這時,他們已經下山了,其實一路上,鬼幫的幫眾是看到了他們,可是他們遵照幫主的命令,都沒有他們,
也曾有最親的親人死在鹽城的幫眾,想衝出去殺了張舵主報仇的,可是都被旁邊的兄弟拉了回去,
因為幫主給他們做了保證,等元寶鬼查完更多真相,一定會殺了張舵主,讓大家滿意,
等到了平原,張舵主說:「兄弟,真是緣分,我們能在山中巧遇,有機會一定請你喝酒,兄弟要去哪裡,」
「大哥客氣了,我們難得一見如故,我來江南本來就是來閱歷的,能和大哥聊的開心,實在覺得這趟出行很值得,」朱厚照說,
「哈哈,那兄弟願意和大哥一起玩更多好玩的不,」張舵主說,
「好啊,小弟願意和大哥一起混江湖,」朱厚照說,
「那好,你以後就是我兄弟了,哥哥帶你混江湖,呵呵,等你玩膩了再回家,」張舵主說,
「好呀,大哥,謝謝大哥,」朱厚照說,
「小兄弟叫啥名字呢,」張舵主問,
「我叫李平,大哥呢,」朱厚照問,
「哈哈,李平,平定天下,我叫張一劍,」張舵主說,
「哈哈,我們走吧,兄弟,」張舵主說,
「我們去哪裡呢,大哥,」朱厚照問,
「海寧,大海幫的總部,」張舵主說,
「長憶觀潮,滿郭人爭江上望,來疑滄海盡成空,萬面鼓聲中,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別來幾向夢中看,夢覺尚心寒,」這是古人講錢塘江海潮的句子,
當朱厚照來到了海寧的錢塘江邊,他立在江頭,就可以想見到那大潮起來的氣勢,
「兄弟,今日過後,就是十五的大潮日了,哥哥到時帶兄弟來觀潮,」張舵主說,
「好啊,謝謝大哥,」朱厚照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覺得張舵主其實這個人還是有可取之處,比如講義氣,比如坦誠,
只是當時為何他要殺鬼幫鹽城分舵的全部人,實在想不明白,
其實不光是朱厚照,就連張舵主本人都想不明白,
朱厚照也許知道,其實在江南,幫派林立,各路牛鬼蛇神都出來活動,為了能在幫派的鬥爭裡正生存下來,不狠是不行的,也許張舵主他們習慣了這樣的狀態,習慣了狠狠的相互交手殺戮,只是那個輕易就將鬼幫一個分舵滅門,也太殘忍了吧,
當晚,當朱厚照住下來後,在這海寧的江邊,他覺得一切都是很神奇,自己為何又會從鬼幫的山谷來到這裡,他輾轉難眠,只是在後來迷糊中過去,
到了半夜,突然,朱厚照在夢裡驚醒,彷彿是回到了金戈鐵馬的生活,
他聽到一陣的喧鬧,那聲音彷彿如金鼓在鳴,又似千軍萬馬的呼叫,他大驚,就他的記憶中這樣的情景是很少會經歷到的,
他在恐怖中站了起來,突然他想起,這應該就是錢塘江大潮了吧,
朱厚照走了出去,他從客棧的小樓上看了出去,只見江面被明月照得很清晰,然後潮水正從遠處奔騰而來,這情景煞是壯觀,
朱厚照有些驚呆了,「月中齊鳴半夜潮,」,朱厚照想起來這句古人的詩句,
這句子說的真貼切,此刻明月高懸,宇宙一切發白,在萬古洪荒般的寂寥裡,突然出現這個潮水,滾滾而來,聲如金鼓,
他幾乎不能入眠,只是因為白天還要作事,不能仔細任由自己心底的心事流淌,可是此刻,就躺在床上,就仔細的想心事,
「聽潮而圓,見信而寂」他響起了這句話,這句話裡,到底有些啥意思,
他知道,這句是魯智深呢的師父給他說的,也許自己與大家都不一樣,可是自己知道,自己的圓滿之地到底是在哪裡,
朱厚照此刻心裡波濤洶湧,如那潮水,這些年的事情,很久以前的事情,都上了心頭,
他記起了自己的童年在宮裡的生活,記起了這幾年為國為民戰鬥的生涯,也突然記起了一個叫朱後造的人的生活,記起了他提著一個包,在都市的高樓大廈裡,行走時的背影,
朱厚照能記得那個叫朱後造的傢伙,如何的在高樓大廈裡,屢屢失敗,成功彷彿總是隔他很遠,可是他總是努力在作,
努力,努力,奮鬥,再奮鬥,
朱厚照能記得另一個自己在一個都市的狹小的屋子裡,奮鬥的影子,
那個朱後造也常在想,我是為何要奮鬥呢,是為了前生還是後世,還是當時,
那個朱後造也常在想,自己夢裡以前是如此的輝煌,此刻,此刻又去了哪裡,
朱厚照還在這些大潮的巨響中,想起了那個老頭,那個賣書的老頭,
「穿越了,穿越了,穿越大全,」那個老頭在都市的高樓中買書,
那個人怎麼看都是范雨先生嘛,雖然衣服換了,可是,是他,那個神情就是他,
朱厚照在海寧的潮水中,今晚在反覆的想,他還記得了那本書裡,記載了朱厚照應該做些啥,
他記得,故事裡,除了征服瓦剌,還會下江南,他記得那本書裡有很多插畫,插畫裡江南這些故事裡,很多鬼飄浮在了空中,還有高高的寺廟的塔件,還有西湖的風景,還有很多很多,
那些都是自己得去完成的,自己的人生就是那本書,那本類似版書的東西,有文字,也有插畫,一切都是注定的,可是自己提前去想結局,卻看不到,只有那些過程點醒自己,
也罷,一頁一頁的做吧,朱厚照心裡想,
只是那本書裡,自己後來讀到,自己會在很大的海船上,揚帆出海,目的地,就是西洋,
「鄭和下西洋」他喃喃的說道,「朱厚照原來也下過西洋,」這是歷史所不知的吧,可是那本小書都記載,
那本小書有一幅插畫,插畫裡,自己指揮著上百艘炮艦,圍攻一個島國,那個島國,插圖上明確的提示,那是叫東瀛,
海戰,難道我還要去打海戰,那好,既然如此,有空得多去學習海戰的知識了,
朱厚照在那裡想,慢慢的睡去了,,
自己不是魯智深,不會坐化,只是今晚的翻江倒海,也是差不多了,只是那日真累了,就回到這裡,坐著化了吧,
「聽潮而圓,見信而寂」朱厚照在那裡念著,念著,恍惚中,睡去了,
當他醒來時,張舵主已經在叫他了,「走,李兄弟我們去見幫主,」
朱厚照就伸了了懶腰,起身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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