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萬年之後已經沒落了,世間魔力減弱,可以修習魔法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到了現在光明秩序會已經快要被人類遺忘,也僅有幾十個成員,但是它的神聖和正義傳統是不會變的。」
「你們是黑遼國的人吧,難道不會偏向黑遼國?」
「我們有一些非正式的學生,維護黑遼國子民不受妖魔、黑暗勢力的侵襲,但不參與任何國家戰爭。」
李飛嘴裡嘀咕了幾聲:「自命清高,自以為是。」
沒聊一會兒,那隻獅鷲便呼嘯而來,落地之後嘴裡真的叼著兩把刀,正是李飛的三合寶刀。
齊娜得意地取下寶刀交給李飛,李飛大為驚異,忍不住問:「你們有多少這樣的騎獸,願意出讓嗎?」
「不不不!」齊娜有些激動地叫了起來,「它是我的夥伴,從它兩個月大還沒長出第一片羽毛就收養了它,它是有靈性並且高傲的朋友,不能像馬匹一樣馴服,更不能交易。你懂嗎,是非賣品!」
哈伯呵呵笑著說:「在一些遠離人煙的地方,有少量野生的獅鷲,但是只能從小飼養,或者碰巧救了成年獅鷲的命,它才有可能成為你的坐騎,它是不可馴服的。」
李飛心有不甘地哼了一聲:「沒什麼了不起,哪天我給母老虎安個翅膀,也不比它差了。」
母老虎也跟著哼了一聲,似乎在怪他貪心不足,有了它這麼好的坐騎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李飛暗暗發愁,被這三個傢伙跟著就不敢練功,也不知道武松、魯智深和時遷是不是真的「死了」,以後還能不能召出來,他心裡都急死了。
薛元龍帶了八萬多精兵出征,號稱十萬,到殺出重圍時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人困馬乏,一路被黑遼兵銜尾追殺,步兵幾乎全軍覆沒,等到擺脫敵人時,逃散的人不算,只有一萬左右了。
這還是多虧了木寨中有不少馬匹、糧草救濟,並利用木寨擋住了敵軍一段時間,否則將會更慘。
李飛帶著三個跟班回來,薛家軍上下又喜又驚,喜的是他終於安然歸來,驚的是跟在後面的三個黑遼國人一看就不好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擔心會引起混亂,所以對著眾將官時只說他們是黑遼國派來談判的使者,等到把所有人都支開,只剩下薛家兄妹時,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兩人極為擔心,薛可兒問:「如果他們證實了你會使用法術,會把你怎樣?」
李飛攤攤手:「鬼才知道,也許把我釘在十字架上燒死吧。反正我得罪的人也不少,虱子多了不怕癢,隨他們去吧。」
薛元龍追問道:「能不能安排人手,一舉把他們殺了?」
「這個……有點難度,齊娜和克拉克還容易對付些,那個老巫師深不可測,還是先不要激怒他們。」
薛元龍安慰他說:「李壯士放心,回去之後我便邀請太上教的高手來,把他們趕走。」
李飛苦笑:太上教不找我麻煩就好了,哪裡還能指望他們?
「等你們安全回城後,我再想辦法,他們三個腦袋有點不好用,我總有辦法擺脫他們的,只是現在不能再使用召喚神兵天將的法術,如果遇到高手來襲就麻煩了。」
李飛忽然想起了薛元龍中埋伏的事,又問:「你們怎麼會敗得這麼慘?」
薛元龍重重一掌打在桌子上,恨恨道:「一是怪我輕敵冒進,但主要原因是探子回報的一大半是錯誤信息,判斷失誤;二是我率五萬薛家軍在前方與敵人交戰時,後方的三萬人馬居然有一大半叛變了,自相殘殺,糧草或被劫去,或被燒燬,十成剩下不到二成。」
「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你的屬下嗎?」
「那三萬人都是從後方調來的,雖屬我統管,但大部分是朝廷封的官,並不是我的親信。其中有些將官是最近一兩年調任來的,有的是原任被刺殺補上的……十有**是楊賊做的手腳,想將我害死在前線。」
李飛聞言一拍大腿:「不好!如今鎖雲城裡除了三萬城防軍,其他都是從後方調來的人,也有三四萬吧,如果他們包藏禍心,鎖雲城豈不是落到楊國忠手裡。」
薛元龍疑惑道:「這應該不會吧?薛家經營鎖雲城數百年,民心穩固,將士用命,不是楊國忠可以輕易動搖的。況且還有劉將軍率領的三萬城防軍,楊賊是無法撼動的。」
李飛很想說劉世希也不一定靠得住,但沒有證據,這話卻不敢說出來,最後只是說了句:「還是小心點好,我覺得楊國忠比你們預想的還要狠毒。」!~!薛家兄妹依舊是將信將疑,李飛走出帳外,齊娜迎了上來:「看起來你是薛家軍中的重要人物,你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關你什麼事?」
「這個自然在我們的調查範圍內,那位美麗高貴的女將軍是你的情人嗎?難怪你要拚命幫他們。」
李飛厭煩這個羅剎女人話多,板起了臉:「我跟他們是朋友,且告訴你一句名言,對朋友要象春天般溫暖,對敵人要象寒冬般無情。還有一句話,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算了,沒文化真可怕,說了你也不懂。」
齊娜不由愣住了,接著滿臉都是崇拜之色:「我懂,我完全理解,你說得太好了,簡直比聖人說得還好,太貼切了!太偉大了!」
「嘔……我要吐了。」
李飛邊說邊走,齊娜卻追了上來:「等等,景國的男人,你說是她漂亮一點呢,還是我漂亮一點?」
李飛回過頭來,認真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眉毛彎彎,睫毛長長,大眼睛像塊純淨的寶石,皮膚細嫩潔白得如同瓷器,嘴唇性感而鮮紅,再加上一頭波浪金髮,火暴惹眼之極的嬌軀,當真是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實在很難說她不美。
不過李飛這時心裡只有薛可兒,對他們三人厭煩得要死,因此冷冷道:「我只知道你的臉皮比她厚一百倍。」
齊娜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大叫起來:「不可能,我的皮膚絕對不會比她粗糙。等等,莫非你要我跟她比一比?」
「我只是她的跟班,而你是我的跟班,還需要比嗎?不過你老跟著我做什麼,我屁股上長了一朵花?」
薛可兒從營中走出來,把兩人的話都聽在耳中,忍不住笑了起來,黑眼睛閃閃發亮,幸福得快醉倒了。
齊娜卻不依不饒:「我師父說的,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我去上廁所,你也要跟著?」
齊娜臉一紅:「我會在旁邊等你,用你們的話說,這叫『師命難違』。」
「變態!」李飛大吼起來,引來周圍無數目光,「你師父呢?這麼變態的事也叫你做,你師父真是變態狂加偷窺狂!」
「他跟克拉克說悄悄話去了。嘻嘻,你認命吧,老法師其實都是跟瘋子差不多的。」
「你不怕臭就儘管跟來!」李飛氣呼呼地撂下一句狠話便走,齊娜居然真的跟在後面,附近的守衛們緊緊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母老虎則緊跟在齊娜後面,虎視眈眈,它知道這三個羅剎人的厲害,否則怎能容他們欺負主人,早就發飆了!
李飛像是要找一個適合方便的地方,轉來轉去,離開大隊人馬駐紮的樹林數百米,這才鑽入一片矮樹叢後。母老虎跟了過去,齊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離了約有七八十米距離,看不到李飛,但可以看到母老虎。
李飛哪裡是在方便?早已迫不及待地盤腿坐好,手掐訣法,內視自己的狀況。
靈竅內已空了一大半,只有一個能量氣旋,那是屬於花榮的。另外還有些雜亂的氣流,也難以控制它們流向缺盆穴、命門穴和太溪穴,三處穴道也完全感應不到能量了。
難道辛苦吸來的三種能量已經消失了九成?李飛懊惱之極,更糟糕的是現在不知該怎麼修復它們,也許要全部從頭練起。
記得第一次召喚時遷時,由於使用過度,導致了靈竅破裂,但這一次不同,靈竅並沒有受損,而是失去了能量和已貫通的穴位。反正都是受傷,而靈氣本身有修復功能,也許進入練功狀態就會自動恢復,他按著平時練功的方法開始觀想。
但是現在無法連多種靈氣一起吸收,除了完好的天英星能量外,也不能使用「吸光**」,只能被動地接受一種星光。他試著接收了一會兒天傷星的能量,靈竅內能量雖然微有增加,卻沒有修復的跡象,也不要說再打通穴道了。照這樣下去,他至少得花近一個月時間才能全部恢復,與從頭開始練沒什麼兩樣,可是現在身處危急關頭,哪裡能拖這麼久時間?
想了一會沒有突破的辦法,卻突然感應到了靈竅內的另一股能量,那是從晦明老和尚那兒吸來般若神力,平時它被大量靈氣擠在角落不明顯,李飛幾乎把它忽視了,而現在靈氣大幅減弱,它就顯得更活潑、更明顯了。
這股能量有什麼用?看樣子它與各種星光靈氣並不排斥,現在散亂的靈氣無法到達各自所屬的穴道,能不能控制著它去探探路?
李飛試著去操控它,初時有些力不從心,試了一會兒後,便開始隨著他的意念移動了。李飛暗喜,控制著他往缺盆穴移去,走的是往日天孤星行功的經脈路線。
般若神力一路下行,所經之處感覺如溫泉浸泡,春風化雨,滋潤而溫養,閉塞的通道竟因此打通了!他卻哪裡知道,佛門的能量柔和慈善,本就具有撫平創傷的效用,更何況是有道高僧上百年精修的般若神力!
靈竅與缺盆穴一聯通,靈竅內的天孤星能量便自動注下進入缺盆穴內,各處經脈中散逸的靈氣也如百川歸海,都回到自己原有的位置。原來天孤星的大部分能量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散逃到各處,現在一收集,已恢復了六、七成。
李飛大喜,依法再用般若神力去滋潤引導另兩個穴道,三個穴道都回到貫通狀態,只是缺了二三成的能量。但這已不是大問題了,只要能夠四星同吸,幾天就可以補回來。
「原來老和尚的功力還有這個妙用,卻不知還有什麼其他作用,以後有機會得多吸一點過來,嘿嘿嘿!」
李飛正得意中,母老虎突然低吼一聲,嚇了他一跳,他急忙收功,站起來一看,原來是哈伯和克拉克、齊娜走過來了。
李飛急忙迎了出去,滿臉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方便一下,居然勞駕**師親自驗收,實在太榮幸了!」
哈伯「咦」了一聲,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