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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吃醋 文 / 李家郎君

    開元二十一年六月末,清河鄉君柳葉兒相扣李揚書房,柔弱而骨銷,婷婷而嬌立,含淚言道:「自去歲與夫君聚,離了饒樂,這幾日胸中老有恍忽,不時的寐到那邊的一山一水,今請夫君准許,省家一次,一併請了族人的遺骸骨灰回家安葬,以撫族人的在天之靈,多則半年,少則三、五月,待事完畢自會歸回。」

    「這」李揚聞言,提筆的手輕抖,小楷紫毫筆尖不由的在牒上畫了一個半圈,忙放下起身過來,與之相視道,「可是有人說你?」

    柳葉兒搖頭,看著那個亂畫的半圈,心裡有絲甜蜜,仰了俏臉泣道:「非是妾身想離了夫君,只是不忍讓隨妾身相來的族人成了沒家的野魂,還望夫君應准。」

    李揚不知心中為何有一股氣,便沉了聲音說道:「我不准!這事我自會讓旁人去辦!」

    「夫君!」

    「莫要說了,為夫就是不准!」李揚將她摟了過來,伏於耳邊說道,「莫要任性了,你之心意為夫豈能不知,是為夫錯了。」

    柳葉兒身子一顫,不由的淚如泉湧,竟是盈盈的哭出聲來:「夫君自稱為夫莫不是來臊我,這一年來,夫君左右暖懷,風流快活,哪裡還記著還有妾身這個娘子!夫君想想,你可曾好言對妾身說過,自來了房裡也是匆匆而過,就像被咬去了尾巴一般著急。妾身真是等的好苦!」

    李揚怔住,自長安那次交心相說,已過半年有餘,這期間,或在用飯,或在院中,只是擦肩默默笑過,或許低頭含羞躲過,實實未能好好的痛愛過。也許是此女個性太強,也許是心中怕是對小荷等人有愧,雖是柳葉兒已向他敞開了心門,但他還是以禮待之,未敢動上一動。聞言想起往事,再看懷中如今的佳人,卻是在饒樂的靈動,心中大疼,卻是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她的存在,於是柔聲說道:「我自是你的夫君,從饒樂那時起,便是了。只不過你曾有言,讓為夫放書於你,依了諾言不敢動。但心中卻早已有了你。」

    柳葉兒聞言止了泣聲含羞道:「那妾身今日卻是又要讓夫君立個誓言,如是不答應,那你不如放過妾身。」

    「說吧,只要為夫能做到的就一定答應了。」

    柳葉兒低了頭,臉上欣喜異常,眼中閃著狡詐的目光,輕聲說道:「那夫君就像對其它的姊妹那樣對妾身,可好?」最後聲音竟是慢來慢低,聞不可聞。

    「哦」李揚未想到是這樣,將她摟的太緊,說道:「為夫會的!」見柳葉兒羞的掙扎著想逃,笑著又道,「今日是二十九,你在房裡等我,可好?」

    柳葉兒嫵媚淺笑,往日的靈動盡數回到了體內,那一刻的風情絲毫不比小荷等人相差多少,見李揚著迷的看著自己,心中彭彭亂跳,慌亂之間不知該如何,見那壞笑好是討厭,盯在何處,那裡就發著燙,不知名的酥軟起來,戰慄著起了小小的風痘。忙推開了李揚,轉身逃去,在門口相依,喘了亂了的心緒,回頭嫣然一笑低低的說道:「妾身等你!」

    手有餘香,懷有溫熱,李揚陶醉了片刻,被進門的丫頭秋娘喚醒道:「老爺,奶奶問話,可有客人,如是沒有,就讓奴婢吩咐廚娘做些輕淡的。」

    「哦,那就照做吧。」李揚回神應道。

    午時用飯,柳葉兒紅著臉吃了幾口便早早的回了房裡,這讓眾人不解,而李揚卻不知道如何的開口,顯得有些木然。

    用過飯後,李揚先去看了女兒,後轉回小荷房裡,將秋娘打發了出來,摟著小荷說道:「娘子可是越來越美了,真讓為夫深陷不能自拔。」

    「亂說」小荷紅著臉,小聲而道,「那太真嫵媚、朵兒嬌美還有那喀秋莎的妖艷,哪個不比妾身好,阿郎就會哄妾身開心。」

    「哪裡的事,我的小荷才是最好的,賢良淑德堪為女子中的楷模,為夫不疼你,還能去疼誰。」

    小荷抓住李揚作怪的手,輕唾了一口嗔怪道:「莫要動那裡。阿郎你倒是想說什麼就明明白白的說吧,妾身豈不知你的伎倆,又在動誰的主意?是妾身房裡的秋娘還是別的房裡,梅子有些太小,等長成一些再說。」

    「娘子,為夫怎麼是那樣的不知好歹,就說太真還不是等了今年才動的,你真是胡亂猜想。」李揚臊了老臉,不知該怎麼說了。

    小菏掩口而笑:「大郎生氣了,今年你可是要加冠了,再有多至二月就是二個孩子的父親,還是這樣的沉不住氣。好啦,妾身知道了,要說什麼就說吧,妾身不怪你就是了。」

    「今日你可知柳葉兒去前邊尋我?她想回饒樂省親。」

    「哦,這事妾身知道,那陣碰上大姐姐,她與我說起過。」小荷疑惑的反問道,「難道她真的想去了?」

    李揚搖頭,親了小荷一口道:「娘子想的差了,應該說她是極不想走的。」

    小荷便想急問,但想了一下,恍然道:「妾身知道了,這幾日太真與朵兒鬧的也太過了些。」轉而笑道,「大郎,可要妾身如何的說你,那兩位妹妹都著實的讓這院裡不得安寧,如今這清河鄉君又插了進來,依妾身看這日後還不定如何的好看呢!」見李揚急出了汗,甩出絲帕替他擦了道,「要說這柳葉兒也是不錯,容貌自是不必說了,這性子也是極好的,剛開始沒品著覺的是難處了些,這日子久了卻是看出她的好來。再說了她也是著實的可憐,自被一輛馬車載入家門,就孤苦的與大姐姐相依為命,雖有個虛有的名分,卻是無人問起。在雲州妾身與婆婆曾說起過,婆婆也交待了,如是不喜就放她出門,可千萬不能做了像大郎以前說的養隻鳥兒的糊塗事,那可是毀了人家。即是她想明白願意了,大郎也不願放她走了,就依著辦了吧。」話雖說了,但神色卻是蕭然,眼中的不願自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娘子,還是再放放再說吧。」李揚看出了小荷眼中的苦痛,愛憐的說道,「不行就讓她回去,萬萬不能讓我親親的娘子受了委屈。」

    「妾身受的還少麼?」小荷從李揚的懷裡站起,走到窗前幽幽的說道,「原想就這樣陪著你到天荒地老,但朵兒、太真還有這番女都個個的跑進家門與妾身來爭阿郎,你是不知,妾身的心裡著實的難受。每日獨自睡下時,老是回憶著你在身邊的日子,這樣妾身好痛苦。」見李揚過來,搖頭又道,「好了,大郎不必來安慰妾身了,妾身說說而已。好吧,日子以是排好了的,再弄亂了就讓她們要怪妾身了,那以後逢九、末日就放於清河那邊吧,這些妾身會與她們說的。」

    李揚卻是感到心裡有些發堵,看著強裝笑臉的小荷,不知該怎麼對這天下最好的娘子相說。

    「大郎,你過來再抱抱妾身!」小荷輕喚道。

    李揚將她摟過,小荷伏在懷裡幽幽的說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各房裡的丫頭也由著你胡鬧,但日後你若再將旁人招進家門,妾身可不依了!」

    月上柳梢頭,柳葉兒房門之外李揚輕扣,身上只著小衣的柳葉兒將如像做賊的李揚迎了進去。未等李揚如何動作,便熱情似火的將個李揚融化了,一席春夢而過,點點刺目的梅花綻放,柳葉兒迎來了春天,一夜的纏綿,讓李揚暗歎番女的好處。不若初為人婦,怕是還不知要弄幾度春風。直至第二日早上,李揚差些誤了時辰,直暗道荒唐,但看了沉睡在身側滿足的柳葉兒,又要忍不住胡鬧,卻讓門外丫頭冬梅的輕喚驚醒了。

    事後,太真不敢與小荷鬧爭,直將個李揚的前襟哭的濕透,用手捶著罵沒良心。而朵兒也不甘人後,俏臉冰冷似霜,對他與柳葉兒二人冷淡了好久。喀秋莎倒是沒怎麼樣,借口有身孕與坐月子好幾個月未去理睬於他。至於小荷,每日哄著女兒才懶得管這些,只要這內宅不出亂子就好,偶爾爭風吃醋,對自己也是極好的,這讓李揚好是沒趣。

    七月十一,自沙州傳來一封書信,信皮也未寫什麼,只說是長安有人指名捎來的,李揚也未想別的便取出來看,卻是驚了一跳,上面用娟美的字體寫道:陽關長安遠,咫尺天際間。苦自長相思,坐等春秋雪。大郎,自長安別已是盡一載,妾身整日以淚洗面,只盼君自壽昌歸。母妃有意嫁而妾身不能忘情,每每想至幽州與君相處,便肝腸寸斷,哭厥於地。盼郎歸,盼君來,只為與你歌一曲,舞一回。自北都而歸卻不見君的蹤影,讓人好生的心痛。大郎,莫要忘了妾,妾雖死而無憾。阿姊亦是如此。望大郎憐惜妾身,今生只為君而淚。下面小小的心狀,寫了鹹直二字。」

    忙是合了書信,但卻讓秋娘看到前邊的幾行,心中有了合計轉眼告了小荷。小荷等妻妾竟是罕見的聯合了一回,將李揚叫進內宅,好一頓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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