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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二十三章 議事 文 / 李家郎君

    算算自家的底子,盡一年之間也不過餘下仈jiu貫錢,見是工料就需十餘貫,李揚有些氣餒,擺手讓那匠工那下去,對李蒼頭問道:「只是想將就修一下,也需這麼多的錢財?」

    李蒼頭拱手道:「老爺,即是要修何不修好?」見李揚無語,知是何原因,又道,「這是公差,可向沙州寫牒,企求拔付,至於人力,征匠工、工壯數人,滿二十日正役後,增一ri抵一租調,十五日免租,三十日免租調。如不yu誤生產,可提伶圄之內輕囚上工,則可省些錢財。」

    李揚想下大喜讚道:「李公高見,差些讓本官迷了方向。你快去寫牒拿來我看。」

    「不敢枉稱李公,不是稱老奴蒼頭的好。老奴這便去辦。」李蒼頭不時將牒寫好,李揚看過用印,喚進當值的劉二快馬送往沙州。

    申時,劉二回轉,將程使君簽發的符取回,並沙州司倉參軍事與司倉史一人齊到,拜過李揚後,自尋了有關人等核算工期。

    李揚手拿州符,上寫,已閱,修治所之事准之,所需錢財盡從轉運度支。下款沙州大印於日期。暗道這可真是快捷,於是問劉二道:「見了程使君,他發了什麼話?」

    「回老爺,程使君只是大笑說好,就讓長史捉筆寫了符,並交待如有難處可盡量提出。」劉二回道。

    李揚點頭哦了一聲便讓劉二下去,將符翻來覆去的看了,希望從這幾個字裡看出些什麼,半響理不出頭緒,也就放過了,喚過李蒼頭讓他將公文歸檔,只是用手壓著並不說話。

    李蒼頭用眼飄了一下符上的字跡,神色不變的接過,躬身問道:「老爺,莫要想的多了。即是使君有命那便好好的使力才對,不妨將這壽昌城防再多添些火油等物,想必使君更是痛快。」

    「原來如此!」李蒼頭的話不過是稍點了一下,李揚便明白了,也笑道,「還是蒼頭想的開,本官受教了。」並施了一禮

    李蒼頭半受了,回禮自下去了縣治。

    未到末刻,劉二持一拜貼進來說道:「老爺,烏地也拔勒豆可汗慕容曦皓求見。」

    慕容曦皓?李揚心道,這有名無實的吐谷渾可汗消息倒是得的早,不過即是一部之首酋就不能失了禮數,馬上傳道:「請。」

    不時,一位身著窄衣斜襟,小袖,小口褲,大頭長裙帽,帽上的羅冪向上撩起的番男子進來,邊走邊拱手道:「聽得李壽昌新到,本王迎接來遲,還望恕罪。」又看了看道,「明府,怎麼能居於馬驛之間,還是換個居所的為好。不如就先移步本王那處,相應日後去府裡也近些。」

    李揚聽到方纔這慕容曦皓自稱本王,心中也是不大高興,這吐谷渾人原自設王、公等號及僕she、尚書、將軍、郎中一干官職,坐擁甘青等地。先隋開皇年間履犯邊境,殺民劫貨,我朝貞觀八年又兵犯我涼州,十二月,衛國公李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又分別任命兵部尚書侯君集、刑部尚書任城王李道宗、涼州都督李大亮、右衛將軍李道彥、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五人為各道行軍總管於九年閏四月、王月,經庫山、曼頭山、牛心堆、赤水源、烏海、赤海等戰大敗其軍,俘獲了其名王、妻子,其步薩缽可汗伏允被部將所殺,長子大寧王慕容順見勢不妙,殺天柱王,率數千帳以降。被太宗皇帝封西平郡王、趉胡呂烏甘豆可汗,同年被殺,立其子、這慕容曦皓的祖父為河源郡王、授烏地也拔勒豆可汗,當是恩寵有加,又於貞觀十四年又賜婚弘化公主,加封青海國王,居伏俟城,方為親我大唐。高宗皇帝龍朔三年,吐番滅之。諾曷缽奔涼州,後率數千帳內附。聖上憐憫,准徙其部眾於靈州,置安樂州,以諾曷缽為安樂州刺史。本是受皇恩頻多,但聖因二年,其孫孫慕容宣超卻率領靈州一帶的吐谷渾人大舉叛亂,歸吐蕃。久視元年,又復歸我朝,置河西涼、甘、肅)、瓜、沙等州自此,爵位、封號俱無。

    他這從何處可自稱本王!所以李揚也未當真,不過念為一部之首,李揚也不好駁了面子,離座急走幾步躬身回禮道:「應是本官去拜見,怎敢勞你的大駕,真是本官失禮了。至於住處也是暫居幾日,就不麻煩了。」

    慕容曦皓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過,仍是笑道:「哪裡哪裡,不說這些虛禮了,今日明府即來,晚間月影西斜時,不妨請移動小王居所一敘如何。」

    「哦,這樣啊。好吧,到時本官定去!」李揚客氣的應下了,「來人,請與大酋長上茶。」

    「莫要忙亂了,小王也先告辭了,到時就等著明府的大駕光臨。」慕容曦皓哪裡還有心喫茶,心裡不快便急著告退了。

    「哼!番外還是番外!到這般田地了還不恩王化!」李揚心裡冷哼,早就看到了慕容曦皓臉上的怒色。但心裡也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在流南就遇了個馮縣丞,來了壽昌又碰到個慕容曦皓,這難不成自己與小人有緣!罷了,隨他去吧。也自嘲的笑笑,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河東潞州,唐皇李隆基幸其地,於州北建別館行宮。

    「啟奏陛下,九月刺左驍衛大將軍大門藝之案已破,共獲罪犯一十五名,但皆是死士,寧死不從,當場格殺其九人,傷六人,而六人吐毒自盡,如今死無對證!依小臣所見,其貌、行為像其東北渤海人,此案如何,請陛下明示。」刑部侍郎嚴挺之上表道。

    黃門侍郎,隸管刑部李林甫也應合道:「嚴侍郎所言屬實。」

    李隆基怒道:「什麼?難不成一月以來給朕竟是如此答覆!如此大事裴胄先為何不報?」

    嚴挺之得意的持牙扳道:「非是裴府尹不報,是為辦案不利!」

    兵部尚書、領河西節度使、同中書門下三品、中書令蕭嵩則出班道:「嚴挺之!這本是京兆尹之事,你刑部非要插手。本來裴尹已是摸清了事實,嚴控要下手之時,你卻是要搶功,不但當裴尹所計劃打亂,而且還未能逮住強人。如今你又先行上奏,你倒底是何居心!」

    「蕭相公,此話差異!即是為臣便要為君分憂,眼看歹人要逃之夭夭難道放任不管嗎?當嚴侍郎當機立斷稟了左監門衛與之行動的時候,那裴胄先身在何處?難道仍在佈防嗎?真是可笑之極!陛下,正是因為朝中許多重臣持恩以重,聚結朋黨,才壓的朝中正氣不存,還望陛下明斷!」侍中、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裴光庭舉牙板駁道。

    尚書右丞、兼知制誥韓休緩緩出班左右看看說道:「裴相公說的言重了,想必諸位俱是為聖上分憂之臣,哪裡有持結黨朋私的現象!再說了不管是京兆尹之職守還是刑部的責任,守著自己的本分就好,將自己的差事辦妥當了,才是正道。開元以至二十年,先有姚相公主政後有諸位齊心,才使我朝開創這千百年的盛世,都捫心自問一下,諸位哪個出的力少了,出的汗少了,都兢兢業業的辦事,替聖上大家與百姓著想,替天下奔命。斷不能為了小小的一件事情就都紅了眼,那可是寒了各位的心了。」

    「韓右丞說的極是,我等錯了。」

    尚書右丞相。授府儀同三司,進爵廣平郡開國公宋璟朝韓休點頭,韓休心喜忙向上奏道:「陛下,臣以為此事不應過多的指責,京兆尹與刑部都想著辦好事情,此心可勉。」

    李隆基笑出聲來:「韓卿倒是會說話,左右各不得罪。」又猛的沉下臉來道,「可朕偏偏不能如你的意!裴寬!」

    中書舍人裴寬出班:「臣在。」

    「下旨,除裴胄先京兆尹,調太府卿。除裴耀卿戶部侍郎遷京光尹。」李隆基拍案說道。

    「臣遵旨!」裴寬領旨。

    裴光庭張了張嘴,未說出話來。雖是除了裴胄先但又上了另一個讓他頭疼的裴耀卿,自己爭來爭去,還是未能想到是這個結果。說來說去,這陛下還是向著宋璟呀,一時之間,萬念俱灰,不由的臉色慘白,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李林甫。

    而李林甫卻是大聲呼道:「陛下聖明。」

    此事完畢,眾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再看高高在上的聖人陛下,都覺得心裡有些不自在。

    「啟奏陛下,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大武藝遣使左威衛員外將軍、襄平縣開國男大昌勃價來朝上大武藝的罪已表,陛下可否召見。」鴻臚寺卿出班說道。

    李隆基沉了臉道:「知道了,把表呈上來。」接過表奏,提起御筆批道,爾等不忠,略施小懲,望時刻念之。另封大完顏為金清縣男。批罷,交於中書省。

    李林甫出班又道:「陛下,巡幸潞州,遇囚不淑,還請陛下降旨大赦。」

    「此事交於中書與門下二省著實辦!」李隆基有些頭疼,擺手道,「無事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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