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8
將二人的屍首拖了下去,眾人皆不已為然的繼續舉杯相邀,互吐風雅,但對李揚身後的薛嵩卻是都多看了一眼。
歸義王笑容滿面的舉杯問道:「天使御下的勇士真是勇猛,真讓本王奇歎。來人,給這位勇士擺幾,將本王盤中的鹿肉與美酒贈過去。」
胡夷最重勇士,以強者為尊,薛嵩的突然出手,贏了眾人的側目。當下薛嵩在李揚身後斜坐,用手抓了贈與的酒肉大吃起來,渾然不去看眾人的臉色。
這場宴席吃的賓主皆興,直到掌燈時分仍未散去,而薛嵩幾上已是添了三遍酒肉。
見天色不早,歸義王醉氣逼人,搖晃著舉杯說道:「想本王先祖自樓煩縣公蔭恩大唐以來,我奚族多有磨難,歷經幾代方有如今此局面。今陛下又降旨封賞,真乃我族之大幸。來,眾位,與我共飲此杯,祝我奚族興盛!」
李揚心中有些暗喜,從此話中可聽出,這歸義王心中還是向著大唐的。用眼瞧了旁坐的李司馬,卻是臉有得色,想必是悄悄的遞了話。
韋紇齊齊格的臉色就有些難堪了,不過也未說些什麼,就連突厥族如今都是大唐的臣民,雖是暗中有些不甘,弄些小動作,但這是事實諱不得的,用二指夾了半杯酒用袖掩了櫻口,未沾唇便放下了。
又是一輪的相敬,歸義王醉了,飲了最後一杯,便推脫身子不適,轉入了內帳歇息。
見主人如此,眾人也都相散。只有李揚與那韋紇齊齊格遲遲未起身,看來二人的想法有時竟是驚人的相似。
李司馬瞧了二人,笑笑道:「二位請回吧,今日我王是見不了客的,明日起來再說。」
李揚起身拱手道:「如是這樣,那本官就告辭了。」又轉了頭對韋紇齊齊格道,「貴女,不妨一同隨我出去走走。」
韋紇齊齊格恬然一笑,用手梳理了耳邊的髮絲,優雅的福了一禮道:「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奴家醉了,需天使扶我。」嬌笑一聲,上來挽了李揚的胳膊,將豐滿挺拔之處壓了過來。
李楊大笑,摟了韋紇齊齊格的蠻腰走了出去。薛嵩如天神一般擋了突厥侍衛的身前,無一絲醉意緊緊的隨了二人身後。
李司馬搖了搖頭,看著二人的背影,想了一會轉身進了內帳。
「他們都走了?」歸義王額上搭了塊絲帕,揮手讓侍兒退下,臉色只是微紅,卻無方纔的醉意,看著進來的李司馬問道。
李司馬拱手道:「是,王爺」
「坐」歸義王指了毛褥道,「你看那二人如何?」
「謝王爺!」李司馬跪坐於地,拱手道,「看不透!不過敢肯定的是,二人都沒有什麼好心腸。」
「嗯,與我想的一樣。一個是奉天巡查,贈我娟匹,想讓我族死心塌地。另一個勢大壓人,陳兵頸間,磨刀霍霍,要我表態!這二者卻是我族萬萬不敢得罪之人,真是好生頭疼。李生,你替本王拿個主意,究竟辦如何辦,這可事關我五千帳的部族性命,萬萬馬虎不得,稍的差池就是萬劫不復的後果。」
李司馬心道:「這老賊,心中早有盤算卻還是做糊塗。你當我不知,在席間表露如此的不堪與露骨,無非不是想讓人看不清你的底牌,是天王還是ど九,讓人去猜。哼,我卻是不明說,防著被你咬上一口。」於是將頭伏於地上,惶恐的說道:「我王聖明,小臣萬萬不敢妄議。這是王爺的國事,又是王爺的家事,自有王爺做主即可。臣等是王爺的奴婢,只管盡心的服侍王爺,這才是本分。」
「哦,那你在席間悄悄的與我說那些話,究竟是為何?」歸義王懶懶的問道。
李生抬起頭,獻媚的笑著說道:「臣自是為王爺著想。王爺請想,如今我等俱是在大唐之境,如不稍稍與些短頭,那天威一怒,可是大動干戈,豈為不美。再說那唐皇小兒是有些手段,不得不妨,又道唐軍大兵已在幽州,這兵鋒所及免不了危於我族。如今的境地,恕小臣斗膽,只能先苟且於唐,暗中與突厥互通即可。還望王爺深思。」
「嗯,眼下只能如此了」
「臣知道。」
歸義王又緩了緩問道:「你以前也行走唐境,你看那李校書身後的大漢如何?」
「這個依臣看,有萬夫不擋之勇,怕是百人難敵。」
「嗯,久在饒樂端坐,不知天下之事。你可知如今的唐軍可有此人的十分其一。」
李司馬心中暗笑,「這老賊的馬腳終是露了出來,我再加把火又如何。」於是說道:「王爺,我看此人如此身手,絕非一般的護衛牙將,但據臣等相看,其它的護衛俱也兇猛,今日早間吐護真水畔有過一段激戰,不知陣勢大小,但能衝了過來,便可知戰力不菲,別的唐軍也應差不到哪裡去。」
歸義王的臉上抽了一下,勉強笑笑道:「哦,本王知道了。李生,。明天你安排一下,本王再見一見這李校書,看看他的誠意如何?」此他非他,卻是指了唐皇。
「臣這就去安排。」
「你下去吧,本王再想想。」
「是,王爺。臣還有一事稟報。」
「講。」
李生於是將李楊討要之事說了出來。
「無妨,給他!你去尋了符寶郎用印便是了,這等小事,由你做主即可,日後不必報了。」歸義王擺手道。
「是,臣告退。」李生後退的出了賬,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身去尋了掌印的符寶郎。
此刻的李楊卻是煩的很,這韋紇齊齊格可真是個妖精,一路之間使盡了挑逗之法,不時將身子貼了過來,又吹氣於耳,吃吃笑道:「天使真是好手段,奴家只送了三位奴婢,而那歸義王卻送了五人,你可是大小都通吃了,也不怕壞了身子。也許是天使的本錢厚實,那為何不在此處納了奴家呢?」
李揚心神被勾的不定,心中極不願與此女親近,但身子卻是聽不得使喚,每每貼過時,不由得總是摸上摸下,柔軟**的感覺著實讓人回味,便陶醉的吸了一口迷人的體香回道:「這有何難,不與去我帳出細細的說道說道。」
「看你這口不應心的樣子,難道奴家看不出來,你是想著那番婆而已,哪裡能看的上奴家這薄柳之姿。冤家,你弄疼我了。」輕輕的推開了李揚做壞的手,立於一步之外,臉色紅潤的嗔怪道。
李揚真是不知為何今日如此的衝動,見韋紇齊齊格一幅欲迎欲拒的樣子,這邪火便上來了,就想抓到手裡將她好好的蹂搓一番。
而韋紇齊齊格扔了個媚眼過來,將身子躲了去,刮著臉皮羞道:「真是沒羞,相見不過一天就想要了人家的身子。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天使,我去了。」說罷,急急的扭著腰支走了,那侍從急追了上去……
李揚就想跟了上去,卻被同樣是臉紅的薛嵩一把抓了肩頭。
「你莫管我!」李揚想甩開,卻是見薛嵩笑著搖了搖頭。覺著身子一輕,雙腳已是離了地,大怒道:「薛大哥,這是為何?」
薛嵩用一隻手解了腰間的水囊,用牙咬了塞子,先喝了幾大口,又含了一口全然噴了李揚一臉。
這冷水凜面,使李揚打了個冷戰,將心裡的邪火去了大半,但不解的問道:「薛大哥,為何這般?」
薛嵩呼了口氣道:「好歷害的小娘!妹夫,你醒醒。」
李揚仔細想了一下,心中大驚不由的帶著一絲恐懼看著韋紇齊齊格離開的方向。
「薛大哥,我莫非是中了毒?」
「大概是迷藥吧,我離的近了,也是有些昏沉。此地不是談話之所,你回帳裡睡過,明日再說。」
李揚與薛嵩急忙往大帳走去,到了帳前,見外面跪著韋紇齊齊格送來的三名小娘,李揚問道:「為何不回帳?」
一名小娘回道:「奴等是主家的奴隸,是不能進帳的,主家與主母如是使用奴家,可喚入。」
李揚哦了一聲,瞧了這三人一眼,對薛嵩使了個眼色,自己進了大帳。
「夫君回來啦!」不會看就知道是那喀秋莎在高興的呼叫,接著一具溫軟的軀體撲了上來,抱了李揚的脖子,不住的親吻。
李揚的少許邪火又被勾了起來,將喀秋莎橫抱起,就要往毛褥上扔去。用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拉祜睜著驚恐的眼睛看了這裡,心中不由的闇然,輕輕的將喀秋莎放下,拍了拍她說道:「我乏了,你們也早早的睡吧。」不去理會喀秋莎如怨的眼神,恨起心腸除了外衣,鑽進了貂毛被子裡。願想的興許有些不舒服,可是這被裡卻是絲製,極是柔和,加之幾日卻也累了些,就不知不覺睡了。
半夜裡,李揚忽覺得懷裡鑽進一溫熱柔軟的身子,一股如蘭的清新女兒香味撲入了鼻間,耳邊輕聲的傳來一句:「我是清白之身,請天使憐惜。」便讓李揚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將女子壓入身下。牡丹泣淚、杜鵑滴血,多日來的苦忍終是敵不過撓指柔情,隨著一聲身下女子的輕呼,李揚漸漸的沉迷於此,好好的愛了身下的女子。
而韋紇齊齊格快步走回自己的帳內,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噁心,哇哇的吐了出來。待心裡的感覺好些了,命人將浴桶抬了進來,二下將身上的衣物撕了個粉碎,跳入桶裡,向侍女喝道:「快,將這些沾了噁心氣味的衣物燒了!」自己狠命的用手擦著白玉般的身子。又朝外喊道:「讓娟子她們過來服侍!」,喊罷,心是暗恨,「俟斤啊,我如今可是為了部族竟做了如此噁心之事,讓臭男人近了身,怕是這一輩子都洗不去這污垢,作為狼神的女兒,但願是值得的!就看夜裡那三個奴婢能不能得手了。李揚,你貼了我的身子,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待摸清了二十萬絹匹的路線,我定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