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0
少時,楊父回來說道:「我已吩何了下去,讓他們候著了,你若無事便和我回家一趟。」
李揚站起身來,拱手淡淡的應了,便隨著楊父走了出去。
待出的門口,那府兵拉下,說道:「小郎,請將隨身物口帶上。」
「有勞了」李揚笑著說道。
楊父皺著眉頭責怪道:「速速辦理,我等有事。」
那府兵嘿嘿的乾笑了幾聲:「使君老爺,你還未曾掛了銷假的單子,請一併添了吧。」
「這!」楊父眼見的此人頂撞了自己,這顏面盡失,喝道,「我自有與使君說了,用不著你這粗苯的人來提醒。」說罷狠狠的瞪了那府兵一眼。
府兵自是不惱,將一眾單子往桌邊一推,說道:「職責所在,恕我得罪了。」
李揚這心裡可是開心萬分,自對這名薛嵩的府兵高看一眼,小聲的勸著楊父:「岳父大人,怨不得軍爺囂張,祖宗定下的規矩還是從了,這眾人都在瞧著,有失你的身份。」
楊父回過頭看著紛紛低頭的吏員,臉色沉了一下又復正常,說道:「很好,好的很,你這般認真,當是襯了薛元帥的家風,真是難能可貴。我明日定當稟了使君,定讓你左遷是了。」
「不敢」那府兵竟沒聽出這話中之意,搔搔頭提筆笑道,「多謝楊使君的好意,我自是不知你已銷了假,那我便添了。改日我會向校尉說清,這來龍去脈。」這話講的連李揚都感到這人愚不可耐,心中又是一歎,將自己的物品領了,拱手施了禮,也不搭話與蹦了臉的楊父雙雙走了出去。
前那引入李揚之人奔出,到楊父面前施禮道:「楊參軍,你看這人是否可換,我已物色了人選,只待你一句話,明日便可替了下去。」
楊父好好的看了看這人,捋捋鬍子笑了笑,說道:「無妨,此人也算盡了職守,暫且用著,實在不是恰當正議。」
「是」那人臉上不滿之情稍時而過,變幻之快今人歎止,躬身說道:「一切聽楊使君安排。請慢走。」
楊父笑了幾聲,說道:「你且好好看著,莫誤了要事。我與小婿先回去了。」
「是」那人應了聲恭恭敬敬的送了出來。
一路上,楊父捨了馬匹,將韁繩遞與下人,吩咐慢慢走著,自己拉了不情願的李揚遠遠的走在了前邊,說道:「賢婿,你也看到這薛嵩是如何的不盡情面,如此下去,恐是這牆倒眾人堆,怨不得旁人。這人啊,眼光要長遠一些才好。」
「岳父說的極是,不過這人的性情卻是要比那些假君子要強上百倍。」李揚暗中遞著話意。
「呵呵,說的也是。倒比方纔的陳老七要耿直了些,也好處了些。」楊父只當是自家的姑爺有感而發,卻不知這話是說了自己。
「岳父大人真是慧眼如神,但這世上如陳老七之類卻是多如牛毛,如薛嵩之人卻少之又少。真是蒼天無眼,小人當道!」李揚笑著夾槍帶棍的說道。
楊父笑笑這臉上有表情顯得高興了幾分,誇獎道:「我當你只是讀聖人之書的呆子,原來卻也明瞭這世上的真諦,真是小荷之大幸。」
提到了小荷,李揚看著眼前的楊父真是可惡之極,心中厭惡之情更加了幾分,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低著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呼了口氣歎道:「世事艱難何其多,只恨誤了持刀人!」
「什麼?」楊父沒有聽清,又問道,「賢婿怕是有感而發?」
李揚只是笑而不答。
沒過多久到了楊府,自有下人奉茶於前,楊父飲了幾口,卻是開口說道:「賢婿,你與我來,我有些東西要與你相看。」
李揚只是瞧了茶杯,用手指環著茶杯的座撫著,聽楊父說,自是心中想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懷著什麼目的,也起了身隨了楊父的身後。
這七拐八轉,竟來到了後宅,隨著守門的婆子喚道:「老爺回來了」李揚這心思方才從楊父的身上尋回,又感到有些不捨適,出口問道:「岳父大人,這,於理不合。」
楊父呵呵一笑,說道:「無妨,這裡已無女眷,又是我引你來,自是眾人作證,你怕什麼?」
李揚見楊父如此,這心中一橫,我倒不是怕你了,你將我親親的娘子弄到了洛陽,我這主家還怕甚,只怕你到時不與我說上這子丑銀卯來,看我與你沒完!也是將手拱了拱,說道:「即是岳父大人說知,小婿莫有不從之理。」
楊父見李揚如此有趣,哈哈笑了幾聲,甩了袍袖當是先前走去。
不覺得走到看似睡臥之處,入了門迎頭一幅字貼橫在眼前,上書:百看修的同船渡,下寫:萬年才能同枕眠。下放一方桌,二旁卻是二隻胡凳,又向旁了瞧去卻是一張暖床,這楊父卻是除了鞋子,坐了上去。
楊父朝李揚招手,說道:「你且自先坐了,我有知要說。」
李揚哦了一聲,默默尋了右邊的凳子坐好,這眼睛便往西邊瞧去,見是珠簾掛起,裡放一張大床,心將眼睛飄開,心神安好,將心放在了自己的腳上,只差數著地上的青磚了。
「賢婿,不瞞你說,這是我的安臥之所。今日事關重大,也不避諱於你,你且好好聽著,切不可走神,也不可將今日我所說之事透出,如有不實,你我就將死無葬身之地,你可明白。」楊父嚴厲的說道。
聽楊父此話味道甚重,不由的李揚正視,但這心裡卻隱隱不服,加之心中怒氣衝天,見又四下無人,不由的開口問道:「岳父大人,你也不必用什麼壓著我,我只知你將我娘子未稟了夫家卻送往了別處,我這心自是不甘,你且於我說個清楚,不然,我定要扯了你見官,告你個拐騙良家婦女之罪!」
楊父聽了先是驚訝,後又釋然,最後指著李揚竟是哈哈大笑,將個李揚更是惱怒,站了起來,也不顧這律今裡有不得妄上欺大杖責之罪,嚴厲的說道:「岳父大人,小荷是我李家的娘子,你不聞不問其夫家就將她處置,這是何道理?如我娘子有不是之處也可指正,但這私自藏匿他人之妻可是犯了重罪!我不與你爭執,只望你給一答覆。」
「好好好!賢婿,小荷有你這郎君也不枉她來此世上一遭。」楊父的叫好卻將李揚愣在了當場
李揚奇異的說道:「岳父,你,你」
「我,我什麼,來來來,你且坐下,我知你的心意,你且看了這些再說也不遲。」楊父笑著招手示意李揚重新坐下,從暖床頭上的櫃子拿出一封信了,說道,「拿去,看完再回話。」
李楊忿忿的將信拿過,也不看信口,直接撕了,掏出信了展開,卻見上面是幾行娟美的字跡,抬頭上書:「夫君揚親啟。」卻是小荷親書。
李揚吃了一驚,看了看楊父,見楊父笑著點了點頭,李揚忙又往下看:「妻李楊氐荷敬上,祝夫君身體安康!見此書信,想我與你已分幾日,當妾遠去他鄉。」李揚仿製看到小荷在遠處笑語嫣然的啟櫻口說道:「事非夫所想也非天所為,只恨小人弄事阻我夫妻相聚,讓妾不得侍候公婆,承歡於夫君,真是情願身不已。有些事不得為之,望夫君寬容。且不願夫君勞罪,怨了父親,只好修書一封表了衷腸,一切有父親做主,願夫聽之,從之,賤妾枉筆冒夫之怨恨,莫怪了妾的心意。妾敬上,望我夫楊解之,妾,人在遠處心安之也。」
李揚看完抬頭望了楊父,又恐誤看了什麼,仔仔細細的重新看了幾遍卻是小荷真跡,心中不解,又是用眼詢了楊父。
楊父早知是此結果,低頭垂目道:「我心何嘗不是如你一般。但事關重大,我也是不得已為之,賢婿,你當知做父親之為難。」「這,岳父大人,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請明示。」李揚心中難已平靜,沒想到如此峰迴路轉,只是急急的問道。
楊父又歎了一聲,默然的從櫃中又摸出一封信來,卻是口開了,遞於李揚說道:「你,你再看看此信。」
李揚忙上前接了過來,急急抖出,展開書信,未看內容,只看字跡卻是大吃一驚,這心中更是波濤洶湧,抬頭望了楊父問道:「岳父,這,這怎麼如我不久時接一送信之人所執之物,竟是一般無二的字跡!」「哦?」楊父也大驚,急呼出口,問道:「賢婿,你說些什麼,我卻是不懂。」
李揚將手中之信抖了抖,說道:「過午時不久,有一人裝作道人送來一封書信,卻是與這字跡一般無二,莫非你也接了此人的示警?」
楊父眼中精光一閃,說道:「不假,如不是此人示警,我萬萬不會做出親掌女兒的鬧劇,也萬萬不會將你夫妻分離。賢婿,你還是將信看完,也便知道我的苦衷。」
李揚聽楊父說完,方才仔細低頭將信好好的看完,待看完後,將手中的信緊緊的握了,重重的擊打在桌上,滿面通紅的咬牙不已。猛又朝著楊父跪倒,嗑頭無數,口中直呼:「岳父大人,小婿知錯,不該怨了大人,求岳父責打!小婿該死,但留小婿之身,報此大仇,如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請岳父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