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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一章 推倒之拜訪 文 / 金澤滔

    金澤滔和何悅來到溫shuji宿舍的時候,他還沒回家,兩人就站樓下等待。

    何悅抱著金澤滔的手臂,小鳥一樣依偎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生怕一眨眼金澤滔就要飛走了似的。

    金澤滔挽著她的腰,看四周沒人出沒,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何悅翻了個大白眼,卻是喜滋滋地將臻首埋進他的胸口。

    何悅作為紀委幹部,平時還算精明強幹,溫言細語中也有著雷霆萬鈞的果敢」「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但此刻卻同大多數陷入戀愛的女孩一樣,又嬌又憨,眼裡只有愛人,心上只有愛情。

    沒等一會兒,溫shuji的座駕就到了,溫shuji看來喝了點酒,面色緋紅,走路有些飄逸,他的隨行秘書上前攙扶,卻被他粗暴地推開。

    秘書求助地看著金澤滔,他知道金澤滔和溫shuji關係親近,或許他能舒解溫shuji的怒氣。

    金澤滔眼珠一轉,說起了好人余秋生的軼事,最後說:「好人余秋生最後給放了回來,余秋生第二天跑我財稅所辦公室,說什麼也不在廠裡呆了,溫shuji,你道是什麼嗎?」

    金澤滔說故事極有條理,而且記性好,各人說話連腔調語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大家都聽得津津有味,金澤滔說到關鍵時刻,卻賣起了關子。

    金澤滔問的是溫shuji,眼睛看的是秘書,秘書極有眼色,接替溫shuji捧哏:「好人余秋生也是一朝成名天下知,難道是被煩得到你這裡避難來了。」

    金澤滔讚了一聲。說:「不錯。就是被記者煩的。他跟我大歎苦經,其實當時他上廁所裡回來,看到一個滿臉鼻血的人跌跌撞撞往他衝來,也是為了不被撞倒,才扶了一把,至於說什麼拿棉團幫他止血,那更扯蛋,拿棉團他是給自己擦血漬。」

    濱海出了個好人余秋生。反被人誣賴關進了班房,引得永州上下官員百姓都議論紛紛。

    這事在場的人都聽說過,卻想不到其中內情竟是如此。

    大家聽得面面相覷,忍不住都大笑了起來,溫shuji也是難得地抿出一絲笑意,卻用手指點著金澤滔不說話。

    金澤滔低頭慚愧說:「領導明察秋毫,當時我也是被他的事跡感動了,另外,我還有個擔憂,如果做好人都會被冤枉。那明天還會有誰做好人,這個社會需要好人。這個國家也需要好人,所以就請電視台弘揚一下好人余秋生。」

    溫shuji開口說話了:「出發點是好的,但出了這樣的事,還要做好後續彌補工作,不能鬧出笑話。」

    金澤滔連忙說:「這方面杜縣長早有安排,幾個部門聯合,準備組織開展好人要有好報的系列深度報道,挖掘一下濱海的好人好事,同時結合創建全國衛生城市活動,重點抓城市文化建設。」

    溫shuji頻頻點頭,說到這裡,溫shuji的眉宇也逐漸開解,揮手讓司機和秘書離開。

    上樓的時候,金澤滔很自然地幫忙拎過公文包,攙扶著他上樓,這一回,溫shuji沒再拒絕。

    進了家門,金澤滔使了個眼色,何悅很有條理地幫忙燒開水,泡茶,瀝毛巾,上一回,她看過金澤滔是怎麼做事的,自然是有樣學樣,服侍得溫shuji舒舒服服。

    溫shuji看向何悅的眼神也柔和多了,還點頭說了一句:「不錯。」

    金澤滔心裡大喜,能得溫shuji一句不錯的評語,那對何悅來說,將受益終身。

    溫重岳喝了杯濃茶,酒意也稍稍消退,坐直了身體,有些凝重地說:「澤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今晚調查組直接跟我們地委提意見,要求調整你的職務,他們認為,你已不適宜再在財稅系統任職。我們以你是濱海縣管幹部為由推托了,但作為地方黨委,省稅務局的建議,我們也是要慎重考慮的。」

    金澤滔心裡感動,估計溫shuji的怒意也是因自己而起,他說:「謝謝溫shuji的關心,其實事情起因都是南門市的委託代征代繳稅款事件,省局陳建華局長在全省宣傳工作會議上公開批評濱海縣,說濱海不思發展經濟,一門心思爭企業,挖稅源。」

    「我都納悶了,這話該我們說才是。惡人先告狀,然後就引來了調查組來濱海調查,現在我都成了財稅系統的過街老鼠,大有不逮著些問題決不收兵的架勢。」金澤滔說得有些口乾舌燥的,飲了口茶,繼續說道。

    溫shuji啪地一掌擊在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茶杯東倒西歪,何悅見溫shu激發了大火,明知道不是發自己的火,卻也嚇得面色有些發白,由此可見溫shuji威勢之重。

    金澤滔手忙腳亂地扶正茶杯,還拿毛巾擦乾了桌面,溫shuji猶自怒火勃發。

    金澤滔自然知道他發的哪門子火,上次就是溫shuji親自交代了南門市停止這種挖稅源的弄虛作假行為,但事實上南門市陽奉陰違,置若罔聞。

    這次財政部駐永州專員辦出面查處,已經挖出許多問題,南門市財稅局長也被停職調查,火勢已經蔓延至南門市政府。

    駐永州財政監察專員辦是財政部直屬機構,不受地方節制,自然下手沒什麼顧忌。

    南門市這種公然違反新徵管辦的行為,已經成為全省乃至全國財稅部門的典型,而在這個時刻,省局居然還建議調整金澤滔的行政職務,還要繼續調查他的問題,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金澤滔檢討了一下自己,還是想不明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金澤滔又捏了面熱毛巾,給溫shuji敷上額頭,說:「溫shuji,你也別太上火,清者自清吧,要免我的職,總得有個名目吧,那就調查吧。我不怕調查,也經受得住調查。南門市的事情,既然已經揭開了盅,想必也給大家敲響了警鐘,也算是間接達到了你的要求。」

    何悅聽著金澤滔娓娓道來,輕聲細語,卻是潤物無聲。

    溫重岳的怒色也漸漸消散,緩緩地閉上眼睛,竟然發出輕微的鼾聲。

    溫shuji酒量不差,晚上喝到這等程度,已經算是失態了,金澤滔躡手躡腳地從他的臥室裡找出一條毛毯,蓋在他的身上。

    又把茶几上的茶杯收拾乾淨,兩人才帶上客廳房門,坐在餐廳等候溫shuji酒醒。

    何悅緊緊地拉著金澤滔的手,即使坐在餐廳的椅子上,也是將身子斜倚在他身上,片刻都不願遠離。

    眼睛卻盯著他看,眼裡的濃情蜜意足以令百煉鋼化作繞指柔,看到動情時,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喃喃低語:「你真好!」

    金澤滔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輕輕在自己臉上摩挲,只願時光在這一刻凝固,只願這份柔情在身邊永駐。

    其實在金澤滔剛走出客廳時,溫重岳就已被驚醒,只是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寧靜,他看著金澤滔這小兩口輕手輕腳的背影,嘴角露出孩童一樣頑皮的笑容。

    金澤滔眼尖,看到客廳有一黑影閃過,連忙拉著何悅站了起來,客廳房門無聲地打開,正是溫shuji,手裡還抱著毛毯。

    他對著金澤滔溫和地說:「夜也晚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本來想和你談談灘涂改造的事情,看起來,短時間內你的精力還無法到位。剛才跟你說的事,你要有思想準備。」

    直到家門口,何悅還在唧唧喳喳說著溫shuji剛才提的事,憤憤不平地說,憑什麼要免你的職啊。

    金澤滔一言不發,越海省稅務局常務副局長陳建華,或許在他人眼裡高不可攀,但還遠未到能決定自己命運的地步,他已經全面做好應戰準備,就等著調查組重新上門。

    何母見金澤滔他們回來,什麼也沒問,只是說了一句:「熱水放好了,洗洗早點睡吧,明天都還要回濱海。」

    說罷就借口今天好累,中午都沒午睡,說什麼也要早點睡,硬拉著還想找金澤滔聊聊的老何回房休息。

    多好,多體貼的丈母娘,金澤滔還在猶豫著今晚到哪落腳,丈母娘就給張羅好了。

    何悅臉蛋飛紅,連忙把自己關進房間,金澤滔卻還在奇怪,你爸媽都進自己臥室了,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卻見何悅從房間拿出一大包東西,有洗刷用具,有替換內衣,甚至還有一雙棉拖鞋。

    何悅仔細地幫助他換新鞋,還歡天喜地地站在一旁互相比較,一隻男娃娃,一隻女娃娃,男娃娃看小**,女娃娃偷看小**,都是卡通形象的娃娃。

    金澤滔一陣恍惚,彷彿又回到那個夜晚,張晚晴家也同樣給自己準備了一雙,和她般配的卡通拖鞋,還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繡出來的。

    現在她還在西州出差,自己是她唯一的念想,而她卻不是自己家庭未來的女主人,儘管這也是張晚晴一直堅持的,但此刻想來,心裡還是覺得刺痛。

    何悅見金澤滔有些失神,還道他在為明天調查組重新進駐濱海而煩惱,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擔憂,正在想著怎麼安慰。

    金澤滔搖了搖頭,彷彿要把煩惱趕走。還是珍惜身邊人吧,他這樣安慰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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