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亭得知他家小子得罪的是陳牧和張靜薇之後,便知道事情不好,他是個聰明人,在這官場也混了二十多年了,隱隱約約的便猜到了金賢成親自出馬的含義。
他和向家老爺子向福來打完電話之後,稍稍準備了一下,第一時間就來了陳牧這邊,不管是真是假,未雨綢繆,這邊都是關鍵。
向東亭眼睛看著臉頰嬌媚,體態妖嬈的張靜薇,心裡感慨了一句難怪他家的小子會惹上這位,確實是個讓男人動心的女人,不過,他的眼神卻是很溫和的,帶著欣賞,然後在陳牧的介紹下伸出手,「你好,張局長!」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風儀很不錯,張靜薇就是從敵人的角度來看,也不覺得這傢伙討厭,笑著答了一句,而向東亭更是順勢就從夾克衫的內袋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盒子,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鄙人聽說陳書記和張局長前幾日才訂婚,這是一幅女兒家的金鑲玉鐲子,便當是鄙人補上的小小薄禮,還請笑納。」
陳牧沒有拒絕,笑呵呵的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對通體潤透的玉鐲子,上面還用金線鑲著如意,吉祥,富貴,平安等八個古代最盛行的祝福語,倒是真真不錯的,「向書記如此厚意,如果小子不收,豈不是不識抬舉,那我這裡便先謝過了。」
收了就好,向東亭臉上的笑意更勝,「應該的,應該的,」然後便跟陳牧兩人東拉西扯起來,半晌,才皺了皺眉,帶著一絲苦澀的笑意。「不敢相瞞,鄙人過來,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今天冒犯了張局長的事情。」
陳牧呵呵一笑,「小子也不矯情,知道向書記應該是為這事而來的,」頓了頓。接道:「要說今天這事,確實是令公子有錯,他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靜薇的身上,我也是個男人,自然心裡有氣。」
向東亭一看陳牧說的很是靜氣,趕緊拱拱手,「真是對不起,鄙人教子無方,在這裡跟陳書記和張局長道歉了。等我家那不肖子出來後,我再擺上一桌酒,讓他給兩位好好的斟茶致歉。」
陳牧笑著搖搖頭,「向書記客氣了,我和靜薇只不過是受了些驚嚇,不礙事的,只要是令公子真心悔過,都是年輕人。沒有隔夜的仇,我們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向東亭真是又喜又疑。喜的是陳牧的態度實在是好的沒話說,疑惑的,這態度未免也太好了,要是一般人,他向東亭如此客氣,對方自然是沒話說了。可是,眼前這兩位,特別是張靜薇,背後站著的可是超級巨無霸啊。
難道說陳牧打電話叫金賢成上山真就只是因為跑不了了,才讓金賢成上山接人?
疑惑歸疑惑。向東亭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主動握住陳牧的手搖了搖,「陳書記,你可真是心胸寬闊,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相談甚歡,不久之後,向東亭就告辭了,下樓上了車,司機把手裡提著的箱子拿給那個秘書模樣的人,笑了笑,「沒想到東西沒送出去!」
司機是向東亭老婆娘家的表弟,人倒是機靈,就是有時候說話不太注意場合,那秘書模樣的人把箱子懷裡,也禮貌的笑了笑,卻是沒說話。
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向東亭才眉頭微皺,「那小子不是個貪財的人,他眼睛看那玉鐲子的時候,平靜得很,我們把這東西拿出來,反而會弄巧成拙,」頓了頓,像是隨口的問了一句,「你覺得怎麼樣?」
秘書模樣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他會問一般,卻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這秘書是向家第三代裡最出色的代表之一,向家有個習慣,那就是出色的子弟一開始都是跟著上一輩出色的人當秘書鍛煉,這個辦法不但能夠讓他們更快的陞遷,卻也無疑讓這些人得到了比較好的學習和成長機會。
向東亭皺了皺眉,「是啊,我也覺得不簡單,不過卻不知道他想些什麼。」
他們想不通,張靜薇也有些想不通,等向東亭他們走了後,凝眉問陳牧,「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又收人家的禮,又答應人家說不介意。」
陳牧嘿嘿樂,卻不急著回答,抱著她躺在床上,吻著她,手也有些不老實,「老婆,我又想了!」
張靜薇頓時臉通紅,無力的掐了他手一下,「要死啊你,你腦袋裡怎麼儘是這些東西啊!」
陳牧呵呵笑,「什麼什麼東西啊,你剛剛不都說我想正事會想壞了頭麼,現在不就是想陪著你快樂快樂一下,」手靈活的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握住了那超大超白的胸,又揉又捏,嘴含住她的唇一陣啃,張靜薇的身子敏感的很,沒一會兒就投降了,仍由他把自己脫成了白生生的羊羔。
「啊!你輕一點,」張靜薇眼眸泛chūn,臉頰透紅,給陳牧分開腿刺進去的一瞬間,身子一震,夾緊了他的腰,就這一下子,人就像是要飛起來似的,心魂都在發顫。
感受著裡面的緊窄油滑,陳牧嘿嘿一笑,迅疾的挺動起來,「老婆,是不是很癢啊,我來幫幫你。」
「下流!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討厭!」張靜薇顯的特別的敏感,擰腰擺臀的迎合著,才一會兒,身子就發顫了,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慢一點,慢一點啊,壞蛋!」
「呀!不行了!」沒兩三分鐘,張靜薇下身一陣緊縮,雙手雙腳頓時死死的抱住了陳牧,不讓他動,嘴習慣性的咬著他的肩膀,嗚嗚的喘著粗氣,好半晌,才傾吐出一聲,「真是要死了呢!」
陳牧得意的嘿嘿一樂,挺了挺臀,「老婆,現在輪到我了哦!」張靜薇身體裡還殘留著洶湧的愉悅,美得很,頓時無力的擰了擰他的耳朵,「不行,等一下!」
怕他胡來,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胸上,讓他肆意的把玩著,撒著嬌,「老公,等一下嗎,你先把剛剛那樣對付向東亭的事情跟我說一說。」
陳牧看她柔媚的模樣,心裡憐惜,點點頭,「其實很簡單啊,我雖然說不追究,但事情是他兒子的錯這一點,他承認了,我也是肯定的。」
笑了笑,「原本我們就沒辦法真的指正他,那麼,我追不追究又有什麼區別呢,現在,最重要的是,金賢成肯定會把向明輝以前做過的其他的事情給翻出來,到時候,你說,如果金賢成找我們配合調查的話,我們雖然不追究,可是,向明輝對你做過的事情,我們總不能說假話吧,」
「而向東亭又怎麼能夠怪我呢,我只是答應了他不追究他兒子的責任,可沒說會否認他兒子做過那樣的事情。」
張靜薇盯著陳牧的眼睛裡閃爍著愛戀的光芒,情不自禁的吻著他,直到他又蠢蠢欲動了之後,才趕緊離開他的嘴,嬌喘微微的,嬌嗔一聲,「我發現跟你在一起,我變笨了,討厭的很!」
陳牧擰了擰她俏直的鼻子,嘿嘿一笑,「你是不是說,你的聰明都給了我了,那這樣好了,我也給點好寶貝給你,不讓你吃虧好了。」
給陳牧把腿架起來,擺了個無比羞人的姿勢,張靜薇羞的要死,扭著腰不依,「壞蛋,不要!」卻是越動越沒勁,魂都沒了。
不管陳牧有什麼想法,還是真的不計較,有他親口應承就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第一時間把向明輝撈出來,只要撈出來,那就好說了。
他倒是不好讓陳牧和張靜薇陪他去警局撈人的,一來說明他自己無能,二來,這麼晚了,這等事情,人家已經鬆口了,你這要求可就過分了,撐死了,到時候警局有說法,他再打個電話回去,讓陳牧幫著說一聲就行了。
「為什麼見都不能見,你們又是憑什麼抓他的?」向東亭一到公安局就碰了個大釘子,眼前這個掛著一毛二警銜的小屁玩意,平時就是條小蟲子,眼前居然很是斷然的拒絕了他,讓他差點氣的一口血噴出來,「這是誰規定的,有哪條法律規定了人給抓起來之後家屬不能見的。」
建南市公安局局長是現在的市委一號趙明亮的人,趙明亮則既不是金家的人,也不是向家的人,甚至可以說不是遼北趙家的人,只不過是他和東海省省委一號李復來最近走的比較近,有些要被招安的意思。
趙明亮來建南市有快四年了,過的很憋屈,之前就是向東亭,去年又來了個金賢成,而這兩個偏偏都是他咬不動的,還老想著從他手中把所有的權利都弄過去。
而這時候,遼北趙家並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有點還在等金賢成先下手之後,看到成效再動的意思,這個和陳牧他們是一樣的,那意思就是,這事情得你金家打頭。
因此,本來就還沒被招安的趙明亮更是沒有得到消息,對於這兩家貌似要狗咬狗,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他聽到了公安局局長魏巍的報告之後,只是讓對方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現在把向明輝抓起來的是公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長夏知非,他也就是今天下午跟著金賢成去千手觀音殿抓人的那個三級jǐng督。
眼前的一毛二很是鎮定,再次敬了個禮,「報告向書記,您在這裡為難我也沒用,這是局裡領導的命令,如果您想要見令公子,您的找我們夏局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