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給劉輝打了電話,但出人意料的是劉輝的電話居然一直關機,這讓胖子很意外,要知道劉輝可是被張謙當做鎮場的來用的,別的不說,就他那個公安局長公子的身份就可以解決差不多所有的難題,所以要求他二十四小時開機,以防場子裡發生的各種意外。
而他現在居然沒有開機,這要是讓張謙知道的話,雖然他是劉子歌的兒子,張謙並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扣工資是不可能少得了,這就是讓劉子歌知道了,也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胖子沒有想明白,但時遠想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認出了自己,上次自己來的時候動靜鬧得太大,雖然自己剛進來的時候沒有認出來自己,但自己剛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那就肯定有人會認識自己,所以通報了劉輝,劉輝當然不敢出面了,所以就直接關了機。
時遠這才覺得自己這次行動有些太冒失了,沒有搞清楚這邊的情況就貿然行動,這樣不僅打草驚蛇,而且自己是一無所獲,另外自己這次來應該帶上倪正的,最起碼可以找到一個當年被抓到公安局的人,那樣還有可能拿到一點自己想要的證據。
而現在自己一無所獲,反而會驚動了劉子歌,這樣劉子歌就會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桃花鎮,回到了市裡,而劉子歌如果知道自己行蹤的話,肯定要做出一些小動作的,雖然自己並不害怕劉子歌,但自己目前的身份畢竟是一個逃犯,而對方是公安局長,這樣總會有一些麻煩事的,況且,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幫倪晶晶查清倪正當年的事,這個節骨眼上犯這個錯誤實在不應該。
可現在後悔也已經遲了,錯誤已經犯下,說不定還要為此付出代價,時遠陰沉著臉,帶著海清走出了賭場,平哥連忙跟了出來,懷裡抱著那堆籌碼換回來的十來萬塊錢,一步也不敢怠慢。
一出門平哥就快要哭出來了:「大哥,你可把我害慘了。」
海清冷哼一聲,時遠扭過頭來說到:「我怎麼把你害慘了。」
平哥道:「大哥,你砸場子也不給我說一聲,這下把我也裝進去了,回頭這賭場的人知道是我把你帶進來的,你說我還有好日子混嗎?」
時遠嘿嘿一笑說道:「不好混那就不混唄,反正你也沒混出什麼來。」
平哥還是哭喪著臉,心想我就算沒混出什麼,也不至於得罪這些人呀,且不說賭場的老闆是什麼背景,大家都知道劉子歌在這裡邊是有份子的,得罪了公安局長這還有好嗎。
時遠走到車邊停下,海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平哥還抱著錢緊跟在身後,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時遠想了想說道:「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喊屈叫冤了,這些錢你給你了,算是我給你壓驚了。」
平哥一愣,驚喜的說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這些錢都歸我了嗎?」
時遠冷冷一笑,伸出手來說道:「怎麼,你不想要,,那就給我。」
平哥這才知道是真的,連忙把錢緊緊地抱在懷裡說道:「要,要,哪能不要呢?」
「拿上這些錢,先出去躲兩天,回頭我再找你。」
「是是。」平哥高興地抱著錢就要走,有了這筆錢,管他什麼公安局長,老子先出去快活一陣子再說。
「等等。」時遠又叫住了他。
「怎麼了。」平哥以為時遠反悔了,要要回那筆錢呢?心裡就有些忐忑了。
「把你電話給我留下,回頭我找你你再回來。」
時遠的話讓平哥提起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裡,連忙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時遠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傢伙幾次遇見時遠都是倒霉透頂的賠錢運,這次居然賺了,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時遠坐進車裡,心裡極是鬱悶,歎了口氣,海清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就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柔聲說道:「這次沒找到人也不要緊,反正他這賭場開得好好的,一時半會也不會關門不是,我們有的是機會。」
時遠搖了搖頭:「是我算計錯了,但願不要影響正事吧。」
海清正要說什麼,時遠突然轉過臉來,一臉壞笑的說:「妞,今晚上表現不錯,本老公還想再試試手感。」
海清臉一紅:「試什麼手感,佔了我一晚上的便宜還沒夠。」一邊說著一邊把已經伸進自己衣襟的黑手拉了出來,海清性子比較烈,時遠剛才趁著演戲的機會才敢佔了點便宜,這一會兒卻是乖乖的收回了手。
海清定了定心神正要開車,卻聽見「篤篤」兩聲,竟然有人在外邊敲響了車窗。
什麼人,難道是平哥這小子又回來了,還是賭場的人找來了幫手,海清看了一下時遠,時遠使個眼色,示意不用擔心:「怕什麼,有老公在這裡,害怕保護不了你嗎?」
海清呸了一口:「你是誰老公。」說著按下了車窗玻璃,一張臉映了進來。
「白六。」海清沒有認出這張落魄的傢伙,時遠倒是認了出來,就是輸光了錢才無奈的把位子讓給自己的那個傢伙,剛才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自己玩牌。
「有什麼事嗎?」時遠問道,這個傢伙現在來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
「嘿嘿,兄弟,能不能上車說話。」白六誕著臉說道。
海清皺了皺眉頭,她從心裡厭煩這種賭錢不要家的賭鬼,時遠笑了一下說:「上車吧。」
白六高興的點了一下頭,拉開後邊的車門鑽了進去。
「開車,海清。」時遠知道這傢伙既然來找自己就一定有什麼事,在這裡說當然不太好,就出言讓海清開車離開這裡。
海清忍住心裡的厭煩,發動了車子。
「兄弟,剛才你那手玩的不錯呀。」白六笑著說。
「什麼意思。」時遠故意裝糊塗。
「兄弟,都是明白人,不用裝糊塗了吧。」白六眨眨眼睛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囉嗦什麼,。」海清本就討厭他,他又在這裡裝神秘,更是不勝厭煩,當下就出口喝道。
白六看海清發了火,剛才又是看過她一個人片刻之間放倒一幫打手,知道這妞不好惹,當下也不敢囉嗦,說道:「兄弟,剛才你的底牌應該就是紅心3吧。」
「什麼。」海清可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扭過頭吃驚的看看白六,又看看時遠,時遠不置可否,依然笑吟吟的看著白六。
「剛才我站在你身後,看得很清楚,你的底牌原本就是紅心3,那個傢伙只是想換你的牌,但是並沒有換,我沒有說錯吧。」白六繼續說道。
海清越聽越糊塗了,這都什麼什麼呀,難道他明知自己手裡一把爛牌,卻還要和對方拼牌,還一本正經的要開牌嗎。
時遠卻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的底牌本來就是紅心3,你沒看錯。」時遠現在並不怕他看破,反正自己今天就是來鬧事的,只是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而已。
海清卻驚訝的叫了出來:「你真是紅心3,那你還要和他拼牌,你不知道他是同花順嗎?」
時遠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同花順,而且什麼牌我都很清楚,所以我才要玩這一手。」
「你的意思是你明知道他是一手好牌,而且知道自己明明拼不過他。」海清真心搞不懂這個傢伙是怎麼想的了,居然還有人明知對方比自己大,還要這麼拼著上的。
白六一臉的敬佩:「兄弟,我真是佩服你,別的不說,就這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什麼膽量,我看就是傻蛋一個。」海清沒好氣的說道。
「弟妹,這你就不懂了這位老弟明知對方是jqk,而自己是jq3,所以故意亮出jq,讓對方以為他的也是jqk,然後他故意把第三張牌遲遲不翻出來,就是為了勾引那幫賭場的傢伙出來換牌。」白六此刻當上了好心人,耐心的在給海清解釋。
「結果那幫小子果然上當了,他真的把我的牌當成了同花順了。」時遠這句話算是肯定了白六的推理。
「哦,我說開牌那小子看到你的牌時怎麼是那副表情呢?原來……咯咯。」海清想到開牌那小子當時的表情和看到的結果,不由得咯咯大笑。
「對呀,那小子一心以為我的底牌會是黑桃k,我想他大概是想用一張黑桃10來換,可是他沒想到我的底牌居然是個雜花,所以就愣住了。」時遠也哈哈大笑說道。
白六真是欽佩到了極點:「那小子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呀,牌沒換到手,反而惹了一身的騷,那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以為是他換了你的底牌的。」
「這就叫將計就計。」時遠給了個總結,然後臉色一變,對白六說道:「那你現在找我幹什麼,不會是就為了給我說說這個吧。」
「那當然不是。」白六神秘的笑笑,然後說道:「你們不是想找張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