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撅了撅嘴,卻是不敢再出聲了。
「你若是再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本王就不只是欺負了,還會殺了你!」殷墨玄算是徹底明白了,跟這隻小狐狸講道理那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必要的時候還是下點狠藥來得有效。
可是,殷墨玄雖然瞭解白黎,卻還不夠透徹,他忽略了白黎此刻的心情,也忽略了她的底線。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別說她是只小狐狸……
所以這道狠藥,下過頭了。
殷墨玄的話音才落下,原本捂著嘴巴噤若不語的白黎卻是唰的一下放開了手,張口就大吼道:「什麼叫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了?就算我真的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又怎麼樣?這難道不是你的初衷嗎?你不就是為了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才想要調*教我,把我給送進宮的嗎?」
殷墨玄這麼一說,白黎才算知道他之前肯定已經在房間裡看了他們許久了,或許殷浩哲御書房起火的事情,根本就是他幹的。
她果然是誤會了……
「黎兒,其實……」殷墨玄頭疼地皺著眉頭,想著要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不要叫我黎兒,不許叫我黎兒!」可是他還未說完,白黎又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她捂著耳朵,拚命地搖著頭,幾近嘶吼著道:「你去叫你的小魚(小羽)大魚去啊!你來這裡做什麼?是怕我把你們的奸*情抖出去,還是怕我不會學以致用,伺候不好那個皇帝?你放心,林嬤嬤教的東西,我一字不漏地謹記著,我會好好地伺候殷浩哲,好好地跟你的皇兄親親我我,上藥,上床,一樣都不會少的!」
白黎癲狂了,口不擇言地叫著,吼著。
而殷墨玄卻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癲狂了……
眸子危險地瞇起,陰森詭異的綠光驟然顯現,那綠幽的眸光就好似一潭冷寒至極的冰水一般,將白黎整個地吸了進去。
白黎神情一滯,這樣的眸光,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在那裡見到過。
可是未等她想清楚,殷墨玄驀地出手,將白黎腰間的蝴蝶結一扯而下,長長的煙羅帶子被拋下床去,輕薄的紗裙被猛地扯開,現出精緻誘人的如脂雪膚和大紅色的繡錦肚兜。
冰涼的氣息席捲而來,將白黎的神志瞬間拉回,感受著胸前的冰涼,看著眼冒綠光,面色赤紅,幾近瘋狂的殷墨玄,白黎的一雙大眼中滿是驚恐:「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白黎尖叫著,掙扎著,踢踹著,可是她的身軀實在是太過於嬌小,那吼聲太過於無力……
而無論她怎麼呼叫,聲音都傳不出殷墨玄設下的結界,即便,靈兒就守在門口。
白*皙光滑的肌膚和大紅色的肚兜形成的強烈反差極盡誘惑,刺激著殷墨玄的神經和理智,他牢牢地鉗制著白黎的身體,使得她動彈不得分毫。
**使得他眸中的綠光漸濃,露在面具外的那半張臉更是赤紅一片,他要咬著牙,狠狠地道:「你想伺候他上床是嗎?很好,那本王就成全你。既然你要裝,就該裝個徹底,裴羽凰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你若想要不引起他的懷疑,勢必得先破身,就讓本王來幫你吧。」
殷墨玄的話音才落下,白黎的雙眸陡然瞪大,驚恐中帶著絕望。
「撕拉」隨著又一道衣衫撕裂的聲音,殷墨玄再次傾身而下,而他的手,已然放在了那大紅色的肚兜之上。
「不要!妖兒姐,靈兒姐,楠姐姐,救我,快來救我!」白黎哭喊了起來,撕心裂肺,絕望而無助,卻依舊阻擋不了已然失去了理智的殷墨玄,大手一揮,大紅色的碎布片飛揚起來,迷了白黎那雙圓整的大眼。
「小銀,救我,小銀……」嘶吼聲破喉而出,沒有任何的思考,幾乎是本能地,她就想到了它,那條每次在她最最危急的時刻就會出現的銀蛇。
小銀?
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使得殷墨玄的動作微微一頓,這個稱呼,似乎在哪裡聽過。
可惜的是,殷墨玄來不及思考了。
因為就在白黎叫出這個名字的瞬間,一道銀色的光猛地從那大床的一角射出,強而有力地直接射穿了殷墨玄設下的銀光結界。
殷墨玄只覺得一股熟悉的氣流打入了自己的身體,而後猛地一怔,竟是清醒了過來。
怔怔地看著身下面色蒼白,雙目禁閉,長長的睫毛被淚水潤濕,卻依舊一臉無助地喊著「小銀」的白黎,心口處便不由得一軟。
小銀……
他終於想起來了,這是她對自己的稱呼,是對蛇形時候的他的稱呼。
當時覺得這個名字簡直是有辱他的形象,
可是現在……
在她最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她心中所想的人,竟會是他—的蛇形嗎?
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但是此刻的殷墨玄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看著底下的人兒,愧疚之感席捲而上,他將她嚇壞是吧。
扯過一邊的被子裹住那被微微顫抖著的身體,殷墨玄輕輕地將她整個抱住,小心翼翼的,不敢再用力,只怕再嚇著這只膽小的狐狸。
「對不起,小狸兒,本王不欺負你便是了。」
「嗚嗚,壞人!壞人!你是壞人!」白黎依舊閉著眼,抽泣著,低嗚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噗噗的滾落下來,刺痛了殷墨玄的心。
「嗯,本王是壞人,對不起。」殷墨玄眸中的綠光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歉意的和心疼。
「嗚嗚,小銀,小銀……」白黎好似迷離了意識,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嗯,本王在。」輕輕抱著那微微顫抖身子,柔聲哄著,大手在她的腦袋上一下下地安撫著,原本混亂的房中,此刻卻是異樣地平靜。
感受懷中的人漸漸止住抽泣,殷墨玄低頭,有些心疼地吻上那柔軟的秀髮,卻不料,白黎忽的猛力將他推開,殷墨玄一時沒有防備,便被白黎猛的一腳,直接踹到床下。
「啊啊!!你這個瘋虎症發作犯渾插科狡詐變態無恥過分的混蛋殷墨玄!」伴著白黎一聲萬分炸毛的一吼,一個枕頭朝著殷墨玄狠狠砸了過去。
什麼「本王」?!
什麼「小銀」?!
她叫的是他嗎?是他嗎?那明明是一條蛇好不好!
雖然它也會欺負她,可是它卻從來不會對她耍流氓啊……
(是她對它耍流氓才是!)
……
白黎狠狠地瞪著殷墨玄,雙目赤紅,眼神狠厲,她明明該恨他的。
新仇加舊恨,把他扒皮放血生吞了都不夠解恨啊。
可是……
想到剛剛他對她做的事,白黎竟覺得臉上一陣羞紅,心跳止不住地加快,口中還殘留著他狂亂的氣息,身上忍不住又是一陣酥麻。
靠之,靠之,這是什麼不正常的心理嘛,她簡直就是犯賤,犯賤!!!
殷墨玄一臉狼狽地起身,看著這樣的白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承認,他剛剛確實是失去了理智。
不僅說出了那些傷害她的話,更做出了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若不是那道怪異的白光,他就要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了,到時他不僅會徹底失去白黎,而且還會讓自己打回原形。
那就是真的萬劫不復了!
「黎兒……」殷墨玄滿目的歉疚,叫出了一聲之後,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在現在來說顯然是沒用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出去,出去!」回應他的,是白黎丟過來的一個枕頭。
殷墨玄伸手接住,卻見得白黎已經垂下了頭。
氣憤加羞恥,白黎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只可惜她不是老鼠,挖不了洞,就只能用被子把自己捲成了一條毛毛蟲,還把整個腦袋一併埋起來,縮在了床上的角落不動了。
殷墨玄看著白黎這負氣的舉動,將枕頭隨手丟到一邊,重新爬上*床去,就要將她擁入懷裡,角落的毛毛蟲當即開始劇烈扭動起來,掙扎著就是不讓他碰,被子裡悶悶地傳來一陣悶吼,「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好了小狸兒,你這樣會悶壞自己的,快點出來!」殷墨玄無奈地扯著她頭頂的被子,這大熱天的,她不是最怕熱的嗎?
「我不出來,就是不出來!你不走,我就不出來!」白黎依舊不依,她不想見到他,也不願見到他。
他知道裴羽凰寢宮的密室,還知道她已經不是處*女了,那麼肯定、百分之百、百分之一千地跟她上過床了!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張床上!
想到此,白黎猛地停止了動作,然後像被蛇咬了屁股一般,噌的一下就從殷墨玄的懷中鑽出,裹著被子就跳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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