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沒有從殷墨玄的口中問出他所謂的讓她們來找她的方法,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就肯定是有辦法了,自己只要等著就是了。book./top/
商談之後,殷墨玄去了皇宮,而簡兮楠則忽然說有事要離開幾天,白黎一聽,頓時著急了,連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道:「楠姐姐,你要去哪裡啊?」
「我聽說在天殷國和齊夏國的邊界有一種罕見的奇花,所以想去看一看。」簡兮楠據實相告。
可是白黎一聽,頓時不依了,「楠姐姐,從明天開始我就要訓練了啊,你要是不在,我要怎麼辦吶?要去看花,等過了這個月再去嘛。」
「呵呵……」簡兮楠無奈地笑了笑,拍了拍白黎的手道:「黎兒,我也想陪著你學習呢,可是真的很不巧,這花的花期只有三天,若是錯過了這三天,就得再等五年了,所以我不得不去。」
其實這花是抑制殷墨玄身上的蛇性的一種良藥,只是這一點,簡兮楠自然沒有說出來。
不知情的白黎撅著嘴,只以為簡兮楠愛花勝過關心她,不過她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她也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簡兮楠看出了她的不開心,面帶內疚地摸了摸她的頭髮道:「好黎兒,我最多離開十天,你就好好地學習,該安排好的我都會為你安排好的,還有王爺那邊,我也會交代他好好照顧你的。」
「你叫他不要欺負我就已經很不錯了。」白黎嘀咕了一句,聲音很輕,卻還是落入了簡兮楠的耳中。
簡兮楠不由得失笑出聲:「你放心吧,他不會的。」
「誰知道呢。」白黎又是一聲嘀咕,雖然他們之間現在達成了某合作關係,可是他的脾氣這麼保證,白黎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又會惹他生氣了,到時一發怒,又要喊打喊殺的了。
「呵呵……」看著白黎的彆扭樣,簡兮楠輕輕地笑著,鳳眸微微地瞇起。
下午的時候,殷墨玄還沒有回來,簡兮楠卻走了,白黎在門口將她送上了馬車,心情卻莫名地失落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已經將對姚雪和胡靈兒的姐妹之情寄托在了簡兮楠的身上,雖然她說只離開這裡十天,可是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誰知道能發生些什麼事情呢?
而且,簡兮楠一個女人隻身去那麼遠的地方,殷墨玄都不擔心的嗎?甚至連她走的時候都不來送一下。
他們夫妻之間的相處方式還真當是奇怪呢。
明明那麼恩愛,在某些時候卻又讓人難以理解。
哎哎,不想了,不想了……
白黎撓撓頭,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她想那麼多做什麼?
讓跟隨的小苑去休息,白黎回到了住的地方,打算在睡個回籠覺,之前為了找殷墨玄說事,她都沒睡幾個小時呢。
可是她剛跨進屋中,卻見隔簾處一動,未等她叫出聲來,一個人影轉了出來。
白黎一看,只差沒激動地跳了起來,「啊,秋天,你怎麼來了?」
「噓。」秋天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後示意她將門關上。
白黎這才意識到他肯定是偷偷進來的,馬上會意地轉身關門,而後又回到了桌邊,對著秋天道:「快,過來這邊坐啊。」
秋天依舊是一身破衣破褲,臉上髒兮兮的,完全沒了上一次俊秀。
他慢悠悠地踱到白黎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環視一圈道:「小日子過的挺不錯的嗎,倒像是半個女主人了哦。」
「你……」白黎手指一指,隨即又強忍著收了回來,「算了,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在她醒來的時候,簡兮楠就跟她說了真正救她的人,其實是眼前這個秋天。
說實話,當時的白黎真是相當的震驚,因為在那之前,她跟秋天才見了兩次面而已,為何他會要救她?
而且他又是怎麼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危險的呢?
白黎正想著,卻聽得秋天一邊自顧自地倒著茶,一邊哼哧道:「哼,為了救你差點搭上了我的一條命,還被淋成了落湯雞,居然連句道謝的話都沒有哦。」
白黎很想說那是他本事不濟,但想想畢竟人家救她是事實,出於禮貌,還是出聲道:「謝謝了。」
「好勉強啊。」可惜白黎的道歉沒能讓秋天滿意,斜睨了她一眼,這聲音陰陽怪氣的。
白黎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臉上勾起了一抹陰測測的笑,端起他剛剛倒好的茶杯遞到了秋天的面前道:「秋大俠,秋大哥,小女子白黎在這裡以茶代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這還差不多。」秋天笑著接過了白黎遞過來的茶,輕抿了一口,而後朝著白黎湊近了一點,瞇著眼道:「至於報答嘛,你若是想以身相許,我……」
「啊呸!」白黎未等他的話說話,已經一口唾棄將他那張髒兮兮的臉推開了好遠,她很想大罵他一頓,但還是給忍住了。
在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道,好女不跟惡男鬥,好女不跟惡男鬥。
秋天穩了穩身子,不削地撇撇嘴,「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就算你以身相許,我也不一定會接受的。」
「你……死秋天,算你狠!」白黎咬牙啟齒,她忍,她繼續忍。
這個秋天正在挑戰她的忍耐力極限。
反觀秋天,到時一派悠閒,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正色道:「話又說回來,你怎麼就這麼衰,居然惹上了殷浩宇那個渣男?」
「渣男?」白黎的眼睛亮了亮,滿是好奇地道:「難道你們這裡也有渣男這一名詞嗎?」
秋天稍稍一愣,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點點頭,一臉淡定地道:「當然有啊。」
有些事情,他暫時還不準備告訴她。
臉上的光彩退了退,聽了他的回答,白黎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歎口氣道:「此事真的是一言難盡,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好了。」
見她不說,秋天也就不再追問,倒是白黎頓了頓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那天會有麻煩的啊?」
秋天白白眼,漫不經心地道:「因為小羊兒告訴本少爺,有個傻子在宇王爺家的馬車裡睡著了,還被殷浩宇抱在手裡,我原本是想去看現場大戲來著,結果手一癢,就惹了禍事了。」
雖然秋天的話說得很欠罵,但是白黎的心中還是感激不已,看來是殷浩宇把自己弄昏的時候,被正在街上的小羊兒給看到了。
嗚嗚嗚,原來真正救了她的人,是小羊兒啊。
想到這裡,白黎連忙道:「秋天,你能帶我去你那嗎?我想那些孩子們了,而且我也要跟小羊兒道歉。」
秋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白黎,隨即狀似疑惑地道:「你確定你身上的毒都已經解了嗎?要是在那些孩子面前你發瘋發傻了,我可不敢保證會讓你活著回來。」
「切,你以為我是你家裡的那個欣兒嗎?」白黎嗤鼻了一下,隨即挑挑眉笑問道:「話說她現在好了嗎?還會不會抱著你叫你相公呢?」
秋天知道白黎是在調侃他,也不在意,只是揚揚下巴道:「不只是叫我相公呢,她還幫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甚至是鋪被暖床,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她都做了。」
「你真強。」雖然明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但白黎還是對著秋天豎了豎大拇指,而後起身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更應該是拜訪一下這位丐幫夫人了哦,趕緊走吧,等下玄王爺來了就走不了了。」
「你真的要去?」秋天沒料到她是說到做到,這脾氣可還真像他。
「去啊,必須去,廢話少說了。「白黎推著秋天,他既然進來的這麼無聲無息,就肯定能把她一塊兒帶出去的。
秋天歎了口氣,無奈之下只能冒著被批的危險,將白黎帶出了玄王府。
這邊白黎在秋天的幫助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了玄王府,而另外一邊,殷墨玄卻也悄悄滴潛進了晴羽宮。
當殷墨玄進入裴羽凰寢殿的時候,看到她正坐在床邊,手裡緊捏著一個瓶子,面色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忽然出現的殷墨玄,裴羽凰立刻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大喜過望,連忙起身迎了上去:「玄,你怎麼來了?」
殷墨玄拉過裴羽凰的手,滿面柔和地道:「那一日接到了你的傳書,可是卻沒等到你出宮的消失,知道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我擔心著你會不會有事,所以就來看看。」
聽著殷墨玄對自己的關心,裴羽凰的心中暖暖的,不由得咬著下唇道:「玄,謝謝你,我沒事的。」
拉著裴羽凰在桌前坐了下來,殷墨玄出聲問道:「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哎……」裴羽凰輕歎了一口氣,而後道:「那個原本要替換我的白黎,被人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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