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動作一氣呵成,不過三秒,便將阿義制服在地,而眾人這時,也適應了刺眼的光線。
而這時阿義,額頭上已經溢出滿滿而細小的薄汗,暈了過去。
「將他弄醒。」司徒雲冷冷地說。
一個手下聽令,這裡沒有水;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唯一能夠弄醒的他的,便是以痛治痛。蹲下身,一把拔掉膝蓋上插著的匕首。
「嗯唔……」阿義全身僵硬,悠悠轉醒;噬心的疼痛,讓他兩眼一翻,又要昏過去。
「你若是昏過去,現在就將你閹了。」冷漠的聲音,讓阿義死死保留住了唯一的一絲清明;這些人太狠了,居然廢了他們的左腳,如今匕首刺穿的右腳是必定廢了。
司徒雲冷眸扭轉,掃了阿義一眼:「說吧!崔冽在哪個別墅哪個房間?」明確地找到崔冽的所處地,有的放矢,就容易多了。
司徒雲順手將他嘴裡的籐蔓取出,還他說話的自由。
司徒雲身上散發著一股張狂而嚴肅的氣息,不容置喙的語氣;讓阿義打了一個突,眼前方來來往往的巡視人員,卻不敢出聲。
「崔冽一般就在那個種滿薔薇花的別墅三樓,最東邊那個是他的房,然後靠西一點就是他和他女人的臥室。」阿義不情不願的說著,雙眼的憤恨之意異常強烈;沒想到到了這個入口,居然還是沒辦法逃掉。
司徒雲冷眼瞭望而去,便見這座偌大的別墅區修的很是嚴密;周圍無數的房屋,將中間那一棟圍在中間,這樣的佈局,無疑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濃眉緊蹙,垂首:「從哪裡進去,不會被人發現?
阿義臉型扭曲而蒼白,魁梧的身材微微顫抖;不知是怕,還是疼痛,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沒辦法,想要進去主樓,只有一條路。」
「這裡有多少人守護?」司徒雲不理會他的疼痛,直聲問道。
「五十多人。」話音剛落,便見司徒雲的臉上綻放出邪肆的笑,那笑容好似從地獄之中出來的鬼剎般;陰冷而恐怖:「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給他裝個炸彈在身上;若是他膽敢騙我……就讓他在天上數碎片吧!」
故意留了下文,阿義的臉色更加蒼白;那偏黃的肌膚,也顯得蒼白無色:「我說,我說;一共有一百二十個保鏢,輪五班保護。」
司徒雲這才滿意的點頭。
司徒雲眼角瞟到一對大概有十來人的巡視隊伍,突然目光一凝:「帶人將他們解決了;一波一波的來,一百二十人,數量不大。」陰沉而信心滿滿的聲音,讓手下堅定的點頭:「是,老大。」
「三十人跟我來。」林峰話音剛落,自動自發的便出暗處走出六十人;跟在他的身後出了籐蔓的庇蔭,這個傢伙做了一個趴下的手勢,眾人紛紛聽令趴下。
司徒雲的心腹手下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地形,不可能不讓它們發現,而讓他們發現之後,那後果可想而知。
他們這裡一共八十人,怎可能敵得過那一百二十多人。
而那巡視之人,已經離他們漸近,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唯一可以隱蔽之地,他抬起頭,扭頭與暗處的司徒雲對視一眼,從他的目光之中到的贊同。
他鬆了一口氣,率先繞過一側之人,著那巡視之人漸漸近了;繞道他們後方,不能用槍,只能用刀。
而走在後方的兩人已經差距到濃重的殺氣,轉頭停留之時;刀鋒已經抹過他們的脖子,倒地之聲,讓前方之人扭頭一。
就這麼呆滯的一瞬間,隱藏在暗處的三十人;便紛紛從暗處翻滾而出,兩人對付一個,銀白的刀在月光之上閃閃發亮。
「老大,不如直接滅了他們,直接放炸彈,將崔冽他們都炸飛,今天這個機會難得。」一個屬下趕緊說。
司徒雲抬起眼臉,深沉的目光在手下臉上掃視了片刻,他冷冷地一笑:「好,直接用炸彈,我可以不用著崔冽死在我眼前了,只要確保他回來了,在這個別墅裡就行,讓他直接被埋葬吧!」
但是,現在來得及放炸彈嗎?
那些巡視的保鏢一會兒一趟,一會兒一趟的。
他們現在只能躲在角落裡。
今天,真的有把握嗎?
沒想到,只是一個別墅區,卻地形這麼複雜,這個崔冽真的有一套。
估計他也擔心被暗殺吧?
估計想殺他的人不少。
「兄弟們,換班,回去吃夜宵了。」一道洪亮而興奮的聲音傳來,使得司徒雲一行人的精神頓時緊繃在一起;司徒雲與自己的屬下對視一眼,他的屬下輕啟唇瓣:「老大,這些人怎麼處理?直接殺,還是……」
「先引誘進來,然後殺。」在陰暗之地,那雙深邃的鷹眸;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讓人心頭微顫。
「明白!」屬下說完,「三人隨我來。」言罷,不再逗留,邁開步伐朝著他們進來的洞口走去。
而這一路,就好似一條漫長的黑暗地獄之路,沒有任何光明可言。
司徒雲緊緊地皺起了眉毛;現今他似乎中了某人的計,這個男人心計不是一般的深,落在了他的手裡仍然在耍心機。
聽聞方纔那道興奮的聲音,他們是從這裡進入的沒錯;而這裡卻沒有人出去接替他們的崗位,這便說明了,這一個時間段是無人堅守,進去自然就輕鬆許多。
而地上躺著昏迷的男人卻沒有告訴他們,司徒雲一雙鷹眸一瞇;寒光一閃而過。
司徒雲嘴角微勾,如此便想困住他?未免太小他了:「我們進去只帶二十七人,其它人守在此處;遇到任何進來,或者出去的人,統統滅口。」
「是,大哥。」司徒雲來到被拖進來的三十人面前,一個個的死狀不無慘烈;司徒雲與那人將他們的衣服剝了下來,而有些已經沾染的血跡的衣服,便仍然給他們保留在了身上。
拿著那一套套衣服,回到山洞裡;司徒雲接過其中一件,將身上的衣服拖了下來,而身上還有一件防彈衣,便將那薄薄的黑色衣服套上,褲子也絲毫不避諱的換上。
在外行走多年,這些小節不必拘束,更何況這裡沒有女人;他更加不必拘束。
隨後,司徒雲兩人又將手中的衣服,分別分給手下這些人。
午夜十二點整,司徒雲腦袋低垂,瞧了地上昏睡的男人一眼,心頭沒有任何異動。
對於他來說,這些都是世界的生存之道;強者為尊,不管在哪一個世界,都只有一個信念是永遠不變的。
「將他弄醒,然後,叫他帶我們進入崔冽的別墅。」低沉而冷冽的話語剛落,司徒雲蹲下身,明晃晃的刀,在陰暗之地晃動;已經舉刀朝著地上昏睡的男子那結疤的膝蓋刺去。
「呃……唔……」原本昏睡的男子猛然睜開雙眼,身體僵硬;那被重新解開的傷口,又再次鮮血淋漓,順著膝蓋週遭,流向濕潤的土地上。
血腥氣息在狹隘的山洞之中蔓延,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之人;對於這種血腥味兒是再熟悉不過,各人的胸腔,都有一股血氣劇烈翻湧,是興奮,是激動,是鬥志。
血的氣息,能夠激發他們的潛質與瘋狂。
司徒雲伸出手,將男子口中的籐蔓取去,拍拍他的臉:「別裝蒜了,需要你帶路;希望你識相一點兒,不要逼得我們連先前你算計我們的舊賬一起算。」寒冷的語氣,讓阿義微微一怔。司徒雲從懷裡拿出一顆藥;司徒雲扳開他的嘴,將藥餵了下去。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咬牙切齒的嗓音,那一個一個的字,好似從他的牙縫之中冒出一般。
司徒雲伸手將他提了起來,阿義背靠在石壁之上;司徒雲的手,一把抓住他的小腿,一撮……只聽卡嚓一聲,那錯位的骨頭歸位了,而那些細碎碎裂的骨渣,卻刺的內部的嫩肉生疼,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們這般折磨我,究竟予以何為?想要帶路,卻將我的兩腿都廢了。」本以為,司徒雲時要讓他的骨頭歸位,而那骨頭錯位的痕跡再清楚不過;這群人,都是人面獸心。
司徒雲牽了牽衣服,邁開修長的大腿;穩健的步伐走到背靠在山壁之上的阿義身前:「你不用再心裡罵我們,我們不吃這套;帶路吧!」
阿義不甘示弱的與司徒雲對視片刻,便落敗,那冷酷的目光之中夾雜著警告與莫名的痛恨,讓他承受不了那冷冽狡詐的目光。
下意識的轉身邁開步伐,沒想到還真的走動起來;阿義驚奇的扭頭,望著司徒云:「我的腿,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廢了,還能走路?」腦中閃過那顆藥,不禁內心打顫。
這藥不可能將他的腿治好,現在能夠走路;說不定當藥效過後,便會變成真正的廢人,到時候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此,全身不由的一顫。
「走吧!暫時不會讓你成殘疾,若是我們能出來;那你的腿治癒是絕對不成問題,若是我們走不出來,那你也別想有治癒的一天,你要想好,就只能向我們獻上崔冽的命。」
「好吧。」為了活命,阿義只能這麼做了,「這邊走,能通過這邊進入崔冽的別墅。」
阿義帶著司徒雲等人真的從那個暗道進入了別墅區,直奔崔冽的別墅。
進入不顯眼的後門,阿義探出頭,了;便見走廊之上,有五個監視器:「誰的瞄準技術好,將那五個眼兒遮上,不然很容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