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原諒我了?」崔冽笑瞇瞇地著藍染。
藍染只是冷冷地著崔冽:「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崔冽輕聲說,「你幫我包紮啊?」
藍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停止販,毒?
他真的停止販,毒了?
藍染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開心的是,自己的阻止行動有了成功,難過的是,寶寶,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了。
但是,值得!
她勉強憋住眼角的淚水,淡淡地說:「來,我給你包紮。」
崔冽這才嘴角含笑地坐在沙發上。
藍染將藥箱拿來,崔冽著藍染用鑷子小心地鉗去自己手心中的玻璃碎片,並塗上藥膏,然後又用雪白的紗布將他的手包紮起來。
她的樣子,真的很認真很認真。
「如果你能經常對我這樣,我倒是願意經常受傷。」崔冽微笑著說。
「不要瞎說了,誰想天天受傷?」藍染冷冷的說。
「只是為了得到你的關心和溫情啊。」崔冽笑得十分開心。
「小染,寶寶的事兒……」他還想再次表達一下歉意。
「別提了,寶寶是石皓羽的,也許,是老天想徹底斬斷我和石皓羽之間的情緣吧?」藍染輕聲說,「天意。」
「還是對不起,我竟然用那種手段對付你,我真是氣昏了頭了。」崔冽想打自己一個耳光,卻被藍染溫柔地拉住了手。
「人之常情,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不過,你能不販,毒,我還是很開心的,因為,我最討厭的就是毒,品。」藍染堅定地說。
「好,你不喜歡,我當然就不做。」崔冽笑著說,「我說到做到。」
藍染著崔冽的眼睛,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為什麼歎氣?」崔冽認真地著藍染的眼睛。
「沒什麼。」藍染輕聲說。「如果買方不依不饒呢?」
「那沒辦法,那就動武嘍。」崔冽冷冷地說。「沒有人可以強迫我。」
藍染輕輕地靠在崔冽的懷中,淡淡地說:「但願你可以做到。」
……
幾乎在同一時間
另外一處公館中
一個被稱為司徒雲的瀟灑男子將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他幾乎在怒吼:「什麼,崔冽說他不發貨了?」
「是的,」一個屬下恭敬地上前,「崔冽的手下打來電話通知,說這批貨不出了,他說已經出了兩批貨,但是都被警方給扣了,他不會再出貨,因為他們的損失也很大。」
「他們損失大?但是我這邊也是付了定金的,讓崔冽把定金給我吐出來。」司徒雲怒吼著,他一拍桌子,桌上的杯子都在歡快地跳舞。
「崔冽的手下說了,定金是不會退的,這定金都彌補不了他們的損失,他們還在怪我們保護不利呢!」屬下輕聲說、
「媽的,崔冽,你是耍賴啊!不想退錢,你給我把命交出來。」司徒雲簡直好像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般。
「崔冽,你敢玩我?」
他的手下也都開始摩拳擦掌:「對,竟然敢玩我們,我們還指望著這批貨發財呢!」
「崔冽太不地道了,他就是死,也要給我們吐出這批貨來。」
這些人都在大聲地叫囂著。
司徒雲的臉上不禁浮現起了一絲陰森的微笑:「崔冽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這個人心很狠,最近撅起的勢頭也非常猛,他最近做毒,品生意,賺了不少,身家很是雄厚呢,如果吞了他,他的一切,包括東幫西幫,都是我們的了,他不也是吞了好幾個幫派嗎?包括那麼大的東幫。」
「不錯,老大,我們要是能吞了崔冽,我們什麼沒有?」幾個手下興奮地叫著說。
「沒錯,定金才幾個錢,現在給我,我還不要了呢,我要的是崔冽的東西幫,還有,他手裡的東西。」司徒雲握緊了拳頭。
「老大,打吧,黑道中,就是誰狠,是就是老大,如果我們整死了崔冽,那就太好了。」他的手下一個個都歡欣鼓舞。
司徒雲笑的更開了:「好,我們好好地計劃計劃,我們不能失敗,一旦成功了,我們就不同往日了,再也不是企圖從別人手裡漏點東西吃的人了。」
……
三天後的一個夜晚
已經勘察好一切情況的司徒雲帶人偷偷地潛了過來。
事先,他們已經調查好崔冽已經回到了和藍染那座新的別墅。
所以,他們就摸了過來。
「老大,聽說崔冽最近迷上了一個女人呢,熱乎的很呢,最近跟這個女人整天混在一起,幾乎都不外出。」一個手下獻媚對說。
「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司徒雲,一揮手,幾個手下押著一個傢伙走過來。
這個傢伙本來是崔冽的一個外圍保鏢,名叫阿義,但是今天出去買東西卻被司徒雲的人逮住。
這個傢伙很膽小,竟然背叛了崔冽,沒辦法,他真的很怕死啊!
名叫阿義,卻沒有了義氣,是不是很可笑?
「你,過去。」司徒雲用槍指著阿義的腦袋,「別耍花招,我在你身體裡注射的毒藥,你要是敢耍花招,你就先給你們老大墊背去。」
阿義趕緊點頭:「司徒老大,你放心,我其實也討厭崔冽好久了,那傢伙目中無人,特別傲慢,心狠,我早就不想跟他干了。」
「好,那就給你一個機會立功。」司徒雲指著阿義,「過去吧?」
趕緊站起身來,向別墅區門口走去。
這一片別墅區都被崔冽買下。
「不能從大門口進,會被監控發現的,我知道有個秘密入口,守門的少。「阿義說。
「好,帶我們過去。別想耍花招。」司徒雲冷冷地說。
阿義便帶著這些人悄悄地摸到了秘密入口。
「喂,我回來了,開門吧。」阿義大聲說。
被稱之為阿義的男子話音剛落,便見八人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們就是崔冽的保鏢,今天這個時候是他們負責保護別墅區門口的安全。
「阿義,去哪裡了?你是不是給我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一人猥瑣的摩拳擦掌,阿義不是時候去賣酒嗎?這大晚上了的,需要喝點酒提神,只不過這傢伙去了好久才回來,真是的,就是偷懶。
要是給崔先生知道了,會剝了他的皮。
「各位兄弟,臨時家裡有點事兒,我回來的匆忙;忘記給各位兄弟帶東西了,下一次一定帶。」阿義暢笑的說道。
而那名最開始說話的男子,將阿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發覺他的手背於身後,邪邪的笑了:「我不信,是在你的手裡吧?」話音剛落,便跳到阿義身後,當他眼角瞟到他手上的手銬時;他的身體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緊緊盯著阿義以及他旁邊的兩人。
其他人見此,不禁怒容頓現:「你們什麼意思?」了阿義,又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喉管被一刀割破,血花不住的往外流動,不到片刻,便流滿他的整個脖子,得出手法老道;一擊斃命,他們正是對阿義沒有任何懷疑,抱著信任,沒想到居然就著了道。
阿義著他們聳聳肩,眼珠左右移動;倖存之人頓時警覺,而就在這時,幾道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刀子襲中他們的胸膛以及各個致命要害,連叫一聲的餘地都沒有。
便直直倒在地上,有人的手;還指著阿義,阿義的背也被嚇出了薄薄的密汗。
「帶路。」冷冷的說著,深邃的鷹眸陰沉無光;司徒雲和他的手下從暗處走了出來,司徒雲抬手一揮:「將這些人的屍體拖走在草叢中掩埋起來,留二十人在此掩藏。」
命令剛落,跟隨而來的數百名穿著便衣的男子,便開始收拾死去的八人的屍體;將他們的屍體拖到陰暗的地方,用籐條包裹起來,那綠嫩的綠蔭散發的氣息,掩蓋了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腥味兒。
崔冽的保鏢都是很敏感的,可不是吃乾飯的。
「準備好了沒有?」司徒雲一聲底喝,立刻有人回應「都做好了。」冰冷的聲音傳來,司徒雲滿意點頭,繼續說道:「掩藏在此的二十人,在周圍埋上炸藥。」
押著一個的兩位男子走在前方,司徒雲提高警惕觀察周圍的動靜。
穿過陰暗潮濕的籐蔓入口,刺眼的光芒讓他們紛紛瞇了眼;而這時,阿義掙脫身側兩尊瘟神的鉗制,他在這裡,畢竟是久居之人,對於這種光線已經能夠很好的適應,至少比他們這些少住之人適應的快。
他突然後悔起來,畢竟崔冽對自己的家人都不錯。
而且,他一直很害怕崔冽。還真的不敢真的背叛崔冽,他本來想借助這個機會逃走,然後帶著保鏢們反擊。
司徒雲等人感覺不對,猛然睜開雙眼;顧不得刺眼的光線,閃身於阿義身前,幸而沒有讓他走出這個庇蔭地。司徒雲一腳,便將他踹到在地。
「想逃?」司徒雲抬起一腳,硬實的皮鞋;猛然踩在他的膝蓋之上,只聽『卡嚓』一聲,阿義想要出聲尖叫,卻被司徒雲用籐條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司徒雲冷哼一聲,冷冷地說:「想逃,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話音剛落,便又聽見阿義一聲悶哼聲,他的另一隻膝蓋之上,插著一把匕首,直接貫穿膝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