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紅紅的,她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頭腦更加迷茫了,自己是為了他所以無條件地聽從組織的命令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
「小染,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崔冽柔聲說,「從小就喜歡了,很喜歡很喜歡。」
藍染不知道為什麼鼻子發酸,一滴滴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這眼淚代表著什麼?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崔冽柔情萬端地替她擦了擦不斷滑落出來的淚水,「絕色神偷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
話一出,淚掉得更凶。
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藍染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代表著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好想好像哭。
崔冽淡淡一笑,將她摟入懷中,帶著看起來很飽滿的珍惜,帶著柔情,他輕輕的吻上她的唇。
一股清新如溪流般的乾淨氣息竄進味蕾,她吸了吸鼻翼,輕輕地垂下了長長的睫毛。他一邊輕撫著她的髮絲,一邊呢喃,「小染,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邊,留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好像梵音一般,從空間的另外一端傳來,藍染輕輕地微笑:「是的,我會留在你身邊,永遠永遠……。」
「好了啊,粥都要涼了,趕緊趁熱喝了。」崔冽笑得樣子實在是太溫柔。
他放開了藍染,伸手拿過那小巧的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先是認真地吹了吹,然後再將粥放在藍染的嘴邊。
藍染很甜蜜地笑著,張開小口,將那甜美的粥喝下,真的很好喝。
藍染認真地看著崔冽,似乎崔冽已經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放在粥中。
那麼,自己真的願意永遠留在這個出色的白馬王子身邊。
看著藍染快樂地喝著粥,崔冽那冷漠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不易察覺而又令人琢磨不透的光。
而藍染,充滿幸福地看著為她吹粥的崔冽,眼睛裡卻閃著淡淡的柔情。
被神經藥物控制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再多的東西,每當想多的時候,她就會劇烈地頭痛。
所以,她也只能想一些不相干的事兒。
比如,怎麼聽崔冽的話,怎麼感應崔冽的萬種柔情。
藍染一直在想,好男人的標準究竟是什麼?
風趣幽默,細心體貼,成熟穩重,重守承諾……。
這些,崔冽他都具有。
可是,她有時會覺得,她和他的兩顆心,就像鑲嵌在浩瀚蒼穹中的巍峨星辰,看似距離很近,實際卻相隔甚遠。
她其實根本看不透他,是,他對她體貼入微,當她是至寶,可,很多事,他都不願告知她。
她想知道他每天都在忙碌些什麼事?
因為她很喜歡他,不僅僅因為他是她的主子,更因為他是她從小喜歡的人。
因為在乎,所以就想走近他的生活。
如果喜歡,就要一點一滴的去瞭解對方,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其實,單單從表面看來,他一點也複雜,而且是極其簡單。
他大多數時間喜歡穿黑白兩種顏色的衣服。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好像是一個出塵脫俗、十分優雅的白馬王子,他的身上沒有一絲的缺陷。
他笑起來,可以迷惑所有人的眼睛。
他的微微一笑,所有的女孩子都抵抗不了。
連見多識廣、閱人萬千的藍染也抵抗不了。
他不挑食,講衛生,休息時間獨愛鑽研美食。
他喜歡看喜劇,但是從來不看愛情片。
沙發上,她像只波斯貓一樣,神情慵懶的窩在他懷裡看著超大液晶像是屏上的喜劇。
其實,她也不喜歡看愛情類的片子,但她恨享受這種與他在一起,和諧美好的氣氛。
還有,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瞭解她。
只要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立馬就能心領神會的明白她要幹什麼?
比如現在,她只是稍稍蠕動了一下嘴唇,一粒葡萄立即就會送入她口中。
能做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他對她,確實很用心。
可這真的說明,他很喜歡自己嗎?
藍染不肯定。
因為,崔冽——自己的小白哥哥,真的太難測了,他神秘深沉得好像那桃花潭的水,怎麼也看不到底,如果你執意想探探到底有多深,只有溺死的份兒。
偷瞄了他一眼,正巧撞上他那一對漆黑如墨,此刻卻溫情脈脈的眼眸。
神情不自然的微微撇過臉,藍染驚訝地發現,即使日夜相對,她還是不敢與他那雙攝人心魄的鳳眸對視太久。
這正常嗎?
因為藍染總是能感覺到他那雙溫柔的眸子下面的絲絲冰冷,是自己神經過敏嗎?
想到努力地想一想,但是太陽穴又開始疼痛起來,藍染情不自禁地用手掐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這樣才好一點。
什麼時候,自己開始染上這樣頭疼的毛病?
只是因為崔冽口中所說的那次失敗的任務?
在那次任務中,千惠——自己的好友失去了寶貴的生命,而自己,也受傷了,頭時常會疼痛,不能想很複雜的東西,記憶也好像被人整整地扯去了好多,支離破碎。
「想什麼呢?」藍染正在想,卻看見崔冽的俊臉向自己靠過來。
他的身上有一種十分好聞的淡淡的古龍水氣息,每當這種好聞的香味輕輕地包圍自己,她就覺得很甜蜜。
「沒有,沒有想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要努力地一想東西,頭就會很痛。」藍染很痛苦地捏著太陽穴說。
崔冽的大手輕輕地握住了藍染的小手,柔聲說:「那就什麼都不要想,想那麼多幹嘛?只要在我身邊,就好嘛!」
他的聲音,實在是動人的要死。
他白如溫玉的兩頰浸染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如盛開的桃花般美麗,令人炫目。
她喜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也正是如此,骨子深處潛伏的壞性因子一下就被他可愛的表情激了起來。
而他也被她那柔美的樣子所吸引。
一邊好似若無其事的盯著電視看,一邊伸出一隻手來,帶著一絲壞笑,裝作不經意的輕輕的從她的手臂,慢慢的上滑。
極其輕微的摩擦。
藍染的臉迅速地紅起來,就好像是紅潤的櫻桃。
挑逗性的動作還在延續,可是,沒多久,她的『城池』便迅速失守。
一個利落的翻身,他將她牢牢的鎖進強壯似山的懷裡。
「小染,你太大膽了,你知不知道一個禁慾很久的男人,欲,望一旦被挑起,他的可怕程度絲毫不低於一頭野獸!」崔冽聲音那樣低沉,卻磁性的動人。
輕輕地瞇起丹鳳眼,她一臉的不可置信,「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從一個正人君子變成一頭野獸的?」
眸光瀲灩流轉的明眸裡有著淺淺的水色在流轉,一時間,奪了他的呼吸。
在他眼裡,她都如一朵嬌艷動人的玫瑰花。
從小,她就是一個美麗的洋娃娃,現在,她更加出落得水靈動人,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清純的同時,又帶著風情,她是一個絕色尤,物。
不是所有的美人都可以稱作是尤,物的。如果稱為一個女人為尤,物,那是對一個女人魅力的最佳褒獎。
曖昧的氣氛,緩緩在空氣裡流動。
深深淺淺的呼吸噴薄著彼此,撩撥著那兩顆欲,火在燒的心。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劃過她優美光潔的頸,探下頭去,輕輕吻住她那柔弱的鎖骨。
柔柔的親暱,不禁使她微微一震。
一絲絲酥酥麻麻的感覺深深的刺激著她的神經。
彩光流溢在瞳內,她勾住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上他略帶冰涼的唇。
他拖住她的後腦,帶著欲,望卻有隱忍,霸道卻又柔情,愛戀卻又珍惜的熱力,輕輕佻開她的貝齒,找到那可愛的舌頭,溫柔的與她糾纏共舞。
情不自禁的將嬌軟的身軀緊緊揉,進身體裡,直到兩人再無一絲縫隙。
吻了很久,很久。
就在二人欲罷不能,彼此都被欲,火焚燒得快體無完膚時,他突然制止住正在解他襯衣扣子的她。
「不行,我要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才正式擁有你,現在的我,不著急。」他一邊輕吻這她的耳垂一邊說。
當然這並不是崔冽的心裡話,他的心裡話是:藍染的純潔處,子之身,還會有用處,這個他肯定。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擔心,自己如果真的同藍染春風一度,他會對藍染不忍心,他擔心自己會沉溺於藍染的身體和情愛,只要有這樣一點根苗,他就會立刻掐掉。
崔冽完全有這種自控力量。
他一句淡淡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徹底澆濕了藍染那燒得正旺的星子。
她頓時愣住了。
「小染,我是愛你的,我又不是禽,獸,只顧佔有你的身體,因為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會到時候給你堂堂正正的名分,做我崔冽的夫人。」崔冽柔柔地親吻著藍染的臉頰,柔聲說,「天知道我多麼想要你。」
他的話,讓藍染反而感覺到羞愧起來,好像自己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非要獻身給男人一般。
「知道啦,我知道你疼我。」藍染微笑著緊緊地摟著崔冽的腰,將頭靠在崔冽的胸膛上。
崔冽微笑著,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藍染那好像流蘇一般的長髮,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自己的柔情加上高科技的神經毒物,應該可以牢牢地控制住這個絕色神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