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等人剛才也沒太注意這個細節,他們也不知道郭嘉到底看沒看那個托盤中的東西。
荀攸問:「奉孝啊,那托盤中乃何物啊?」
郭嘉搖搖頭:「沒叫我看,不過我想著,應該是一對鐲子。」
「哦?」荀攸眉毛一挑,「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解釋道:「花家的戴鐲大禮,如果少了鐲子,那就名不符實了吧?」
荀攸點點頭:「奉孝言之有理。」
比賽繼續進行,不過在郭嘉比試完後,馬孝全就不再太過關注了。反正還沒有輪到自己,這時的馬孝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思考。
馬孝全心裡默默的梳理了一遍新學到的御火技巧。要知道,前些日子回去時,看著明天心在自己面前show的無比開心,馬孝全心裡說不出的憋屈,不過沒有辦法,自己體內的時光之心只有一半,據明發那老傢伙說,如果是完整的時光之心,那他馬孝全就能夠完全掌握明天心的御火能力。
「他娘的黃景明那留言中也談到了一些關於時光之心的秘密,這次的任務完成後,我是不是還得去趟明朝再看看呢?」
馬孝全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自己目前能夠掌握的七色火,只有其三,另外四個顏色,別說掌握,就是看,他馬孝全都沒看過,當初讓明天心耍一個讓自己看看時,明天心毫不猶豫外加「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想起這事兒,馬孝全撇撇嘴,心道:這明天心真是小氣死了,全雷霆和風雲小隊裡,就是他隱瞞實力隱瞞的最深了,虧你還是明月心的哥哥呢
想到這裡,馬孝全腦海裡突然蹦出明月心的模樣來。
「月兒」不經意間,馬孝全竟然輕輕的呼喚了出了聲音。
而就在馬孝全出聲的同時,比試台後的一處小花轎內,一個嬌俏的女孩發出「嘶」的一聲,然後扔下手上的女紅,接著,女孩將被針扎破的食指肚輕輕的含進嘴裡。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心會抽動?」
女孩皺著秀眉,攏了攏兩鬢的青絲,起身出了花轎
台後,花六道和花九宮兩人看著家裡的小公主,心事重重的衝出花轎,都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六哥,這丫頭又怎麼了?」
花六道無奈的聳聳肩膀:「誰知道,這丫頭,脾性奇特,我看呀,能管得住她的,或許還真的是那個紫發妖道呢。」
花九宮撇撇嘴:「等到了寶貝鑒賞再說吧」
二人言畢,就都不再說話了
郭嘉將沉思的馬孝全拍醒,告訴他說,馬上就輪到他了。
馬孝全頗感驚訝:「怎麼,今天一天就要弄完新舊對?」
郭嘉點點頭:「將才見兄台沉思入神,想必是沒有聽到花二爺的話了,是這樣的」
在馬孝全低頭沉思梳理的時候,花兩儀突然宣佈,所有的「新舊對」都要在今日結束。對於這樣的一個消息,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要知道,這些豪族子弟現在一個個都是執筆記錄,一來是不肯錯過新舊對的好詞好句好故事,二來,則是積攢經驗,雖然這一次自己參加失利了或者沒被選上,但是下一次,那就不一定會馬失前蹄了各家豪族都預測著「新舊對」會持續好幾天,這樣,他們在休息的時候,可以相互討論記錄一番,只是沒想到,這花家竟然如此安排一時間,眾人都慌了神,亂了陣腳。
花兩儀似乎預判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見他不慌不忙的站在台前,大聲道:「諸位諸位花某人在這裡向諸位先抱個歉了,本次的新舊對時間短暫,但是,大家是不是都很好奇那個托盤中的物件呢?」
台下,本來鬧哄哄的眾人被花兩儀這麼一說,立馬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台上端著托盤的那個小侍婢身上。
數百雙眼睛看著那個身型單薄的小侍婢,小侍婢也緊張的不知所措起來。
花兩儀及時的將小侍婢手中的托盤接了過來,端在自己的手裡。
「諸位」花兩儀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捻著托盤上絲沙的一角,「其實這個托盤中,無非就是我花家這次戴鐲大禮的主題嘛」
花兩儀說著,緩緩的將絲沙揭開,然後,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一副精巧的玉手鐲。
馬孝全對玉器沒有什麼研究,也不瞭解玉器的品相和成色到底是怎麼區分的,但是現在呈現在馬孝全眼前的這副玉手鐲,無論從色澤還是光潔度,馬孝全都認為是獨一無二了。
驚訝的同時,馬孝全疾速的運作起體內的資料器,瘋狂的搜索起玉器的知識來。
一番查閱和傳輸,馬孝全心裡也不平靜了。
「怎麼可能?」馬孝全心中咆哮著,「這種成色的玉石,根本沒有記載啊」
不僅僅是馬孝全驚訝萬分,此時此刻,台下所有的人都是張著嘴,一副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花兩儀嘴角輕輕的揚起,笑道:「諸位一定在想,這副玉鐲乃何物所作?呵呵,我花兩儀在這裡就不賣關子了,諸位都知道和氏璧和傳國玉璽吧?」
和氏璧,相傳為琢玉能手卞和所得,初不為人知,後由楚文王賞識,琢磨成器,命名為和氏璧,方成為傳世之寶。而傳國玉璽,據說是天下歸秦後,由秦王命人根據和氏璧精心雕琢改造而成的。
有人問花兩儀:「花二爺,那和氏璧和傳國玉璽,與這副玉鐲子有何關係?」
花兩儀呵呵一笑:「當然有關係了,你等只聽過卞和獻寶,卻未曾聽說,當時的卞和,其實在家裡還留下了一塊兒璞玉。」
花兩儀話音剛落,台下一片嘩然。
花兩儀伸手壓了壓,繼續道:「卞和當時發現的璞玉石頭,一共有兩塊兒,一大一小,大的,卞和無私的獻給了楚厲王,可楚厲王無知,砍其左腳;卞和不死心,在厲王死後接著獻,又被武王砍了右腳嗯嗯直到文王時,才發現其無價,不過,在卞和被砍掉右腳的時候,他一時無法發洩心中氣鬱,便將那小璞玉石頭丟了出去後來,無數次的輾轉,我花家先祖發現了這塊石頭,並且拋開,將其內部的稀世至寶做成了一副手鐲咳咳現在大家看到的,就是這個了」
眾人一聽,呼吸立馬急促起來。
與和氏璧同源?這什麼概念?這絕對是無價至寶啊。
花兩儀笑看著台下眾人的反應,似乎很是滿意。
「和氏璧」馬孝全不停的搖著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雖然馬孝全嘴上不相信,但是看到那副手鐲後,馬孝全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那東西就是與和氏璧同源的玉石。
馬孝全還記得自己剛穿越來到這個年代時,曾在董卓的案台上見過傳國玉璽,那是董卓從小獻帝那裡搶來把玩的,當時馬孝全心裡並沒有太過驚訝,畢竟,那個時候他看到的,也只是傳國玉璽的一個玉角而已。
而就是傳國玉璽露出的那一處玉角,馬孝全敢確定,其色澤品相和現在這副手鐲一模一樣。
別人沒有見過傳國玉璽,馬孝全見過,所以,內心震撼的程度,馬孝全要比其他人深邃的多。
邊讓和盧先二人也十分驚訝,驚訝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了數十分,自己都沒感覺到,直到各自的朋友下人提醒,二人才喘著粗氣回過神來。
盧先在決定一件事情之前,都很習慣的先問一下他身邊的隨從元方,而邊讓,則更喜歡一個人沉思。
盧先摸著下巴的胡茬,悄聲道:「元方,你怎麼看?」
身邊書生模樣的手下元方恭敬上前,悄聲道:「公子,花二爺絕不作假,只是這東西,可是個禍國殃民的寶貝啊,以在下看來,花二爺這麼做,一定是在其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盧先點著頭,不停的嗯著。
邊讓在作出短暫的沉思後,突然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不解,邊讓解釋道:「自古都說江山美人,但是各位別忘記了,其實還有財寶,一位霸主,自然是江山美人財寶盡收了,但我本布衣,不求功名,有美人陪伴,足以。」
邊讓的話無疑給大家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只要美人,其他的,他不感興趣。
而盧先,則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至於馬孝全,則和邊讓想的不同。
郭嘉問馬孝全:「兄台,那邊讓的話,兄台可有什麼想法?」
馬孝全順手拿過兩個酒杯,讓後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悄聲道:「如果將桌子比喻成江山的話,那我不要,如果將美人和財寶比喻成這兩個酒杯的話,那麼,他們,都是我的。」
郭嘉心裡一驚,道:「兄台可知,酒杯永遠都是放在桌子上的。」
馬孝全得意的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有這個自信,將這兩樣東西握在自己的手裡。」
郭嘉迷糊了:「兄台,和你相處了這些天,我還不知道兄台是何人,姓甚名甚?」
馬孝全哈哈一笑,摟著郭嘉的肩膀道:「如果你想知道我是什麼人,去投奔曹操吧。」
郭嘉一愣,不再做聲了
給眾人看手鐲的插曲暫時告一段落了。
不過由於寶貝的現世,接下來比賽的豪族們都一個個是卯足了力氣。要說得到那副價值連城的手鐲,眾人中雖有少數派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在想到得到之後怎樣保存時,又都紛紛打消了念頭。畢竟,不是所有的家族像花家一樣,來如影去如風的幾百年矗立不倒。
比賽繼續進行,馬孝全和沒有比賽的人一樣,認真的觀看起來,雖然自己有那個自信,但盧先和邊讓的實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對手的強大,激發起馬孝全雄性的爭奪欲~望,他知道,只有將那兩個人踩到腳下,這份爭奪的欲~望才會熄滅。
「下面,有請徐州洪公子和江東閔公子那個請盧先盧公子、邊讓邊公子,和那個那個紫頭髮的公子,請問您的姓氏和字是什麼?」
馬孝全剛準備開口,就聽不遠處一個粗獷的聲音回應道:「那位公子姓爺、名爺、字爺爺!」
馬孝全一愣,扭頭一看,正是他之前調侃過的江西豪族孫子。
負責報話的人一愣,頗為無奈的看著身旁的花二爺。
花兩儀也是一愣,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混賬東西,哪有人起這麼個名字的。」
花兩儀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叫報話的人報了。
那花家的報話人紅著臉,憋了好一會兒,才陰陽怪氣的喊道:「請爺爺爺公子做好準備。」
馬孝全也有些無奈,前一陣子說自己姓爺那是逗孫子玩呢,沒想到那小子是個愣頭青,竟然不計前嫌的幫自己,這簡直是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孫子明知道馬孝全有可能在涮他,還是降下尊嚴替自己報號,看來,這傢伙有心想和自己交好啊。
「孫子這人」馬孝全心裡嘀咕著:「可交!」
話是報完了,接下來的就是比賽了。
對於排在自己之前的比賽,馬孝全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觀看了,在輪到自己之前,馬孝全又一次調閱起體內的資料器來。
根據之前的比賽形式來看,新舊對還是免不了老一套的詩詞作對,雖然每一場都有偏題怪題,但總體來說,還是趨於正統的。
因此,馬孝全現在調閱最多的,還是唐詩宋詞元曲。
馬孝全在準備的同時,盧先也忙不迭的準備著。
遇到了兩個強勁的對手,盧先不再輕敵,也不敢輕敵了,因為前面的文武會鬥給盧先上了一課,讓他現在心中還憋著一股怒氣。
手下元方看到公子眉宇還輕微做擰,連忙上前安慰著公子,放下前面的比賽結果,認真面對即將要來的新比賽
邊讓依然是一個人靜靜的做著沉思,越是吵鬧、越是有壓力,邊讓就會越沉穩。
「比賽結束,這一場,江東閔公子獲勝!下面,有請下一組,盧公子、邊公子,以及,爺公子!」
報話人的話音剛落,盧先就第一個衝上台去。
邊讓從沉思中睜開雙眼,看了看台上意氣奮發的盧先,又看了看背對著他的馬孝全,微笑著也上了台。
至於馬孝全,則不要臉的外加極其不要臉的對妙玉和花琳道:「你們倆現在親我一下,一左一右,快!我要上去比賽了,給我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