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道的露天車場內數十輛車停在這裡。
巨大的屏幕上,香艷滿溢,更間或有噴張畫面上演,讓這個夜晚下的車場裡瀰漫著焦躁的湧動之yu。
董安坐在駕駛位上,眼雖看著畫面的熱浪,滿心滿眼卻都是不解。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要上演約會戲碼也就算了,看什麼不好,竟看這個?而且大言不慚不說,還此時此刻的如此專注——這丫到底想什麼呢?
他斜了身邊的曼妮一眼,看到的是她認真的專注,她竟然盯著那畫面看得表情各種豐富,那架勢就差出口成章的評頭論足了。
「哇,那麼大的胸啊……」董安才那麼想,曼妮就開始嘟囔著評價,不但如此她甚至還伸手摸上了她自己的胸:「這不科學……」
董安有種無語的感覺,他悻悻的扭了頭不去看她折磨的畫面,但還是不明白這女人怎麼能如此淡定自若的這般?難道她忘了身邊還有個自己嗎?就算他帶著面具,他也是個大男人啊!
「喂,你陪人家看電影就是這麼陪的嗎?」
曼妮抱怨的聲音傳來,董安轉了頭:「我這不在這兒嗎?」
曼妮不滿的搖搖頭:「你不專心!」
「請問,你想我怎麼專心?難道你要我看這種sanji片,順便和你討論一下哪個不錯嗎?」董安覺得自己有點想冒火——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二十四正血氣方剛的男人,叫他和一個女人在這種地方看著這種電影,簡直就是挑釁!
「呵呵。」曼妮的表情瞬間便成了開心的笑,她的手指撥弄著下巴:「別說討論,就是你想實踐都沒問題哦!」
董安身子一僵:「你當我是什麼人?」
「英雄嘍!而且還是個對女人有恐懼感的英雄。」曼妮說著往他這邊靠:「電影裡的英雄們可都是一把調qing的好手,哪個身邊沒一位紅顏知己啊?可你,你未免太安分,太保守了吧?」曼妮說著手就往董安的心口上摸。
不過……
董安幾乎是本能的一把抓了她扭到了一邊,就在曼妮吃痛的抽冷時,相鄰的車裡便發出了低吟之聲,那叫聲放肆的幾乎沒有掩蓋,董安只是下意識的瞥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晃動不小的車……
「請自重!」他丟開了曼妮的手把她推開了些許,曼妮卻是笑著望他,一點也不惱:「我並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她的言語讓董安面具下的嘴巴扭在了一起——這還不隨便嗎?各種勾引撩撥連個遮掩的外衣都不披!
「我沒說謊。」曼妮似乎知道他的腹誹,扭了扭手腕輕聲言語:「大草原上存活著一頭雌獅,它不健壯也不強悍,有的只是自身頑強的生命力而已。也許在那些食草動物的眼裡,它依然強悍,連它自己也覺得揮爪的那一刻帥氣無比,可是它還是發現了它的孤獨,發現了她終將有一日孤單的死去,你說它如果遇到了一隻雄獅,會怎樣呢?」
董安打量了曼妮幾眼:「你不會告訴我,你是那只雌獅吧?」
「不知道,也許我是呢?」曼妮說著呵呵一笑:「找尋一個伴告別孤獨,這既不可恥,也不隨便,更何況這是生存的本能。」
「聽你的意思,我是你的獵物?」董安覺出點味來。
「沒錯啊!」曼妮還真是直接,毫不矜持的點了頭:「當你出現在我身邊時,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怦然心動,更不可遏止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董安的手拍了下方向盤:「難道董安那小子告訴我你在醫院被挾持的事是假的,而在廢棄工廠裡你被裝炸彈什麼的,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對了一半錯了一半。」曼妮說著伸手撥了撥頭髮:「挾持是真的,那個圈套也是存在的,但,未必是針對你。」她說完衝他一笑:「嘿,看看周圍,你確定我們要在這裡聊這個話題而不是……」她的手指在唇上劃過,眼神嫵媚,盡可能的做著撩撥姿態,即便言語戛然而止,卻已經意味鮮明。
董安活動了一下身子:「我不是個隨便的人,更不會和如此不清不楚的你一晌貪歡!」
曼妮點了下頭:「好吧,看來你真的對我興致不大呢,既然如此,你也別想拿到你要的答案!」她說著把車座放倒,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躺倒在其上欣賞那部huoseshengxiang的影片,而董安看到她這份無賴的狀態真心覺得好笑。
一個女人,一個自稱是雌獅的女人竟然如此的威脅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不是因為她可能知道塔伊爾的動向,他真恨不得立刻下車丟下她一個在這裡慢慢耍她的無賴!
「你說你是雌獅,怎麼證明?」沉默了兩分鐘後,董安還是用理智說服自己為了任務為了責任與她虛以委蛇。
不過這話一出來,曼妮倒是斜了他一眼:「大自然裡捕獵的好手可都是雌性,尤其是獅子,你真想試試嗎?」
董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我不打女人。」
「呵,如果你打的過我,倒可以這麼說來彰顯你的紳士風度。」
「你很能打嗎?」
「你,可以一試!」曼妮說著眨眨眼:「如果你贏得了我,我可以多告訴你一個答案!」
她的話音剛落,董安就出手向曼妮揮拳而去,曼妮卻是早有防備,她的身子往下一個撲倒閃過了這一拳。
董安一看她真有兩下子並非是耍嘴皮子,立時倒也不在只是試探,當下一拳朝著曼妮的腹部重擊而去,可是曼妮的雙手卻是迎著他的拳頭而來,微微一斜就抓上了他的手腕,繼而畫了一個半圓,他的拳就落空了。
「太極拳?」董安熟悉這種卸力的方式,猴子叔叔和他對練時就教過他這個,不過,他並沒在這上深鑽,因為家裡所有教習他的人,都是殺手出身,一個二個所求都是如何殺人,一招斃命的手段,這種應付剛柔並濟的純打鬥功夫,他只是瞭解一個皮毛,知道如何鑽空子,止住要害而已。
「沒錯,所以,你大可以拿出十成十的本事,而不是三成。」
董安面具下的唇抿在了一起,他驚訝於曼妮的判斷如此準確——他的的確確只用了三成而已。
「我不想弄花你的臉!」他強調著人已出手,一拳襲向她的胸口,另一拳更慢一秒的打向她唯一可閃躲的方向,準備一擊必中的搞定她。
可是,曼妮竟然沒有閃躲她這一拳,不但如此,她還迎著他的拳挺起了胸膛。
拳重擊在了曼妮的胸部,當曼妮的臉上呈現痛色整個人縮成一團時,一道飄著甜味的煙霧立時飄散開來,即便董安帶著面具也不能足擋這甜氣竄入鼻息,他急忙的憋氣不去呼吸,可是還是晚了,他發覺自己的視界在天旋地轉,而這越發模糊的視界裡,曼妮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摸上了他臉上的面具:「你是我的獵物!」
……
優的旋律在耳邊喃語,那婉轉的低沉如泣如訴,像是他身在一處翠綠的原野裡靜靜守望著日出……
「嗯……」董安輕哼了一聲,睜開了眼,不過一秒的呆滯人便迅速的坐了起來,一面掃看周圍一面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面具依然在,甚至,他身上的緊身衣都完好,就連脖間的變聲器也都沒有被拆掉。
而入眼的是一座碩大又空曠的樓閣,只董安的初步判斷,這裡應該是一個廢舊的廠房,但是卻被收拾了一下後,弄得有了些別墅的味道。
大提琴聲,依然悠然,他撐身而起的離開了床,走到了樓梯口,就看到所謂的一樓鋪著厚厚的軟墊,掛著沙袋,以及還豎著木樁,而與它們相對的一角是鋪著格子桌布的小几,優的歐式紅木沙發以及那個坐在方凳上拉著大提琴的倩影。
面具下的董安咬了一下唇,他不確定她到底有沒看到自己的面目,但他確定的是,他被曼妮俘虜了,只少是被她給弄到了這個一個地方。
曲子在最後一個音符裡終結,曼妮抬頭衝他一笑:「醒了?」
她這一抬頭,身子自然偏了些,董安便看到,她長髮不遮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緊身性感的工字背心,胸口隱隱可見的地方正纏著紗布,而那鼓脹的程度,作為一個副科是醫生的董安來說,很清楚那是他一拳造成的傷害——起碼胸骨骨折。
「這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他問了這話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面具,雖然沒有問,但顯然他還是有些關心她是否看了他的臉。
「這裡是我真正的家,弄你到這裡來,是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不知道該送你去哪裡。」曼妮說著放了大提琴起了身:「放心,我沒有掀開你的面具,雖然我很想知道那面具下的臉,但我覺得,還是你自己當著我的面拿下,我會更有滿足感。」
「那你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幹嘛?」董安看著她那張笑臉,就覺得彆扭,他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猜想著她的目的。
「我弄昏你,只是想讓你明白,你可以成為我的俘虜,至於想幹嘛……我如果說,想和你在一起,你會答應嗎?」
「what?」董安震驚了,這女人chi裸露o的情感脅迫還不夠,竟然如此直奔重點,可關鍵是她難道都不覺得這話題太過跳躍?他們兩個人怎麼就能什麼都沒開始,就談在一起的話題呢?
面對董安的反應,曼妮偏頭眨眨眼:「我是認真的,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說完她伸手從胸口的bra裡抽了一張紙出來,拿捏著慢慢走上了樓到了董安的身邊:「這是第一次約會後,你應該得到的答案。」
董安一把抓過就要打開,曼妮伸手按上了他的手:「如果你願意和我第二次約會的話,可以在我不值班的夜裡,到這裡來找我。」說完她衝他拋了一個媚眼隨即鬆開了他的手,退後了一步反向指指角落:「門在那邊,如果你想離開的話,現在,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