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風馳電掣的衝到了惠靈頓醫院門口,滕燁就抱著白嘉下車,衝去大樓。
三分鐘後,白嘉被送進了急救室,而猴子的電話也到了。
「哥,蠍子中了埋伏,不過逃出來了,就是受了點傷,你怎樣?找到嫂子了嗎?」
「找到了,我們現在在惠靈頓醫院。」
「醫院?」猴子的聲音高說難現羋穡俊
「不是傷,而是,她可能會,流產。」
電話了沉默了兩秒,猴子的聲音的聲音急速:「哥,來日方長嫂子肯定沒事,你們在醫院這樣會被堵上的,我這就和蠍子回合趕過來幫你們逃離。」
「不必了。」滕燁站在走廊的窗邊著樓下追來的車輛輕聲言語:「組織已經追到了,你們來,也於事無補,就算我們殺的出去,可白嘉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法逃離,我不能冒險的,否則我就不會帶她到醫院,求她平安無事。」
「哥,你不會是想著……」
「我有用,他們要想我有用,就不會動她。」滕燁捏了捏電話:「猴子,我要拜託你們一些事。」
「哥,我不要聽!我們這就過來……」
「猴子!」滕燁的聲音陡然嚴肅:「你們的命是我的,現在,就給我閉嘴乖乖的聽著,你們要真把我當兄弟,就幫我照顧好白嘉!」
……
七八個人守在樓口,目光警惕的盯著在他們眼前三米開外的滕燁。
此刻他立在那裡,無所畏懼的背對著他們,只把他的視線留在那盞急救的燈上。
凱文撥開那幾個人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目光犀利,肌肉塊發達的兩人顯然,凱文他此刻比滕燁緊張。
「來她真的是你的弱點。」斟酌了幾秒,還是這句做了開場白,換來的是滕燁有些溫柔的聲音:「不,這不叫弱點,這叫**。」
「好吧,愛,可是你現在不只有妥協了嗎?」凱文皺著眉:「值得嗎?」
「就當是愛的代價吧。」滕燁說著回頭了他一眼:「不然的話,你們怎麼算計我?」
凱文聞言臉色有點窘,隨即清了下嗓子:「那個,你知道該怎麼做,否則我們只有斷電,外加……」
「來吧!」滕燁臉上掛著輕笑:「我不會反抗的。」
凱文立時轉頭向身邊的兩個人,可這兩個人也面色猶豫。
眼這樣的情況,滕燁笑了一下:「你們有帶肌松劑嗎?」
其中一個大漢點了頭,很快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密閉的細條盒子,而後丟給了滕燁。
滕燁接過,淡定的打開,了內裡的藥劑,回頭向凱文:「你知道我為什麼妥協的,所以很簡單,她,你們不許碰!甚至,你們還得確保她的安全,否則,我不但不會配合你們不說,還會有我安排的人,把你們這些年做下的事都爆出來,那時別說你們的盤算了,活著都難。」
凱文聞言臉色難的點了點頭,滕燁捉著那針管就直接扎上了手臂,把藥物全推了進去,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他的舉動讓在場的這些人,都內心覺得有什麼被觸碰了一下。
滕燁拔出針管丟開,而後站在那裡沒有走,他依然著那急診的燈,他只想要一個安心。
凱文沒有催促,大家都站在那裡,他們明白,鬼手再厲害,肌松劑入體,他就會失去力量,失去敏捷,之前再強大,現在也會變得無害,所以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二十分鐘後,燈,終於滅了,當門推開,醫生走出來時,一到這裡猛然間多了這麼多表情嚴肅的人,還有些發愣,但滕燁已經開了口:「醫生,我妻子怎樣?」
「沒事了,她和胎兒現在都很安全,但是她需要靜養,至少在進入穩定期前,得避免劇烈運動和情緒的過度緊張,而且她還得在觀察室待幾個小時接受數據。」
醫生的回答讓滕燁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微笑,繼而他開了口:「我想進去她。」
「這個時候……」醫生有些遲疑,但這裡這麼多人圍著的架勢,讓他有些許不安,只能點了頭:「好吧,最多五分鐘。」
「謝謝!」滕燁說著回頭了一眼凱文:「我很快出來。」說完慢慢的挪了進去沒辦法,藥物已經在體內發揮作用,此刻如果是個常人,早已四肢無力,而他還能走,已經很厲害了。
滕燁在眾人震驚的目光裡,挪進了急診室,他們都能到他愛撫著白嘉的臉。
滕燁著她,目光柔和,手指費勁的在她的臉上摩挲。
「我會回到你身邊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讓我,擔心。」
他彎下身子,親吻了她的唇,而後觸碰了她的額:「我愛你。」他說著慢慢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而後他把卡放在了白嘉的手裡,繼而慢慢地退了出去。
「現在,你們可以帶我走了!」滕燁說著,聲音已變得寒冷。
……
「老公……老公……」白嘉的腦袋在輕微地晃動,還未清醒的她口中喃語之音,讓她床邊的猴子和蠍子,都目光陰沉。
「老公!」白嘉終於一聲大喊地睜開了眼,視線裡出現的關心的臉,卻不是她想到的那一張。
「滕燁呢?我老公呢?」白嘉立時詢問,她不安,她真的不安,但隨即她也發現了自己手裡的卡,那是一張銀行卡。
「嫂子,你別激動,你聽我說,哥他很好,性命無憂。」猴子急忙言語。
「是的,嫂子,你得先穩住自己。」蠍子也費勁的開口著,但他腰上纏著的綁帶,很明顯的宣告著,那裡有傷。
白嘉聞言深吸兩口氣讓自己盡可能穩住,而後才著猴子:「性命無憂是嗎?他逃走了?」
猴子伸手抹了下鼻子和嘴巴:「事實上,是哥選擇了妥協。」
白嘉聞言愣住,兩秒後她低頭了手裡的卡,繼而手指向了自己:「因為我?」
「你出現了流產徵兆,哥他怕你有事,送你到了醫院,為了確保你的安全,他向組織妥協了。」猴子小心翼翼地說著,目光警惕的著白嘉,生怕她會受不住,而蠍子更是做好準備的手指覆蓋在了急救按鈕上,隨時準備按下。
白嘉指著自己的手慢慢揪扯上了衣領:「我的孩子,還……在嗎?」
「在,他很好!」猴子急急地說著:「我問過醫生了,他說送來的很及時,而你之前有吃保胎藥也有注意調養,只是有些出血,只要你24小時內不再出現新的出血情況,孩子就沒問題。」
白嘉的眼眨了眨:「他,有給我留話嗎?」
猴子舔了下唇:「哥說,他會回到你身邊的,而在這之前,你得為他堅強。」
白嘉的眼,立時閉上了,她的鼻翼輕chou了幾下,繼而手撫摸上了肚子,幾秒後,她輕聲言語:「我會的。」
而眼淚無聲無息的從她的眼角淌下。
……
滕燁全身綁著束縛帶被捆在了醫用躺椅上。
他睜著眼著基地的醫務室裡來來去去的人,目光如鷹般冷峻。
阿布圖拉拿著一個筆記本走了進來,他揮揮手,打發了這裡其他的人出去後,將醫務室的門關上了。
他扯了把椅子坐到了滕燁的跟前,講本本打開後,按了兩下,視頻就已連接上。
「我的戰士,現在你已經體會到什麼叫做隕落了吧?」葛老捉著酒杯一臉笑容的衝他言語:「早就和你說過,有了弱點,你就再不是no。」
滕燁的嘴角勾了笑:「你應該感謝我有弱點,否則,我如何成為你的傀儡,好幫你們這幫貪財鬼去掠奪那百噸黃金?」
葛老聞言輕笑了一下:「你知道嗎?自打你離開基地後,你就真的太不懂禮貌了!不過……很快,你就會乖乖的,就像以前一樣對我保持應有的尊重。」
「凱文沒告訴你,我準備的後手嗎?如果你們敢動白嘉,甚至白嘉身邊在乎的人,會付出什麼代價嗎?」滕燁的眼裡霎那間顯出的是濃濃的殺意。
這殺意讓和他最近的阿布圖拉有些不安,而視頻那頭的葛老卻是大笑:「哈哈,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凱文告訴我了,你也放心,我不會動她和她身邊的人的,因為我還想安安全全自自在在的享受那些黃金,我才不希望被世界上多個國家的政要視為眼中釘呢!所以,事實上,我只要動你就夠了。」
「動我?」滕燁的眼珠子一轉:「你想做什麼?給我裝個致命芯片,還是注射時效毒藥?」
「不不!」葛老搖搖頭:「這些對你沒用,你又不怕死。事實上,我只想你乖乖的聽話而已,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你回到我最安心的時代。」
「你該不會是打算對我的腦袋做個手術,切除我的記憶吧?」
「我想過,可惜,我們需要你的身手本領,而且,那手術危險太大,一個不好,可能我們連籌碼都沒了,所以,我覺得還是走保險的路徑比較好,之前的案例告訴我們,那個方案還是很可行的。」
滕燁無畏的笑了一下:「隨你,反正只要不動白嘉他們就行。」
葛老聞言挑了眉:「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情種!都肯為了一個女人和孩子甘心犧牲自己。」
滕燁的眉立時高挑:「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爸……」
葛老哈哈的笑了起來,足足笑了十來秒,才收斂著言語:「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很快,你就要走你爸的老路了。」他說著舉起了酒杯:「祝你新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