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白嘉掃了一眼,目光冷的像沒有感情一樣,但是這麼一掃,便是一愣。%&*";
那眉那眼,若說和自己一模一樣,還真是絲毫都不誇張。
她和她對望著,在彼此的錯愕裡驚異了幾秒,她忽然動了,想是響起了什麼一樣匆忙的急速離開,甚至不再是競走的方式,而是跑,跑過這個廣場,融入街頭閃爍的燈光下,擁擠的人流中……
白嘉有點愣,她甚至是呆滯的站在那裡一臉驚詫,而緊跟著幾個人叫囂著「在哪兒」的句子蜂擁的從她面前追逐而過。
白嘉的心砰砰的響著,那聲音如雷充斥了雙耳,直到秦路跑到她的跟前:「沒事吧?」
白嘉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啊?」
「我說那女的撞了你一下,你就傻站在這裡,你沒事吧?」他說著狐疑的看著白嘉,不明白不過是撞了一下,白嘉的臉色怎麼由剛才可見的笑臉,完全變成了充滿了魂不守舍的呆滯。
「我沒事。」白嘉生硬的回復了一句,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個街頭,看著那些追過去人都融在街頭裡,似乎焦急的找尋著那個人。
「看什麼呢?」秦路言語著張望,白嘉聞言眨眨眼,低頭轉了身:「那個,我們快回去吧,要不然真要遲到了。」
秦路看看街頭再看看白嘉,聳肩跟著白嘉離開,但不由自主的心中嘀咕:那個穿風衣的女人一定有古怪,不然白嘉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
坐上出租車,秦路便詢問著白嘉,這幾個小時怎麼happy的。
白嘉心不在焉自是胡亂的應了幾聲,終於讓秦路無奈的歎息:「喂,我這個擋箭牌可追求專業啊,你難道要別人問起我們怎麼慶祝歡樂時,你和我說的南轅北轍不成?」
白嘉努力的壓住自己慌亂的心,講述她和滕燁一路走了愛情之路,在沙灘上依偎看著海邊的掛著綵燈的船在遠處來來往往,以及去夜市上啖食海鮮。
她說的很簡單,可是腦海裡總會飄出滕燁和她手牽手時說的那些情話。
彼時充滿的幸福之感,此時卻變得充滿了毒的味道,讓她深深的不安,深深地怕那些話語都會變成錐心的刺。
因為……
她看到了那張臉,那張分明就是金鴻路一號被她大大方方擺出來的相框裡,一而再再而三呈現的臉。
那個本該屬於一個不在這個世界的人的臉。
……
回到酒店時,已經10點多了,秦路和白嘉前去銷假,領隊看到白嘉臉色發白而秦路興奮非常的模樣,便是笑著有些興味:「仁川這一戰結束了,剛才和會長請示了一下,他說大家這次表現這麼好,給我們在仁川多玩一天的機會,後天下午回首爾本部,所以你們明天是自由的,不過,還是晚上10點半前要回來啊!」
「謝謝領隊!」秦路立時來了個標準的韓劇欠身禮,而發呆的白嘉就愣在那裡,等秦路感覺出不對去拽他時,領隊倒是擺了下手,掛著那笑拍了秦路的肩頭:「年輕人,做事悠著點,要,憐香惜玉!」說完嘿嘿一笑的低頭去翻手裡的資料,倒把秦路弄了個囧,悻悻的笑了一下,拖了白嘉從領隊的房裡出來。%&*";
「喂,你這一路可都魂不守舍的,那女人不就撞了你一下嘛,到底怎麼了,你成了這樣?」
秦路送白嘉到房門口時,終於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白嘉眨眨眼搖了頭:「沒什麼,只是忽然累了而已,我先休息了,今天謝了。」她說完刷卡開門,完全不等秦路回答就進屋閉上了門。
秦路在門口愣了愣才離開。
白嘉靠在房門上,連手上的卡都沒有插到電槽裡。
屋裡黑漆漆的,而她就縮在這黑漆漆裡,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ellen,她不是去世了嗎?那個女人,難道是她嗎?真是她嗎?
一樣的眉眼,那熟悉的臉,她真的想告訴自己是幻覺,是眼花,可是,可是對方也詫異的望著她來著……
不一樣的兩個人,卻偏偏如同冰與火,注定了相剋……嗎?
她不安的伸手抱住雙肩下滑,剛剛坐到地上,身上的手機卻響了,白嘉打了哆嗦,急忙拿起翻出,是滕燁的。
她看著那串刻意不去存儲的號碼,竟有種想哭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死命的壓著那種鼻酸,她接了電話:「喂?」
「怎麼這半天才接啊!」
「哦,我,我去廁所了。」
「上來吧,我已經在房裡為你放熱水了,哦,還點了香薰,你可以泡個美美的泡泡浴!」滕燁的聲音充滿了溫柔:「並且有個很帥的帥哥為你清洗哦!」
白嘉使勁的捏著電話,憋住了那種想要衝出來的哭聲,但眼淚已經落下。
她艱難的嗯了一聲,連忙掛了電話,生怕他聽出異樣來,而電話掛下,眼淚就流淌了出來。
他的溫柔,他的寵愛,是她的幸福,可是現在這份幸福,卻似空中樓閣,開始搖搖欲墜。
她不知道,這份溫柔,這份寵愛,她是不是還能享受?以及……還能享受多久?
匆匆的把卡插進電槽,她迅速的奔去了浴室,抓了洗臉毛巾,捂在臉上哭泣了一分多鐘後,才多少把那份感覺給釋放了一些出去。
洗了把臉,匆匆給臉上摸上保濕露,白嘉拍拍臉蛋,裝作無事的,捏卡出去。
照例到地下停車場再換電梯,直達19樓。
看著數字一個個的往上加,白嘉在內心下意識的問著自己:你會說嗎?你會告訴他嗎?你承受的了失去他的結果嗎?
答案不請自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無法容忍失去他,失去他的那份愛。
電梯打開,白嘉捏著卡快速的刷進了房間。
閃身進去關閉上門,濃郁的香薰氣息就已經入鼻,更有嘩嘩的放水聲充斥入耳。
她穩了穩心跳,內心只有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不起,不管你是生還是死,愛是自私的,我不能沒有他……
「嘿,你不過來嗎?」浴室那邊探出了滕燁的腦袋,他一臉笑容的看向她:「我可是算著時間……你怎麼了?」滕燁說著整個人都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就圍著一條浴巾。
「什麼怎麼了?」白嘉慌亂的裝傻掩飾,滕燁則已經到了她的身前,抬手就撈起了她的下巴:「你哭了?」
白嘉一頓,隨即伸手擁抱了他:「是,想著你對我這麼好,一時控制不住就哭了。」
她說了一半的實話,而另一半她無法說出:我是怕失去而痛哭。
「傻瓜,聽起來就好我對你好是一種罪似的……誒?」滕燁的話音帶著明顯的一頓,繼而白嘉被他從懷裡推開,而後他一掃她,就扯起白嘉的衣服:「你身上怎麼有血?」
「血?」白嘉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滕燁手扯著的地方。
她今天穿的是墨綠色的長袖外套加短袖t恤配的牛仔褲,滕燁此刻正扯著她的外套右臂,指著手肘的部位的一團水漬言語著不說,還上手蹭著搓了一下手指。
「是血,而且已經滲入布紋有些凝結了。」他說著把白嘉的衣袖立刻抹起,卻看到白嘉胳膊上好好的:「你哪兒弄來的?」
白嘉眨眨眼:「我和你告別後,去秦路跟前,然後被個人給撞了一下,那人跑走了,而後還有不少人追她,也許,也許是那時蹭上的吧?」
滕燁是什麼人她清楚,血的來歷她無法解釋,一時也編不出什麼合理的說辭來,便只能實話實說,但是,但是最重要的她選擇了隱瞞。
「這樣啊!」滕燁聞言只把白嘉打量了一番:「你沒傷到哪裡吧?」
白嘉伸手轉了個圈:「我這不好好的嗎?」
滕燁眨眨眼:「不行,衣服包著,我才看不清呢!我得把你脫光了,好好檢查一下!」說完便一把將她扛起,繼而甩在了沙發上,一邊撓著她的癢癢肉,一邊快速的剝起來她的衣裳。
白嘉在他的搔癢之下,自是笑的咯咯的,但是眼淚也淌了出來,因為只有她自己明白內心多著一份酸楚。
終於他扒了她個精光,而後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淚:「眼淚都笑出來了,那我可得給你補點精華。」說完他抱著她進了浴室。
紅色的浴湯帶著一種酒精的味道,讓白嘉有些意外:「這是……」
「我倒了一瓶86年的波爾多,最近看你在韓國辛苦練習外加營養欠缺的,特意給你泡個紅酒澡,滋補一下皮膚!」他說著把白嘉就往裡放。
「可是我醉酒!」白嘉下意識的言語,換來的是滕燁的笑容:「又沒讓你喝下去,只是叫你皮膚補補而已,當然,你要醉了也沒關係啊!反正明天沒訓練,你就在我的照看下,睡的香香的就好!等你睡醒了,你就可以公然替崔小姐約會與我,而後找借口開溜,去『和平公園』等我,我則會去那裡從人山人海裡把你找出來,來一場艷遇!」
他說話的功夫,白嘉已經被他放進了浴缸裡。
圓形的超大浴缸,就像一個小小泳池讓白嘉感覺到熱度的包圍和滕燁的寵愛。
她看著他扯掉浴巾鑽入浴缸裡,便不由的望著他伸了手撫摸上他的臉:「我很愛你的,滕燁。」
滕燁一愣隨即笑著親了她的鼻尖一下:「只有你我,要喊老公!當然,我也很愛你的,老婆!」
他說著轉身將她抱到身前,繼而拿著柔軟的毛刷子,給她輕輕的刷背,而背對著他的白嘉,卻是眼淚盈眶,只能趕緊的把水撩上臉,已做掩蓋。
「明天,我們要不要穿穿情侶裝?」滕燁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此刻他就像一個才學會戀愛的孩子一般,找尋一切可以浪漫的因素。
白嘉眨眨眼:「我們明天哪也不去好不好?」
「為什麼?」滕燁不解:「不是你今天說,想看看仁川的全景的嘛!」
白嘉捧水蹭了一把臉,壓下內心浮起的那張臉,轉頭和他的臉貼在一起:「因為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真心謝謝你們體諒我,疼我!趁著沒燒,把時間先調整過來,相對來說,就好些了!終於弄完這更,就發了吧,免得你們猜是誰……嗯嗯,我去睡覺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