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牿趴在一具從顫動到停止、再漸漸變涼的裸女身體上,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他驚得一身顫抖,想不明白蘇異為什麼要下此狠手,卻也只能乖乖配合了。
「總部在後山五里外的雲海崖……只有特殊身份的人能進去……鬼鎮是黑印宗的分部,專訓探子。」
為免一死,侯牯一一回答蘇異的提問,但有些事情他顯然無法知道,比如黑印宗的靈階強者有多少,有沒有王階強者之類的。最令蘇異氣憤的是,侯牯連宗主的名號、實力如何都不知道!
「少宗主,看來你在耍我啊!」蘇異也不商量,直接手揮匕首插入侯牯的肩背,後者痛得飆淚。
「蘇少俠,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問的我也不知道,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侯牯痛哭道,曾經威風凜凜的少宗主,此時的尊嚴都統統拋到腦後。
「真的都說了嗎?那你怎麼不說說申澤在哪裡?」
「我真不知道……我不能說……」侯牯語無倫次。
「很好!既然你還要隱瞞,你就把這個秘密留在肚子裡吧!」蘇異再刺一刀,整根匕首沒入侯牯的肩胛。侯牯臉上血漿未干,半個後背又淌了一片血,加上前胸所染的顏色,看起來已是半個血人。木離憂見這殘忍的一幕,秀眉皺著,目光落在蘇異那張冷酷的臉上,難以理解他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侯牯本已受了重傷,被蘇異連刺兩刀,差點又暈了過去,他人反而變得冷靜了。事已至此,他也已明白蘇異是衝著蘇家之仇來的,整個黑印宗都被蘇異視為仇敵,他不再抱有活命的希望,心中暗罵黑印宗的人馬為什麼沒把蘇家的人斬盡殺絕,竟然留下了蘇異這等可怕的敵人,從此怕是後患無窮了。
「你殺了我吧!乾脆點!」侯牯血紅的眼睛盯著蘇異,慘笑道。
蘇異先是一愣,拔出匕首,在衣被上抹乾血跡,一邊問:「你真的想死?」
「哼!蘇異,我既然栽在你的手裡,算我倒霉!但是你也走不出鬼鎮,也會被弄死的——哈哈哈!」侯牯的聲音幾分悲壯。
「那好!我成全你——」蘇異將匕首放下懷中,左掌暗暗調集噬水珠的能量,向下一拍!「人風流而死,你也算安心了!」蘇異感歎道。一掌拍下,發出「噗」一聲沉響,以武士的力道,足以令軟成一團泥的侯牯斃命。不用匕首而改用拳掌擊殺,這是對被殺之人展現的硬氣送上最後的敬意。
木離憂瞪大眼睛,估計蘇異閉功一掌的效果比她自己九段武徒運功時的威力還要厲害,她只知道蘇異手中的寶劍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沒想蘇異連徒手出擊也有這樣的力道。看著蘇異,她心下奇怪想道,這算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床上的凌亂,蘇異不知道這座木樓有沒有特殊的禁制來防止靈力的入侵,地宮內至少有傑階強者的存在,隨時都有可能探查到木樓內的情形,他決定早些離開此地,先叫木離憂出門去引木之鳴和那個地宮護衛進入木樓。
那個武師護衛剛才進入木樓,蘇異和木之鳴默契地發起前後夾擊,以兩人出手之力,剛好破解武師自動護體的效果,為防止弄出的動靜過大,兩人都使出了自身的本領,前邊重劍揮砸,後邊雙掌轟壓,直接將那名武師擊斃。
「剛才發出了能量振蕩,恐怕已被武傑感應到……」蘇異等木之鳴把那個護衛的屍體拖到床底,憂心道。擊打之時,兩名武師都釋出了功力,加上蘇異本人發出的能量,這些能量振蕩可不小,百米之內完全可以被武傑感應到。
「那我們現在就走?」木之鳴道。
「不急,先等等——」
蘇異擁有微弱的靈力,知道靈力能較敏感地感應到能量振蕩,在一個人釋出功力的時候相對周圍空間能量的巨大落差使得靈力感應最強烈,其後如果感應目標持續使用功力,由於發出的能量強大,也會比閉功情形更容易被感應到。
他想到了外面的強者如果察覺到此處的異常,定會警惕查看有無特殊事件發生,但這裡畢竟是他們少宗主的臨時住所,也有可能不會隨便地就使用靈力來查探。
……
忐忑地等了一刻鐘,三人才離開木樓,和進來的時候一樣,他們穩穩地走著。
雖然從侯牯的口中,蘇異知道這個地宮有三個出口,其中之一通往後山,從那裡可以前往黑印宗總部雲海崖,但是蘇異覺得此行所探到的消息已足夠,只想原路返回。
三人才走出十幾步,突然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後面趕來,轉頭一看,看到一個人紫光流逸的人影飛奔向木樓——那是一名高級武師。高級武師慌慌張張的樣子,人到了木樓前猛地定住身子,同時拜道:「少宗主,後山闖進來武靈,袁護法特令屬下來通知少宗主快從秘道轉移!」
那人洪亮聲音在寂靜的地宮內傳盪開!原本他進來時一路的動靜就不一般,加上他的嗓門一亮,立即引得各處護衛和各房裡管事的人物都要紛紛現身。眾人聽到「武靈」兩個字,都很敏感。
高級武師聲落,沒得到木樓內的回應,他一臉疑惑,便又要大開嗓門報上一遍。
危急關頭,蘇異挺身而出,喝斥道:「大膽奴才!慌什麼慌?少宗主正在練功,豈容你來打擾?」
「這位大人?您是?」高級武師轉身看向蘇異三人,見三人腰間所繫的隱階黑帶,年紀之輕在整個地宮裡也不多見,便疑問道。
蘇異向前幾步,掌中突然亮出玄心鐵牌道:「我們是少宗主的貼身侍衛——你快說怎麼回事?」這面令牌侯牯也是死活不肯說出用途,蘇異更當作重要信物來使用。
高級武師見了玄心鐵牌,臉色一變,先是恭敬拜下,然後道:「大人,後山剛才闖進來三個武靈,找到了山門入口,威脅要我們交出什麼老怪,不然就一個個殺光……袁護法已率各位武傑大人護住山門,為了少宗主的安全,袁護法令屬下前來通報。」
「來的都是什麼人?」蘇異想到那三人應該就是木家三位武靈,只想確認他們有沒有暴露身份。
「還不知道。」
「派人向總部通報了嗎?」蘇異見玄心鐵牌的效果理想,儼然把自己當作宗門重要人物一樣問話。
「是!袁護法已令人去通報。」那名高級武師對蘇異更不有疑,如實稟道。
蘇異還想問些問題,卻見從四處角落分別走來四名老者,都是高級武傑!他的心立即揪了起來,如果被這些人識破身份,發現了侯牯已死,他們可就慘了。
「你是何人?」當中一老者疑目盯著蘇異。
「我們是少宗主的貼身侍衛!」蘇異只好再說一遍,知道玄心鐵牌的厲害,為免麻煩,也再次亮出來。那四名老者看了,都是眼睛一亮,表情都變得恭敬起來。
「黑印令?」其中一老者忍不住驚聲道。從他的表情,蘇異才知道這令牌的名稱,心想就連高級武傑都好像是沒有資格拿到的令牌,其在宗門內的影響力一定不小。
「四位武傑,後山既然有難,你們為什麼不去助袁護法一臂之力?」知道了黑印令的厲害,蘇異轉而充當起了發號施令者。
那四名老者匆匆互視,表情為難,他們貴為武傑,不想買蘇異這個少年的賬,其中一人道:「我們四人負責地宮的安全,且少宗主在此,我們不便擅離職守……」
另一人看了一眼木離憂,試探道:「請問兩位公子是何時跟隨少宗主前來的?你們這是要把這位姑娘帶到何處?」他們身為武傑,距離木樓這麼近,如果少宗主真的在裡面練功,以他們的強大靈力應該可以感應到才對。
木之鳴和木離憂二人此時也是心情極為緊張,但是跟隨蘇異一路過關斬將,他們倒沒顯現出驚顫不安的神情,特別是蘇異那鏗鏘有力、令人振奮的聲音給他們帶來了信心。
「四位大人,這裡一直很安全,用不著你們操心了吧?我們負責給少宗主護送美人,你們既然負責這裡的安全,還不快去守護山門?」蘇異語氣中帶著怒意。
四名老者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被蘇異這樣的小輩憑著一塊黑印令呼來喚去的,如果真的乖乖去了,會有損威名。
「這位公子,剛才你說少宗主在練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尾,不如我們再請少宗主的意思?」這些高級武傑果然是老狐狸,很快就發現了蘇異話中的漏洞,心想這外邊的爭執理應吵到木樓裡面的,少宗主當真無動於衷?
在他們的眼裡,蘇異身上也有疑點,比如這麼年輕怎麼會擁有黑印宗只有地位尊貴者才擁有的黑印令?武傑以下功力者也只有除了少宗主本人之外,其餘人無資格擁有黑印令。蘇異手中的黑印令,倒像是少宗主給的或是他們偷來的。
「我看公子年紀輕輕……此事還需商議……我的意見是就按袁護法的意思先叫少宗主轉移到別處,不然出了問題,大家都擔當不起。」其中一人說道。
聽出老者話裡的濃重疑心,蘇異心道這回真要遇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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