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離憂看到床上暈倒的兩人裸疊在一起的場面,蘇異也不答問話,只尷尬笑了笑,心想待會把候牯弄醒了她遲早也要看到的,這樣一想倒也心安了不少,就問道:「樓上都有什麼?」
木離憂搖了搖頭,說:「中層的房子很寬,擺了好幾張床,有些食物。頂樓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蘇異有點失望,他隨眼看到這底層的房屋內也沒什麼值錢的物品,本想好不容易來一趟,等會把人殺了,也順便拿走點什麼才好。這樓房既然住著黑印宗的少宗主,一件寶物都沒有,也活得太寒酸了吧?
「這面牌子……不知道有什麼用,我看見放在一張桌上,就拿了下來……」見蘇異一臉的疑惑,木離憂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孩子,說著,她扭捏地遞給蘇異一面半寬掌的光滑牌子。
蘇異直接搶過牌子,端在到手上,感覺比普通鐵塊要重十倍,看到這面黝黑的牌子有半掌大小,方正的輪廓,細看之下表面有些精雕細刻的細密條紋,摸上去有一種陰涼之感,感覺很光滑卻又明顯不平整,似乎是它外表發出的光澤填補了那些不平之處。
「玄心鐵?」蘇異喜道。
玄心鐵是一種罕見的寶材,武靈和武王強者使用的兵器都奢求以玄心鐵來打造,一斤玄心鐵的份量就相當於四品寶物,而光這面牌子的造價估計就相當於二品或三品寶物的價格。
「佩玉,真的是玄心鐵?」木離憂盯著那塊黑鐵牌,也跟著開心,沒想到自己隨手就拿到了寶物。
「嗯,沒錯——」蘇異隨手便把黑鐵牌放入懷中,抬頭看到木離憂奇怪的表情,他笑道:「這好像是面重要的令牌,出去的時候可能用得上……你到房間別處去看看,有什麼寶物儘管拿走。」木離憂聽蘇異的意思,倒覺得蘇異像是這裡的主人一樣,那股慷慨的勁頭實則和偷搶無異,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呆在原處不動。
「我要叫醒這位少宗主了,你不想看見的話,最好找點事做……」蘇異掀開了些被角,一邊說道。木離憂羞得忙轉身到另一邊角落去,她聽說床上的男子就是什麼少宗主,不由暗暗吃驚蘇異的手段。
蘇異扯過侯牯的衣物,特意查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一件特別的物品。他氣得隨手抽了侯牯兩個巴掌,再用力搖晃那腦袋,心中嘀咕,好歹也是個武士,怎麼這樣不經打——竟忘了自己使用的是非正常手段把人擊暈。
呆在另一邊角落的木離憂,聽著蘇異蹂躪那個不知死活的少宗主的聲音,心情複雜,她想到了她曾認識的那個叫佩玉的充正義感的陽光少年。
「他怎麼能在一對裸-身男女面前那樣子呢?」木離憂心裡生出古怪的想法,又好奇蘇異能不能鎮定面對那個裸-身女子,欲要轉頭看去又覺很難為情。
床這邊,蘇異這了好一會才把侯牯弄醒,沒等候牯反應過來,他把一粒準備好的藥丸強塞入侯牯的嘴中,將那張嘴摀住。
侯牯掙扎了一下,感覺的後背已受重傷,發現還有一把沉重的劍壓在身上,他嚇得不敢亂動。他早就知道蘇異有一把重劍,只是不知道這劍竟有這麼沉,而且還能拿來做兵器?黑印宗的情報系統發達,他也已聽聞過蘇異有把大半個勇州攪得半年紛亂的能耐,他做夢都沒想到那個曾經以低兩層級功力把他擊敗的人會出現在這裡,只瞪大眼睛盯著蘇異,目光中的恐懼遠遠多於憤怒……他本不想把口中的藥丸下嚥,沒想到那藥丸直接在口中化解,竟是很快滲入身體。
「你給我吃了什麼?」等蘇異撤開手掌,侯牯驚顫道。
侯牯立即發現自己的聲音軟綿綿的,細若蚊子,人也釋不出功力來,動了動身子,也是疲軟無力。
「不要試圖掙扎,我有些話要問你,你如果能老實回答,就可以早點解除痛苦。」蘇異輕笑道,有意要嚇唬侯牯。
剛才他給侯牯服下的正是在冷月閣時從楚月憐那裡訛來的「酥身丹」,看到侯牯的狀態,他已確認酥身丹起效,心想這一迷藥果然非同凡響,難怪一些極品人士會奉為神藥。當日,蘇異從楚月憐那裡奪來這迷藥,只是不想把差點害了自己的丹藥仍留在聖姑的手中,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
「你吃了我十枚銀幣的丹藥,最好老實點……」蘇異壓低聲音,心痛罵道。這種丹藥的效果比較邪乎,現在只剩下一顆了,以後就算他有機會回到冷月閣也不好意思向楚月憐討要。
藥效的作用是一個時辰,蘇異要不是擔心外面的木之鳴久留公露出破綻,倒可以慢慢拷問這位少宗主。
「蘇異,你放了我,我可以讓你平安離開……」侯牯這時已冷靜了幾分,試圖勸說道。
「啪啪——」
蘇異又甩了他兩個巴掌,寒聲道:「少宗主,現在你只有等我問話,你要弄清楚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還是先考慮自己的生死問題吧。」
「哼!你敢殺我?我是少宗主!」侯牯驚道,眼睛中射出怨恨的目光,卻又發現自己使勁叫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魚從水裡冒出來的泡泡一樣,傳不了多遠就散了。他立即洩了氣,沮喪地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的少年,深知當今的風雲少年蘇異的厲害,此前蘇異的出手就說明了問題,看樣子,想要殺掉黑印宗的少宗主對於蘇異來說好像不是什麼大事。
「你們黑印宗的總部在哪裡?」蘇異問道。
「哼哼,你不會知道的……」
蘇異又是一甩掌,拍得侯牯雙頰血紅。侯牯才提起的得意勁頭立即被打縮回去,他從小到大,在黑印宗總部地位特殊,在宗門裡沒幾個人誰敢對他不客氣,更別說被人這樣羞辱了。此時他落在自己的仇敵手中,還任仇敵擺佈,心裡別提有多憋屈了。
「要不要我先剁下你一隻手?」蘇異威脅道。
「不要——」侯牯當然相信蘇異能下得了手,哭腔哀求道。
木離憂聽蘇異那邊的動靜,想不明白事情怎麼能進行得這般順利,她也想看看蘇異到底使了什麼手法,轉頭發現床上男子被衣物捂得嚴實,只露出了腦袋,她這才敢走了過來。
「佩玉,他這是怎麼了?」木離憂認出趴在床上的人、所謂的少宗主正是青俊大賽上見過的侯牯,一時奇怪蘇異怎麼能把人弄得這麼順服,不由出聲問道。
蘇異輕描淡寫道:「我給他吃了點迷藥,一時還要不了他的命。」侯牯卻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那是嬌花散……」他只顧著歡喜自己被迫服下的原來不是什麼毒藥,一時忘記了自身命運還掌握在別人手裡,蘇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把沒說出來的話都咽進肚子裡去。
「什麼是嬌花散?」木離憂已聽得清楚,好奇追問道。
「這不是嬌花散……」蘇異試圖解釋,又覺得一時難以解釋清楚,轉而說:「現在還是先把該問的問了,回頭再告訴你。」
哪知,侯牿注意力轉移到這宛若精靈般的少女,見少女晶晶雙目,融融兩頰,一年半不見,少女已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在誤以為所服的是催情特藥「嬌花散」這一暗示之下,侯牿的眼睛閃動著淫邪的目光,似乎身下所壓之人已被置換過來。
木離憂的目光掃向侯牿那一臉輕浮的神態,她當即心下惱怒,有衝上去殺人的衝動。沒等她出手,又聽「啪啪」再聲響,那聲音聽得木離憂解氣,只見蘇異的手掌拍到那張漲紅的臉上:「說!黑印宗總部在哪裡?」
「如果我說,你能放過我嗎?」
又是打臉!侯牯都要哭了,何況面前除了蘇異還有一個可人的少女在看著這一幕,他的臉可丟大了!
「記住,你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我再問一遍,總部在哪裡?」蘇異語中含怒,他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想要給侯牯一點實質的威脅。這時,他剛好看到侯牯身下的女子眼皮動了一下,他可沒有把握能令女子不高聲呼救,也不願意使用另一顆酥身丹,乾脆一刀刺了下去。
侯牿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猶豫了一下,蘇異的匕首就刺了下來。
「啊——我說,我說……」
侯牿細聲驚叫,腦袋一偏,只覺臉上一涼,吸入一股血腥味,手再往臉上一摸,發現半張臉上滴下一片血紅!他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恐懼地看著蘇異,就像看著一個嗜血的怪物。雖說他也殺過不少人,但是當死亡和他密切相關之時,他才知道死亡的恐懼。
就連木離憂,也被蘇異的突然出手嚇住了,還好她的克制力較強,沒叫出聲來。看著眼睛血腥的一幕,她的腳步不由向後退了半步。
匕首刺入床上那個將醒女子的脖子,鮮血噴湧,淋濕了一團衣物。這只是一個無辜者的血!
蘇異冷冷地看著這些,暫時當那些血是從侯牿身上流出來的,在他的心中,想到了蘇家上千條人命:同樣是血,親人的血令人心痛,而敵人的血帶來解脫,甚至是快樂!
為了家族大仇,他可以冷酷無情,他可以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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