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饒命!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堵實一身重傷,想要爆體也不行,看到小姑娘手持明晃閃亮的匕首走來,他已在地上磕得頭破血流。
當錢財被視為糞土,他便絕望了!
在他心中,花無落一行人對銀財不感興趣,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強悍!
就連此時的蘇異,也是心懷感激,萬分飲佩花木落雖貧窮卻不為錢財所羈絆的氣度。這樣的人,可不容易遇到。但是,花無落下令木離憂出手殺人,又顯得很殘忍。
木離憂的手驚顫地持著匕首,在花無落的監督下,一步步逼進堵實。她雖已不是第一次被逼對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但是這一次面對一個武傑,以武徒之身擊殺高高在上的武傑,在常人的念頭裡還是顯得很瘋狂的事。
武傑,可是好不容易才修來的功階。每一萬人中才會產生出一兩名武傑,所以武傑在一城一郡中也能稱得上強者。要將這樣的強者殺死,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
木離憂遲疑了一下,花無落便厲聲道:「憂兒——還不快動手?」後者的聲音裡傳遞的陰冷,連趴在不遠處的蘇異聽了都是心中顫亂。
蘇異難以想像,精靈可愛的木離憂殺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啊嗷——」
伴隨著嚎叫聲,木離憂沾了一手紅血。她怔怔地看著匕首輕易就將那已失去抵抗能力的武傑身體刺穿,看著被殺者痛苦扎掙的情形,她嚇得將匕首掉落在地上。
「哼——你不把他直接殺死,打算讓他死得更痛苦嗎?」花無落聲音帶著譏諷。
「不是——」木離憂聽了,只得重拾起匕首,又在武傑的身上連插了幾刀,直到那人的聲音漸漸無力,最後完全消失掉。
看著自己的師妹承受著打擊的樣子,木之鳴眼睛裡閃過一絲同情,人仍如木頭一般站在原處不動。
花無落稍稍滿意地輕點了頭,目光瞥見蘇異的身體再次顫動了一下,她叫道:「小子!醒了就起來吧,別再裝了!」
蘇異心裡正氣憤花無落這樣殘忍地對待木離憂,心中暗罵她真的是木離憂的母親嗎?又聽到花無落無情揭破自己的偽裝,心裡更不爽了。
聽著那女人的腳步走來,蘇異只得動了下,慢慢地翻過身爬起來。他先看到胸前的箭矢落地,果然是沒有箭頭的——再抬頭看路上的一律身著黑衣的五人,但覺怪異。
木離憂尷尬地擦了擦手,原本還一臉失落之態,看見蘇異起來,她的小臉興奮得煥發光彩。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蘇異鞠躬道。不管怎麼說,花無落等人救了他一命,他只有感激之情。
「不用謝我——」花無落一眼便看清那根沒有箭頭的箭桿,更確定心中原本的懷疑,冰冷的語氣裡透著客氣。
她古怪地看著蘇異,見蘇異的小巴磕出了一道血跡,便運用靈力搜身……
「木師兄,離憂妹妹,我們又見面了……」蘇異放過那兩個始終一臉死氣沉沉的木家二老,特向木之鳴和木離憂打招呼。在這個偏僻的地帶相見,他只覺得有一種難得的親切感。
突然,一隻手抓到他的懷中,未等他反應過來,卻見花無落已將他的錢袋子拿在手上。
「前輩,您這是?」蘇異心存餘悸,急得問道。他知道花無落對錢財並不感興趣,心裡最擔心的卻是身上的納戒被人發現了……
花無落打開錢袋,從裡面抓出兩片圖徽來,臉色一變,激動地衝著蘇異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東西?快說!這是從哪裡得來的?」
那兩片圖徽,通體黑色,只有三指寬,正是從鄭歸和青雲密令中得來的古怪圖徽。蘇異沒把它們當做寶貝,也不值得費心放入納戒內,因它們小巧,便和專放在懷中的錢幣放在一起。
「我是從鄭叔叔那裡得來的……」蘇異見花無落的反應不尋常,便如實相告。
「哪個鄭叔叔?」
「蘇家的護衛,在出逃佚城時為了救我,死了……」
「另一面是從哪裡來呢?」花無落語氣稍有緩和。
「這——是我從青雲園師叔那裡不小心拿到的。」蘇異不便說自己拐來了青雲密令。
「青雲園?」花無落但覺意外,不可思議地看著蘇異。
「前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蘇異忍不住問。
看了蘇異一眼,花無落歎氣道:「這是黑木流水令,江湖人稱黑木令,是一種極為隱秘的令牌。」
「它是用來做什麼的?」
「你真想知道?」花無落眉毛一揚,反問道。
「嗯——」蘇異點頭。
「那好。」花無落難得一笑,「黑木令流傳雖久,江湖上知道這黑木令的作用和出處的人卻沒幾個,正好我算是其中的一人,你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你。」
「什麼條件?」
「你跟隨我們去義州,然後由你去東薈城求東王幫忙一件事情——」
「前輩說笑了,小子連東王都沒見過,哪來那麼大的面子?再說前輩身為武靈,去找東王豈不更合適?」他嘴上這樣說,心底裡卻嘀咕道,要是老子有這樣的能耐去找東王相助,就不至於落難江湖了。
「蘇異——明人不說暗話,在上都,你和沈家公子的關係我可是看在眼裡的。我們只要你找到沈濟幫忙轉達東王,就說喻老怪重現江湖,勇州木家請東俠出面主持公道,這應該不難吧?」
「這樣就有把握請出東王?而且這件事你們自己去也能辦到,為什麼非得我去?」蘇異不解。喻老怪重現江湖已是一年多的事情了,東王不會不知道,這樣向東王捎話,又算是怎麼回事?不對!花無落的要求不會這麼簡單。
「我們不想在東薈城露面,由你出面去找沈濟會更有把所握請動東王,至於能不能請出東王,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事情了。我們救你一命,就想問:你願不願意這樣來報答?」花無落見蘇異懷疑,便將自己的要求上升到報恩的層面上來。
「這個——」蘇異為難了,他本要前往鳳凰鎮,再有兩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而東薈城遠在千里,他沒必要跟著木家這些性子奇怪的人去折騰。但是,想到鄭歸留下的黑木令,的確很古怪,可能藏著和蘇家慘案相關的秘密,他又很想弄清楚。
「師父,這個黑木令有什麼來頭啊?」已走近前來的木離憂好奇問道。她那像是會說話眼睛看著蘇異,幫忙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花無落臉一板,瞪眼道。
她再看蘇異,不免有些尷尬,因為蘇異還是個少年,也算不得「大人」,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不知不覺中就把蘇異抬高到可以和她討價還價的平等地位來。
「蘇異,我可以多告訴你一件事:這黑木令和申澤也有關係。」花無落見蘇異猶豫,再加上一把火。
「你都知道些什麼?」蘇異為之動容。申澤還任佚城城主時,身份就一直很神秘,蘇異回想起父親蘇松柏往日關於申澤的言語,那意思,就連蘇松柏也不知道申澤身出何門,或是背後有什麼家族力量在支撐。現在聽花無落的意思她知道申澤的事情,他怎不激動?
「黑木令的發源地就是申澤身後的宗門勢力——你現在可以答應我們的要求了吧?」
「那好!我和你們一起去。」蘇異立即答應。
「很好——」花無落古怪一笑,腳已移開,「那我們快走吧。」
「前輩還沒說,黑木令和申澤有什麼關係呢?」蘇異追著問道。
「黑木令是義州黑印宗秘密弟子的令牌,專職情報搜集;那個申澤,曾是黑印宗的長老……這樣的消息對你來說足夠了吧?哈哈——」花無落說著,轉頭看到蘇異已是身子僵住,她很享受說出這樣的驚天秘密然後看著聽者愕然的情形。
……
從大韻國西南的勇州往東疆的義州,路途不止千里。穿過宜州之北,再橫過信州,行過孝州之北,才來到義州地界。
大韻國地域遼闊,下分九州,每州所轄之地也是各具特色。九州之名,按上古之法分別稱為:忠、孝、仁、義、禮、智、信、勇、宜。
義州之西,已始見草木綠茵,山清水秀,煙雨濛濛,一派細緻而撩人的風光。此處地域,遠離魔林,處處顯得恬靜愜意。
蘇異和木家一行六人,離開了「勇南山道」,買了馬匹,為了躲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常要繞道行走,這樣行了將近一個月,才進入義州。
「離憂妹妹,墓誌銘又不理你了?」蘇異見木離憂的馬匹靠上前來,開玩笑道。
木離憂故作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便轉回到木之鳴旁邊。
這些天的相處,他們幾個人關係融洽多了,木之鳴對蘇異也消除了敵意,蘇異可不時地拿兩人來開玩笑,也緩和了小輩和長輩之間的距離感。
「蘇異兄弟——」木之鳴不放心地問道,「再過幾天,你就自己一個人進東薈城?」
蘇異卻偏頭問花無落:「花前輩,都已進入義州之地了,你現在可以說說這次把我拉來的真正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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