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倒下了——」
幾名嘍囉高興得要跳起來,沒想到蘇異這麼容易就被射中倒地。他們又心情矛盾,有些失望,生怕那個被射下馬的少年不是蘇異,畢竟傳說中的蘇異是個很厲害的少年!這麼輕易地拿下蘇異,和他們心中所希望的不免有點差距。
「小心!」
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四當家堵實突然一聲沉叫。他的眼睛比身邊那些武師武士要銳利,剛才那兩根箭矢射到騎馬少年的身上之前,他分明看到前面那根箭矢像是被一根樹枝推開射偏了,幸好他留了一手,連射了兩支箭,後面那支箭可是實實地擊到了那個少年的身上!
「什麼人?!」
堵實一臉震驚地喝道,抬頭看到從空中如鷹一般撲抓下來的兩個藍色影子。
那兩個人影不理他的喊聲,四隻蠟黃的大手直接拍下來,轟然一巨響,擊得碎石飛濺,草木倒塌,整個地面立即陷入四個大坑。
堵實飛快地一個翻滾,飛出十餘米,轉頭看到自己的七八名屬下都已無蹤影,可以想像那些人都已慘死在四個巨掌坑下,臨死之前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他嚇得臉色慘白,一身顫抖地看著那兩個落地的老者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武靈?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堵實見這兩個瘦如樹幹的老者出手狠辣,知道自己性命難保,只求死得明白。
一名老者身形一縱,張開五指像老鷹抓小雞般抓向驚魂未定的堵實。另一人在後面陰沉地說:「武傑偷襲武士,你們葫蘆寨真丟人。」
「我不是有意的……大人聽我解釋……」堵實一邊躲閃,一邊求饒道。
前面的老者如影子般飄了上去,又一個大掌直接把堵實拍個半死,然後像拎起小雞一樣,手抓住堵實的一隻手臂,回頭看了身後老者一眼,就地彈起,掠向低處的山道那邊,後面的老者有如心意相通,也瞬間釋出藍色雙翼,飛起滑向另一邊抓住堵實的另一隻胳膊,兩人架著這個身受重傷的武傑掠下。
山道上,站著一中年婦人,她的身旁是一男一女兩名青少年。數米處,還有一匹馬老老實實地站在路邊,像是在等待那趴在馬蹄邊一動不動的少年爬起來。
「這是葫蘆寨的人,他說那小子是蘇異。」兩名老者落地,將手中的堵實松到地上,其中一人對婦人恭聲道。
「真是蘇異?」
婦人雖已心有答案,聽到這個名字,還是愣了一下。她在出手之前探查過蘇異的身體,知道是名少年武士,心下仍有些奇怪,一年半不見,蘇異的功力漲得如此之快。
「師父,那我們快救救蘇異吧……」宛如精靈般的少女說著便等不及地要奔過去。
少女正是在上都和蘇異相識的木離憂,其餘人分別是木家二老,花無落和木之鳴。
「回來!」花無落冷聲喝道。見木離憂站住悻悻的樣子,她聲音溫和了幾分:「憂兒,放心吧,蘇異沒那麼容易死!他只是暈了過去,沒事的……」
木離憂轉頭看了看師父,目光懷疑,她自己明明看到蘇異被另一支箭射到身上才倒下,師父怎麼會說蘇異沒事呢?想到師父沒有必要騙她,她再好奇地看向蘇異,發現蘇異張開的雙臂趴在地上,身子還壓著一截箭羽,而右手仍抓著那把纏佈兵器——她不知要不要往前走。
「憂兒!你敢不聽師父的話?」花無落語氣責怪。見木離憂仍不死心,她只好解釋道:「他是個危險人物,不知道他現在腦子還清不清醒,你要是靠近了,被他一劍擊中,師父也救不了你!」
花無落這樣說,木離憂也是半信半疑,只得澀澀地退了幾步回來,再看著蘇異一動不動地趴在哪裡,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在她旁邊一臉冷峻的木之鳴,聽了花無落的說法,也是為之動容:在那麼猛的箭矢偷襲之下,蘇異真的可能沒事嗎?
就連半身是傷、滿身泥土的堵實也不相信蘇異還活著,他對於自己兩箭連發的殺傷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花無落說那些話時,眼睛卻有意無意地瞟向四周,心中別有想法。
回到箭矢射到蘇異身上的前一刻。
木家二老憑借中級武靈更強大的靈力探查能力發現了葫蘆寨一干人馬,他們便悄然跟上。後來發現堵實要以武傑之身使用弓箭偷襲山道上的騎馬少年武士,花無落但覺事有蹊蹺,便和二老分頭行動,由二老去阻止葫蘆寨的人,而花無落暗中助力蘇異。
堵實射出的第一支箭被花無落運功飛射出來的樹枝推偏,沒能擊中蘇異。他射出的第二支箭出乎花無落的意料,花無落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無情地擊到蘇異的身上,暗叫自己太疏忽,然而在箭矢射到蘇異身上的一剎那,她似乎看到了那支箭的箭頭像是被一粒飛來的石子擊斷飛落……
等接近蘇異的落地之處,她稍稍運用靈力,便已判斷出蘇異並無大礙,心下暗暗吃驚。
「如此精準的手法,差點連我都瞞住了——難道是武王?」
花無落心中震撼,有意無意地瞟向四周,她已使用靈力探查過四周並無異樣,反而更相信有高人在暗中保護蘇異,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蘇異為什麼數個月下來躲過上萬強手的搜捕,她想通過肉眼要找到什麼古怪之處來,也沒半點發現,只好作罷。
懷著疑問,花無落若無其事地走兩步到堵實的面前,皺眉問道:「葫蘆寨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你是坐第幾把椅的?」
「武靈大人!在下是葫蘆寨四當家。如果你們需要錢財,只管開口,我們葫蘆寨定當竭力滿足……」堵實跪在地上急促說道。
「錢?你能值幾個錢?」花無落打斷他的話,語氣不屑。
「只要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兩百銀幣,怎麼樣?」
堵實以為對方對錢感興趣,燃起希望,立即主動開了價。他報出兩百銀幣,相當於他半年的收入,自己心裡都覺得少,但他面對生死關頭仍顯現出平日裡的精明,只因看見花無落等三位武靈強者身著粗布衣,隨行的那兩個年青人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兵器,就知道這些人身上沒幾個錢,才報出這樣的數目來。
本以為花無落聽到這個價碼會動心,沒想到除了那兩個年青人有些驚喜,三位武靈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堵實立即改口道:「不,不——五百枚銀幣!」
「用五百銀幣來換一條賤命?」
花無落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五百銀幣,已是初級武靈的平均年收入,對於清貧的她來說更是一筆巨大的數目,她卻只管問:「你為什麼要偷襲?」
「你們只要把蘇異交給慶城城主府,就能拿到一千賞銀——」
堵實轉動眼珠建議道,見花無落不為所動,他像是歷經過強烈的內心掙扎後才忍痛說道:「我可以再給你們一千銀幣,這可是我的全部家身,都給你們了——只求你們放過我!」
「我問你為什麼要偷襲!」花無落不耐煩地提高聲音,揮起一隻手掌作勢要拍下。
「我說,我說——我和蘇異他有仇……」堵實慌亂道,把一年前自己乾兒子被蘇異殺死的事如訴苦一般說出來。又把蘇異如何的厲害渲染了一番,聽得花無落暗暗稱奇。
此時的蘇異,人趴倒在地,頭腦能清醒地聽到路上各人的說話。
從馬上被擊落地之時,他便趁勢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動,使用內視查探體內傷勢如何,發現並無大礙,也感受到了射到身上的箭像是沒了鐵尖頭,因不明射箭之人此舉何意,他這才要裝死,只待引出相關人員現身。
面對暗中的敵人,蘇異能在瞬間想到了這一應對之法,也是難得的經驗之舉。
「你們為什麼要追捕蘇異!」花無落追問,那語氣倒像是在責問官府。
堵實,這位葫蘆寨的土匪,聽了這話,額上急得飆汗,這才肯定眼前幾人原來都是蘇異的朋友,連金錢也買不動,想到剛才攜屍領賞的建議,不由暗罵自己的眼睛長錯地方了。
「我不知道……」他無辜的樣子,才要為自己開脫,見花無落臉上現出殺氣,立即改口道:「這都是因為朝廷有人想要蘇異的人,但有人想要蘇異的命……」
「你還知道什麼?」花無落沒想一個偏遠地帶的土匪頭子也能知道這樣的機密,急聲追問道。
「大人,小的劫過官府的秘件,上面是勇州王下令搜捕蘇異要鬧出大動靜來,但武靈不要參與搜捕……朝廷並不想盡全力……前兩個月,我們大當家卻得到宜州官爺的秘函,說不管蘇異的死活,只要交給他們,能拿到慶城兩倍的賞銀……」
命懸一線,堵實豁了出去,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地說出來,大有討好「蘇異的朋友」之意,以減輕自己的罪行。
「很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花無落滿意笑道。等再問不出什麼話來,她卻說道:「憂兒,過來,他就交給你了——這次就改用匕首吧。」
蘇異聽花無落的意思是要木離憂出手殺人,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被逼殺人的殘忍一幕,他的身體不禁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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