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麥卡錫校長找到自己頭上,並知道事情的起因後,黃炎已經猜到了這事可能和小怪物有關,但肯定不能和麥卡錫說明。大陸上的人們對龍族的敵意頗深,即便小怪物可能不是他們印象中的龍族,黃炎也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小怪物的與眾不同。
在美美地又進行了一次魔能塔修煉後,黃炎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每次要離開魔能塔時,小怪物總是表現出萬般不情願的樣子。而且,它一進修煉室便睡覺,按黃炎的猜測,這應該是它獨特的修煉方式。
黃炎真的很想知道小怪物長大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就它現在的樣子來說,已經越來越像「中國龍」了:兩支尖尖的珊瑚狀犄角越發明顯,上下四顆牙齒更加尖銳,四隻爪子也更為有力,而身上黃燦燦的鱗片越發清晰,整個身形已經有小臂長短粗細。所以,無論什麼原因,黃炎都會想辦法在小怪物身上投資。
現在小怪物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它對於六階魔獸的魔晶已經沒多大的興趣了,更喜歡吃七階以上的。而肉類,它只吃較新鮮的魔獸肉,放的時間稍長或者品階太低的魔獸肉,它聞一聞就會走開。
若不是帝都商品比較豐富,不乏較新鮮的魔獸肉,且伊莎貝拉又準備了一袋子的高階魔晶,黃炎都不知道怎麼養活小怪物了。相比起小怪物,黑子算是比較好養的。它只要是火屬性的魔晶就吃,魔獸肉和草料也都可以成為黑子的主食。來帝都後,黃炎一直把它放在御林軍軍營中,出行騎著這頭變異黑牛,實在太過扎眼。有了侍衛官萊昂的特意交代,御林軍的馬伕也不會怠慢它。
一上午的時間,黃炎就把與學校合作的計劃交到了麥卡錫校長的手上。麥卡錫看完,少不得又與黃炎討價還價一番。最終,雙方達成初步的合作意向,只等擬定正式文件由公主殿下和麥卡錫校長簽字。
在這項合作中,研究課題的所有資金、推廣應用的費用等,由基金會出;校方提供研究人員,但凡有聖斗學院的師生參與的研究項目,並研究成功用於實際用途,校方最少都能得到該項目利潤的百分之十的份額。
百分之十看起來不多,但麥卡錫很清楚黃炎的那些項目的巨大潛力,對於能簽下這份合作協議,他很滿意。學校沒有太多的投入,卻可能會有極為可觀的收入,精明的麥卡錫校長才不傻呢。而對於黃炎提出的增加一些學科的建議,他也準備全盤接受。
原本,作為貴族學校,像發明器物之類的事情,許多貴族是不屑去做的,學校也沒有這樣的學科。但在知道了犁、水泥之類的東西的巨大作用後,麥卡錫深切地知道增設這些學科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反正新學期就會招納很多平民學生,生源根本就不愁。以聖斗學院的名氣,招聘一些這方面有特長的老師,應該也不難。
麥卡錫已經準備在新學年放手一搏,使得聖斗學院再邁上一個台階,真正成為帝國最富盛名的綜合性人才輸出地。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話題自然轉到了黃炎下午的比試。
「黃炎,下午對陣魯德,有把握嗎?」
「沒把握。」
麥卡錫一愣,沒想到黃炎回答的這麼乾脆,問道:「那你還同意跟人家打?」
「人家把所有費用都出了,這麼難得的切磋機會,我為什麼不打?」
「雖然很多學生還不知道你的功績,但你就不怕輸了聲望降低嗎?」
「嘿嘿,沒人知道才好呢。而且,一時的輸贏算得了什麼?」
麥卡錫立時就明白了黃炎的意思,笑道:「難怪人家都說你這小子鬼主意多!」
……
一年級的鬥技場早早就座無虛席,嘈雜的看台上不時還有人大聲吆喝和跑來跑去。伊莎貝拉仔細一聽,很容易就知道了原因,便對萊昂說道:「萊昂,咱們也去投注。」
「殿下,這樣不好吧?」萊昂有些遲疑。作為公主殿下,參加這種學生間的賭博,萊昂認為這有損帝國的聲譽。而作為公主殿下的侍衛官,萊昂也認為有監督殿下言行的責任。
「我就是要玩!誰叫他們把黃炎的賠率弄得這麼低的,而且,我現在是學生!」
萊昂無奈,他太清楚伊莎貝拉的脾氣了,便說道:「好吧。買多少?」
「買五千金幣黃炎贏!」
「伊莎貝拉,你向著黃炎我能理解,但也不能把錢扔著玩啊!這不是打水漂嗎?」飛利浦笑道。
「我就買黃炎贏!如果我壓中了,那可是兩萬五千金幣呢!」伊莎貝拉很堅決。
「問題是黃炎可能贏嗎?六階鬥氣對七階鬥氣,人家還是一個資深的七級劍盾士。伊莎貝拉,你要玩,我建議還是壓魯德較好,雖然是一賠一,但是穩當啊!」飛利浦有些苦口婆心了。
「飛利浦哥哥,你要壓誰我不管,我主意已定!」伊莎貝拉的倔脾氣上來了。
飛利浦無奈聳聳肩,對伊莎貝拉盲目的信任黃炎,很是吃味,便說道:「我買一萬金幣魯德贏!」
說著,他就把一萬金幣的金卡交到了萊昂手裡。萊昂笑著接過來,又對巴恩斯他們問道:「你們幾個呢?」
「我們可沒錢玩這個。你們玩吧。」巴恩斯笑道。
「如果你們有錢,買誰贏?」伊莎貝拉問道。
亨克裡想了想,說道:「黃炎這麼高的賠率,自然買黃炎贏。」
「對,黃炎贏!」巴恩斯、保爾、坎普和瓊斯也異口同聲地說道。
伊莎貝拉很開心,對萊昂說道:「給他們一人下一千金幣,贏了算他們的,輸了算我的!」
萊昂笑了笑,轉身便去下注。
飛利浦暗笑亨克裡等人白癡,心說:「若不是黃炎和魯德的差距太大,能有這麼高的賠率嗎?!」
萊昂來到下注點,一看,就知道這是梅森和普約爾他們弄的賭局。這些收錢、記錄的人,都是他們兩個的手下。學校並不反對學生們參與到這樣的賭博活動中,反正這些貴族學生有的是錢,只要不出事就行。按麥卡錫校長的意思,若不是考慮到影響不好,恨不得由學校組織這樣的博彩才好呢!
絕大部分來下注的人,買的都是魯德贏。萊昂一琢磨,照這個趨勢,黃炎的賠率可能還會提高,便幫飛利浦下了注後,就在一旁等候。
果然,沒多久,隨著比試時間的臨近,黃炎的賠率變為了一賠六。萊昂果斷地在這個時候買了一萬金幣黃炎勝。
返回途中,萊昂碰到了梅森和普約爾。
「呦,萊昂子爵,興致夠高的,去下注了?」梅森笑問道。
「我是幫飛利浦和公主殿下下的注。」
「哦?他們兩位真是雅興啊!下的誰贏?」普約爾問道。
「飛利浦下的魯德,公主殿下下的黃炎。」萊昂答道。
「哎呀,這麼有意思啊!子爵,我們還要去看看收注的情況,請代我們向公主殿下和飛利浦騎士致意。」
「好的,兩位,回見。」萊昂答道。
見萊昂走遠,梅森對普約爾說道:「看出來了嗎?我的猜測果然不錯。」
「你說的什麼啊?」普約爾不解。
「從下注的情況看,這飛利浦來學校,果然是奔著公主殿下來的。」梅森答道。
「你這是怎麼推論出來的?他若真的是來追伊莎貝拉的,那應該順著她的意思啊!」
「你這就不懂了吧?飛利浦年輕氣盛,回來後年紀輕輕便揚名帝都,他自視甚高,怎會事事順著公主?而且,那個黃種賤胚一路護送伊莎貝拉回來,立下這麼多功勞,據說他在公主殿下的心目中位置很重。你若要追求公主,會買那賤胚子贏嗎?」
「哦,原來如此。那麼,咱們真的可以拉攏飛利浦了!」
「嘿嘿,如果魯德就把那個黃種賤胚收拾了,咱們也許就不許要再動別的腦筋了……」
伊莎貝拉見萊昂去了很久才回來,便問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買魯德勝的人很多,我在等黃炎的賠率提高。現在已經是一賠六了,輸了怎麼也是血本無歸,黃炎如果贏了,咱們卻可以贏更多。」萊昂答道。
「哈哈哈哈!竟然一賠六了!這只能說明,黃炎根本就贏不了的!」飛利浦大笑著說道。
「哼!飛利浦哥哥,還沒開始比試,什麼可能都有,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伊莎貝拉很是不忿。
「好好好,那咱們就耐心地看黃炎怎麼『贏』吧。」飛利浦笑道。
時間已到,魯德率先出場,瞬時,就引起了全場巨大的歡呼聲。魯德在校內頗有聲望,連續幾年都打進了年度無差別鬥技百名以內,去年,更是獲得了二十七名的佳績。他又是白人貴族,自然獲得了絕大多數貴族學生的支持。
讓黃炎很鬱悶的是,自己進場後,獲得的仍是絕大多數人的噓聲。哪怕自己在比爾帝國的競技場,在獸都的時候,到最後還能獲得獸人的掌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