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還是沒放棄冥想,每天晚上都抽些時間出來修煉,雖然見效不大,可蒼蠅雖小也是肉啊。而他鬥氣的修煉也沒有放下,自從發現鬥氣運行能恢復疲勞,身體素質提高能更好的強化經脈,他就非常努力地去修煉,況且鬥氣的修煉需要集中精神去支配鬥氣在體內運行,所以對提高精神力也有作用。精神力的提高反過來又能加快鬥氣的運行速度,使得鬥氣修煉效率提高不少,形成一個良性循環。通過冥想,自己也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了,因此黃炎對鬥氣和精神力的修煉樂此不疲,經常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起來後仍然能精神奕奕地跟著去訓練。
奴隸們的劍技也越發熟練,配合也更加默契。黃炎就跟巴恩斯建議,抽出下午的時間讓奴隸們去鑽研自己的長項或特長,巴恩斯欣然同意。因而,在契亞的指導下,黃炎的弓箭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無論是射擊固定目標還是移動目標,還有發箭的速度等。而同時發射多個箭支的技巧,還是因為練習的時日太少而難以提高。不過,這已經足夠讓黃炎興奮了。
身體訓練的效果也是顯著的,眾人身體素質整體有了質的飛躍。就拿保爾來說,高高挺起的肚子已經下去了,渾身肥肉不見,只有一塊塊隆起的肌肉,看得黃炎羨慕不已。黃炎也沒少鍛煉,可怎麼也長不出保爾的肌肉來,只是顯得更加精幹。而且,保爾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笨拙,在踢「快樂足球」時,偶爾竟然能帶球過了黃炎,讓其他人紛紛乍舌。要知道,黃炎的靈活和反應,在這群人裡可是佼佼者。
一個多月來不斷的強化訓練,眾奴隸中有五個人的鬥氣從三階升到四階,巴恩斯、萊迪克、保爾竟然突破四階升到五階,而黃炎的鬥氣修煉通過不懈的努力,也到達了四階的瓶頸,可怎麼也無法突破。看著巴恩斯幾個人興奮地在他面前把鬥氣灌注於武器上,黃炎鬱悶地想:「是不是自己非得經歷一番生死才能突破啊?」
此時苦於突破無門的黃炎,卻不知道他的危機已經來臨了。
巴爾的房間內。
「最近奴隸們的訓練怎麼樣?」巴爾對守衛問道。
「回老爺,好像還不錯,有五個人升到四階鬥氣,巴恩斯、萊迪克、保爾三人升到了五階,其他人看起來也都有提高。」守衛躬身回答道。
「哦?看來那黃炎還真有一套。」巴爾雖然不懂鬥氣,但他也知道,光是練習劍技並不能快速提高鬥氣。
「我看也是,那黃炎經常把眾人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那些奴隸們都很聽他的話,簡直是言聽計從。」守衛回答道。
「是麼。」巴爾嘴上隨口應著,卻陷入沉思,嘴上喃喃念道:「那黃炎在飯廳確實有些一呼百應的架勢,不能再這樣了,要不早晚出亂子。」
守衛沒有巴爾的命令,不能離開,只得靜靜地候著。
半晌,巴爾問道:「那黃炎鬥氣現在還是四階?」
「是的,老爺。」守衛如實稟報。
「嗯,知道了。對了,剛剛新來的奴隸聽話嗎?」巴爾又問道。
「還不是很聽話,總喊著要自由。」守衛回道。
「自由,到了我的手裡還想要自由?真是愚蠢。」巴爾冷笑道:「你把他帶過來,我跟他有話說。」
「是,老爺。」守衛領命轉身便走。
巴爾在房中,手指敲打著桌子,兩隻老鼠眼泛著精光,眉頭緊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守衛把那奴隸帶到了。
「這是巴爾老爺,還不快快見禮。」守衛高聲喝道。
那奴隸身上雖有血漬,看起來並無大礙,估計亨克裡給他治療過了。
「見過巴爾老爺。」那人倒知道識時務,躬身行了個禮。
「你叫索托是吧,聽說你想要自由?」巴爾擺好了派頭,高高在上地問道。
「回老爺話,是的,請求仁慈的您發發慈悲放我回去吧。我家中剛剛得子,那孩子還沒見過他的父親呢。」那人一臉的懇求。
「哼,到了我這裡,怎能說走就走,你知道我買你花了多少金幣嗎?!」巴爾高聲問道。
索托聽了這話就垂下了頭。家中不僅沒有這麼多的錢,即使有,也進不了比爾帝國,就算送錢來贖身,弄不好還會被「打草谷」的狼騎抓住,結局跟自己一樣。
巴爾繼續說道:「我給你個機會,去把競技奴隸的頭兒打敗,你去做他們的頭兒,如果能過了選拔賽,在獸都大競技中表現出色並且活下來,我就給你自由。」
那索托聞言大喜,兩眼露出狂熱的目光,高聲答道:「謝巴爾老爺恩典,我這就去。對了,他叫什麼?」
「他叫黃炎,很好認,奴隸中唯一的黃種人。去吧。」巴爾仍是高高在上的派頭。
「老爺,是要我殺了他嗎?」索托又問道。
「不不不,那是我的金幣!你只要打敗他就行,不能讓他傷的無法醫治,更不能殺死他。我想殺他哪用你動手,健康的競技奴隸應該有價值地死在競技場上,而不是我這裡!」巴爾高深莫測地說道。
「明白了老爺,我這就去。」索托躬身告退。
訓練場上,奴隸們正拿著木質武器在做著團隊配合訓練。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平均分組訓練了,而是模擬競技場裡有可能的情況,做著少打多或者多打少的訓練。雖然是木質的武器,可奴隸們訓練非常認真,還是經常有人受傷。好在都不嚴重,亨克裡治療一番就好了。
「誰叫黃炎?」索托高聲問道。
黃炎聞聲一愣,這人打扮是個奴隸,身材不是特別高大,可一臉的高傲,陰翳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眾人。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黃炎站出來隨口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要和你比劃比劃。巴爾老爺說了,你不適合再帶著這些奴隸了。」索托傲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