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佐一直咬著馮毅不放.這其中的道理.柳茗瑤已經猜出個一二了.馮毅是馮氏經紀公司的總經理.又是柳瑞幽的兒子.楊浩佐想要透過馮毅找到柳瑞幽.然後捉到柳茗瑤.
「楊浩佐的妹妹.楊欣桐.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報仇.你們不許阻止我.而且要幫我.」柳茗瑤想起當時楊欣桐一腳一腳地踢向自己.眼神中的恨意越發的濃烈.
馮毅扶住了身子向後退了兩步的柳瑞幽.他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
柳瑞幽的眼淚一直沒有停下來過.一聽柳茗瑤竟然遭遇了這麼不幸的事情.哭得更加厲害.
柳茗瑤想要安慰.卻又停了下來.看著馮毅輕拍著柳瑞幽的肩膀.嘴角竟然不自覺地彎了彎.媽媽拋棄了我.沒有盡到養育我的責任.自己不也沒有盡到盡孝的責任嘛.
「楊浩佐他.難道沒有什麼表示.」馮毅知道孩子是楊浩佐.馬上問道.
柳茗瑤眼眸中閃過失望.這才是最讓她絕望的事情.什麼「有我在」.「我來守護你」的都是騙人的.
「這就是我要逃婚的原因.你說他的妹妹害死了我們兩人的孩子.他竟然不聞不問地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每每說到這裡.柳茗瑤就有些激動.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柳瑞幽好不容易得到了女兒的原諒.又怎會拂了她的意.別說三件事情.就是三百件事情也會答應.更何況.這個楊欣桐竟然做錯這種事情.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應該的.
「女兒不要生氣.媽……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柳茗瑤乖順地躲著柳瑞幽的懷裡.身體顫巍巍地發著抖.楊浩佐你不必想盡辦法來找我.遲早有一天我會主動去找你的.
「這是第一件事情.其他兩件呢.」柳瑞幽心疼地捋順柳茗瑤凌亂的頭髮.寵溺地問著.好似柳茗瑤就算說你現在就去自殺.她也會毫不猶豫一樣.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柳茗瑤半閉著眼睛.淡淡地說著.
柳瑞幽知趣地鬆開柳茗瑤.站了起來.「好好.你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說著拉著馮毅的手就往外走.
等到他們都出去了.柳茗瑤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
大家肯定很擔心我.可是我不能讓大家找到我.不然楊浩佐肯定能查到蛛絲馬跡.柳茗瑤感覺頭有些暈.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
楊浩佐扯了扯緊緊束縛著自己脖子的領帶.大步邁進了別墅大門.剛剛離開馮家別墅時.那輛勞斯萊斯裡面坐著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柳瑞幽.
「佐.你這麼晚了.去哪裡了.」倪飛憶一個人在別墅待著.沒有人可以聊天.看了一天的《呼嘯山莊》.
「沒什麼.公司的事情.」楊浩佐看了一眼倪飛憶.她只是穿了一件家居服.看著格外親切.曾幾何時.他幻想過倪飛憶會在自己回家的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笑著望著自己.
嚴管家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倪飛憶.他實在是不喜歡這位倪小姐.她在八年前就一直是少爺和佑少爺之間的矛盾.如今更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少爺.我看時間已經晚了.就把咖啡換成牛奶了.您想要吃什麼不.」嚴管家將牛奶放到茶几上.站在一旁伺候著.
別人也許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嚴管家卻看得真切.自從婚禮上柳小姐逃婚之後.少爺經常會默默地發呆.似乎心事很重.少爺對柳小姐的感情.柳小姐怎麼會看不見呢.
欣桐小姐並不是一個刁蠻蠻不講理的人.為何這次會這麼糊塗.少爺空了這麼久的心.好不容易才碰上了柳小姐.
少爺本來就看重親情.佑少爺的死讓少爺更是珍惜僅剩的親人.楊家除了欣桐小姐.少爺已經不信任其他人了.讓少爺責罰欣桐小姐.這不是讓少爺徹底對親情絕望嘛.
讓嚴管家先去休息吧.自己什麼東西都不想吃.端起牛奶忽然柳茗瑤的臉浮現了出來.
她懷孕的時候.一點都不喜歡喝牛奶.自己總是逼著她喝.每次喝完牛奶.她的嘴唇上總會覆上一層牛奶.自己就會藉機親吻她……
「不想喝牛奶嘛.我去廚房煮麵給你吃吧.」倪飛憶坐到了楊浩佐身旁.看著他盯著牛奶發呆.嘴角竟然勾起了笑容.
楊浩佐回籠思緒.搖了搖頭.一口飲盡.
倪飛憶忽然湊近楊浩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楊浩佐的嘴巴.楊浩佐忽然緊張了起來.身體一怔.看著倪飛憶伸手向自己的臉伸來.
「你這樣子.說實話很誘人.」倪飛憶說著眨了一下眼睛.將自己沾滿了牛奶的手指伸進了自己的嘴巴.
楊浩佐被倪飛憶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總是這樣出人意料.八年前如此.八年後的今天依舊如此.
「你是去找柳茗瑤了.是嗎.」倪飛憶看著楊浩佐的眼睛.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剛剛的舉動而臉紅.
沒必要隱瞞.楊浩佐點頭.「她逃婚讓我顏面盡失.讓公司的股票大跌.我必須找到她.」
「借口.」倪飛憶直言不諱.直指楊浩佐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你明明是在乎她.一刻見不到她你就不安心.你已經愛上她了.而且愛到連你自己都騙過去了.」
倪飛憶說著逼近楊浩佐.盯著楊浩佐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楊浩佐甚至能感受到倪飛憶噴在自己臉上的氣息.飛憶這是在幹嘛.
楊浩佐也看著倪飛憶的眼睛.看不出她到底想幹嘛.不過她今天的舉動卻是與往常不同.明裡暗裡帶著一絲勾引的意味.楊浩佐剛想開口說話.倪飛憶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倪飛憶趁楊浩佐還沒有反應過來.香舌已經伸入他的口中找到了他的舌頭.
飛憶.你這是幹嘛.楊浩佐完全沒想到倪飛憶竟然如此大膽.這是公然的勾引.伸手想要推開她.卻發現倪飛憶的手已經摸到了他兩腿之間的那個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