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的父親,在早年得到了一張殘書,似乎是一個地圖,可是僅憑半張殘破的帛書,沒有辦法繼續追尋,我父親,屬於建國的第一批軍人,在當時有些辦法,就利用手中的關係四處打聽,一直沒有頭緒,直到後來有一個高人,說他手中的那半張殘圖,指引的是一個關於江山的秘密。
之後其中牽扯到的上層鬥爭,想必你們去了雨林山墓之後,一定已經有所瞭解。
可是就算知道事關重大,僅憑手中的半張殘圖,無法繼續。
他說到這裡,我打斷他道:張叔叔,這開始的事情我瞭解,後來就是我父親因為流沙墓的事情進了局子,然後當時的那個局長剛好是張老爺子的親信,知道張老爺子在找另外半張圖,於是便有了之後的事情,對嗎?
張凱旋的父親,看了看我,然後笑道:洛陽離北京有多遠?我父親的官職跟一個地方的公安局局長差別多大?他在找另半張殘圖,怎麼可能托到一個地方上的局長身上?
更何況,如果你父親不說,誰知道他在流沙墓裡倒出過另外半張殘圖?
四個問題,把我問蒙了,是的,洛陽城在河南是屬於相對來說繁華的都市了,可是怎麼能跟四九皇城比?張凱旋的爺爺是建國的第一批軍人,背景自然大的驚人,一個地方的小局長,怎麼可能跟他這種級別的人說的上話,並且引見了我父親?
我所知道的,是在跟張凱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的,那時候,我沒有理由去懷疑他,而且他所說的結識過程,也完全符合邏輯,可是現在兒子說的,被老子一口氣四個問題推翻,這更加的表明一點。
張凱旋在一開始,就根本沒和我們說實話。
那麼事實上是怎麼樣的?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張凱旋的老子,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他也沒有賣關子,直接繼續道:事實上,你父親進了局子,而且是由那個局長引見給我父親的,這沒有錯,但是過程卻完全不一樣。
是你父親,告訴那個局長,他手中有我父親需要的東西,那個局長知道我父親這個人,當然不肯放過這個巴結的機會,所以才親自來了一趟北京,牽了一次線,他從頭到尾,根本就不知道我父親在找什麼,更不知道,趙建國手裡有什麼東西是我父親感興趣的。
說完,他看著我,問道: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沒?
我搖了搖頭,他的說法,雖然說顛覆了我以前的認知,可是僅限於讓我知道了張凱旋沒有說實話而已,至於說我父親跟張凱旋的爺爺,到底是怎麼樣接觸到的,這個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接觸之後所做的事。
張凱旋的父親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了一個最開始的問題:洛陽離北京多遠?
我被他問傻了,完全不知道他忽然又問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只能硬著頭皮道:很遠。
他依舊笑著,追問道:你也知道很遠,那我再問你,我父親,跟你父親,在之前,認識麼?
我心道你這不是廢話麼,你爹是一個牛逼叉叉的人物,我老爹雖然也牛逼叉叉,但是你老爹是混中央的,我爹是混趙家屯子的,一個是大將,一個是倒斗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倆人,怎麼會認識?
可是這時候朱開華卻一拍腦門兒,訝聲道:張叔,你的意思是在問,洛陽離北京那麼遠,三兩他老爹更跟張老爺子素不相識。
那麼,三兩他老爹,是怎麼知道張老爺子,手裡有半張殘圖,並且知道他在找另外一半的下落?
張凱旋的父親點了點頭,問道|:難道你們不感覺奇怪麼?而且在趙建國找到我父親之後,說知道這個圖所指引的墓的下落,並且知道,裡面十分凶險,需要幫手,所以我父親才找到了另外的經驗豐富的倒斗的,開始了他們的行程。
我父親是在潘家園子裡,無意中得到了那半張帛書,之後猜不出目的,後來是機緣巧合下才知道了那張帛書指引的秘密,這個機緣巧合四個字,說的輕巧,其中費了多大的功夫,你們也可以想像的到。
我父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知道的東西,你父親卻同樣知道。
說完,他又轉向我看著,笑瞇瞇的問道|:你不感覺,你父親知道的太多了麼?
是的,我父親知道的太多了,他知道帛書上的秘密,這可能是他從別的墓裡的什麼資料上偶然得知的,這還可以理解。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另外一張帛書的張凱旋爺爺手上的,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的兩個素不相識的兩個人,他怎麼做到的?
莫非他是一個陸地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張老爺子手中有殘圖?相信這個說法的,是封神榜看多了,趙建國是一直在顛覆著我對他僅存的印象,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人,他所做的事情,就算是再縝密的佈局,也要符合理字。
可是這件事,怎麼去解釋?
我幾乎急的快哭了,道:張叔叔,您有啥話就一口氣說完,別讓我猜了,這其中的事情,哪裡是我能猜出來的,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嘛。
張凱旋的老爹丟掉煙蒂,閉上眼睛,緩緩道:到底的原因,除了你父親趙建國,誰也不知道,我要說的,是我的猜測。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
頓了下,他說出一句話。
每當我想到這裡,都會感覺,趙建國,怎麼說呢?
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