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手臂,我下意思的就把手中的青銅劍插了進去,這是自然反應,放誰在土裡挖出來一個手臂都會這樣。
可是我這麼一插,那條手臂竟然瘋狂的痙攣了起來,我靠!這條手臂竟然是活的?!死的東西我可以欺負一下,活的怎麼辦,我抽過劍身就站了起來,嚴陣以待的看著那條手臂,可是它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那個被我用劍插到的地方,還在緩緩的流出鮮紅的血液。
我大叫的問朱開華,這是什麼情況?!
朱開華俯下身,拿過開山刀,開始小心的挖那手臂周圍的土,很快,那個地方被請出了一個小坑。這時候我才發現,那手臂格外的長。
不,不應該說那是一條手臂,只能說是一條極其類似手臂的東西,挖到後來,這條手臂上開始出現枝節,然後擴生出另外一支小型的手臂。
朱開華道:這是一條樹根,只是長的像手臂而已。
我詫異道:還有怕疼活蹦亂跳的樹根?這怎麼可能?朱開華白了我一眼,道:這一路上你見過的什麼東西,是可能存在的?
一句話把我問的閉嘴。
奇怪的,超脫常理的東西,見的多了,也就不感覺奇怪了。
這時候,我在看那個樹根上被我插出來的傷口,已經慢慢的癒合了,整個樹根橫在那裡,一動不動,假如這是個成了精的樹,看來也是脾氣極好,不然無緣無故被我插那麼一下,還不早發難了,不過我心裡還是發怵,拉起朱開華就往前面走。誰知道這玩意兒忽然想起來我刺它一下,就找我報仇了呢?
前面的路上卻更是安靜,不同尋常的安靜,我們倆走在路上,就好像在地面上,很愜意的走在公園裡一樣。可是越是這樣,人走的越累,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整個人一直都處於那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
忽然腳下響起了不同的聲音,我立馬就停住了腳步,探燈往地上一打,卻發現是一個塑料袋,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個牌子的壓縮餅乾包裝,我們進來的時候的裝備都是統一買的,包裡也有這種餅乾,卻不是這種牌子的,我又看了下包裝袋後面的生產日期。
是兩個月前。
沒有猜測的話,這應該是我大哥二哥他們留下的,這個包裝袋跟巷道裡的一坨屎的效果基本相同,就是越發的讓我急切了起來,說不得走路的步子都邁的大了,當然,還是沒有鬆懈對周圍的防備。
這時候,探燈照到前面出現了一棵大樹!
一路走來都只是雜草,這麼忽然出現一棵大樹,我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條被我刺了一劍的手臂,莫非就是這條大樹的樹根?樹說是大,只不過是相對於整個墓室而言,放在外面也是一般,只不過是枝葉非常的繁茂,像一個車蓋一般,從遠處看,又像一個蘑菇。
又仔細一看,發現那個樹的旁邊,放了一個祭壇,上面似乎還有個東西,朱開華條件反射的跳將起來,大叫道:棺材!終於他娘的看到像樣的棺材了,這個墓室修成這樣,棺材裡肯定有寶貝!
我道拉倒吧你,你也不想想我們前面都多少撥人經過了,有多少寶貝也被他們給弄了,我們能撿點破爛就不錯了,你至於高興成這?
朱開華難得用了一個成語,道你懂什麼?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老爹兄弟,包括張凱旋跟那個姓白的小妞在內,誰是真心來倒斗的?他們的目標肯定不是寶貝,我老朱來,專業摸金,至於你們的那個秘密,我是當順便瞭解的,所以我肯定,前面的棺材裡的寶貝,沒人動過,按常識來說,最大的boss肯定在頂層,我們這才2層,不是他們的目標。
等我們走近了一看,還真是個祭壇,上面放了一口,黝黑的棺材。
祭壇上放棺材,這說不通啊。
朱開華一撮手,道,老子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墓主人是誰了,小三兩沒見過祭壇上放個棺材吧?
我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加上這個,也才下了兩個鬥,我見沒見過,根本就不能顯出這件事情的奇特出來,我下地少,但是出於對倒斗的好奇和嚮往,聽的多,也看的多,別說祭壇上放了一個棺材了,就是棺材前面擺個祭壇,那也是基本上不存在的,因為古人之所以要修墓室,其實打心眼裡是不認為自己死了,墓室只不過是他們的另一個住所而已。而且,古墓是完全封閉的,裡面擺個祭壇,給誰用?除非是那個墓主人腦子進水了,擺個祭壇給倒斗的用,意思明顯:東西你拿,給老子燒根香成不成?
朱開華開心的道:這墓主人可真他娘的囂張,墓名起個千佛洞,你知道把棺材擺祭壇是什麼意思不?
我搖頭道,你他娘的有屁快放,賣什麼關子!
他狂熱的道:這是他認為自己死後能證神位!放已身於祭壇,當自己是神,受眾生香火膜拜!
他是想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