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大聲的叫了出來,「誰!誰在外面?!!」我大哥的反映最快,一下子就站起來追了過去,我們緊跟而上,可是就是就在這眨眼間的工夫,等我們都出去,院子裡已空空如也,他們幾個疑惑的看著我,我心裡憋屈又納悶,「剛才明明在窗戶裡有個東西看著我,那眼神根本就不像個人,怎麼可能轉眼就不見了,我不可能看花眼啊!」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幾個都面色蒼白的看著我,朱開華一下子拉開了槍的保險,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槍,子彈幾乎是擦著我的頭皮飛過去的,刺的我頭皮疼,只聽見「吱!」的一聲殘叫,溫熱的液體濺了我一後腦勺,我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後面有個黑影迅速的掠過,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候,我大哥二哥全都把拿槍頂著朱開華的頭,我大哥更是火暴道「我草你媽!亂開什麼槍!你要是打偏一點點,我弟弟腦袋就開了花!」
那個朱開華倒是一臉的鎮靜,瞪了我大哥一眼,道「剛我要是不開槍,現在你弟弟的腦袋照樣開了花。」
我大哥剛要爭辯,槍聲把老闆和服務員吸引了過來,那個老闆是個大胖子,走起路來渾身的肥肉都顫悠著,像一個肉球,他一邊擦汗一邊拿眼睛偷瞄他們幾個手中的槍,想必是嚇的不輕,這時候插嘴道,「想不到又是這該死的水猴子!」
我說,水猴子是什麼玩意?
「這東西我也沒見過,也就從十幾年前,開始是村子裡的雞鴨什麼的老是被吸乾了血,我們最先還以為是什麼動物,可是後來越來越多,最後甚至村裡的人也被吸成了人干,老人們想著是鬧鬼,就請了個道士來做法。後來道士說是這水猴子,我們就用加了毒的雞鴨去拜祭,後來可能是毒死了不少,不過這東西邪門,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後來倒是清淨了,這麼多年沒出過事,不巧今天怎麼讓幾位大爺遇到這畜生。」
我想想就後怕,就道,還有猴子是吸血的?動物園裡的猴子不是最喜歡吃桃子麼,莫非這玩意兒是齊天大聖的後人,雜食動物?
可是明顯的沒有人能給我解釋,經過這個事之後,大家也都沒了聊天的興致,就各自散了,第二天天一亮,我們背著裝備就出發,雨林山並不大,在外形上看,就是一個方圓10里左右的小山,所以我們也沒找什麼嚮導,在山上轉悠了半天,尋龍點穴的事情當然是交給我和我大哥,後來在一個小土丘處停了下來,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道「沒錯的話,十有**就在這個地方。」
張凱旋問我大哥,「有把握沒?這滄海桑田的,地勢變化也大,不可能按老祖宗那套一成不變。」
我大哥面色凝重,搖頭道,「有點不對勁兒,得先下幾鏟子看看。」
三下五除二的裝好洛陽鏟,我大哥動作嫻熟的往地下打,打了大概十幾米深的時候,鏟子下不去了。又連下幾鏟子,大哥點頭道,「就是這裡。」
他和朱開華兩個人又下了好幾鏟子,在地上畫起了古墓的草圖,我看兩個人的臉色都越發的不好,就問,「雜回事,這還沒下地的,兩個人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大哥瞪了我一眼,喝道「你懂什麼?基本上墓地的格局佈置從戰國時候開始就沒怎麼變化,一般都是坐南朝北,而這個古墓有點古怪,看裡面的佈置,不像是給死人住的,誰會把主墓室開在朝陽的地方?陰宅跟陽宅最大最本質的區別就是采光和避光。」
我二哥接話,道:「這也不是不可能,我從一本野史上看過,基本上古時候的好多人認為都是死後可以成仙的,就算不成仙也不下地獄不入輪迴,說不定裡面的人認為自己可以死後飛昇天界,並不認為自己死了,所以就定了個陽宅的格局,不管怎樣,先開了再說。」
幾人都是高手,飛快的翻動的鏟子,下到幾米深的時候,大哥用炸藥做了個定向爆破,盜墓賊也是會與時俱進的,炸藥炸出來的盜洞方便省力,我大哥也是這中的老手,甚至在爆破的時候只在地面感受到了輕微的震動,爆炸聲在地下也傳不出來。盜洞先是垂直的打下去,然後在橫切過去,形成一個九十度的拐角,這也是主要防備類似流沙墓一樣的機關,轉眼間盜洞打好,大哥在下面發了個信號,我們幾個就魚貫而入。
等我進去的時候,墓邊的青瓷磚已經被他們敲開了一個大洞,這時候我大哥拿繩子往身上打了一個結,另一端纏在張凱旋身上,道:「我先下去探路,你們跟上。」說罷就靈活的下去。約莫過了三四十秒。
裡面傳來我大哥的一聲驚呼。
「我靠!這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