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這裡,這個魔頭還能放她走嗎?
沒有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舒殘顎副於是,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見這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宿舍裡的三個同事應該都去上班了,就對於雯娜說:「那就今晚試一下吧,你正好也進一步考察一下這裡的情況,也看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能獲得多少收入,效果如何?」
於雯娜想了想,點點頭說:「行,那我給邢蛟蛟發個短信說一下。」說著拿出手機。
吳建軍和陶琴同時一驚,然後面面相覷。陶琴馬上制止說:「暫時不要發,這是保密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於雯娜這才想起她的保密要求,想了想說:「我想個理由,晚上不回去,總得給她說一下。出來的時候,我跟她說是去看一個家教的。要不,今晚坐完,我打的回去吧。我對你說過的,就是來做,也只做兼職。」
陶琴和吳建軍又是一驚,這些都是他們沒有想到的。這回,吳建軍不得不先說了:「這裡,晚上都要坐到十二點以後呢,你一個人回去,怎麼行?太不安全了。」
「那怎麼辦?」於雯娜看著陶琴,「要是晚上住在這裡的話,第二天上課就來不及了。」
陶琴只好繼續哄她說:「你現在,應該沒有多少課了吧?要是第二天上午有課,你就不要住在這裡,可以回去。第二天上午沒課,你就住在這裡。這裡,肯定要弄個床位的。」
「好吧,那我就說。」於雯娜邊想邊說,「這家家教,我決定做了,她讓我今晚就教她的女兒,考察一下我的教學水平。晚了,就讓我住在他們家裡。他們家有空房間,平時,只有她們母女倆在家。」
吳建軍在一旁示意陶琴看一下她的短信內容,才讓她發出去。等於雯娜不注意的時候,他趕緊靠過去,附耳對她說:「在收她手機之前,你要以保密為名看住她,不能讓她隨便發短信,出了事,你要負責任。」
陶琴點點頭,立刻走上去:「小琳,你是怎麼發的?一定要保密。」邊說邊看她手機上的短信內容,「為了保密,這幾天,你發的短信,要給我看一下,不是我不相信你,萬一你說漏了嘴,我們的名聲都不好聽。」
於雯娜不知有假,就給她看。陶琴一看,果真是她嘴上說的內容:「嗯,這樣說比較好,以後,你住在這裡,也就有了正當的理由。」
「那我領她到我宿舍裡去。」陶琴對吳建軍說,「你去忙吧。」
「我跟你們一起去一下,看有沒有什麼事?」儘管女孩子被騙到這裡,沒有他的批准,是不能從門衛走出去的,但吳建軍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於雯娜的手機還沒有收走。
這就是一個危險,而現在收她吧?又不妥。所以他想,必須在今晚於雯娜去坐班的時候,把她的手機偷走,然後藏起來。
「反正,今天下午沒有其它的事,公司安排我專門接待孫小姐。」吳建軍一吹一唱地誘騙著於雯娜,「晚上,陪她一去到食堂裡吃個飯。然後,安排她去試班。」
陶琴知道,他已經看住她了。被蒙在鼓裡的於雯娜,對他們的熱情有些感激:「謝謝吳總,真是麻煩你了。」
說著轉過頭去問陶琴:「吳總是這裡的總經理?」
陶琴含糊地說:「是總管,這裡的小姐,都由他管理。」
「哦,是這樣。」於雯娜搞不明白總管是什麼職位,「那以後,還請吳總多多關照。」
「沒關係,應該的。」西裝革履的吳建軍彬彬有禮,從外表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他是一個流氓打手和黑道總管。
他們從營業大樓的底樓後門出來,沿著那條走廊,走向後面的生活大樓。陶琴邊走邊對於雯娜作著一些介紹,迴避掉那些敏感的內容。
走進宿舍,宿舍裡沒人,陶琴對於雯娜說:「我宿舍裡有三個同事,她們都上班去了。」
於是,他們按照事先的安排,一步步地實施起來。他們先是帶於雯娜去倉庫裡領生活用品。到了倉庫裡,於雯娜被巨大的物資倉庫弄呆了:「啊,這麼大的倉庫?」
陶琴幫她填單子,然後讓於雯娜簽名字,領東西。於雯娜有些疑惑:「這裡不出一分錢,就能領到這麼多東西?」
吳建軍一直不忘給她以鼓動:「這裡的福利待遇很好的。」
倉庫裡保管員林師傅見了吳建軍,緊閉嘴巴,謹慎得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陶琴告訴她:「不是讓你簽字了嗎?先借的,等你賺了錢,再還這錢。喏,總共兩千三百六十二元,一個晚上就掙回來了。」
「是嗎?」於雯娜被他們弄得有些迷糊,也有些激動。
領好東西回來,陶琴幫她一起收拾床鋪,整理物品。然後去食堂吃飯,陶琴一下子打了八個菜,放滿一桌子,吳建軍去食堂裡拿來兩啤酒,兩瓶飲料,三個人客客氣氣地吃起來。
從表面上看,生活樓裡的一切,跟一個學校,一個大一點的單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設施的檔次高一點,氣氛沉悶一點。人們都各忙各的,神色也過於嚴肅了一些。其它的,於雯娜看來看去,真的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她看上去很隨便,也表現出對這裡很滿意和嚮往的神情。心裡卻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包括人們的反映,吳建軍和陶琴的一舉一動。
到現在為止,於雯娜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在吃飯時候,陶琴見三個女孩來食堂打飯,陶琴馬上出去,跟他們說著什麼話,樣子有些神秘。
回來後,陶琴說:「我跟我們宿舍裡的同事說一聲,免得她們不知道。」
這也是正常的,於雯娜想。後來,她對吳建軍的過分熱情,以及偷偷盯著她的色目有些懷疑。可她又想,男人哪個不好色啊?但他想打我的主意,那是找錯人了。
於雯娜覺得,陶琴跟這個吳總的關係,好像有些曖昧。否則,一個總管,不知是哪個方面的總管,怎麼對她的一個同學這麼熱情,這麼慇勤呢?
陶琴對性生活這麼隨便,完全有可能被他搞了去。但他以為我也這樣隨便,那是大錯特錯了,想打我的主意,是不可能的。
吳建軍和陶琴故意慢慢吃,吃到宿舍裡的同事上班去,才帶於雯娜回宿舍。儘管剛才她出去,跟李莉她們打了招呼,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要等晚上上班以後,再好好地跟她們說一說。
吃到七點半,吳建軍與陶琴才帶著於雯娜回宿舍,然後帶她來到前面的營業大樓。大樓裡燈火輝煌,背景音樂柔婉動聽,一片歌舞昇平的大好景象。
走上二樓,吳建軍叫過一個媽咪,對她交待了幾句,這個媽咪就笑著走過來,對於雯娜說:「歡迎你,孫小姐。吳總跟我說了,今天晚上,你來試一個班。哎呀,憑你這樣的長相和身材,絕對能掙大錢的,前途無量啊。」
說著就把於雯娜到小姐房裡,安排坐位,格外熱情地關照著她。陶琴跟她告別後,馬上去五樓上班。在有客人叫她前,她趕緊找李莉,小金,還是周不潔,一一對她們進行了交待。
而這邊的媽咪,按照吳建軍的吩咐,一步步地落實著對她的引誘措施。她先是特色了一個長相斯文的老闆,把於雯娜領過去,介紹給他。那個男人一見到於雯娜,眼睛就發亮,就讚不絕口。
但他不敢亂來,而是按照媽咪的吩咐,不多問她什麼,也不對她動手動腳,只讓她陪他唱歌,喝酒。
於雯娜是班裡的文娛委員,唱歌是她的拿手活,她唱第一句的時候,就贏得了包房裡所有人的熱烈掌聲。
於雯娜的感覺越來越好,也唱得越來越投入。唱完,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她走回那個男人身邊,男人對她很尊重,也非常規矩,她安靜地坐在豪華溫馨的包房裡,心裡對這裡已經有了信任感,也有了到這裡來做的想法。
那個老闆和媽咪還在按照吳建軍的安排,上演著進一步打動於雯娜的把戲。斯文的老闆一個勁地誇於雯娜漂亮,有氣質,一點也不亞於這裡的頭牌小姐,一定會走紅等等。另外幾個男女則輪番給她敬酒,請她唱歌。
到快十點的時候,放迪斯科音樂。那個老闆請她出來跳舞。這不是貼面舞,只是兩人面對面站著,在那裡扭身甩胯搖頭。
於雯娜身材高挑,身姿優美。但她跳得很拘謹,沒有放開,更不會進入那種忘我和瘋狂的境界。包房裡的氣氛越來越浪漫,溫馨,充滿了青春激情。於雯娜的感覺也越來越好,慢慢地,她警惕的弦放鬆了,越來越投入地舞動起來。
跳了幾曲以後,包房裡的燈光突然暗下來,貼面舞曲來了。於雯娜連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隱在那裡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