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不做，沒有關係的。舒殘顎副但不管你來不來考察，做不做，都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事。這一點，希望你能做到。或者說，要幫我這個忙。因為目前來說，做這個生意，還不被主流意識形態和傳統思想的人們所認可，還是不光彩的。
於雯娜回復說：好的，我會給你保密的。讓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回復。
於雯娜走回教室去看書，可怎麼了也看不進。她呆呆地想了一會，就收拾課本回宿舍去了。她要到網上去搜索和查詢一下，做那種小姐賺錢是不是合理合法。
她走進宿舍，宿舍裡只有室長邢蛟蛟在。邢蛟蛟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問：「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太陽從西天出來了？」
「也不是。」於雯娜淡淡地笑了一下，「我要到網上查一個資料。」
但查什麼資料，她就不說了，邢蛟蛟也沒問，就是問，她也不會告訴她的，她要遵守諾言，替陶琴保密。
於雯娜有一台三星牌的筆記本電腦，也有一個g的無線上網卡，平時不大上網，夠用了。她坐到自己的櫃桌邊，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起來。
搜索來搜索去，她終於搞明白了：到各種類型的娛樂總匯去做那種小姐，只要守住底線，遵守規定，不賣淫，不宰客，就是合理合法的。
我們國家允許設立和開辦這種娛樂場所，給具備條件的單位公開核發營業執照，允許招收這種場所的從業人員，當然也就允許這種行業的服務小姐存在。但有關部門有明確的規定：不允許提供色情服務，不允許吸毒，半相賣淫，尋釁滋事等擾亂社會治安的行為和事件發生。如有這種行為和事情發生，一經發現，立即查封。
既然是合法的，那麼，我利用課餘時間，去做這個生意賺錢，有什麼不可以呢？於雯娜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搜索和查詢，心動了。
像陶琴所說的那樣，賺了錢，可以自己出去創業啊，辦一個自己喜歡的實體，總比替別人打工，或者天天上班掙那麼一點小工資好吧？
對了，爸爸的工廠不死不活的，一直缺乏資金進行技術改造，產品更新和升級換代，再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倒閉了。於雯娜想，等我賺了大錢，就可以去幫他一把。
於雯娜還是一個孝女，真的是個當代的優秀大學生。
於是，沒等到第二天，她就給陶琴發了回復：
陶琴：你好，我在網上查了，也考慮過了，這種娛樂場所只要守法經營，依規操作，就是合理合法的。那種小姐也是，只要守住底線，不賣淫，不宰客，不吸毒，就是合法的。所以我想來看一看，只要你們那裡真的這樣正規，我就願意試一下。但我只做兼職，而且只陪坐陪唱陪舞，不陪酒，我不會喝酒，更不陪睡。這一點，我必須再次向你說清楚。如果行，你給我一個回復，然後安排一下時間，我就過來，你看行嗎？
只過了幾分鐘，陶琴就來了回復：
好的，我保證，這裡都是正規的操作，絕對不會有突破底線的事情發生。你什麼時候過來，等我跟他們說了，安排好，再告訴你。但要保密，切記，連男朋友也不能告訴，明白嗎？因為這關係到你的名聲和前途！
陶琴發完短信，馬上去樓下的保安室找吳建軍。她要跟他約法三章，才能讓於雯娜過來。但吳建軍不在，說是到派出所處理事情去了。
陶琴就給他打電話，現在有了手機，方便多了：「喂，吳總，你在哪裡？說話方便嗎？」
吳建軍在手機裡說：「我在派出所處理事情，一個顧客說我們那裡一個小姐宰客，報了案，我來處理一下。方便的，你說吧。」
陶琴壓低聲音，有些神秘，又特別認真：「我跟你說，我終於把我們宿舍裡最漂亮的女同學於雯娜約出來了，她可是一個能當頭牌小姐的料。你不是一直說，讓我釣一個能做頭牌小姐的女生出來嗎？我下決心做到了，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因為她是我一個宿舍裡的同學，也因為她非常漂亮，氣質高雅，完全能跟這裡的幾個頭牌小姐比美，所以你要珍惜她，重視她，先給她安排到ktv包房做那種小姐，看她的情況，再安排做其它的。」
「讓她到ktv包房？」吳建軍不同意，「那個收入不高的，一天至多也就一二千元錢，一個月也只有二三萬。」
陶琴說：「慢慢來嘛，等她想通了再說。」
吳建軍說：「這裡的頭牌小姐，其實也是什麼都做的，這樣收入才高啊。否則，我們評她當頭牌小姐還有什麼用？再說了，要是她真的漂亮，有大款相中她，出巨資要她，包她，她要是不肯，那有多掃興和難堪啊！」
陶琴沉默了，過了一會，才有些艱難地說：「那就讓她來先參加培訓，等她思想通了，才這樣安排。可有一條，你必須做到。」
「什麼？你說吧。」吳建軍知道她要說什麼。
陶琴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更不能像對待我，還有馬玉雯和劉洋洋那樣對待她。否則，我就不讓她過來，你要是敢胡來，我就去告訴周總。」
吳建軍心裡有些不高興：「這樣做，恐怕效果不好。真的，讓她來直接參加培訓，她會乖乖地聽課嗎？能想得通嗎？只有先讓她**，她才能破罐子破摔，才能屈就。」
陶琴堅持說：「不行，先讓她來參加培訓再說。」
吳建軍不無遺憾地說：「那好吧，就聽你的，看她來了以後的表現吧。」
陶琴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這次，我要親自去接她。」
「行，沒問題。」吳建軍說，「我幫你開車。」
跟吳建軍說定以後，陶琴才敢給於雯娜發短信：小琳，給你說好了，也安排好了，你明天下午過來吧。我把地點發給你，到時我來接你。
說著，就把地址發給她：天山路黃河路口的工商銀行門口。
於雯娜收到短信，心裡很是高興，她先給陶琴回了一條短信，然後就偷偷準備起來。她真的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室長邢蛟蛟和男朋友鄭興宇。
其實也沒有什麼準備，她只是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最好的衣裙，去街上燙了一個發。因為要去坐班，爭取當上頭牌小姐，所以，她也得講究一下穿著和打扮。
她想好了，要是考察下來情況屬實，決定兼職去做的話，那麼，她就說找到了一個家教的活，每天晚上要去給學生上英語課。
她也像普通女孩一樣，想像著掙到大錢以後，怎麼安排這筆錢，怎麼設計以後的人生，心裡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期待，也有些激動。
第二天中午，她早早地吃好飯，回到宿舍，躲在自己的櫃桌前，淡淡地化了一下妝，就不聲不響地出去了。
走在校園裡的一條小路上，正好碰到吃完飯回去的邢蛟蛟。邢蛟蛟看著她問：「你到哪裡去呀？打扮得這麼漂亮。嗯，這樣一打扮，就像個電影明星了。噯，是不是跟鄭興宇一起去看電影啊？」
於雯娜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不是，我是去，看一個家教的活。」
邢蛟蛟說：「你又不缺錢化，做什麼家教啊？」
於雯娜的臉更紅了，她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女孩：「我，去看一下，再說。」
「去看家教，打扮得這麼漂亮幹什麼？」邢蛟蛟有些懷疑地說著，走過去了。
於雯娜心裡鬆了一口氣，剛才她好緊張，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發現了一樣。走出校門，她本來想打的去。可想想，反正時間不緊，就往前面那個公交站台走去。
她上了一輛公交車，走的線路，她在網上查好了。站在公交車裡，她發現一車的人都在偷看她，特別是男人，那種盯著她看的目光，讓她有些受不了。
在學校裡，因為她漂亮，男生盯她，回頭瞧她，都帶著暗戀，艷羨，欣賞的意味，所以她樂意接受，也覺得很驕傲，很高興。可是在公交車裡，這種成年人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都帶著一種穿透力，都想穿到她的衣服裡去，讓她直起雞皮疙瘩。
繁華喧鬧的街道在緩緩後退，公交車在慢慢前行。看著街道兩旁移動著的樓房和人群，於雯娜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
儘管這是去考察，見的又是同宿舍的同學，但想到這種全新的能賺大錢的生意，她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激動。
反正，有一個原則不能丟：就是不能出格，更不能出軌，不能讓男人突破最後的防線。不要說讓陌生的男人突破了，就是她心愛的男朋友鄭興宇，她也只跟他拉拉手，或者手挽手地走路。她跟他談了一個多學期的戀愛，總共才跟他擁抱了四次，接吻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