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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23.遺旨 文 / 側耳聽風

    走出宮門,明姒步履悠然。九王府的馬車等候在西華門外,而這裡是崇陽門,出來後,隨著身後厚重的宮門緩緩關閉,映入眼中的皆是黑暗寂寥。

    明姒朝著九王府的方向走,能夠清晰的聽到跟在身後之人的腳步聲。雖不沉重,卻聲聲都入她的耳。

    「做什麼走那麼快?龍崎對本王冷嘲熱諷,看來是有諸多的不滿啊!也不知你給他灌了什麼**湯,也來給本王灌點兒?」他兩步便追上了明姒,一邊語調抑揚頓挫的說著,還撞著明姒的肩膀,明顯在嘲諷他們。

    明姒目視前方,恍若沒聽到他的話,雖然黑乎乎的有些看不清腳下的路,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踩到坑裡的可能性為零。

    「不說話?本王早看出龍崎那小子對你意圖不軌了,算他小子有眼光,確實風華無雙,只是,他也只能看看罷了。」他自顧自的說著,又像是在炫耀,可是,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他炫耀,也沒人聽得到。

    明姒面色平靜,什麼反應都沒有,心下卻不禁冷斥,這貨非常之自我感覺良好,不過看在他順帶著誇獎了自己的份兒上,她就不在意了。

    雲燕瀟低頭看了她兩眼,黑夜中依舊能看清她上揚的唇角平和的眉目,不由得抬手搭在她肩頭,攬著她一邊道:「柔弱無骨,抱在懷裡不知是怎樣舒坦?」

    明姒唇角抽抽,「堅如硬石,抱著你是多自殘的事兒。」

    雲燕瀟瞇起鳳眸,黑夜中那張臉更是如同妖魅,「你不是抱過?本王看你享受的緊,口是心非。」說著,手臂用力,明姒的身子又貼近他的身體,他的胸膛確實很硬,但是卻讓明姒感覺異常溫暖。

    「別那麼自戀行麼?」任他摟著,明姒冷聲道。

    「不愛本王的自戀?」他低頭湊近她,呼出的氣息吹襲在她臉頰頭頂,明姒不禁身子抖抖,卻不想遠離。

    「別走得那麼快,像這樣夜晚相伴而行,真是少有啊!」摟著她,雲燕瀟輕歎口氣,邪肆的眉目間蕩漾著慰然,手臂不由得增加力度,更摟緊了她。

    明姒微微倚著他,抿唇,「是啊,想想南巡那時,恍若昨天。」雖然那段經歷不算美好,但是她卻十分難忘。

    「本王就知,你對關於到本王的事向來記得清楚。」很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摩挲著她的肩膀,他的手雖清涼卻很溫暖。

    「嗯,你就自戀吧,我就當做沒聽到。」明姒無言,其實許久沒聽到他這樣說話,倒是有些想念了。

    「呵呵,你的諷刺本王也當做沒聽見,來,給本王笑一個?」一邊慢步走著,雲燕瀟一邊輕佻的用食指勾起明姒的下頜,要她笑給他看。

    「拿走。」打開雲燕瀟的手,明姒斜睨了他一眼,卻也勾起唇角笑給他看了。

    雲燕瀟眉眼飛揚,豈是春風得意那麼簡單,簡直心花怒放。

    兜兜轉轉,九王府眨眼即到,自然不能從前門進,兩人趁著黑夜繞到後門,幽深的巷子一眼望不到頭,黑漆漆的,寂靜的有些慎得慌。

    雲燕瀟牽著明姒的手,輕車熟路的在黑夜中行進,他似乎不是在用眼睛看路,又似乎腦門上長著另外一雙眼睛,能讓他一邊低頭看著她說話,一邊看路。

    「如若不是時機不對,今兒出宮又碰到了龍崎,本王真想現在就把你送走。」緊握著明姒的手,雲燕瀟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低沉的聲音貫入耳膜,同時,也響徹心頭。

    明姒微笑,同時握緊他的手,一邊輕聲道:「當我是東西麼,隨時的就可以包裹起來送走?你倒是想得美。」

    「你不就是屬於本王的東西?如若不是現在本王控制不住你,還當真就把你繫在腰帶上,走到哪兒都帶著。」他笑言,卻是很嚮往。想著不管走到哪兒腰帶上都繫著一個人,那多有意思。

    明姒無言,那麼大個人卻又如此幼稚可笑,斜睨了他一眼,還在那麼得意的笑著,真不知他在笑什麼。

    漸漸接近後門,明姒的腳步漸漸放慢,雲燕瀟也感覺的到,同時也放慢步伐。

    那緊閉的後門映入眼簾,儘管光線黑暗,可兩個人卻都看到了。

    停下腳步,明姒抬頭,卻也只是剛剛抬頭,雲燕瀟手臂一收,就將明姒帶入懷中。

    「快走吧,這是九王府的地盤。」靠在他懷裡,明姒悶悶的說道,雖如此說著,卻靠在他懷中不動彈。

    雲燕瀟輕笑,笑聲引得胸膛震動,好聽的如同鼓聲。

    「九王府又如何?就算本王在這府內自由行走,也沒人能耐本王何。」他愈發的狂妄,聽得明姒冷哼。

    「怎麼,不信?」低頭看著懷裡的人,雲燕瀟輕笑道。

    「你以為九王府都是一群吃貨?別瞎說了,先不說其他人,就是雲天翊……」雲天翊?雲燕瀟要對上雲天翊,勝算不多,儘管她不懂武。

    雲燕瀟聞言卻不說話了,只是摟著她不動。明姒慢慢的眨眨眼,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腰,「回去吧,我自有打算,你別鬧事了。」

    「你這麼一說,本王反倒不安了,你又打算做什麼?」一手放在明姒的後腦,撫著她的頭髮,一邊微微挑眉問道。他對她如此瞭解,想必,她又是想做什麼壞事了。

    明姒笑笑,「不必不安,我不會做什麼。你若是還想讓我理你,你就別鬧事做自己要做的事吧,到時,待得你離開了帝都,我就去找你。」放開他的腰,明姒仰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雲燕瀟的眉尾挑的更高了,「這是要和本王分道揚鑣?亦或是,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垂眸瞅著她,黑夜裡,她美艷的臉龐有著異常的執拗。

    明姒抿了抿唇,「行了,快回去吧,我走了。」話落,她推開他的手,然後繞過他準備離開。

    卻不想,雲燕瀟一把拽住她的手將之拉入懷中,不等明姒回應,他低頭吻上她的唇。炙熱的糾纏熱切的輾轉,使得明姒根本無法抵抗,只能聽之任之。

    許是有些不過癮,雲燕瀟一個旋身剎那便將明姒按在圍牆上,明姒被迫仰起頭,他唇舌如鉤,鉤的她忘記今夕何夕。

    「告訴本王,你要做什麼?」粗重的呼吸著,雲燕瀟稍稍的離開她的唇質問,下一刻不等她回答再次覆上,似乎只是發洩心中的怨氣。

    明姒兩隻手抓著他的衣服,呼吸斷斷續續的,心臟過快的跳著,幾乎要跳出來一般。

    「不回答?嗯?」雲燕瀟再次問道,明姒藉機扭頭躲開他下一波攻擊,「好了,再不放開,你小心**。」一把推開他,明姒深呼吸著,一手抹了抹唇角,濕潤的皆是他的味道。

    「呵呵,那來吧,本王等著。」他敞開雙臂,等著她來。

    明姒無言,抬起腿在他的膝蓋上踢了一腳,「我回去了。」話落,這次她行動加快,轉身走到後門處快速推開,下一刻閃身進去反手關上門,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呼,真是粘膩。」搖搖頭歎口氣,呼吸之間都是他的氣息,如同侵入了骨髓一般。深吸幾口氣,明姒舉步在黑暗中摸索著朝著梅園走去。

    遠遠的,梅園的燈火進入視線,她如同散步一樣走回去,果然誰也沒有驚動,直至回到竹樓裡許久,棠心才發現了她,還把她嚇得蹦起來,惹得明姒輕笑不已。

    翌日,明姒本來打算去找公孫承交待些事,然而,還未用早膳,玲瓏就連滾帶爬的跑上來,「王妃…。王妃,相爺…。相爺親自來王府找您了,正往梅園走呢。」她氣喘吁吁,是從前府跑來的。

    一邊穿上外衫,明姒一邊蹙眉,「相爺?親自來了?」

    玲瓏點頭如搗蒜,「嗯,想必已經進樓了。」

    她剛說完,就聽到了上樓的聲音,站在門外的棠心屈膝,「奴婢見過相爺。」

    「嗯,起來吧。」果然是明戈的聲音,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眼前。

    明姒眉目淡然,「棠心奉茶,然後都退下吧。」

    「是。」棠心去準備茶,玲瓏退下,那邊明戈走進來,沉穩的步伐,不怒自威的神色,在椅子上坐下,從他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明姒轉身在窗邊的軟榻上坐下,看了一眼明戈的;臉,「父親,什麼事兒勞您親自過來?」

    明戈歎口氣,那邊棠心從外走進來奉茶,做好了一切,她俯首退下,並且將房門也一併關上,這房間裡,僅剩父女二人。

    「父親,有什麼事兒,您吩咐吧。」明姒喝了一口茶,而後淡淡道。

    此時沒有別人,明戈便也開口了,「為父來找你,確實是有一件大事。這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包括九王爺。這世間,知道此事的也僅咱們父女二人,你可答應?」他看著她,神色嚴肅,那深邃的眼睛盛滿了陰鬱之色。

    明姒不禁一凜,「父親這話何意?連王爺也不得知?」有些不安,特別是明戈的神色,讓她難以琢磨。

    明戈慢慢的點頭,「昨晚三更為父去了景喜宮,皇上的情形不是很好,恐怕時日無多了。皇上心知自己的情況,便告知了為父,他早已立下了遺旨。」

    明戈此言一出,明姒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是誰?」遺旨?將來的帝王,就在那張紙上了。

    明戈看著她,下一刻卻搖搖頭,「如若是心中所想,為父又何必來找你。」

    明姒心涼,真的不是雲天翊,那麼?莫不是,雲燕瀟?

    思及此,明姒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不會是七王爺吧?」

    明戈沒有回答,抬手端起茶盞,那沉穩的動作卻也說明了,明姒的猜測是對的。

    身子發軟,明姒向後靠在了軟榻上,果真是這樣!

    「既然這樣,父親是有其他的辦法了麼?」淡淡的開口,明姒垂斂眉目,如若不是想到了辦法,明戈又怎會來這裡。

    明戈放下茶盞,「為父有一計,但卻是得靠你了。」他淡淡開口,明姒卻有一股交付江山之感。

    「父親說吧。」對比情況,雲燕瀟現在絕對是佔下風。就算那遺旨上寫著的是雲燕瀟的名字,可是,雲天翊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沒準到時,他們倆會鬥個兩敗俱傷。

    那樣撕破臉皮,除非生死,否則絕對沒完。

    明戈看了明姒一眼,而後站起身,雙手負後,他一字一句道:「來一招偷天換日。」

    明姒一震,卻神色不改,「父親要怎樣偷怎樣換?那遺旨麼?父皇得到手了?」她不認為皇上會將遺旨這麼快的交給明戈。

    「為父確實沒看到,不過藏在哪裡,為父差不多猜得到。姒兒你有絕技,一切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這就是明戈的辦法。

    明姒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閉上眼睛,這等事情,若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倒好,可倘若被發現一點不妙,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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