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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84.夢遊 文 / 側耳聽風

    馬車裡異常的舒適,鋪就的軟墊讓人恨不得躺在上面盡情的打個滾。做穩當後,馬車便動了。好似有些不習慣,明姒猛的抓住身下的毯子,惹得一旁雲天翊輕笑。

    「怎麼了?」握住她的手,雲天翊給予溫柔的微笑,他的手也很暖,炙熱的讓人暈眩。

    「沒什麼,王爺是哪天到達的康莊鎮?現在情況如何了?」明姒用整理頭髮的借口將手從雲天翊的手裡抽出來,一邊自然的問道。

    雲天翊看著她,而後慢慢道:「你失蹤的第三天。」他僅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到達了康莊鎮,可以說是日夜兼程,這樣的速度讓明姒也詫異了下。

    「聽說太子完好無損,已經回到帝都了是麼?」對於這些事,明姒還是很關心的。

    雲天翊點點頭,「太子的確很好,倒是你與七哥,父皇大發雷霆,太子已經被禁足了。」

    明姒睜大眼睛,「真的?」

    雲天翊笑笑,「本王動員了整個九王府的人尋找你,幾天的時間都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不過好在你回來了,姒兒,你真的嚇到本王了。」他看著她輕聲的說著,眸子裡閃過一絲歎息,而後他攬住明姒的肩頭將她抱在懷中,手臂收緊,明姒一瞬間幾乎無法呼吸。

    下巴擱置在他的肩頭,聞著他身上溫暖的氣息,明姒的神色卻有些暗淡,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一些,「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王爺不必擔心,我很好。」

    雲天翊撫著她的後腦,一邊笑道:「哪裡受傷了,給本王看看。」說著,放開了她要看傷口。

    明姒垂眸,然後抬手拍了拍腿根的地方,「只是被樹枝刮到了,現在已經完全癒合了。對了,王爺,可找到棠心了?」這幾日一直在想,太子能夠逃過一劫,棠心應該也不會有事。

    「你不用擔心,棠心完好無損,只是被掉落的瓦片砸到了臉。」雲天翊搖搖頭,他溫暖的笑容好似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那就好。」歎口氣,明姒身子向後靠在車壁上,順便將毯子蓋在腿上。

    「累了就睡吧。」雲天翊徑直的將明姒拉過來,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動手把毯子蓋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肩膀,動作溫柔。

    明姒靠在他身上,身子不禁有些僵硬,雲天翊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也沒辦法動彈,也只得閉上眼睛。

    閉著眼睛裝睡,起碼不用再和雲天翊說話了。他的手輕撫著自己的肩膀,驀一時會撫摸她的頭頂,動作溫柔。能看出找到她雲天翊很高興,但是他那層高興背後,明姒總覺得還有些別的。更況且,他是怎麼今日就在路上堵到了他們。明姒懷疑,或許早就有九王府的人盯上了她,只是他們沒發現而已。如若是那樣的話,那麼,她和雲燕瀟之間過於親密的互動,雲天翊已經知道了。

    夜幕降臨了,隊伍也到達了暫住的地方。馬車裡,雲天翊撫著明姒的頭髮,被遮擋的臉露出來,看起來睡得深沉。

    「姒兒?」低頭看著躺在他腿上的明姒,由於馬車裡光線比較昏暗,明姒的臉龐不是很清晰。

    「嗯?」軟軟的嗯了一聲,明姒睜開眼,入眼黑乎乎的,「天黑了?」

    「起來吧,我們到了。今晚暫住在周莊,下車吧。」溫暖的手略微有些薄繭,撫摸著她的臉龐,讓她一瞬就精神了。

    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我餓了!」

    突然的,明姒冒出這麼一句來,剛準備起身的雲天翊一詫,轉頭看著她不由輕笑,「下車馬上就能用飯了。」

    點點頭,明姒依稀的好像還有些糊塗,胡亂的點點頭,「好。」

    瞧著明姒,雲天翊止不住笑,站起身先一步走出馬車。明姒揉揉太陽穴,躺在雲天翊的腿上好久才迷糊過去。覺得好像剛迷糊起來就被叫醒了,很不舒服。

    走出馬車,雲天翊正站在下面等著她,看到她出來朝著她伸出手,眉目間蕩漾著溫柔。

    順著他的手走下馬車,無意間轉頭,燈火跳躍間,雲燕瀟的身影進入視線。他也從馬上跳下來,動作帥氣,視線也固定在明姒的身上,兩人對視間,莫名的一股溫暖從心中蕩漾開來,明姒的心情瞬時好了很多。

    雲燕瀟唇角彎彎,與明姒默契的同時轉開視線,無形中有些事情無需排練,就好似演練過千百次了。

    周莊只是個小鎮子,這東南一代的鎮子特別多,典型的南方小鎮。因著康莊鎮的地震這裡也遭受到一些影響,儘管是黑夜,也依稀的能夠看到遠處房屋坍塌的輪廓。

    今晚暫住的地方是這個鎮子裡唯一的一個客棧,禁軍將客棧全部包圍起來,也沒有當地的官員來打擾,倒是十分清淨。

    走上客棧二樓,明姒走在雲天翊的身邊,不時的透過走廊窗子看向外面,天上繁星點點,明日又是好天氣。

    「夜晚的風景不錯,不過現在康莊鎮比之前要好看的多,待得回去,你會大吃一驚的。」瞧著明姒左顧右看,雲天翊輕聲說道。

    明姒看了他一眼,眸子晶亮,「有什麼不一樣?」

    「整個鎮子完全被大水沖沒了,現在大軍駐紮在那裡,完全看不出以前康莊鎮的模樣了。」走到房間前,雲天翊推開門要明姒先進去,一邊微笑著說著。

    走進房間,房間裡燃著燭火,倒是光亮。明姒徑直的走到床邊坐下,一邊說道:「那麼日後康莊鎮會重建麼?」

    雲天翊搖搖頭,「重建的可能性不大,撤出鎮子的百姓在別的城府得到了安置,同樣是家。」在明姒身邊坐下,雲天翊眉目溫和的看著明姒的臉,眸子中蕩漾著一抹濃郁的溫柔。

    明姒頜首,一邊轉著眼睛打量房間,一隻手放在肚子上,神思有些跳脫。

    「本王去吩咐一下,把晚飯快些送上來,不然看你一會兒要餓暈了。」抬手拍拍明姒的肩膀,雲天翊微笑著站起身,而後走出房間。

    他離開,明姒終於鬆了口氣,肩膀都塌了下來。

    想到剛剛看到雲燕瀟,明姒不由得勾唇笑笑,抬手摸摸下巴,其實這樣也不錯,總算知道眉目傳情的樂趣了。

    許是因為雲天翊的命令,晚飯來的很快。九王府的護衛分成兩撥將飯菜送到了房間,明姒早早的坐在桌邊,待得飯菜擺放好,雲天翊從外面回來,瞧著坐在那兒等不及了的明姒輕笑,「快吃吧。」

    看了他一眼,明姒自顧自的一手湯匙一手筷子,不管雲天翊是否在看自己。

    坐在明姒身邊,雲天翊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如此優雅完美,但是此時在明姒眼裡他的風雅卻不及桌子上的一塊排骨!

    「慢些吃。」幫著明姒夾菜,雲天翊一邊說道,溫柔的眉目間閃過一絲心疼,「這些日子以來,你受苦了。本王不知如何能夠彌補,說說你想要什麼?」他的遺憾從言語間就能感受到,不是在惺惺作態。

    明姒嚥下一口湯,掀起眼睫瞅了他一眼,「我所做的所有我認為是我應該做的,從未想過做了這些應當得到什麼。王爺多慮了,這次能死裡逃生,我已經很開心了。」明姒的語調有些平淡,雲天翊看著她笑笑,「是本王說錯話了,你受了這麼多苦,本王是真的很想給你些什麼來彌補。」說著,雲天翊動手給她盛湯。

    明姒垂下眼眸,「真的不用,多謝王爺。」她想得到什麼?她想得到自由,他會給麼?

    「聽龍崎稟報,儲水大壩突然迸裂,姒兒與七哥一同被大水沖走,卻沒有失散,很幸運也很神奇。」他優雅的喝湯,一邊輕聲道。

    明姒點點頭,「是七王爺救了我,如若沒有七王爺,我此時或許在水裡睡著呢!」

    「本王會多謝七哥的。」雲天翊頜首,此番話倒是充滿了誠意。

    「你們是在哪個地方上岸的?本王派人順著大壩決堤之後的個個水流去勘察,什麼都沒找到。」這一點也是雲天翊所迷惑的。

    「在檀山府境內,但是具體是哪個地方我也說不上來。」明姒也沒抬頭看他,隨意道。

    「原來如此。」雲天翊笑笑,繼續給她夾菜。

    晚飯在這種氣氛中用完,明姒很想沐浴之後就休息,可是雲天翊卻一直在房間裡,她也只好坐在床尾呆愣愣的失神。

    吃飯時他從外面回來時拿了一些折子在看,坐在靠近窗子的竹榻上,燭火擺放在旁邊的矮几上,他聚精會神,沒有一絲疲累之色。

    明姒靠坐在床尾,眼皮慢慢的睜不開,上下眼皮劇烈的打了幾架,最後和好和氣的貼在了一起。

    時間靜靜過去,外面響起了更聲,響了三下過後沒了動靜,居然已經過了三更天了。

    雲天翊放下手中的折子,這才想起屋子裡的明姒,抬眼看向床的方向,只看得到她露在外面的腿,想必已經睡著了。

    將折子整理起來,雲天翊正欲走向床邊,卻見明姒忽然直愣愣的站了起來。

    雲天翊動作一頓,瞅著明姒,輕聲喚道:「姒兒?」

    然而,明姒卻好似沒聽見,眼睛睜得圓圓的,也不知看著哪裡。在床邊直愣愣的站了一會兒,然後開始往門的方向走。

    雲天翊看著她,臉上的神色可想而知,驚詫又疑惑。

    走到門前,雙臂也發直的伸出來然後打開門,眼睛瞧著正前方卻很準確的抬起腿跨過了門檻,然後左轉離開了雲天翊的視線當中。

    直至此時,雲天翊才發覺不對,快速的站起身走出房門,明姒正步伐正規的順著走廊往樓梯的方向走。

    「姒兒?」雲天翊又喚了一聲,聲調升高,但明姒卻根本聽不見。

    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下來,雲天翊也跟到了她身後,剛欲伸手拉住她,她突然又左轉,然後開始砸門。

    雲天翊完全驚著了,鑒定明姒是夢遊,但是這種夢遊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扇門被砸響了幾聲,突然由內被打開,睡眼惺忪的雲燕瀟看著門口的明姒立即精神了。視線向後,看到了滿臉驚詫的雲天翊,又看看砸自己門的明姒,唇角不由得勾起來。

    向前走了一步,距離與明姒拉近了些,他身上的氣味也飄了過來,明姒的身體霎時一軟就要栽倒在地。

    雲燕瀟一把扯住她,一邊佯裝不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雲天翊走過來,將明姒從雲燕瀟的手裡接過來,一邊搖搖頭,「本王也不知道,睡著睡著突然站起來就走出來了。」抱著明姒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已經閉上了,還處在熟睡狀態。

    雲燕瀟收回手站直身體,瞅著雲天翊眉目彎彎,唇角的笑有幾分邪肆,「看來這是夢遊啊,不過夢遊做什麼要來敲本王的門?」

    雲天翊淡淡的看了雲燕瀟一眼,「打擾了七哥了,七哥繼續休息吧。」話落,他一把將明姒橫抱起來,而後轉身走回房間。

    雲燕瀟注視著雲天翊回到房間,一聲嗤笑從唇邊溢出,等著下次半夜明姒從九王府跑到七王府門前吧,他絕對要把她藏起來,誰也找不到!

    一早醒來,睜開眼注視著床頂將近五分鐘明姒才想起這是在哪兒。坐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兒穿的那件,平平整整。

    扭頭看向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看來雲天翊早就出去了。

    床外側擺放著一套衣服,洗漱的東西也都放在那邊,準備的妥當。

    下床洗漱,然後換上衣服,明姒一身的神清氣爽。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想想朝著房門走去。慢動作的打開門,然後探出腦袋,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都去哪兒了。

    驀地,吱嘎一聲,另外一間房門打開,明姒稍稍的縮回了腦袋偷瞄著,走廊的盡頭,一身絳紫長袍的雲燕瀟步伐悠然的從房間裡走出來。

    瞧見是他,明姒鬆了口氣,腦袋又伸出來幾分,「喂。」

    聽到動靜,雲燕瀟轉過頭來,瞧見明姒在那兒像是做賊似得不由眉眼彎彎,「起來了?」

    「嗯,你不會也才起來吧?」依舊只探出個腦袋,明姒上下的瞅了瞅雲燕瀟,這廝滿身風流。

    「許你賴床,就不許本王睡到日曬三竿?」雲燕瀟站在自己的房門口,與明姒隔著距離互相調侃。

    明姒轉著眼睛看了看別的房間,都房門緊閉的,看起來裡面也沒有人。明艷的笑笑,明姒歪著頭衝著雲燕瀟無聲的說了幾個字,雲燕瀟瞬時彎起唇角,「想本王想的半夜來敲本王的門?」

    明姒一愣,「你說什麼?」

    雲燕瀟眉目飛揚,看起來格外開心,「本王忘了,你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昨晚你又夢遊來著,而且狂砸本王的房門。」

    明姒擰眉,「真的?」她記得雲天翊昨兒一直在她房間裡來著,那她夢遊砸雲燕瀟的門,雲天翊不是……。

    雲燕瀟點點頭,又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明姒也瞬間會意,收回腦袋將房門關上,長長地舒口氣。她真的夢遊去砸雲燕瀟的門了?太蠢了!

    「七王爺。」

    「七哥。」兩道聲音從外面傳進來,明姒靠在門上,小聲的呼吸著。

    「九弟,龍都統。」雲燕瀟的聲音,帶著他特有的笑,任是誰看,都能看出他今兒心情很好。

    「這是要啟程了麼?九弟起的這麼早,讓本王稍稍有些自愧不如啊。」上揚的尾音,聽不出雲燕瀟是在認真說話還是在開玩笑。

    「七哥還未用早膳,樓下已經準備好了。姒兒還未起身,本王這就去叫她,七哥請吧。」雲天翊說完,就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而來。

    腳步聲到達門前,明姒在裡面刷的把門打開,讓外面的兩個人同時一詫。

    轉轉眼睛,明姒看著雲天翊,略微細心的查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很正常。

    「本王以為還得催你起床呢。既然都收拾好了,下樓用早飯吧。」他神情和煦,眸光如水,眉目間儘是溫柔。

    明姒點點頭,走出門檻而後看了一眼龍崎,開口道:「龍都統,你可還好?」

    龍崎微詫,瞅了一眼明姒又迅速的低頭,「回王妃,屬下很好。」他身姿英挺不凡,此時一身甲冑在身,饒是誰看到都會不禁的多看幾眼又心生幾分惶恐。

    「那就好,南下的一路龍都統盡心盡職,將太子保護的周全。」明姒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雲天翊,他唇角含笑,正在聽她說話。

    「一切都是屬下應該做的,王妃言重了。」龍崎走在兩人身後,步伐沉穩。

    「龍崎做事向來認真,因為姒兒你出現意外,龍崎這陣子滿心愧疚。好在你回來了,不然本王看龍崎就要以死謝罪了。」雲天翊笑著淡淡道。

    明姒聞言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龍崎,他還是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順著樓梯走下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樓下用早飯的雲燕瀟。一旁,站著安慶等其他五六個七王府的護衛,竟然都追上來了,速度真是快。

    「九王爺,九王妃。」看到明姒雲天翊從樓上走下來,安慶等人拱手俯身問安,態度不錯。

    「九王妃來用早膳。放眼整個隊伍,就咱們倆起的最晚,拖後腿了!」雲燕瀟神態悠然,一邊與平時無異的招呼明姒一同用飯。

    明姒眉頭動了動,眼角的餘光瞥到身邊的雲天翊正在看著她,「七王爺比我起得早,拖後腿的是我。」明姒語調淡淡,不熱情不冷淡。

    「呵呵,九王妃這捨己為人的精神值得發揚。不過,現在眼下還是趕緊來用飯吧,外面都準備好了,就等咱倆呢。」拿起一雙筷子擺在對面,雲燕瀟很熱情又很符合他性格的邀請明姒過去用飯。

    明姒看了一眼雲天翊,他唇角含笑,眉目溫和,「快去吃吧,不然就真的拖後腿了。」說著,他抬手撫了撫明姒的頭,動作溫柔。

    明姒點點頭,然後走下樓梯朝著雲燕瀟走去。

    雲燕瀟眉眼彎彎,看著坐在對面的明姒,悠悠道:「九王妃昨兒夢遊,做什麼來敲本王的門?」

    明姒嘴角一僵,迅速的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做什麼在這個時候說。

    雲燕瀟卻笑得很是開心,「九王妃不記得了?」

    明姒垂著眼眸深深地吸口氣,如果不是現在不方便,她真的會送給他一腳。

    「是麼?夢遊?我還有夢遊的習慣?」明姒抬起臉,換了一副表情,滿是迷茫不知,神色到位。

    此時,雲天翊也走了過來,在另一側坐下,瞅著明姒迷茫的臉笑著點點頭,「你可能是太累了,待得回到康莊鎮,要太醫給你看看。」也側面的認證了,明姒昨晚確實夢遊了。

    明姒無知的眨著眼睛,「沒嚇著你們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夢遊,甚至,好像昨晚都沒有做夢。」

    「嚇著本王了!九王妃是不是該給點補償啊?」雲燕瀟倒是不客氣,指明要賠償。

    明姒擰了擰眉頭,掃了他一眼,沒做聲。那邊雲天翊唇角微揚,「七哥要什麼補償呢?眼下個個城池都遭災難,花樓戲院也都關門了。不如這筆賬先記著,待得回到帝都,本王請七哥到藏香苑放鬆放鬆?」他滿臉微笑的說著,但話語卻極其刺耳。明姒抬眼看向雲燕瀟,雲燕瀟的視線也從明姒的臉上劃過,笑笑,而後瀟灑頜首,「那麼本王等著九弟請客嘍!」

    明姒垂下眼眸,不禁暗暗冷嗤,不愧兄弟,都很會做戲。一個從來不去青樓,一個承諾過以後都不會再去青樓,這會兒在她面前相邀日後要一同去青樓,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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