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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7.秘密 文 / 側耳聽風

    黑夜的深宮格外的寂靜,眼前的長廊看不到盡頭,也沒有一盞宮燈照明,幾乎看不清遠處。

    邁上台階踏上長廊,隱隱的,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垂眸看著地面,明姒覺得熱的同時卻也覺得神經不如往常繃得那麼緊了。看起來喝酒還是有些好處的,日後她真的應該如同敏貴妃所說,平日裡小酌一杯。

    「桂花的味道這麼濃,你到底喝了多少?」那走在後面的人姿態瀟灑又閒適,如同散步一般。調侃著明姒身上的酒味兒,嘴角噙著玩世不恭的笑。

    「記不清了。」明姒還真的仔細的想了一下,但是確實記不清了,只記得喝,忘記了數。

    「沒看出你還是海量,哪日與本王較量一番?」他的步伐自然比明姒大,不過幾步便走到了她身邊,而後步子放慢,配合她的步伐慢慢行走。

    明姒撇了撇唇角,「男人和女人較量?你不會覺得丟臉麼?」與她較量,虧他想得出來。

    「呵呵,自古就出過不少的巾幗英雄不比男人差,瞧瞧你處處都對本王不服氣的架勢,這會兒又認慫了?」低頭看著身邊的明姒,黑暗中,他好似也能捕捉到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眼角眉梢皆是揶揄的笑。

    明姒冷哼,「激將法對我不好使,換個別的招數。」語氣中滿是不屑。

    雲燕瀟輕笑,笑聲在長廊中迴盪著,使得跟在後面的棠心不禁縮脖子。

    「不要笑得那麼大聲,聽起來很瘆人。」明姒淡漠的看著黑乎乎的前方,其實如果不是身邊有姿態閒適的雲燕瀟,她還真的會仔細的查看自己所邁出的每一步。

    「本王身上的哪一點你都看不順眼,好吧,本王今兒的好人又白做了。」雲燕瀟聞言笑的更大聲了,一邊自我嘲笑道。

    「七王妃可好?」這長廊看起來真的是無盡頭,但其實,這長廊是圍繞著御花園與內侍府建的,如若直接順著御花園穿越過去會快一些,但是黑夜裡看不清路線,選擇長廊這條路倒也是最安全的。

    雲燕瀟高高的揚起眉尾,「莫不是你想與她再敘姐妹情?」他這話嘲笑居多。

    明姒深深地吸口氣,扭頭看了他一眼,黑乎乎的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能想像得到他笑的有多討人厭。

    「客氣的問問罷了,你若是不想回答,不說便是,做什麼一定要說那些遭人厭惡的話。」他好似很喜歡那樣,說一些讓人倒胃口的話,他會很開心?

    「噢,這樣啊!那你不用再跟本王客氣了,本王不喜歡和你說客套話。」他狀似很懂似地點點頭,故意拉長了語調說道。

    明姒暗暗的有所嫌惡,大幅度的撇撇嘴,「七王爺回來了,七王妃是不是很高興?」

    「呵呵,你這話應該這麼說,『九王爺回來了,七王妃是不是很高興?』,嗯?」側頸垂眸瞅著明姒,他說的可都是事實。

    「嗯,這個不用問,我知道答案。」明姒果斷的回答,這個還需要問麼?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

    「呵呵,看來不笨。」雲燕瀟笑著揶揄她,眉眼彎彎的模樣看起來心情很好。

    明姒對他的揶揄已經有些麻木了,哼了哼,順著腳下環形的路轉彎,東西南北已經有些混亂了。

    「王妃…。」驀地,跟在後面的棠心突然很小聲的喚道,細弱的聲音,明顯的她也很不想開口。

    明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黑暗中的棠心,「怎麼了?」

    「王妃,奴婢…。奴婢想方便。」走過來,但仍舊距離雲燕瀟和明姒差不多兩三米,她實在是不想開口啊,但是在朝陽宮的時候她就在忍著了。本想著再努努力忍到回府的,但是實在忍不住了。

    看著有些戰戰兢兢的棠心,明姒扭頭看向雲燕瀟,「這附近可有方便的地方?」

    雲燕瀟低頭注視著明姒的臉,微微頜首,「很遠。」

    「多謝七王爺,帶路吧。」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

    雲燕瀟長長地歎口氣,那邊棠心努力的夾著腿,能看出來她很辛苦,「奴婢多謝七王爺,麻煩七王爺了。」聲音弱弱的,她覺得她現在只要一用力,就會丟臉的決堤。

    搖搖頭,雲燕瀟先一步跨過長廊的欄杆,跳到外面的石頭小路上,而小路的另一邊就是寬闊的御花園。穿過御花園,內侍府那一片應該是有恭房。

    明姒抬手召棠心過來,「來,咱們下去。」

    棠心小步的走過來,而後明姒拉著她的手幫助她跨過欄杆跳下去。明姒也明顯的感覺到棠心的不安,不由得歎口氣,可憐她忍的這麼辛苦。

    棠心下去後,明姒有點異常的豪邁,一手撐著欄杆,直接翻了過來。

    雙腳穩穩地落在地上,心頭泛起一絲開心來,還未等的表現出來,就聽得一旁雲燕瀟唏噓的聲音,「你何時這麼靈巧了?還有,本王還在這兒呢,注意一下動作的雅觀好麼?」

    剛剛上揚一點的唇角僵硬住,明姒整理了一下裙擺,「我覺得很好!」

    雲燕瀟雙手負後站在那兒抿著唇角看著她慢慢點頭,眼角卻都是笑,只是天色黑暗其他人看不到罷了,「如果你認為很好,好吧,本王也認為不錯,不過日後還是少做的好。」話落,他轉身帶路徑直的穿越過凋謝的花圃,棠心跟在明姒身邊小心翼翼的走。相信,如不是有雲燕瀟在場,棠心很可能已經在這花圃裡解決了,她真是覺得要炸了,但是又不得不忍著。雲燕瀟的步伐很悠然,但是步子很大,兩個人跟在後面,明姒拉著棠心的手,囑咐她小心些。

    棠心忍的辛苦,緊抓著明姒的手看著前面雲燕瀟模糊的身影,有苦難言。

    終於踏上了大理石板路,三人從漆黑的兩座宮殿中穿過,而後前方的雲燕瀟停下,側過身看著身後的兩個人,「順著這條路走到頭,就是了。」

    棠心點點頭,「謝謝七王爺。王妃,奴婢去了。」話還沒說完,她便捂著肚子快步的朝著雲燕瀟所指的地方走去。

    長長地歎口氣,明姒就近坐在了漢白玉鑄造的台階上,天氣很涼,台階也泛著一股涼氣。不過,明姒此時倒是沒什麼感覺,反倒覺得很清涼。

    雲燕瀟站在那裡幾分鐘,而後走過來在明姒的身邊坐下,黑暗中,他身上的氣息飄過鼻端,有些清爽,像是初春時冰雪融化的味道。

    「父皇很重視前段時間『天降異象』的事情,本王也給予父皇適當的建議,但是他並不同意。大肆的要百姓遷移,很容易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黑暗的天空隱隱的能看到星星,但天氣不晴朗,所以並不清晰。

    明姒注視著黑夜,聽著他說完慢慢的點點頭,「我瞭解。但是,如若不安排百姓防範,到時的局面會更難收拾。」想起那時的屍骨成山,她只能給予一聲歎息。

    「嗯哼,顯然你說的有理。但是,天子的心思豈是你能猜測的?」轉過身正視著明姒,雲燕瀟調侃道。

    明姒撇嘴,「是啊,顯然難測。」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可以拿無數百姓的生命當兒戲。

    「不要用諷刺的語調,很難聽。」雲燕瀟毫不客氣的評論道。

    「那就堵上耳朵不要聽。」明姒扭過頭隔著黑夜看著他斥道。

    「本王的耳朵歸自己支配,你還想要把本王支配耳朵的權利奪走?」他微微傾身,黑暗中,身體的弧度瀟灑不羈。

    明姒看著他,身體稍稍後退了些,「別那麼油膩好麼?真的很討厭。」

    雲燕瀟聞言輕笑,「所謂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你。」猛的抬手穩准的敲在明姒的腦門上,明姒閉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氣,動作極快的抬手打在雲燕瀟的脖頸上,「管好你的手腳,別再對我動手動腳!」她冷冷的呵斥,似乎都忘了雲燕瀟的身份。

    被打的人明顯有瞬間的詫異,而後忽的一把抓住明姒的手臂將之拎起來。明姒沒來得及叫出聲,兩個人瞬時消失在原地,恍似從來沒出現過。

    遠遠地,黑暗中有亮著的宮燈朝著這邊移動過來,通過腳步聲能聽出來一共兩人。

    空曠的宮殿轉角處,雲燕瀟單手摀住明姒的嘴,一手抓著她的肩頭隱藏在那處,靜靜的等待那途徑這裡的人過去。

    被堵著嘴,明姒萬分不爽,他鉗著她的肩膀力氣很大,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想發出聲音抗議,結果還未等發聲,他手掌一挪,將她的鼻子也堵上了,瞪大了眼睛明姒扭著另一隻卡在牆邊的手臂,挪到身後一把掐住他的肉,也摸不清是哪個地方,但明顯管用了,他身體緊繃了起來。

    慢慢的,那宮燈的光亮接近,隱隱的能看到兩個公公一前一後。在前方的人提著宮燈,後面的人端著一托盤,腳步小心。

    「左邊的是九王爺的,右邊的是太子的?順子,我記得對不對?」後面的人一直都在嘟嘟囔囔,但看起來貌似記性不太好,嘟囔著就忘記了。

    「錯了,右邊的是九王爺的,左邊的是太子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種隨時都會掉腦袋的事情要記好了,怎麼總是不長記性?太子妃身邊的小蓮就是一時疏忽,小命就沒了,李姑姑處理的屍體,說是死的很慘。告訴你,以後要一萬個小心,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那在前提著宮燈叫順子的太監絮絮叨叨,說教著後面的小太監。

    「真的?好好,我一定得記住。右邊的是九王爺的,左邊的是太子的,右邊的是九王爺的,左邊的是太子的……」兩個人漸離漸遠,但是那嘟嘟囔囔的聲音卻一直傳來,直至徹底沒了聲音,黑夜又恢復了寂靜。

    「呼!你不堵著我的嘴我也不會說話。」一把掀開雲燕瀟的手,明姒急促的呼吸空氣。她又不傻,黑燈瞎火的與雲燕瀟在這裡,碰到人了她也會躲的。

    「知道這世上最不應該信誰的話麼?女人和醉鬼!顯然,這兩樣你此時佔全了,別無選擇。」抬手揉著左側腰,被明姒捏的生疼,不過臉上卻笑意盎然,顯然捉弄明姒讓她生氣很有意思。

    「哼,這世上最不可信的是你。」擦著自己的嘴,明姒向外挪了挪靠著身後的牆壁。

    雲燕瀟一笑,不予置否。

    「對了,剛剛那小公公說的話你聽到了?右邊的是九王爺的,左邊的是太子的?什麼意思?」黑乎乎的她根本看不清,再加上被他遮著口鼻幾近窒息,她根本就沒辦法看清那兩個公公。

    「茶或者是羹之類的,托盤上一共兩碗,顯然,左側的是太子的,右側的是九弟的。」儘管天色黑暗,但是他卻看得很清楚。

    明姒蹙眉,「如果是不一樣的茶或者羹,很容易分得清是誰的。分不清就顯然碗裡的食物是一樣的,可是卻偏偏要記住左右屬於誰,牽扯到太子妃身邊丫頭的生死,太詭異了。」明明是心裡所想,但也不知怎的頭腦發熱的說出來,雲燕瀟站在她面前盯著她,「分析的有道理。」他語調平淡,沒有起伏。

    明姒掀起眼睫看著黑暗中的他,「你知道怎麼回事兒?」

    雲燕瀟輕笑,「本王怎麼會知道?現在正在很認真很虔誠的在聽你分析。」他的話不乏有嘲笑的嫌疑。

    明姒哼了哼,「七王爺聰明絕頂,在你面前說這些話,顯然是在自討沒趣。」扭過臉,明姒抿唇,心下卻是波瀾四起。左邊是太子的,右邊是九王爺的,左邊右邊到底有什麼不同?明珠身邊的丫鬟被處死,又是因為什麼?莫名的,漆黑的也寂靜的深宮讓她突然感覺有些恐懼,到底藏著多少秘密不為人知。

    「不能這麼說,你說的都是關鍵點。不過,那是太子府的事,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要管。」雲燕瀟聲調很平和的說著。

    明姒微微蹙著眉頭,靜默了幾秒而後歎口氣,「七王爺說得對。」確實,能夠裝作不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現在,她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王妃?七王爺?」宮殿下方,從恭房出來的棠心小聲的喚著,他們倆原本是在這宮殿下面的,結果跑到了上面來,棠心回來自然找不到他們。

    「在這兒。」明姒壓低了聲音回應棠心,而後扭過頭看著黑暗中的雲燕瀟,「七王爺,想個辦法下去吧。」這裡很高,她可不會像在長廊那裡一下子翻下去。

    雲燕瀟輕笑,「本王以為你會勇敢的跳下去,然後自誇自己做得很好。」

    明姒哼了哼,看著雲燕瀟走過來,猛的圈住她的腰,腳下一空,有一陣眩暈,下一刻腳踩到實地,正好落在棠心的面前。

    棠心捂著心臟,「王妃,七王爺,奴婢讓你們久等了,對不起。」

    「沒事,我們走吧。」和雲燕瀟拉開距離,明姒抬手拍拍她的手臂。

    視線所及的地方依舊是黑暗一片,但雲燕瀟卻能分得清方向,帶著明姒和棠心朝著刑部的方向走去。

    棠心回來了,他們倆再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反而靜靜的走著,只聞腳步聲。

    遠遠地,明亮的燈火進入視線,走在明姒左前方的雲燕瀟慢慢的放慢了速度,「到了。」

    看向那明亮處,明姒神色淡淡的,黑夜中緋紅的臉頰不明顯,「謝謝你了。」上揚的尾音,明顯不真誠。

    「算了,本王承受不起你的謝謝。你們過去吧,本王在這兒看著你們,放心走吧。」他雙臂環胸,嘴角噙著邪惑的笑看著明姒。

    點點頭,「嗯。」淡淡回應,明姒看了一眼棠心,「咱們走吧。」

    「多謝七王爺,奴婢告退。」棠心倒退著衝著雲燕瀟屈膝,直至退出去幾米開外才轉身跟上明姒。心裡對雲燕瀟的好感急升,覺得他人看起來不像是表面那麼陰險,其實心地蠻好的。

    明姒與棠心剛剛踏入宮燈照明所及的地方,身邊便竄出幾個人來,棠心嚇一跳,趕緊站到明姒身後,轉著眼睛看著四週身披甲冑的禁軍,呼吸急促。

    明姒神色淡然,「九王爺何在?」

    「屬下見過九王妃。回九王妃話,九王爺與太子殿下在刑部大堂,屬下為九王妃引路。」一軍士上前拱手道。

    明姒點點頭,「麻煩了。」話落,邁步上前,棠心跟在身後,仍舊不免戰戰兢兢。

    路過的房間皆房門緊閉,但是裡面有暗暗的燈火亮著,這一路不過百米,但是卻有無數的禁軍在巡邏,守衛森嚴。

    邁過大門,刑部大堂出現在眼前,那軍士停下腳步,「九王爺就在那邊,九王妃慢走。」

    明姒頜首,而後與棠心朝著那燈火通明的大堂而去。

    太子坐在主位上,面前的金案上雜亂的堆放著卷宗紙張。他穿著杏黃的長袍,燈光打在他臉上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萎靡不振。蒼白的臉色以及那深深地黑眼圈也一覽無遺。

    斜對面,雲天翊一襲白袍,靠坐在太師椅上神態優雅笑容溫潤,一旁的矮几上放著茶盞,看起來他很輕鬆。

    踏上台階,雲天翊似乎有所察覺,轉過視線投向門外,看到明姒的剎那笑容放大,「姒兒。」站起身,他朝著她走過來,步履從容,恍若來自天外。

    明姒有瞬間的愣怔,因為他不再喚她王妃,而是姒兒!

    「王爺。」晃神祇是一瞬間,回過神後明姒迎上來,在太子抬頭看她的時候微微垂首,「見過太子殿下。」

    「九弟妹,無需客氣,坐吧。」扶著額角,他看起來很疲憊,隨意的揮揮手,對於明姒的到來沒有任何興趣。

    明姒笑笑,而後看向雲天翊,他的視線一直固定在她的身上,眸子蕩漾著如水的溫柔。

    「母妃遣人來說你會過來,但是怎麼拖了這麼久?」握住明姒的手,笑看了她一眼,「很涼。」

    明姒垂眸,「路上棠心要方便,耽誤了些時間。」隨著他走向座位,明姒的視線觸及到矮几上的茶盞,不由得看向太子面前的金案,一堆紙張上也落著同樣的茶盞。

    挨著雲天翊坐下,明姒看了看太子面前金案上堆放如山的卷宗,而後轉過頭瞅著雲天翊,「王爺,天色已經晚了,還要很久麼?」

    雲天翊唇角噙著笑,視線在她的臉上游移,「陪著母妃喝酒了?」

    明姒眨眨眼,而後點點頭,「嗯。」

    「呵呵,瞧瞧臉紅的。」說著,他傾身抬手摸了摸明姒的臉頰,緋紅如霞。

    明姒無意識的躲了躲,但終究沒躲過雲天翊的手,掃了一眼金案後的太子,他單手扶著額頭,似乎睡著了。

    雲天翊看著她不停轉著的眼睛,勾唇笑了笑,「不用擔心,太子有些累,不會嘲笑你的。」他以為明姒是因為有太子在場,所以有些害羞。

    明姒垂眸,扯了扯唇角笑笑,「可是,什麼時候結束?現在已經很晚了。」在路上耽誤了那麼久,現在可能已經二更天了。

    雲天翊掃了一眼太子,壓低了聲音說道:「等他清醒了之後。」

    明姒不由得蹙了蹙眉頭,「這樣啊。」視線轉向太子,他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看起來糟糕透了。

    瞧了太子將近一分鐘,明姒轉過頭,稍稍傾身湊近雲天翊,小聲的問道:「太子怎麼了?」

    雲天翊抿唇忍笑,也壓低了身體小聲回應道:「本王也不知道。」

    明姒條件反射的撇了撇嘴,而後坐直身體,視線掃過雲天翊另一側矮几上的茶盞,說道:「能給我喝一口麼?」

    雲天翊瞅了瞅身邊的茶盞,「有些涼了,吩咐下人給你沏一杯熱的吧。」

    「不用,我現在覺得很熱,肚子裡的酒在作祟吧,想喝那個。」笑笑,明姒隨口道。

    雲天翊唇角彎彎,而後隨手將茶盞遞給她,「本王喝過的。」算是善意的提醒吧。

    明姒挑了挑眉尾,接過來拿掉蓋子,原來是杏仁茶!

    象徵性的喝了一口,明姒微微皺眉,「有點苦。」

    雲天翊笑笑,「太子比較喜歡喝。」言下之意,這並不是他要喝的,只是順著太子喝罷了。

    明姒恍然,「原來太子喜歡喝苦的。」說著,順便看了一眼金案上屬於太子的那杯茶。

    「做什麼對太子的口味那麼感興趣?」雲天翊靠坐在那裡,舉手投足盡顯優雅。

    明姒搖搖頭,「不是感興趣,只是想知道,你們每天這麼忙,需要喝些什麼來提神。顯然,太子喜歡苦的,但是也沒能起到提神的作用。但貌似,對王爺你很管用。」

    雲天翊微笑,「又在用一堆你的理論壓得本王反駁不得。好吧,承認你說的有理,本王無話可說了。」笑看著她,眸子中滿是溫柔。

    明姒唇角上揚,瞅了一眼依舊扶著額頭睡著的太子,不知他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臉色愈發的差,比在金山圍場那時還要差,除卻那一身代表地位的衣服,他看起來簡直與貧民窟的乞丐差不多。

    「今兒與母妃的晚宴開心麼?」似乎兩個人只能坐在這兒等著太子清醒過來,如同在自家聊天,雲天翊輕聲問道。

    明姒點點頭,「很好,母妃的桂花酒也很好喝。」

    「呵呵,這麼快上癮了?」雲天翊笑看著她,眸子裡閃過一絲促狹。

    「上癮倒是不會,只是真的很好喝。」此時酒勁消散了不少,她不覺得那麼熱了。

    「嗯,這是真的,母妃的桂花酒乃宮中一絕。」雲天翊點點頭,說到敏貴妃,他表現出的絕對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尊重與愛戴。

    「母妃的酒量很驚人,可謂千杯不醉。」明姒也讚歎,不似她,走在路上時都覺得腳下有些飄了。

    「呵呵,你也不差,最起碼還是站著找到了這兒。」雲天翊輕笑,看著她依舊緋紅的臉蛋,眉眼柔和。

    明姒笑笑,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兩人一時靜默下來。

    半晌,那金案後扶著額頭睡著的太子有了動靜。放下手臂,眼睛有些惺忪,環視了一周,視線轉移到雲天翊和明姒的身上,「很晚了,九弟和九弟妹回府吧。」說著站起身,頓了頓又端起金案上的茶盞,將盞中餘下的杏仁茶一飲而盡,也不在乎那是否已經涼了。

    站起身,明姒的視線慢慢的從太子身上轉移,一旁雲天翊也起身衝著太子微微頜首,「殿下也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審不遲。」

    「嗯嗯,回去吧。」他不甚在意的揮揮手,似乎也急著離開這裡。

    雲天翊踱步到明姒身邊,握住她的手眸光溫柔,「我們回府吧。」

    「嗯。」明姒點點頭,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扶著桌子低著頭的太子,兩人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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