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在這高達十米的建築裡,只體出兩個字,那便是『奢華』,非一般的奢華。舒煺挍鴀郠
華麗的地下宮殿,高高掛起的夜明珠將這裡照得亮如白晝,光芒四射。
「娘娘,行刺失敗了。」一襲黑衣緊緊的裹在來人的身上,長長的影子映在金色的屏風上,對著珠簾後的人無比恭敬的說道。
血王的手段太殘忍,派出去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全屍的,血水浸濕了地上的積雪,血腥之氣又濃又重,聞著味道前去的野獸不費半點力氣就瘋狂的飽餐一頓。
「一群廢物。」伴隨著一聲怒吼,一個茶杯躍過屏風,砸向黑衣人的腦門。
出手的位置之準,令人不禁挑眉,敢情她這是經常扔杯子,要不怎麼一砸一個准。
剎青痕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杯子擦著他的額角『呯』的一聲巨響摔碎在地,他才冷冷的開口道:「明競帶去的人,沒有一個活口,甚至連屍體都是不完整的,沒有一具完全的,屬下只發現他那把碎成幾段的大刀。」
他不是傻子,細細一瞧便知道明競是直接被分屍而亡,如此淳厚的內力,即便血王從娘胎裡一出來就習武,也不可能擁有那麼強大的內力。
「血王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而且他還有幫手,只是已經沒有辦法查到是誰在幫他。如果是他的屬下,那麼想要取他的性命,就更難了。」剎青痕見珠簾後的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緊緊的蹙著眉頭之後,聲音更是冷上了幾分。
他很想親自會一會血王,跟他較量一番。
強者只想跟強者一對一的較量,他想要看看,血王到底是如何厲害的一個存在。
「你如何斷定他身邊有厲害的幫手。」陰惻惻的聲音難掩憤怒,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只有百里宸淵一個去了聖峰寺,她才精心安排的一場刺殺。
層層包圍之中,竟然讓他殺了她所有的人逃了。
甚至於,現在還冒出一個幫手來,叫她如何不氣。
「那人使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音攻秘術,幾乎摧毀了那整片樹林,還不足以說明是一個很厲害的幫手嗎?」剎青痕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不屑,若不是因為、、、、、,他又怎能甘心受她驅使。
如果有機會,他最想殺掉的人,就是端坐在屏風後面的女人。
「音攻秘術?」女人的聲音拔了尖,縱使她極力掩飾她本來的聲音,那股子蒼老勁依舊無法遮蓋,長長的手指深深的掐進大腿裡,冷聲道:「你可知那人已經練到什麼地步了?」
相傳,使用音攻秘術能操控人的心智,殺人於無形。
百里宸淵的身邊若是真有這樣的高手相助,那她欲要動他,豈不是難上加難。
「那麼強大的殺傷力,練到什麼地步,尚未可知。音攻,江湖上沒有誰不想搶到手,可是沒有人知道音攻秘術有多少層,練成之後會是怎樣的境界。」剎青痕低垂的眼眸中,對音攻秘術充滿了好奇,他若是得到,何愁殺不了裡面那個女人。
「罷了,既然連你都不清楚,哀家怎麼責怪你們辦事不利都沒用,盡快打探清楚是什麼人在幫助百里宸淵,暫時停止對他的刺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哀家知道。」一襲降紫色的長袍,將一臉怒容的皇太后襯托得更加的陰沉,緊緊握住的拳頭,無一不在說明她壓抑在胸口的怒氣。
這座地宮,乃是她一手建立的,是她培養自己勢力最大的基地。
可是現在,皇上在逼她,讓她在自己親生女兒與權利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是要女兒還是要權利。
皇上是真的鐵了心,絲毫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如果她硬是要留住手中的權利,皇上就硬是要逼著她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旦她真的選擇了,也就等於是將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推離得更遠,皇上再也不可能顧及她們之間的母子親情。
權利與**,是她渴望了一生的東西,想放下卻捨不得。
曾經,她也在意愛情,可是她沒有得到愛情,於是,她選擇了權利。
結果,依舊將她在意的愛情推向了更遠的地方。
先皇臨終前的一段時間,壓根就不允許她近他的身,只可惜那時候的他,早已經失去廢了她的能力。
否則,她也不會扶著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帝,自己則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是。」剎青痕點了點頭,果斷的轉身,「除了皇太后娘娘您,還有三撥人在那條路上劫殺血王百里宸淵,最後的結果是全部陣亡了。」
從現場他所能尋找到的線索來判斷,百里宸淵根本就沒有受一點傷,反而是很輕鬆就解決了所有的障礙。
手段之凌厲,叫他心生敬佩。
即便是自命不凡的他,也沒有把握全部斬殺掉那些源源不絕的刺客,還能做到毫髮無傷。
打鬥的痕跡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除了第一個殺人現場之外,後面的三個現場都只有一個人對戰的打鬥痕跡,也就是說,那些人全部都死在百里宸淵的手下。
使用音攻的神秘人,之後的三場廝殺,再也沒有出過手,而是站在一旁觀戰。
多麼令人恐懼的戰鬥力,越是想像,身體裡的血液越是翻湧得厲害,渴望能與百里宸淵一戰。
一分高下,當作是對他的一次解脫都好。
「什麼?」皇太后驚呼出聲,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回應她的再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有那道重重的石門閉合聲。百里宸淵,是哀家大意了,當年本就不該留下你的性命。
在那些侍衛護送還在襁褓中的百里宸淵去銀月城的途中,她派過殺手去取他性命,一共七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每一次快要得手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個人救他,殺光她派出去的人。那個神秘人,尋找了近二十年,依舊沒有一絲線索。
就在她打算繼續派人追殺的時候,皇上拿著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她,若是她不肯放過百里宸淵,那他就死在她的面前。說是那麼小一個孩子,又無人照顧的生活在苦寒之地,生與死都交給上天,他不會去管,也請求她給他一線生機。
當年給他一線生機,卻成為她的一線殺機,還有那個楚王,也叫她擔心不已。
與其說楚王生死不明,倒不如說他下落不明,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
楚王府近二十年無人居住,但是二十年來,誰也不敢前去楚王府搞破壞,那裡依舊如二十年前一樣的風光,像是一直都有人居住在裡面一樣。
百姓愛戴楚王,欲動楚王府,還得問問天下百姓同意還是不同意。
「太后娘娘,皇上就快到永壽宮了,您、、、、、、」秦姑姑謙卑的聲音低低的在另一道石門外響起。
她知道的秘密很多,但她也很害怕皇太后,她的性命握在皇太后的手裡,只要她動動手指,她就會沒命。
其實,也不需要她動手指,因為她喜歡用毒藥操控她們聽她的命令,只要稍有違抗,即刻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哀家知道了。」站起身,睜大雙眼看著她宏偉的地下宮殿,在這裡她是真正的王,所有都要聽從她的命令,誰也不敢不遵從她。
皇上,你真的非要逼哀家做出一個選擇才行嗎?
你我的母子親情,難道真的就要斷送在此。
「是。」秦姑姑安靜的站在那裡,低垂著頭,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早就已經是她生活的全部。
皇上的來意,她很清楚,也明白此時若是惹了皇太后不快,她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走吧,隨哀家去見見皇上。」踩著沉重的步伐,皇太后的臉色異常的陰沉,對於她想要得到的,從來就不可能放手。
親生女兒而已,棄了又如何?
趟著她還沒有能力還手之前,除掉她,一切就風平浪靜了。
「是。」
眼角的餘光掃到皇太后銳利的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饒是她也禁不住全身顫抖起來,她知道,每當做出什麼狠毒的決定時,皇太后的眼神就會是那樣的。
虎毒還不食子,皇太后她是要、、、、、、
扶著皇太后的手,秦姑姑拚命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她不能讓皇太后發現她的害怕她的懼意,否則,明天的太陽,她真的會見不到。
、、、、、、、、、、、、、、、、、、、、、、、、、、
翌日清晨,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天空不再灰濛濛的,早已放晴。
冬日的陽光總是格外的暖和,沒有一絲寒風,倒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異常適合外出郊遊賞雪。
百里宸淵的身影在林間飛速的穿梭著,長長的袍子裡裹了幾種不同的水果,鮮艷的顏色在冬日裡看起來格外的養眼,讓人垂涎三尺。
「小玥兒你醒了。」已經放得很輕的腳步剛走進昨夜無意中發現的山洞,百里宸淵就發現冷梓玥睜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迷糊的望著他。
冷梓玥不甚清楚的再瞅了百里宸淵一眼,長長的羽睫輕掀,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
「你、、的房間?」百里宸淵先是一愣,緊接著險些暴笑出聲,原來他的小玥兒剛睡醒的模樣那麼可愛,讓他好想撲上去狠親一口。
將懷裡的新鮮果子一個個的拿出來,放到一塊乾淨的石頭上,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他們昨晚躲避大雪的山洞,嘴角的笑意是那般的明顯。
帶著朦朧的眸子順著百里宸淵的手指一一看去,冷梓玥渾身一顫,完全清醒了,她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她的房間變成了山洞的造型。
弧型的山洞,裡面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一片,只有洞口覆蓋著茂密的籐蔓,將整個洞口都遮了起來,一點寒風也滲透不進來。
裡面燒著柴火,倒是一點也不會覺得冷。
記憶回到昨晚解決完那些刺客之後,百里宸淵本是要帶著她盡快趕回皇城,豈知接著又遇上三撥刺客要取他性命,還揚言不留他全屍。
笑得邪魅的百里宸淵輕柔的將她護在身後,柔聲告訴她,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只要等他一小會兒,他就能解決掉眼前所有的黑衣刺客;如是不害怕,那就睜大雙眼,看著他如何再一次為她表演一場漫天血花飛揚的壯麗畫卷。
那一刻,冷梓玥沒有絲毫的猶豫,血薇已經出鞘,她是那麼迫切的想要跟他站在一起,共同對敵。
「小玥兒,我說過要保護你的,我就能做得到。等我真的撐不住了,你再出手幫我,他們的血太髒,可別辱了血薇。」百里宸淵護著她,溫柔的盯著她的雙眼,裡面寫滿了真摯與深情。
那是第一次,血薇出鞘卻沒有見血。
深邃迷人的墨瞳,一點一點轉變為一雙令人癡迷不已的血瞳,上好的血玉也不及他雙眼的美麗,如血在他的雙眸之中湧動一般,似要把人的靈魂也吸入他的雙眼。
血花飛濺,一滴一滴都融進越下越大的雪裡,將白雪染成血紅,散發出涼涼的味道,蠱惑人心。
人說六月飛紅雪,必有冤情。
冷梓玥卻想說,百里宸淵讓她欣賞到的血景,才是世間最為壯麗與淒美的。
明月下,清冷的月光照在被鮮血染紅的雪花上,晶瑩剔透,美得不可方物。她無法用語言去描繪那種場面,只是那顆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腳下踩著染了血的積雪,腥氣嗎?噁心嗎?害怕嗎?
不,她一點兒都沒有覺得恐怖,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開心。
血,就像是她身體裡的一部分,不能割捨。
無血不歡,或許指的就是那麼一種感覺。
「小玥兒,我的臉上有花嗎?盯著我發呆那麼長時間,呵呵。」百里宸淵很是無語,走到她的跟前,搓了搓自己的手掌之後,才伸出手去碰她細緻的臉蛋,生怕她會受涼一樣的。
她是他的寶貝,是要細心呵護的。
「我哪有發呆。」別過臉去,不承認自己剛才發呆是在想他帶給她的一切震憾。
「小玥兒,你怕我嗎?」他的雙手沾染過太多人的血,最讓他後悔的是昨晚他竟然當著她的面,那麼凶殘的殺光了所有的人。
不解的眨了眼,冷梓玥伸出手抓緊他放在她臉上的大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害怕,那樣一場血色浪漫,我很喜歡。」
她不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她喜歡血,早就很獨特了。
殺人哪有不濺血的,偏偏讓紅怎麼才能濺得有藝術感,才是她要去研究一下的。
「呵呵,我的小玥兒真好。」黑寶石般的大眼閃過一陣錯愕,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錯,他的小玥兒竟然很喜歡那樣的場面。
慢半拍的嚥了嚥口水,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就是跟別的人不一樣。
「誰是你的小玥兒,我就是我。」不害臊的臭男人。
「可不就是你嗎?」
「我不是。」
「你就是。」
「懶得跟你吵。」冷梓玥摸了摸肚子,她好餓。
「餓了吧,給。」獻寶一樣的捧出他尋了近兩個時辰才找到的食物,百里宸淵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等著被表揚的孩子。
單純又可愛。
「好漂亮的果子,你是去哪裡找的,到處都是積雪,哪兒還有這些果子?」冷梓玥望著百里宸淵的黑眸,沒有伸手去拿。
「聖峰寺就位於光霧山山顛,在半山腰上有一片長年都不會有積雪的地域,那裡就生長著許多的果樹,我是去那裡采的。」百里宸淵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綠油油的果子在衣服上仔細的擦乾淨之後放進冷梓玥的手心裡。
光霧山,一來一回怎麼著也得三四個時辰,就算這傢伙輕功很好也不需要如此顯擺吧!那個半山腰上結的果子都是很稀有的,他一摘就是這麼大一堆,不由得眼角猛抽,他出手還真是不一般。
相傳這些果子不同的種類有不同的功效,不是補這樣就是補那樣,但是那個地方地勢險峻,一般人根本就去不了。
好像真是便宜這個不知收斂為何物的傢伙。
「小玥兒,快點吃。」打了一個晚上的架,百里宸淵早就餓了,這一帶若是能打到野味,他也不會跑那麼遠去採果子吃。
「你跑那麼遠去做什麼,那裡還、、、、、」冷梓玥話還沒有說完,一張一合的小嘴就被塞進一個桃子,後面的話只能吞進肚子裡,氣得腮幫鼓鼓的。
「就當鍛煉身體了,我快餓死了,你肯定更餓,乖乖的吃。」紅的黃的綠的紫的,但凡是形狀好看,營養豐富的,百里宸淵都在自己的身上擦乾淨以後放進冷梓玥的懷裡,自己則是隨便吃吃就好。
他的身體自幼就很特殊,即使是長時間不吃東西,只要打座就能挨過去。
「你怎麼不吃?」她又不是豬,哪吃得了那麼多,又將果子扔回他的懷裡。
一來二去,兩個幼稚的小朋友,明明就是希望對方多吃一點,嘴上卻又什麼都不說,耍起無賴來。
「百里宸淵。」
扔得手軟,冷梓玥忍不住大叫。
「小玥兒,溫柔一點兒。」雙肩一垮,百里宸淵大大的眼裡溢滿了委屈,「我只是希望你多吃一點,我已經吃飽了。」
「我、、、、那個、、、你也多吃點。」彆扭的說完,冷梓玥恨不得一頭撞死,她臉紅個什麼勁,不就是叫他吃個東西,至於嗎?
大口大口的咬著手中的梨子,低著頭,掩飾她嫣紅的臉蛋。
「那我吃。」百里宸淵笑得開懷,卻好寶寶的裝著沒有瞧到她害羞的表情,樂呵呵的大口吃果子。
不容易啊,他的小玥兒總算是又跟他近了一步。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冷梓玥掀開身上的兩件披風,她記得入睡前只披著自己紅色的披風,上面這件黑色的一瞧便知是誰的。
他的細心,叫她動容。
「小玥兒,外面出太陽了,咱們一會兒邊賞雪邊回皇城好不好?」難得的約會良機,怎能錯過。
「穿上。」拿起黑色的披風,扔到百里宸淵的懷裡,冷梓玥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有僵硬的手腳,清冷散去,嗓音裡透著一股淡淡的清甜,「我到外面看看,一起回去就一起回去。」
「好。」
兩匹高大的黑色駿馬踩在厚厚的積雪裡,在林間穿行,冷梓玥騎在馬背上,仰著小臉讓陽光在她的臉上跳躍,微微瞇起雙眼很享受的樣子。
「小玥兒,你在做什麼?」緊緊的挨在冷梓玥的身邊,恬靜的她也格外的吸引人。
纖細的手指分開擋在眼睛的前面,看著細碎的陽光透過五指折射在她的身上與身後的雪地裡,粉唇微啟,「沒做什麼,曬太陽唄。」
「呵呵。」溫柔的笑了笑,百里宸淵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而迷離。
後天就是母后的祭日,那是他報復的第一步,以後只會比現在更加的殘忍。
那些女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隨心而活,不要顧及那麼許多,人生難得須盡歡。」這個道理是師傅慕容蒼告訴她的,反正她也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怎麼活都可以。
只要自己過得快樂愜意,又何必太在意世人要說些什麼。
「人生難得須盡歡,呵呵,我的小玥兒真有才。」他是來復仇的,討回屬於他的一切,哪怕那些是他所不屑的,也要搶回來。
與其留著讓那些糟蹋,還不如收回到他的手中,由他玩樂來得好。
母后,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只希望你不要責怪孩兒的無情。
當年,你所承受的痛苦,她們每一個人都有份參與,誰也別想撇乾淨。
「用你這速度,下午也回不去。」她可沒有興趣當一個瘋子,大冬天的在雪地裡晃游,又沒有什麼可看,又沒有什麼可吃。
「是,全聽小玥兒你的。」
「冷梓玥。」總是小玥兒小玥兒的喚她,聽著鬧心。
「小玥兒。」
「你可恨又可惡。」
「不也很可愛嗎?」黑眸輕眨,百里宸淵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直接雷倒了冷梓玥。
額上掛著數條黑線,冷梓玥嘴角抽了又抽,沉默是金,她不說話總成了。
對他的想念,全都化為實際,那種感覺原來是欣喜的。
或許,早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心,已然貼近了他的心。
只是,他發現了,依舊死皮賴臉的寵著她。
而她,遲鈍的到現在才有所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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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爍爍其華。
他是一隻千年桃花妖,誤落凡塵,迷塵不知歸途。
他是武林少俠,手持霜遲劍,一招爐火純青的「流雲十四式」打遍天下無敵手,快意江湖。
初見,他是巫遙仙山不染塵世的妖,為他遮去嚴寒。
初見,他是雪山迷陣中迷途的孤兒,貪戀他的溫柔。
相別十年,他大功告成,下山尋他,瞇著一雙妖媚的桃花眼,癡纏於他。
片花版:……
簡潔版:
本文講述了一隻桃花妖,闖入一個少年俠客的生活,攪亂了一潭春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