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誰在那裡?」床上的男人終於察覺了異樣,大聲罵道.
哈哈哈,烈布也不再矜持,笑得大聲。/top/小說排行榜酋德看到一個**的白影飛竄下床,他的手迅速的伸向了檀木桌面上的寶劍,砰的一聲,男人的手被狠狠的踩住了,烈布抱著雙肩,微微側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已是毛髮倒豎的男人。
「你,你是誰?」阿布托聲音顫抖的看著暗影裡的烈布。
嗯?烈布挑了下眉,「畜生,這麼快就不認得主子了?」
阿布托腦子轟然一響,他懵住了,藉著燭光,他看到一雙滿含笑意的鷹眼,阿布托雙膝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啊,啊,床上的女人驚恐萬狀,她大聲疾呼起來。
「閉嘴!再叫老子割了你的舌頭!」烈布低聲罵了一句。
「烈布?」女人聞聲停住了呼叫,她的臉孔瞬息慘白無色。
屋內片刻的死寂,兩個人似乎感到了死亡的逼近,他們明白,烈布能站在這裡,怕是扯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了。
烈布放下腳,阿布托噗通跌坐在了地上。
烈布用腳提起散亂在地上的衣物,左瞧右看了一番,他腳尖一拋,一件女人的睡袍落在阿布托的胯間,「嘖嘖,快把你的醜東西給我遮住,再髒了本王的眼!」
阿布托手指劇烈的顫抖著,他知道,此刻的告饒將是多麼的愚蠢。
「還有你,下賤的東西,趕緊穿上衣服滾過來!」烈布看也沒看肖妃一眼。
女人似乎神色平靜了下來,她攏了攏凌亂的髮絲,有板有眼的穿起了衣服,倒是不急不慌的,穿戴好了,女人撇腿下了床,經過梳妝台,還忍不住向鏡中端看了幾眼,沒忘記抿了抿嘴唇殘留的嫣紅。
女人的淡定與阿布托的抖若篩糠形成鮮明的對比,酋德倒是對肖妃有些刮目相看了。肖妃向著端坐的烈布走來,看到身後的酋德,竟微微一笑。
「大王,肖妃給您施禮了。」肖妃嫵媚一笑,語調輕柔,她跪地而拜。
烈布垂目搓著手指,並未看她一眼。
烈布轉向了臉色灰白一片,冷汗橫流的阿布托。
「呵呵,怎麼,你沒話說了?阿布托?」烈布笑問。
阿布托咬住嘴唇,竭力掩飾顫抖不已的雙唇,他張了張嘴,又輕輕閉上了。
烈布指指阿布托,「唉,瞧你那慫樣,怎麼,你敢睡本王的女人,卻沒有膽子跟我對視一眼,你的膽量呢?你的勇氣呢,你的男人氣概呢,你不是剛剛還在跟本王比嗎,說你的傢伙很驍勇?」烈布嬉笑。
阿布托面若死灰,他渾身不住的顫抖著。
烈布歎口氣,「你真讓我失望,阿布托,你竟然跟當年的亞罕王同名,你也敢叫阿布托?看你這樣子,我幾乎連殺你的興趣都失去了,沒勁沒勁!」烈布揚揚手。
阿布托的臉上卻有一絲僥倖的欣喜簌的一閃。
「好吧好吧,」烈布彎腰,湊近了阿布托,「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才好呢?」
阿布托忽然滿眼含淚,他不住的打著冷戰。
烈布揪起阿布托飄在前額的一縷濕漉漉的髮絲,在指間纏繞把玩著,「阿布托啊,你曾對我忠心不二,還助我除掉英吉,你有膽有識,孤身誘敵,平定叛亂,立下奇功,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阿布托忽然嗚嗚的哭了。
烈布指了指肖妃,「你喜歡她是嗎?你跟我說啊,知道為什麼我會斷定你在這裡?因為我早就看出了你的心事,我也是男人,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從你第一次在宮中見到肖妃,你就雙目放光,滿眼**,但是你不敢,這點你沒有英吉的膽量,你跟我說啊,我未必不會賞賜於你,對不對?」
阿布托哭得愈發大聲,他不住的抹著眼淚,哭花了一張臉,看上去竟有些滑稽。
大王!阿布托終於哭嚎了一聲,彭彭彭,頭磕的山響,「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小人並非存心謀反,親王說您已命喪黃泉,他習練了妖術,苦苦相逼,小人才不得已而為之——小人確是貪戀肖妃美色,但是也絕不敢越雷池一步,都是她,她屢屢勾引小人,小人這才一時糊塗,犯下大錯啊——」
哦?烈布揚揚眉,瞟了一眼肖妃,這樣?
阿布托痛哭流涕的點著頭,「大王明鑒啊——」
酋德暗暗攥緊了拳頭,這個畜生!
烈布歪著嘴撓了下撓頭,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肖妃卻有些變了臉色,她的臉上已經失去剛剛的笑靨,顯得麻木冰冷。她看著阿布托輕聲笑了,「蠢豬,你當真烈布會原諒你嗎,今天我方知你這麼沒有氣節,連死都不願意硬著腰桿去死!算我瞎了眼!」
烈布噗的笑了,「賤人,你倒是蠻有氣節的,比起你的父親倒是強上百倍。」
呸!肖妃啐了一口。
厄?烈布揚揚眉。
「你不配提起我的父親!」肖妃藐然,「烈布,不要太囂張,你想權傾天下,獨霸一切,讓所有人仰視於你,擁戴於你,他們可以為了討好你,把江山送給你,把女兒送給你,把財富送給你,但是,既然我死到臨頭,不妨奉告一句——」
烈布抹著下巴,此時,他已經扯去了假須,露出了青方的下巴,他饒有興味的看著肖妃。
「你的權利是血腥跟暴虐換取的,你的權利與仇恨是同等的,最終是要血債血償的!」
烈布眉梢微顫了一下,他輕輕一笑。
肖妃站了起來,輕歎了一聲,「事到如今,我無話可說,也不求你的寬恕,不過,大王,我自從嫁給你,你可有愛過我一分,不出把月,你就厭膩了,棄我於不顧,再想見到大王,卻猶如登天了——」
烈布陰冷的沉默著。
肖妃淒然一笑,指了指阿布托,「我不後悔,雖然這個男人令我失望,好夢一時,也好過一世悲苦,呵呵。」
「說完了?」烈布冷漠抬眼,「好吧,肖妃,我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犯下大罪,罪不可赦,你,自決了吧。」烈布起身,慢慢背過身去。
咯咯咯,肖妃笑聲淒厲。
「還有,因為你的過錯,我將處罰你的父親與族人,他將走下高高的王位,失去所有的富貴,從此貶為庶人,而你的族人也將因為你的過錯,被流放苦地,終身為奴。」烈布慢吞吞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
「你這個暴君,牲畜!」酋德聽到一聲刺破耳膜的呼喊,肖妃像是一下失去了理智,她手中握著一隻銀釵,忽然瘋了似的刺向了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