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殿內的歌舞聲漸漸平息,酋德看到,殿門外只有幾個徘徊的男人,他相信,肖妃的宮中除了十幾個貼身的侍從,並沒有持械的護衛.
烈布警覺四顧,殿外的這幾個男人應該就是阿布托隨身帶來的武士,他輕輕撇了撇嘴。/top/小說排行榜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酋德跟烈布幾乎同時直起身體,尋聲望去,十幾個貓著脊背身著黑衣臉上帶著黑布的人徐徐靠了過來。
別動,烈布在酋德耳邊輕輕說。
果然,幾個人停住了腳步,為首的一個人看到了烈布,弓著背貼著牆根慢慢挪了過來。
「大王,是我。」多吉的聲音。
烈布皺皺眉,多吉身後不過十幾個人而已。
多吉連忙解釋,「大王有所不知,阿布托在宮中布下巡哨,到處都有耳目,百來人目標太大,這幾個都是我的親信,比較可靠些。」
烈布點點頭,指了指殿門外的幾個徘徊的男子,「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武士,你有把握能毫無聲息的結果這幾個人嗎?」
多吉看了看,面色躊躇。烈布呵呵一笑,「這樣吧,你上前支應下,我來解決!」
啊!多吉大驚,那怎麼可以?
「別廢話,快去!」烈布敦促。
多吉這才站起身,褪掉面罩,微微鎮定了下神色,他手握劍柄大踏步的向著殿門走去。
幾個男人警覺的抬眼。
誰!一個男子低聲喝問。
多吉在幾米外停住了腳步,昂首道,「我是護衛將軍多吉,你們是何人,為何停在內宮嬪妃的殿門外?」
「你不在城門守護,到這裡來做什麼?」男子打量著多吉低聲問。
多吉懷疑的目光巡視著男子,「屁話,我剛剛聽到稟報,有刺客遣入禁宮,我特過來巡查,途經此地,我看你們很眼生,你們到底何人!」多吉一下抽出長劍。
幾個男子對視了一下,他們慢慢靠近。
「站住,現在到處都是我的軍士,你們插翅難飛,不如趕緊投降,如實招來,獲許本將軍會免你一死!」多吉長劍指向站在最前面的男子。
男子並不驚慌的伸出手指,從容按下劍鋒,壓低聲音道,「趕緊滾,我是阿布托將軍的侍衛,驚擾了將軍的好夢,你會死的很慘。」
多吉眨眨眼睛,阿,阿——快滾!男子低聲呵斥。
多吉剛要轉身,卻與一名手中端著托盤的侍從撞個滿懷,多吉嚇了一跳,侍從驚嚇的不輕,連忙躬身垂著頭,「驚擾了將軍,將軍贖罪。」
多吉驚得渾身一抖,侍從微微抬頭,向著他擠擠眼,原來是捏著聲音的烈布!
「媽的,還不滾!」多吉收回長劍,嘟囔罵了一句,他給烈布使個眼色。
「我奉娘娘之命,特地送來的。」烈布一手端著托盤,口中解釋道。
身後的男子遲疑了一下,他慢慢走了過來,「娘娘讓送來的?」男子疑惑的問。
烈布點頭,高舉托盤,微微垂下頭。
男子打量著烈布,他瞥了眼托盤,托盤上面微微隆起,因為覆蓋了一塊絹布。依稀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男子問。
「小人只管送來,卻是不知。」烈布捏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
烈布垂著雙眼,他看到一雙黑色的短靴慢慢踱向了自己,停在了他的面前。男子忽然猛地掀開了遮布,月色下,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赫然而現。
啊,男子長大了嘴巴,刺——他直說了出了一個字,聲音便嘎然而止,男子身體前傾硬生生撲向了烈布的懷中。男人雙眼洞張,失神的凝望著烈布,口中支吾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響,「你反應太慢了,老兄。」烈布朝著男子臉輕輕吹了口氣。
兩外兩個男子被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就在他們呆立的瞬間,烈布的袖中簌的飛出兩道白光,端端正正的刺入兩人的前胸,兩個男子泥塑一般站在那裡,烈布大步走過去,輕輕拍了下兩人的脊背,『噗通』,僵立的兩個男人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口中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多吉一身冷汗的愣在原處,一切都發聲在瞬間,他幾乎還沒有緩過神來,眼花繚亂的一切已經結束了。
「你,守在門外,任何人不許入內。」烈布低聲吩咐了多吉一句,他轉身向著不遠處的酋德揮招手示意。
是是,多吉這才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我地媽,烈布武藝高強殺人不眨眼他是知道的,但是親眼所見,這還是頭一遭,真媽的利落,乾淨啊!多吉內心驚呼。
酋德暗中早就窺見了一切,烈布的坦然凌厲讓酋德暗暗稱奇。
烈布看到酋德走近,這才輕輕敲了下院門。
「誰啊」,半天,一個慵懶的哈欠,裡面的侍者問,「我有緊要的事情稟告阿布托將軍,快快開門。」烈布急切的說。
哦?侍者不屑,「什麼緊要的事情比將軍的好夢更重要?」
「有刺客!」烈布心急火燎的聲音。
「在哪裡?」侍者懶洋洋的。
「廢話!快點開門!」烈布壓低著聲音罵道。
「你罵誰?」侍者氣憤,院門嘩的拉開,侍者還未等講話,迎面一掌以劈在頸間,侍者翻翻眼睛,癱軟的倒了下去。
烈布徑直向著寢宮走去。
殿門外的兩名侍從看到大步凜然的烈布,大驚失色,誰?話音未落,簌的一下,兩根雪亮的針刺嵌入他們的眉心,速度之快不容喘息,位置正中,準確無誤。咕咚,兩人悶聲無語的滾落一旁。
酋德一笑,他沒有想到烈布使用暗器竟然如此得心應手。
烈布輕輕推開了殿門,帷幔低垂,餘香裊裊,殿內充溢著迷離混雜的氣息。烈布回首向著酋德一笑,輕手輕腳的邁進腳步,燭光透映在牆壁上,兩個糾纏起伏的人影歷歷在目,男人的劇烈的呼吸聲跟女人的yin叫聲聲入耳。
嘖嘖,烈布口中有聲。
那邊的動作似乎慢了下來,阿布托也算習武出身,這一刻,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誰?阿布托喘息著喝問了一聲。
「風聲而已嘛,看你嚇得什麼似的,」肖妃嬌喘微微,她緊抱住男人的腰部,卻不肯脫離。
阿布托沉吟了下,難道是他聽錯了?
「快嘛,」女人急不可待的催促了。
「小**,難道是烈布讓你打熬的太久了,怎麼跟餓狼是的,嘿嘿,」阿布托擰了下女人的臉蛋。
「別提那個混蛋,他荒淫無度,卻讓我獨守空房,難道我還錯了?」女人罵道。
「你自然是沒有錯的,本將軍就喜歡你的率真,你倒是說說,我與那烈布想比,那個更像個男人?」阿布托停住,調笑道。
你,你,女人纖腰如蛇的纏繞而上,「自然是將軍更驍勇嘛——」
哦?阿布托這才滿意的舒口氣,腰部一挺,狠狠的撞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不堪入目,酋德皺緊眉頭,看了眼烈布,烈布卻滿眼笑意,雙肩顫動,像是馬上要爆笑而出。
酋德伸手狠狠的擰了下烈布的手臂,有什麼好笑的?自己的妃子跟別的男子通姦,這很好笑嗎?
哎喲,烈布猝不及防,疼得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