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泊?酋德卻有種耳熟似的,一時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泰隸躬身告退,「今日勞頓,笛仙不妨先安歇,等明日我自會前來通稟,主人也一定等不及要面見您的。/」
酋德聞言,也不便多問,只要護送泰隸到了門口,拱手而別。
酋德進門,哈尼斯已經迫不及待的摘掉了頭巾,褪掉了行頭,穿著緊身的內衣仰面躺在床上,舒服的伸長了手臂,「哇,好奇怪的地方,不過這床鋪好舒服的!」哈尼斯用力的顛了顛,「嗨!酋德!」哈尼斯大聲招呼,酋德回身看到徒洛向著側房而去,這才輕輕掩上門,走到了床邊。
哈尼斯一個躍身把酋德壓倒在床上,一對酥胸緊緊壓在酋德胸前,嘻嘻哈哈笑個不停,「小孩走了?我還是蠻喜歡他的,他很懂禮貌。」
酋德撇撇窗外,手指放在唇間,這裡不是仙螺城,哈尼斯悠閒慣了,那裡懂得凡人的禮節,這樣子吵吵嚷嚷的讓鄰居聽到成何體統。
哈尼斯卻解開酋德的衣襟,「幹嘛?」酋德驚問,這可是光天白日的。
「脫衣服啊,」哈尼斯撅著嘴巴湊了過來。
「可不許胡來啊,大白天的,徒洛就在門外——」酋德正兒八經。
哈哈,哈尼斯笑翻了,「換身衣服啊,我的夫君,你風塵僕僕一路了,衣服好髒了,你想到那裡去了,呸呸!」
酋德訕笑,「那好,你乖,別壓著我,下去,我好換衣服哦。」
哈尼斯蹦跳起身,正要出門,酋德飛身下床,一把扯住手腕,「不能這麼出去的!」
怎麼了?哈尼斯不解。
酋德點點她裸露的胸窩,內衣短短的,肚臍都露在外面,這這,徒洛在外面呢!
「徒洛?」哈尼斯眨眼,「我從小裸泳,衣服都不穿的,徒洛也不是沒有見過!」
我的祖宗!酋德死死攥住哈尼斯的雙手,砰的合上了門,「這裡不比仙螺城,這是凡塵的世界,男女有別,萬萬不可這樣子出門哦,以後即使見到徒洛也不可以這樣子!」酋德正色。
那——「沒有這那的,你答應過我,要聽話,你不聽我的我要生氣的!」酋德佯作不快。
那好吧,哈尼斯溫軟的貼上來,「我自然聽你的,不過,晚上可要聽我的!」
「你要做啥?」酋德臉孔發熱。
「我說做啥就做啥!」哈尼斯一臉調皮。
「你呀,真不害羞!」酋德使勁刮了一下哈尼斯的鼻子。
酋德跟徒洛收拾停當,簡單吃了些飯食。一路勞頓,他們都乏了,徒洛倒在床上不到兩秒,就鼾聲大作。酋德洗漱後,回到房間,哈尼斯像只小貓一樣蜷在被中,早已經酣然入睡。
羅泊?酋德躺在床上思慮著,忍不住滿心的好奇,明日他定要拜會下此人。酋德獨自叨念著慢慢進入夢鄉。
綠草如茵的晴空下,幾個男孩在嬉鬧著,迴廊曲幽,碧水清流,不遠處山石峭立,宮欒起伏,一個大約7,8歲的男孩跌撞的摔倒了,他坐在地上,疼得咧歪了嘴巴,一個高瘦的大約十幾歲的男孩飛跑過來,蹲下身子,挽起男孩的長袍,果然,膝蓋處已是一片青紫,高瘦的男孩慌忙俯下身體,撅起嘴巴吹著那傷口,不疼啊,不疼了……男孩看到有人憐惜,反倒張開嘴巴大聲嚎哭起來……
清早,『咯咯咯』的雞鳴吵醒了沉睡的酋德,他一骨碌爬了起來,睡眼迷濛,酋德一時間分辨不清身在何處,他揉了揉眼睛,附身一看,哈尼斯還在沉睡,一隻腳丫不安分的橫在他的身上,酋德輕輕拿開那隻小腳,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披上長袍,輕輕走出了房門。
庭院內,只有嘁嘁喳喳的小鳥在枝頭鳴叫,門外傳來鄰里的談笑聲,鄰居圈養的雞鴨咯咯嗒嗒的叫個不停,遠處竟然還有犬吠聲傳來。酋德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是離開仙螺城的第一個清晨,這裡人聲喧鬧,卻把酋德真實的帶到現實中。
酋德微笑,這是他熟悉而久違的感覺。酋德舒展著身體,竟歡快的越步而起,揮動起雙臂。要知道,當年在邱特他曾經也是一名武士,上過戰場,砍殺過敵兵。雖然,他的武功遠遠比不上他的笛聲,但是,他酋德也決不是個花拳繡腿的琴師!
酋德模擬著手中握著長劍,他凌空飛躍,長袍鼓鼓生風,舞的酣暢淋漓。
「這是繡花呢還是舞劍呢?」一個悶悶的重音,酋德猶如一盆冷水激面,他快速收住了腳步,興致全無。徒洛雙臂抱胸斜倚門前,正笑嘻嘻的凝望著他。
「活動下身體而已。」酋德懶得爭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就是個大塊頭而已嘛,舞劍又不是搬石頭!酋德心頭好不懊惱。
咚咚!咚咚咚!敲門聲溫和而有節奏的響起,徒洛跟酋德對視一眼,酋德使個眼色,徒洛連忙回身進了門。
「笛仙可在?」那是泰隸的聲音。
在的在的!酋德連忙應聲,他迅速整理下衣衫,攏了攏長髮,微微定神,穩步向門口走去,打開門栓,果然,泰隸一身清爽的站在門口,酋德馬上看到,他的身後站立著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袍,長髮披肩的年輕男子。
看到酋德,男子徐步向前,向著酋德拱手施禮,「笛仙駕到,小人榮幸萬分。」男子聲音悅耳,酋德這才仔細觀瞧,男子身材修長,寬額劍眉,一雙眼睛卻清若流波,舉手投足別有一番俊朗之氣。男子露齒一笑,竟英俊逼人。
酋德慌忙還禮,他依稀有些面熟,踟躕道,「不知這位是——」
「笛仙,這就是我家主人啊。」立在一邊的泰隸馬上微笑介紹。
「叫我羅泊。」羅泊再次躬身。
哦哦,酋德這才如夢初醒,原來眼前的美少年竟然就是羅泊?
「哎呀,實在失禮了,酋德正想著如何親自答謝於您呢!」酋德慌忙施禮,「別叫什麼笛仙,那都是謬讚,叫我酋德就好了。」
「快快請進。」酋德客氣的閃在一邊,羅泊抬腳進門,看到酋德竟恭敬的垂立一邊,忙上前攬住酋德衣袖,「千萬不要這麼客氣,你我雖初次見面,到有一見如故之感啊!」
哈,一語道中,酋德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心中還覺得奇怪,怎麼此人看上去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呢。
泰隸捂嘴偷笑,「我倒是看著,笛仙跟我家主人倒有幾分相像呢。」
哦?酋德跟羅泊雙雙抬頭。
「可不是嗎,你們看上去猶如一對兄弟一般呢。」泰隸笑道。
酋德跟羅泊對視,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