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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9章 本王說了算 文 / 木尼黑

    烈布跟阿布托眾人開懷豪飲,夜半時分,燈火闌珊,眾人都已醉眼惺忪,阿布托悄悄瞥視暗影裡靜默的酋德,燭光剪影,白衣俊雅,青絲如瀑,淡雅如菊。/嘿嘿,難怪大王棄之不捨,流連忘返,阿布托暗暗偷笑。

    阿布托搖晃著起身笑道,「大王今日勞頓,一定已經累了,我們不如先退下,讓笛仙陪伴大王早點安歇,明日再痛飲不遲。」

    眾人這才恍然明白了幾分,紛紛起身告退,烈布笑道,「媽的,都要回去啦,本王還沒有盡興呢。」

    阿布托跪拜,向前爬了幾步,低聲道,「大王保重,笛仙恭候您多時了,您不要貪杯才是嘛。」

    哦?哈哈哈,烈布狂笑不已。

    眾人識趣的退散了,空蕩蕩的大殿上只剩下烈布跟酋德二人。

    酋德這才起身上前給烈布鞠了一躬,「大王,酋德的使命已經完成,大王大功告成,酋德也要辭別了。」

    「什麼?」烈布愣了一下,「酋德,你為何對本王如此避之唯恐不及?這深更半夜,你到底想去哪裡?」烈布慢慢直起身體,聲音暗沉。

    酋德轉身,「我答應送大王一程,大王安然無恙,我多留無意,不如就此拜別。」

    等等,烈布慢慢起身,「酋德,難道你心理真的就沒有本王?你想去哪裡,是尋找舊愛還是重會新歡?」

    酋德慍怒,他壓住怒氣,淡然道,「君子一言九鼎,你不會言而無信吧?」

    哈哈,烈布大笑,「在你眼中我何時是個君子?」

    「那你到底要怎樣呢?」

    「你說呢?」烈布近前一步,酋德後退了一步,烈布挑挑嘴角,又邁前了一步,他伸出手指抬起酋德的下顎,狎暱一笑,酋德一把抓住烈布的手腕,目光凜然,「你要幹嘛?」

    「哈,我沒有想幹什麼,更不會勉強於你,我只希望你能逗留幾日,跟我敘敘舊,這次你我相見,說明我們命中有緣,你何必這麼急匆匆的像是要逃跑一般?我的重頭戲還沒有上演,你走了,不是要錯過好戲看了?」

    酋德吃驚的看著烈布,「你殺了英吉也就算了,何必株連九族,傷害無辜的褚烈人,你這麼作會令天下人齒寒。」

    「我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背叛我烈布的下場是什麼!」烈布眼色猙獰,猩紅的鷹眼鋪滿殺氣。酋德吸了一口冷氣。「什麼重頭戲?難道你讓我親眼看看你親手殺害你的手足嗎?」酋德冷漠。

    「呵呵,酋德,你可知道,許多年來,我高居人上卻如履薄冰,這一次,我倒是驗證了一個究竟,我再也不想姑息養奸!」

    酋德歎氣,他凝視遠處,「這有與我何干呢?烈布?我不想看到這些血腥跟殺戮,放我走吧。」

    「在這裡不要叫我烈布!我是蘭陵王!」烈布氣惱的大聲,他一把攥住酋德的肩膀,硬生生的把酋德扳了過來面對著自己,他凝視著酋德,聲音慢慢低沉了下去,「不要叫我烈布,會讓人笑話的,除非你我相對,明白嗎?」

    酋德甩開烈布的手掌,疾步向殿門走去,他猛然打開殿門,門口的侍衛吃了一驚,他們盯視著酋德,紛紛躬身施禮。

    「讓開,我要出去。」

    侍衛們卻動也不動的站在原處。

    「你們沒有聽到我的話嗎?」酋德厲聲。

    侍衛抬起頭,右手放在胸前,躬下身體,「沒有大王之命,任何人不許隨意出入。」

    酋德回頭,烈布站在大殿的中央,款款的凝視,他點點頭滿含笑意。酋德『光』的關上門,他向著烈布走來,很近的站定,他逼視著那一雙滿不在乎的鷹眼。

    「你要囚禁我是嗎?」

    烈布攤開手,無辜的樣子,「我沒有啊。」

    「那為什麼不讓我走?」

    「夜寒風冷,野獸最喜歡夜晚捕食。」烈布笑。

    「你到底要幹什麼!」酋德忽然震怒的大吼。

    烈布被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他笑容凝結在臉上,他被激怒了,他向前湊了湊微低著頭,鼻尖幾乎碰觸到酋德的鼻子,他瞇起鷹眼,「我想幹什麼不需要你知道,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你走不了的。為什麼?想知道為什麼?哈,因為我不想!」

    酋德失控的揚起手,半空中卻一把被烈布攥住,烈布挑眼看了看,「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嗎?」

    烈布忽然一個發力,酋德的身體猛地傾斜,他站立不穩,一頭栽倒在烈布的懷中,烈布的臂膀像是一把鐵鉗一般死死的箍筋了他,烈布的令一隻手狠狠的捏緊了酋德的下巴,「你以為你還走的了嗎?」烈布惡狠狠,「我對你說過的,我是天下的王,天下是我的,你必須也是!」

    酋德閉上眼睛,身體卻慢慢鬆弛下來,他不再掙扎,身體軟軟的貼靠在烈布的懷中。烈布凝視那濕潤的朱唇,忽然狠命的壓了上去。

    啊,烈布一聲大叫,他皺緊眉頭嘶叫著抬起頭,一滴鮮血滴落到酋德的臉上,烈布癡愣愣的伸手抹了一把嘴巴,手指沾滿嫣紅的血色,酋德緩緩的睜開眼睛,溫柔一笑。

    「這樣是不是很刺激,很好玩?烈布?」

    烈布鬆開了雙手,酋德直起身體,他整理了下被烈布揪扯變得凌亂的衣衫跟長髮,「烈布,你是王,你可以殺掉我,只要你一句話。但是你不可以再羞辱我,你可以霸道的佔有一切,但是你唯獨不能霸道的佔有人心,記住,我誓死也不會再做你的男寵!」

    烈布愣愣的呆住了。

    「暴力可以征服土地,城池,暴力卻不能征服人心,你總是如履薄冰岌岌可危,為什麼,你想過嗎,因為你自己知道,即使你用武力讓天下都可以臣服於你,但是卻無法臣服人心!」

    沉默。

    酋德知道這是暗含殺機的沉默,烈布一定被深深的激怒了,酋德瞟了一眼木樁般呆立的烈布,他等待著。

    烈布還是沒有聲息。

    「我可以走了嗎?大王?」

    「我給你看個人吧。」烈布悶聲吐了一句。

    酋德抬頭,「誰?這寒城沒有任何人跟我熟識。」

    烈布一笑,「來人!」烈布忽然向著殿外大喝,侍衛慌忙進來,「大王,您有什麼吩咐?」

    「把那兔崽子給我叫來。」烈布笑了笑。

    侍衛詫異抬頭,看著烈布。

    笨蛋!

    哦哦,侍衛緩過神,慌忙跑了出去。

    烈布悠然回神,「急什麼,你怎知寒城沒有你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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