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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你只是一枚棋子! 文 / 木尼黑

    「大王英明!不過那英吉一直要求死前面見大王,您看呢?」阿布托舉杯。/top/小說排行榜

    烈布擺擺手,「我懶得再見他的嘴臉,壞了本王的雅興!」

    酋德抬眼看著烈布,「既然叛軍被殲,英吉必死,大王為何不願允他一見,也讓他死個明白呢?」

    哦?烈布嘴角翹了翹,「呵呵,也好,帶英吉!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

    不一會兒,兩名侍衛押解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頭髮蓬亂,滿臉鬍鬚,衣衫凌亂,腳上戴上重重的鐐銬。既是如此,濃黑的眉毛下,一雙凹陷的眼睛卻冷冷放光。

    酋德幾乎不認得這就是當初那個高大威武英氣勃發的英吉。

    「英吉將軍,久違啦,沒想到再次見面將軍竟然如此狼狽?」烈布舉著酒杯笑瞇瞇的揚揚手。

    英吉巋然不動,雙目炯炯。

    跪下!侍衛呵斥。

    烈布揮揮手,「算啦,英吉啊,本王待你不薄,還把心愛的女人賜你為妻,讓你安居褚烈,高居人上,你為何一再圖謀不軌,伺機叛亂,你怎麼就不想想,憑借你的愚蠢何以與我抗衡?聽說你有話要說,既然笛仙求情,我容你開口。」

    哈哈哈,英吉大笑,他環看了下四周,嚥了嚥口水,「英吉既然落敗,不求大王寬恕,只求一罈美酒,大王不會那麼小氣吧?」

    大膽!侍衛用刀鞘狠狠的砸向英吉的後背,英吉趔趄彎下腰,隨即直起了脊背。侍衛揚手正要痛打,烈布揮手,侍衛停下了手臂。

    賜酒!烈布低沉出聲,冷眼逼視。

    英吉捧起侍者端上的一罈酒,高高舉起倒向自己的嘴巴狂飲起來,砰的一聲,英吉把空空的酒罈砸落在地,哈哈大笑,他迎上烈布的目光。

    「烈布,跟你相比,論英武,英吉不在你之下,敗只敗在,你比我更加心術不端陰狠毒辣,既然敗了,英吉死而無憾。」英吉轉向阿布托,卻噗嗤笑了,「我平生見過忠烈的狗,卻當真沒有見過狗都不如的人。」

    阿布托已變了臉色,「英吉,敗軍之將,還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現在就薄了你的皮!把你扔到荒原去餵狗?」烈布揚手,示意他安坐下去,烈布饒有興趣的看著英吉。

    「烈布,」英吉向著烈布拱拱手,「你權傾天下,自認為恩澤眾生,可能你有所不知,褚烈國歷經百年,富足一方,你強行侵犯,父王為保百姓免於戰火,苟且你的淫威之下,褚烈人無不對你恨之入骨,日日都想食你肉,寢你皮,英吉只不過順從**,不願再委曲求全,做你的膝下之犬,英吉所以落敗,只是萬萬沒有料到,天下還有如此天良喪盡人性卑下之人,英吉實在不及!」英吉大笑。

    阿布托已然面若豬肝,氣得渾身顫抖。

    嗯?英吉看到側坐一旁的酋德,他口中嘖嘖有聲,「烈布,我確實佩服你,看來你馴服犬類確實很有一套,這不是邱特的笛仙酋德嗎?看來笛仙早已忘卻喪國之痛,不但助紂為虐,一介男兒還甘為暴王的胯下之物,唉唉,可惜嵐寧視你為義士,仰慕於你,你就不覺得羞慚汗顏?」

    酋德只感覺當頭一擊悶棍襲來,血液湧上頭頂,臉孔燒灼一片。

    「大王,」酋德臉孔轉向烈布,「嵐寧現在何處?」

    烈布面無表情,像是沒有聽到酋德的話。

    你,烈布冷漠的指指英吉,「狗也好豬也好,自古以來,知恩圖報是為人之本,豬狗不如的人恰恰是你,本王聽你信口開河已經半響,你也曾算一國之主,本王已給足了你的顏面,勝者王敗者寇,兵不厭詐這是用兵常識,你有勇無謀,急功近利,胸無韜略,你這樣的人也配為王一方?褚烈人最該憎恨的是你,因為你,他們不在坐享安樂,因為你,他們只能世代為奴,也因為你,褚烈在版圖上從此將不復存在,你才是褚烈的恥辱,既是將你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償還這筆血債,你要記住。」

    英吉臉色大變,「你這個暴君,你早晚會遭惡報!」噗!侍衛用刀柄狠狠的戳向英吉的嘴,英吉滿口鮮血,嗚咽作響,侍衛用麻布堵住了他的嘴巴。

    「拉下去!痛打一百大板,割了他的舌頭,明日五馬分屍,看他還叫囂不!」阿布狠狠的吩咐侍衛。

    「等等!」酋德忽然站了起來,「英吉留步!」

    烈布跟阿布托同時轉過臉看著酋德,他們被嚇了一跳。阿布托偷偷瞥視烈布,這個酋德好大的膽子。

    嗯——烈布臉孔拉長,他長長嗯了一聲,眼神投向酋德似在質詢。

    「英吉。」酋德走到英吉的面前,一把扯下英吉口中的麻布,「我問你,嵐寧現在何處?她還活著嗎?」

    哈哈,英吉大笑,「你沒有權利知道。」

    酋德一把抓住英吉的衣領,狠狠盯視著英吉的臉,「你倉促發兵,想沒想過嵐寧的死活?」

    呸!英吉吐了一口血水,「你只不過是一個狐媚卑下的男寵,也配質問我嗎?嵐寧是我的妻子,她的生死跟你全無關係,你跟烈布合謀,殺害多倫,殺了褚烈千萬將士,你以為嵐寧還會原諒你?她寧願親手宰了你這個叛逆!她從來沒有愛過你!你只不過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嵐寧愛的是我,她早已懷上我的孩子!你別想再見到她啦,哈哈哈哈……」英吉狂笑。

    酋德的手微微顫抖,他很想一拳擊碎眼前的這張臉。他舒口氣慢慢卻鬆開了手,看來他的預料得到證實,嵐寧並未被俘獲,真是萬幸中的萬幸。

    酋德轉身,烈布聳聳肩膀,攤開雙手,他站起了身,徐步踱到英吉面前,端看著英吉,伸手摘掉掛在英吉鬍鬚上的一根草枝,忽然一把抓住英吉的鬍鬚用力一擰,英吉痛的咧歪了嘴。

    「死到臨頭,你還如此蒙昧,說你愚蠢又怎麼為過?棋子?你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蠢貨!嵐寧為何嫁你?你當真以為嵐寧愛你?不要臉的東西,她利用於你,蠱惑你策反不過是為了倚仗你的力量跟本王對抗,報亡國之恨。嵐寧早就暗戀酋德,酋德為報其恩不惜性命刺殺與我,我念其忠貞赦免了他,酋德與我患難與共,除卻奸人,他懂得審時度勢,擇枝而棲,而你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實在是可笑之至。給我拉下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醜惡的嘴臉。」

    烈布轉身輕輕挽住酋德的肩膀,微微一笑,「不要壞了今晚的情致,我們共飲一杯吧,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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