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的臉一片漲紅。|我……酋德支吾。
「嵐寧是亡國之女,生性剛烈,她對大王心懷怨恨這也是常理嘛。」托雷語調平淡無波。
「那您?」酋德踟躕著,他很想知道托雷這麼做的真實用意。
「為了你。」托雷看著酋德的眼睛,「我們是朋友,也是兄弟,我一直敬仰你的才華,怎麼可以讓你死在小人之手呢?更何況,我相信你只是被人利用,大王如此寵愛於你,難道你會有謀反之心嗎,我相信你,酋德。」
酋德幾乎無言以對,托雷看上去非常的儒雅平和,酋德起身,給托雷跪拜下去,「親王一再對酋德相助,酋德不知如何感念親王的恩德。」
哈哈,托雷扶起酋德,「你也是不小心,這樣的東西怎麼可以留在家中,該及時焚燬才是嘛。」
酋德起身,直視托雷的目光,「親王對我有恩,今後親王如有任何差遣,酋德一定鼎立效命於您!」
托雷笑了,他伸出手停在酋德的胸前,那塊玉珮此時還懸掛在酋德的頸間,夜晚的光暈下熠熠釋放了螢光,托雷用兩根手指提起那玉,「嗯,你一直佩戴著,這玉真的很配你,戴在你的身上,愈發顯得你俊逸挺拔。」
酋德微微紅了臉,「這都是親王殿下的抬愛。」
托雷目光中溫情脈脈,似有為表之語,酋德不敢正視那溫熱的流淌,他微低著頭。
托雷歎息一聲,忽然拉住酋德的手,「酋德,我曾經有過一個心愛之人,我們心意相通,彼此愛憐,可惜他英年早逝,第一次見到你,你的神采酷似他當年,哎。」
酋德彷彿明白了托雷的含義,心中忐忑起來。他彷彿明白為什麼托雷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有種很親近的感覺了。他的手被托雷握在手中,他不知該如何抽回自己的手掌,不安中手心都微微汗濕了。
「可惜啊,酋德,你我心意相通,可你卻是大王的男寵,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知心難求啊。大王跋扈,凶暴,怕是讓你受苦了。」托雷溫柔一笑,「我只能暗中相幫,為你解圍,略表我寸心。」托雷歎息。
酋德窘迫的不知如何開口了。
「我有一個請求。」托雷忽然說。
「您說,殿下,只要我能做到的。」酋德抬起頭。
「可否把你的長笛曾送給我,算留個紀念?」托雷目光懇切。
酋德快速的從懷中拿出自己的長笛,這是他從小隨身攜帶的最愛,伴隨自己多年,而經過多年的相濡以沫,笛子似乎也有了靈氣,能透徹自己的心聲跟幽怨一般。托雷將心愛之物贈與自己,自己又何必吝嗇一隻笛子呢?
酋德雙手把笛子遞給了酋德,「這是酋德的心愛之物,望殿下不棄笑納。」
托雷接過了笛子,滿眼都是欣喜。
「多謝!酋德,你我是兄弟。這裡不便你久留,天就快亮了,你現在處境很危險,明熠雖在牢中,但是他在朝中跟很多重臣都有私交,如果不盡快除掉明熠,小人在側,你遲早被他暗算,我有個主意,可以幫助你除掉此人,你意下如何?」托雷鄭重的看著酋德。
酋德沒有想到,托雷竟然處處為自己的安危考慮,他迎上了托雷灼然的目光,「我聽您的,殿下!」
「為何你能在煉融井內七日不死?為何你對音律竟能無師自通?酋德,你是個奇人。」托雷正色。托雷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這件事情很危險,但是勝算很高,你敢一試嗎?」
托雷預料果然被證明,有大臣上奏,明熠雖為爭寵指證酋德,但是用心卻是端正,如果大王身邊真有奸細,對大王以及蘭陵的安危實為不利。明熠冒死指證正說明其用心良苦,再有,明熠是楮烈國英吉所賜,如果斬了明熠,那英吉定會心生嫌隙,他遠在天邊本來就不易遙控,安穩住此人不生變也是必要之舉等等。
烈布沉默,眉宇卻是一片陰霾。酋德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明熠不在,宮中安靜了許多,為了烈布開心,明熠經常搞些噱頭哄烈布開心,歌舞飲酒嬉鬧經常通宵達旦,那些魅惑的男寵沒有明熠撐腰,也安靜了起來。
幾日,酋德陪伴烈布,夜晚烈布卻總說乏累,讓酋德自去安歇。這日晚上,酋德看烈布神色安然,還讓侍從擺上宴席,飲起酒來,酋德近身,為慇勤烈布斟酒,並坐到烈布身邊,雙手放到烈布肩上輕輕按壓起來。
烈布一笑,「怎麼,你今天倒是主動親近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