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熠竟然偷偷暗查自己的一切,烈布一直忌憚英吉,而他卻是英吉所獻,這一直都是明熠的心病,明熠這麼做既能把自己摘乾淨博取烈布的信任還能乘機扳倒自己,可謂用心險惡。
可是,即使刀架脖子上,這件事也萬萬不能承認。
終於,酋德抬起眼簾,他看著明熠,臉上和煦的一笑,「明大人,您一早上風塵僕僕的攪了大王的好夢,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看到酋德鎮定自若,明熠起身,口中嘖嘖有聲,他走近了兩步,端看著酋德平靜的面容,「酋德,今天我對你算刮目相看了,死在臨頭,還挺從容的!」明熠冷笑。
酋德的目光平靜無波,他歎口氣,「明大人視我為眼中釘,處處刁難於我,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對我如此相逼呢,大王寵愛於我那是我的福分,你在後宮欺上瞞下,凌虐下人,還不遺餘力的陷害於我,你該當何罪?」酋德平緩如水。
烈布神色嚴峻,他瞟視著眼前的兩個人,沉悶不語。
良久,烈布有些煩躁的看了明熠一眼,「信呢?」
明熠略有疑惑的轉身,疾走到了門口,急匆匆跑回來的侍從已經是一臉的汗水,「大人,不好了。」
「混賬!什麼!」明熠低喝。|
「阿布,他……」侍者抖如篩糠。
「媽的!」明熠大罵,「快說!」
酋德在裡面聽的真切,果然,烈布惱怒不已,「大膽!你們嘀咕什麼!滾進來說話。」烈布罵道。
明熠一臉惶恐的站在門口,挪著腳步,侍者砰然跪在地上,「大人,東西確實已經到手,阿布本來就在廊下等候,他,他被人殺死了!信件不翼而飛。」
什麼?明熠臉色灰白。
「混賬!你們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烈布大怒。
明熠腿一軟也跪在地上,他面色驚恐的看著烈布震怒的臉色,他緊爬了幾步,一把緊緊抱住烈布的大腿,「大王,酋德暗算小人,我派去的人被他謀害,大王為我做主!」
烈布一腳踢開眼前的明熠,轉向那個渾身發抖的侍從,「你,滾過來!」
侍者看到眼前的情形,嚇得已經動彈不得。
烈布的侍衛馬上走上前來,一把提起那個篩糠般的侍從,光的一聲扔在了烈布的面前。
噗!烈布抬起一腳踹在侍從的胸前,侍從連滾帶爬的倒在了地上,復又爬起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口中告饒不已,「大王,奴才不敢欺瞞大王啊,大王饒命啊。」
「我在問你,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東西,什麼被殺,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烈布凜然大怒。
我,我,侍從看著明熠,張著嘴巴哆嗦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王在問你,如實稟告!」明熠焦灼的斥罵著侍從。
眼前的巨變讓酋德也很震驚,被殺了,這麼說那封密信不翼而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酋德鎮定的冷眼旁觀著。
「我奉明大人之命,讓阿布偷偷潛入酋德屋內,在牆壁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封嵐寧公主的親筆信,那信中說,要酋德做內應,她會策反英吉,裡應外合……」侍從哆哆嗦嗦的說。
「阿布是誰!」烈布聲音低沉暗冷。
「他是著名的江洋大盜,明大人懷疑酋德圖謀不軌,派人一直暗中監視,我找到阿布讓其入室搜索,果然找到那些信件。」
「屁話,信呢?」烈布張開手指。
「我,我,阿布拿到信件剛剛就在就在宮外等候,我去傳喚時不知為何卻沒有了人影,我到處尋找,卻在山石邊發現了阿布的屍首,他,他被殺了。」侍者語無倫次的說。
「我問你信呢?」烈布惡狠狠的。
「那封信卻不翼而飛了,大王,這是有人暗中作怪,謀殺了阿布,奴才絕不敢欺瞞大王啊。」
烈布臉色已經十分的難看,明熠跪在地上也被這忽然的變故嚇得瑟瑟發抖,他抬起臉抱住烈布的腿拚命搖晃著,「大王,酋德能把嵐寧的密信帶到宮中,又設計謀殺阿布,這正說明他早已經在大王的眼皮底下布下天羅地網,明熠一心為了大王,冒死稟告,大王啊,酋德罪該萬死!」
「你!」烈布黑了臉,「你既告他,又無證據,簡直就是胡言亂語狗屁不通!」
酋德心中驚異萬分,看來此事還不止那麼簡單,他臉上掛著平靜的微笑,「好一出鬧劇,明熠,你今天的戲份是不是有點過了?」
烈布煩躁的一腳踢開了明熠,「你們這些混賬的東西,大清早瘋瘋癲癲跑過來,難道連個安穩覺都不讓本王睡嗎,給我把這兩個人拿下!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