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從沒有如此之近的挨近過一個男人,還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男人身體厚重灼熱,胸部寬厚,濃重的熱力席捲而來,兩隻手臂像是巨大的鉗子把酋德箍的動彈不得。|
烈布的嘴巴吧嗒了兩下,像是剛剛品嚐了美味的食物,嘴角還愜意的上彎著,酋德的頭被烈布攬在胸前,他就靠在他的臂彎裡,酋德不由得心緒難寧七上八下起來。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再起身了。
烈布竟然讓他留下了。
「睡吧。」烈布的手輕輕拍了兩下他的後背,緊接著鼾聲大作,他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天已微明,酋德卻一夜未睡。烈布的大手一直攬著他,半夜裡他輕輕翻身,想離開那個懷抱,不想,烈布的身體也反轉過來,從後面將他再次環住,一條沉重的大腿架在他的身上,壓得他幾乎方寸難移。
天色微明,殿內一片安謐,那些侍從沒有烈布的傳喚也不敢入內,都只能立在外面等候。酋德焦灼不安,他很想把壓住自己的男人踹開,他的腿都被壓得麻木的快失去知覺了。
忽然,他似乎聽到喧嘩之聲從外面響起,酋德側耳傾聽,那嘈雜似乎越來越響了。
「您不能進去。|」那是侍從壓低的聲音。
「不行,我必須馬上見到大王!」
酋德心驚,那不是明熠的聲音嗎,他怎麼來了?
大殿外還有嘁嘁喳喳的聲響,侍從的攔阻似乎沒有太多的作用,明熠惱怒聲似乎越來越大了。終於,烈布翻個身,他似乎被吵醒了。
「誰在吵鬧!」烈布不快的皺眉,向著門口帳下喝問。
外面一時沒有了聲息。侍者見烈布被驚醒,嚇得一時不敢言聲。
「大王,明熠求見!」明熠似乎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大聲回應。
放肆!烈布罵了一聲,他不快的坐了起來。一陣冷風從外面席捲而入,明熠已經大步走了進來。酋德心驚,他竟然在清早闖進寢宮,難道烈布的脾氣他不知道嗎。
烈布坐在床邊,一雙長腿垂下床沿,他眉頭緊鎖鷹眼低垂,滿眼怒氣。
明熠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王!」明熠一路攀爬著向著烈布而來。
「混賬!你連宮中的禮數都不懂了嗎,竟敢私闖寢宮!」
「大王,明熠有要緊事情稟告大王,這件事很嚴重,明熠才斗膽闖了進來!」明熠瞥了一眼床上的酋德,眼神凶狠,他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什麼天大的事情!胡鬧!」烈布惱怒不已的瞪著明熠。
「大王,小人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酋德暗通嵐寧,打算策反英吉欲圖謀反,他是個內奸!」明熠直指酋德。
酋德的心轟然狂跳起來。什麼明確的證據?難道那些信件……怎麼可能,那些嵐寧寫給他的信件他都私藏在最隱蔽的地方,除了自己無人知道,難道……酋德飛快的思索著,他沉默不語。
「你說什麼!」烈布似乎沒有緩過神來。
「大王,酋德一直暗中跟嵐寧公主勾結,暗中策反英吉,酋德就是他們的內應啊,大王,此時事關重大,明熠怎敢胡言亂語!」明熠憤恨的看了一眼酋德,他悲切的看著烈布。
「你,有什麼證據?」烈布冷冷的問。
「大王贖罪,我早就感覺酋德心術不正,派人暗中觀察,他跟嵐寧的信件就在我的手中,如果大王想看,我馬上可以呈給大王!」
「拿來我看!」烈布猛的站了起來,他微微回身,他瞥了一眼身後的酋德,酋德此時靠在床上,他坐在那裡,面色沉靜。
明熠回頭,向著殿外侍從大聲吩咐「叫阿布進來!」
是。酋德聽到明熠的侍從匆匆而去的腳步聲。
那些信件被明熠得到了?這可能嗎?如果真的被明熠所獲,他就是跳進黃河怕也洗不清了,他後悔自己沒有當時及時毀掉那些信件,可是,那是嵐寧的親筆,他不忍心毀掉嵐寧給他那唯一的紀念啊。
怎麼辦?烈布跟明熠都在逼視著自己,烈布眼神深邃冷峻,身後的明熠的臉上卻掛著一絲殘忍的微笑。是啊,他一直暗算著自己,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怎麼辦?酋德的心翻江倒海。
他竭力讓自己保持著平靜,明熠煞有介事不像在說假話,那些信件難道真的落在了明熠的手中?
「怎麼?酋德沒有什麼話要說嗎?」明熠嘲諷的說,他得意的樣子像是已經志在必得,他要看酋德的笑話。
烈布冷冷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