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卿嘴角一勾笑了:「嬤嬤多慮了,這以後的事情,誰能料得到呢!不如我們先顧著眼前吧。」
林嬤嬤一臉的不贊同,想著還要在勸上幾句,卻見秦雲卿不想再提的模樣,便轉了話題:「姑娘先好生歇著,我……」
「嬤嬤,稍等。」秦雲卿喊住了林嬤嬤:「我還有幾件事情,與嬤嬤商量。」
林嬤嬤微微的怔忡了一下:「請姑娘吩咐。」
秦雲卿笑道:「哪裡就用得上吩咐兩個字,趁著相公在沐浴,嬤嬤坐著,我們細細的說話。」
林嬤嬤也不跟秦雲卿客氣,在對面的杌子上坐了,看著秦雲卿。
「這頭一件,嬤嬤要緊著的就是這院子的事情。」秦雲卿的眸光閃了閃,「嬤嬤是從太后娘娘手裡過來的,必然是知道後院不寧危害的,因此,這個院子我就托付給嬤嬤,務必一丁點兒的流言也不能傳了出去。」
林嬤嬤想了想開口:「姑娘,這事可不能急。」說完,也不等秦雲卿開口,自己繼續說道,「我們如今初來乍到,這院子裡的人和事都不熟悉,也不清楚誰是誰的眼線,若是就這麼一忽兒的查起來,未必能一網打盡……若是打草驚蛇了,以後想要在一個個的揪出來,就越發的困難了。」
「嬤嬤的意思是……」秦雲卿立時便明白了,「就依嬤嬤的意思,外鬆內緊,等她們蹦躂夠了,在一棍子打下去吧。」
林嬤嬤立即笑了:「我就知道姑娘是個明白的,我已經吩咐了春花和春水兩人,靜靜的瞧著,大約有個半個月的時間,也就差不多可以收網了。」
秦雲卿點點頭:「這事嬤嬤看著辦就行,若是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嬤嬤儘管開口說話就是。」
林嬤嬤點點頭:「我省的,姑娘放心吧。」林嬤嬤說完,見秦雲卿依舊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知姑娘還有什麼事情煩心?」
「大婚的那一日,錢府鬧出那樣的事情出來,聖上定然是要懲治的,但若只這麼一件事,怕是最後不了了之……」秦雲卿的使勁的咬了咬牙,既然已經出手了,便不能半途而廢。
「姑娘,我覺得可以通知山東的老爺,過來喊冤了。」林嬤嬤想了想,突然開口。
「嬤嬤的意思是……」秦雲卿猛地挺直了身子,「我也是這麼想的,有著大婚那一日的引子,這京都城中的人必然對錢府先世子夫人的死存了疑心……,這時候放些流言出去,而秦侍郎過來一喊冤……」
「姑娘,我明兒個出去,回四井胡同一趟,讓她們悄悄的放一些流言出去。」林嬤嬤點點頭,站了起來。
「嬤嬤明兒個就去真珠閣一趟吧,幫我問問舅舅回來了沒有。」秦雲卿笑著開口。
「媳婦!」門外傳來獨孤擎的聲音,林嬤嬤忙站了起來,「姑娘,我先出去了。」
「嬤嬤,趁著最近他的心在我身上,胡家的事情,我會趁機跟他提一提,有些事情,早些了了吧。」秦雲卿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角,「既然一棍子打了下去,還是結結實實的好。」
林嬤嬤的腳步頓了一下,點了點頭:「也好。」說著轉身出去了。
「媳婦,我喊你,你怎麼不回應?」獨孤擎穿著裌衣,急匆匆的進來。
秦雲卿忙站了起來,迎上去:「相公……」卻見獨孤擎連頭髮都沒有濕,愣了一下,「丫頭們伺候的不好嗎?」
「不好!」獨孤擎拽著秦雲卿往淨房走去,「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伺候你洗洗,鬆快一些。」
「我,不……」不等秦雲卿把拒絕的話說出口,獨孤擎早已經彎腰把秦雲卿抱了起來,進了淨房,「媳婦,你幫我搓背。」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把自己脫光溜溜的,「噗通」一聲跳了浴桶裡。
秦雲卿頓時滿頭黑線,瞪著獨孤擎說不出話來,良久才開口:「我去找丫鬟過來……」正要轉身,手臂卻被獨孤擎拽住了,「媳婦,我要你幫我擦……」
「……」秦雲卿微微的蹙了蹙眉,看著獨孤擎那張帶著哀怨的臉,心一軟,伸手把棉帕拿了過來,「我幫你擦。」
「嗯。」獨孤擎趴在桶沿上,巴著眼睛,看著秦雲卿,「媳婦,我娘說了,男人也要守身如玉的。」
「……」秦雲卿倒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抓著棉帕的手,猛地一頓,詫異的看著獨孤擎。
獨孤擎一臉的委屈:「所以,媳婦,以後你就不要把我推給別人了,我若是紅杏出牆了,我娘知道了,會閹了我的……」獨孤擎說著一臉的後怕,「媳婦,你可是一定要管好我,否則你就只能守活寡了!」
「……」獨孤擎的話,讓秦雲卿胸間一陣翻滾,突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的婆婆,原睿親王妃,那該是一種多麼彪悍的存在!
「媳婦,就當可憐可憐的我,我可不想當太監!」獨孤擎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扒上秦雲卿的胳膊,拽著秦雲卿緩緩的靠向自己。
秦雲卿從「閹了」那兩個字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獨孤擎拽到了浴桶邊,而他的那隻手已經從手臂移到了胸口的衣襟上,正打算開始解帶子。
秦雲卿抬了抬手,想要打掉那隻手,可是手舉起來一半,最終還是垂了下去,他……終究是她的夫……,嬤嬤說得對,有些無關大雅的事情,能順著一些,就順著一些。
獨孤擎見秦雲卿沒有反對,頓時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伸手拉開了秦雲卿的衣襟,身子猛地站了起來,隔著木桶就把秦雲卿抱進了浴桶裡。
「啊,你……」
「媳婦,我們一起洗。」獨孤擎不等秦雲卿反抗出聲,頭一低,唇就覆在了秦雲卿的嘴上。
秦雲卿稍稍的掙扎了一下,就放軟了身子,任有獨孤擎上下其手。那雙手就如點了火一般,每到一處,便讓秦雲卿軟成了一團,到了最後,微微顫著扶在獨孤擎的身上,任有獨孤擎胡作非為了一般,這才放過了秦雲卿。
「媳婦,你身子真軟。」獨孤擎一臉的饜足,摟著秦雲卿長長的歎了一聲。
秦雲卿累的頭昏眼花,聽著獨孤擎那滿足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摳住了獨孤擎腰間的軟肉,用力的擰了一圈。
獨孤擎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攬住秦雲卿的手臂猛的一緊,秦雲卿被摟的透不過氣來,扭動要起身。
溫軟的身子,合著水的潤滑,刺激的獨孤擎全身的氣血再一次猛地都衝到了一處,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秦雲卿只感覺到一種堅硬又一次頂到了屁股,嚇的身子一僵,呆若木雞的扭頭看著獨孤擎,一臉的驚駭。
「媳,媳婦,我……」獨孤擎的聲音有些迷離,「我們……」
秦雲卿哪裡還敢讓他把話講下去,若是再來一次,她今兒晚上定然下不了床的!她也算是過來人,當初和錢致遠也曾新婚情濃,可是獨孤擎……
秦雲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要再被獨孤擎蠱惑了去,用力的眨了眨眼,配著有些濛濛的水霧,秦雲卿努力的讓自己顯得十分的可憐,放軟了身子,趴在獨孤擎的胸口,聲音糯糯,帶著哀求:「相公,我真的不行了,我們晚上……」
「媳婦,是不是晚上你讓我多試幾個姿勢?」獨孤擎頓時雀躍起來,「我們起來,你好生休息,晚上就有力氣了。」
秦雲卿這一刻恨不得使勁的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說什麼不可以,為什麼偏偏要說晚上呢!
獨孤擎卻沒有顧及到秦雲卿心中的悔意,興沖沖的抱著秦雲卿站了起來,也不喊人進來,自己胡亂的幫秦雲卿擦拭了一下身子,又拿了大氅過來,幫秦雲卿包裹了,抱著秦雲卿轉身進了內室。
「媳婦,你睡吧。」獨孤擎把秦雲卿小心的放在床上,又拿了被子過來,小心翼翼的幫秦雲卿蓋了,這才拿了方巾開始幫秦雲卿絞頭髮。
「相公。」秦雲卿撐著坐起來,「我們坐著說說話。」
「也好。」獨孤擎拿了一個大靠墊過來,墊在秦雲卿的腰上,「這樣子舒服不?」
秦雲卿看著獨孤擎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己,眼中閃過一抹暖意:「嗯。」身子挪了挪,半邊就靠在了獨孤擎的身上。
「媳婦,我今兒個去宮裡的時候,已經把神鷹衛交還給了聖上。」獨孤擎的手一下一下的絞著秦雲卿的頭髮,像是不經意般的開口。
「嗯。」秦雲卿點點頭,彷彿獨孤擎說的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神鷹衛是我外祖建的,我外祖去世的時候,把神鷹衛傳給我的娘,我娘詐死之前,把神鷹衛交給了聖上,直到我十四那年,聖上又把神鷹衛交給了我……」獨孤擎的手柔柔的,聲音輕輕的,「我這些年來,東奔西走,為了聖上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秦雲卿猛地直起身子,伸手拽住了獨孤擎的胳膊,臉上閃過一絲擔憂:「相公,既然如此,聖上怎麼可能容忍你說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