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半月後,童念傷口癒合的很快。手術縫合的時候,醫生特別留心,留下的疤痕很小。只要堅持用些除痕的藥膏,基本上就看不出什麼痕跡。
沈氏的10個億資金到位,凌氏的股票終於開盤,雖說股價一時間還不穩定,但漸漸也有好轉的趨勢。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童念深深感觸,這一刀挨的真值,早知道如此,她寧願早點受此一難。
住院的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都是凌靳揚和牧惟晗兩個人處理,童念難得清閒,每天毫無壓力的日子,讓她偷懶,想要多享受些。
傷口恢復的很好,但是凌靳揚不太放心,硬是又把她留在醫院多住一周,這正中童念下懷,她也樂得高興。
每天在醫院上上網,選禮服,選戒指,選度蜜月的地方,這小日子過得別有一番滋味。放鬆下來,她才感覺到,做女強人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如果女人都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恐怕也不會有那麼女強人!
幸好她找到那個肩膀,何其幸運,何其幸福!
好日子過得悠閒,卻也有讓童念苦惱的事情。這男人特別的嗜好,外加重口味!比如,在病房裡那啥,是不是更加刺激?!
豪華病房的病床都很大,足足躺下兩個人沒有任何問題。
童念被他壓在身下,一雙烏黑的翦瞳清澈見底,她雙手死死揪住身上的被子,苦苦哀求:「不行,要是有護士進來查房怎麼辦?」
「不會。」凌靳揚低下頭,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笑道。
「萬一呢?」童念眨了眨眼睛,試圖提醒他。
凌靳揚咻的抬起頭,瞇著眸子想了想,翻身下床將房門外面的掛牌反過來,閒人免進的提示異常醒目。
「這樣行了嗎?」
「……」
童念臉頰染紅,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大白天的,掛這麼個牌子,誰不會起疑心啊?
「那個……」童念緩了口氣,繼續找別的理由:「我傷口疼。」
「疼嗎?」凌靳揚低頭往她腹部掃了眼,沉聲道:「你剛才去花園散步,上樓下樓都沒喊疼,現在就疼了?」
童念語塞,好吧,這個理由找的蹩腳。
男人的手掌一點點往下,挑開她身上的病號服,微涼的手指輕撫上溫熱的肌膚,頓時讓童念一個機靈,猛然回過神來。
「別!」
把他的手從衣服裡拉出來,童念目光中抗拒的意味明顯:「真的不行!」
眼見他眼神暗下來,她困難的吞嚥下口水,補充道:「晚上吧,晚上人少。」
「不行!」男人果斷拒絕,怒聲道:「我等不到晚上。」
他一把扯過身下人的病號服,毫不留情的丟在床腳下,同時又扯她的褲子。
童念驚慌失措,兩隻手不知道是要護住胸,還是去搶褲子。她沉著臉,伸手推他:「凌靳揚,現在真的不行,要是有人進來看到怎麼辦,唔……」
將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凌靳揚蹙著眉狠狠吻住她,不讓她在繼續說話。看到又怎麼樣?羨慕不死那些人!
雙手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都被褪掉,童念縮著肩膀往被子裡面躲進去,滿心羞憤。這個混蛋,又開始耍流氓,這裡可是醫院啊!護士隨時就要來查房的!
她唔唔的叫了兩聲,換來他更加瘋狂的吻,直到她呼吸不暢,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男人才算作罷,放開她紅腫的唇。
有段日子沒有要她,凌靳揚隱忍的很辛苦,雖然身體熱血沸騰,可到底還是顧忌她的傷口。他將雙臂撐在她的身側,身體的重量不敢直接壓上去,動作的時候也格外小心,輕柔。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他們彼此交纏的呼吸聲,急促又火熱。
外面走廊中,不時響起腳步聲,還有往來病人以及護士的說話聲。
這種無形中的刺激,帶來一種別樣的感覺。童念怔怔望著壓在身上的男人,看到他明亮的雙眸璀璨,心底的某一處瞬間柔和下來。
他猛然間一個用力,童念禁不住縮起肩膀,唇齒間的聲音破碎:「嗯……」
那柔媚入骨的嬌吟飄逸而出,凌靳揚動作微頓,他低頭看著身下人緋紅的臉龐,薄唇勾起一抹笑。
凌靳揚笑著低下頭,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氣息火熱:「舒服嗎?」
仰起唇在他堅毅的下巴處親了親,童念勾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心口,沒有說話。她不太敢張嘴,生怕有更加羞澀的聲音傳出來。
她這樣的動作,無形中激勵著身上的男人,凌靳揚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腰下,糾纏的身體逐漸被推至極致的高點。
童念掃了眼牆上的時鐘,臉色變了變,她用力圈緊他,努力配合他的動作,希望能夠早點結束。
兩個人都瀕臨爆發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關閉的房門有異動傳來。
童念倏然回過神,抬手推了下身上的男人,急忙將臉縮進被子裡,「有人來了。」
門外的動靜,凌靳揚自然也聽到了,可他沒發動。背對著大門,露出的精壯胸膛,微微起伏,隱約還有細密的汗珠閃爍。
「不許進來——」
正要推門進來的護士,被男人傳來的怒吼聲震懾住。她霎時僵硬在原地,果真將抬起的腳縮回去,低聲道:「我來送藥。」
凌靳揚用被子裹住懷裡的人,聲音透著幾分寒意:「半個小時後再來。」
屋子裡傳來細微的聲響,護士端著藥盤愣了愣,隨後好像意識到什麼,急忙將房門又關上,低著頭快步轉去別的病房。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童念露出腦袋喘了口氣,抬手就朝著身上的人打過去:「凌靳揚,都是你,丟死人了!」
按住她的雙手,凌靳揚沉著臉壓下來,繼續剛才的動作。
「你還做?」童念驚詫的瞪著他,滿心怒火。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還敢繼續?!
「為什麼不做?」凌靳揚不搭理她,低頭吻住她的心口,濡濕的吻一路往下。
童念不肯配合,左右躲著他,「讓我起來。」
她掙扎的動作,讓男人心生不悅,凌靳揚危險的低下頭,俊逸的臉龐噙著一層薄汗,顯然隱忍的難受。這種時候,停下來會死人的!
凌靳揚低下臉,與她鼻尖相抵,聲音緊繃道:「你要是再鬧,今天那護士就別想進來了。」
聞言,童念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唇就被他堵住,聲音都消散在彼此的唇間。
大汗淋漓後,童念徹底失去力氣,她倒在床上,一點兒也不想動。
從浴室拿來熱毛巾,凌靳揚動作輕柔的給她清理乾淨,又把丟在地上的病號服撿起來,一件件給她穿回去,很有耐心。
男人吃飽喝足了,心情自然很好。
自從發生這件事情後,送藥的護士再進來的時候,都要先站在門外,很大聲的問一句:「可以進來嗎?」
每次聽到這聲音,童念全身都起一層雞皮疙瘩,狠狠瞪著身邊的罪魁禍首,卻只見他滿眼都是笑意。
護士放下藥,眼皮也不敢抬,紅著臉快速的交代幾句話,快步走出去。
童念臉皮也薄,見護士那副模樣,她更加難為情。抬起一腳,朝著身邊男人踹過去,怒聲道:「凌靳揚,都是你幹的好事,我還有臉見人嗎?!」
握住她伸過來的腳,凌靳揚絲毫沒有動怒,輕輕揉著她的腳心,抿唇笑道:「那是嫉妒,羨慕嫉妒恨!」
「……」
童念氣結,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哀嚎道:「凌靳揚,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個男人是多麼無恥啊!
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童念終於不堪折磨,原本她想要賴在醫院躲清閒,可後來演變成凌靳揚特別喜歡讓她留在這裡,滿足他的惡趣味。後來全院的護士們都傳開了,要進這間高級病房前,一定要記得先敲門,等裡面的男人發話後才能進去,絕對不能擅自硬闖,否則後果自負!
出院的那天,童念低著腦袋,臉幾乎都埋到胸口。她是真的沒臉見人,整個醫院的人,後來見到她,眼神都透著曖昧。更有年輕的小護士,見到她就臉紅,說話都不好意思。
人家臉紅,她就心虛,最後弄到她比人家臉還紅,那種場面真是想不到的尷尬。童念就差在地上拋出一道縫,鑽進去了。
出院後,凌靳揚沒讓童念馬上回家,而是把她帶到自己家,美其名曰是照顧她,其實他的目的可想而知。哪裡是照顧她,分明是有機會吃干抹淨罷了!
許久都沒見到瑞拉,自從進門後,這小東西就圍繞在童念身邊,上竄下跳的撒歡。要不是凌靳揚明令禁止,它早就蹦到床上去了,不過它不敢違抗命令,只能站在床下,搖著小尾巴,可憐巴巴的瞅著他們倆。
「你看瑞拉多可憐,讓它上來吧?」童念最看不得瑞拉那副委屈模樣,試探的同身邊的人商量。
凌靳揚拿著一支鉛筆,在白紙上來來回回畫什麼,已經弄了幾天。卻又神秘兮兮的,不讓她看。
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凌靳揚劍眉微蹙:「別想,這是咱倆的床!」
聞言,童念勾唇笑了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那我們以後有寶寶了,寶寶總可以和我們躺在一起吧?」
「想什麼呢?」凌靳揚凝著她,果斷的搖了搖頭:「誰也不行!」
「喂!」童念撅嘴,對於他的冷血很不高興:「你怎麼這樣啊?小氣鬼!」
「我小氣嗎?」凌靳揚把手裡的東西丟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雙目灼灼的盯著她問。
童念還沒意識到危險,滿腦袋裡想的都是一個可愛的寶寶獨自躺在嬰兒床裡的孤單模樣,心裡越發難受。
「小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童念點點頭,很肯定的給出答案。
凌靳揚低低一笑,撩起被子蒙住腦袋,俊臉往她頸窩蹭過去,「敢說我小氣,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啊——」
床上高高隆起的被子裡,兩道糾纏的身影翻滾。童念笑得喘不過氣來,直到後面連笑聲都消失了,傳來的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聲。
站在床腳下的瑞拉,依舊搖著小尾巴,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滿是好奇。主人們怎麼不見了呢,到底去哪裡了?
一間環境優雅的咖啡廳,凌靳揚來的時候,很容易就找到坐在窗前的沈沛妮。
見他拉開椅子坐在對面,沈沛妮臉上染笑,柔聲道:「喝什麼?」
將水單還給服務生,凌靳揚俊臉冷峻,看不出什麼表情,語氣驀然:「不用了。」
他的清冷態度,瞬間讓沈沛妮皺起眉頭,她見到服務生走開,立時開口道:「你生我氣了嗎?」
怔怔望向窗外,凌靳揚並沒有看她,薄唇勾起的笑容凜冽:「有話直說吧。」
收斂起心底的起伏情緒,沈沛妮輕咬著唇,水潤的雙眸有委屈的水霧閃過:「靳揚,童念是故意刺激我,讓我刺傷她的,她就是存心訛沈氏借錢給她!」
「訛?!」凌靳揚沉下臉,銳利的雙眸掃向她,帶著寒意:「我不想聽到,有人這麼說我太太!」
聽到他的話,沈沛妮俏臉頓時煞白,她雙手猛然收緊,情緒激動起來:「你真的要和她結婚?!」
凌靳揚輕輕笑起來,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狂狷:「如果不是上次摔斷腿,我們早就結婚了。」
「靳揚!」沈沛妮伸手想要拉住他,卻被他靈活的閃開,她咬著唇,語氣哀求道:「不行,你不能娶她,你們不能結婚。」
「呵呵……」凌靳揚輕蔑的笑起來,俊逸的臉龐滑過厲色:「沈小姐,你管的太多了!」
撂下這句話,他神情冷然的站起身,俊臉不帶一絲感情:「唸唸挨了一刀,也算是替我還了當初你們的救命之恩。事情到此為止!」
望著他轉身走遠的背影,沈沛妮全身失去力氣,連站起身追上去的力量也沒有。她眼睜睜看著凌靳揚走遠,眼角騰起的水霧模糊:「顧燁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永遠都不會!」
開車回到凌氏,凌靳揚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迎面就看到坐在轉椅中,正對著他的那張小臉。
見到他進來,童念紅唇輕抿,臉頰閃過一抹厲色:「工作時間,你去哪裡?」
眼見她撇著嘴不悅,凌靳揚笑著走過來,隨手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走到她的面前,微微彎下腰,視線與她平齊:「哎喲,老闆來檢查工作啦?」
童念鼓著腮幫子,怒氣騰騰的低喃:「是啊,來看你在做什麼的,可沒想到,凌總陪人喝咖啡去了呢!」
低下頭,凌靳揚將俊臉湊到她的面前,薄唇輕揚,道:「你別冤枉我,我可什麼都沒喝。」說話間,他端起桌上的水,連著灌下幾口。
雖然心裡不高興,不過聽到他的話,童念還是相信的。她撇著嘴低下頭,不再搭理他。
放下手裡的茶杯,凌靳揚掃了眼她沉寂的臉,笑著拉開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張a4張,攤開放在她的面前,「看看,喜歡嗎?」
接過他遞來的畫紙,童念隨意看了看,入目地是用鉛筆勾畫出的一對戒指。圓形的指環,周圍鑲嵌著細碎的鑽石,最別具新意的是,分別在這對戒指的下方,各自有個缺口,兩隻戒指拼接在一起後,那兩個缺口,組合出來的是心形的印記。
在戒指的內裡圈口,刻印著幾個數字,1314。
握著畫紙的手臂微微發抖,童念不敢置信的盯著這幅圖,心口起伏難平,有種洶湧熱烈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
「喜歡嗎?」坐在轉椅的扶手上,凌靳揚抬手環住她的雙肩,柔聲輕問。
童念有些說不出話來,眼角熱熱的發酸,她抿著唇,一個勁的點頭:「喜歡。」
為了設計這套結婚對戒,凌靳揚熬了幾個晚上,辛苦的付出,總算是值得的。這對戒指,深藏的含義無需言說,代表的是獨屬於她和他之間的愛語:一生一世。
將設計圖紙放進傳真機,凌靳揚眉眼溫柔,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我讓他們開始訂做,在咱們結婚前肯定可以弄好。」
身後靠上來一具嬌軀,凌靳揚背對著她,卻還是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微微顫抖,後背也有涼涼的濕潤傳遞而來。
將傳真發出去後,凌靳揚將身後的人拉過來,抬起她的下顎,看到她眼角濕濕的淚痕,忍不住用唇輕輕吻去。
童念用力吸吸鼻子,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心口,起伏的情緒逐漸安靜下來:「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嗯。」凌靳揚抿唇笑了笑,將她納入懷中,那雙深邃的眼中透著暖意。
決定婚期後,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大部分事情是不需要童念去費心的,可這是她一輩子最嚮往的時刻,所以她非鬧著要親歷親為,凌靳揚也就由著她,公司的事情他多擔待著。
結婚對戒在歐洲一家古老的品牌作坊訂做,剩下的就是挑選禮服。童念從眾多國際知名品牌中,挑選出一家信譽最好的,手工訂製最佳的店舖,來為凌靳揚製作結婚要穿的禮服。
週六早上,童念特意起個大早,梳洗後走進廚房準備早餐。她將昨晚泡好的豆子倒進豆漿機,耐心的等著豆漿煮好。
烤好吐司,又煎蛋和火腿。濃濃的香氣,立刻飄散開來。
凌靳揚走到餐廳,就能聞到滿屋子的誘人味道,他拉開椅子坐好,等著人伺候。
將餐盤擺好,童念將東西一樣樣拿過來,又把豆漿倒進玻璃杯中,嘴角含笑,道:「吃吧。」
端起豆漿喝了口,童念滿意的點點頭,神情愉悅。她瞥了眼對面的人,和他商量:「以後咱們早上喝豆漿吧,不要喝牛奶,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凌靳揚切下一塊煎蛋放進嘴裡,輕輕咀嚼過後,臉上的表情驀然:「兩天。」
「啊?」童念一時間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睜著烏黑的翦瞳問他:「什麼兩天?」
放下手裡的刀叉,凌靳揚抬手揉揉她的頭,深邃的眼底閃過精光:「一周有兩天可以喝豆漿。」
「為什麼?」童念氣惱的瞪著他,嘴巴撅起的老高。
「因為我不喜歡。」
男人眼底閃過邪魅的笑意,在她染怒的神情中泰然自若,繼續優雅的用早餐。
整頓早餐,童念一直都在心裡默默詛咒他,這個囂張狂妄的男人,絲毫也不知道遷就為何物?!
用過早餐後,凌靳揚穿戴整齊出來,見到坐在沙發裡磨牙的小女人,心底不禁溢出暖意。
他拉過沙發裡的人,將她抱在懷裡,語氣柔軟下來:「好吧,那以後喝豆漿,行不行?」
仰頭看著他的臉,自他眼底閃動的柔情蜜意,立刻將童念心頭的陰霾驅散。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親了親,滿心悸動。
開車來到商業街,童念帶著他來到選中的男裝旗艦店。推開玻璃門走進去,等候的店員見到他們,馬上慇勤的跑過來服務。
「童小姐,您好。」
童念笑著點點頭,語氣溫和:「把我昨天挑選的那本樣冊拿來。」
「好的。」服務員熱情洋溢的跑去後面,取出來一本巨大的樣冊,頗為費力的抱著。
服務員懷裡拖著樣冊,沒有來得及細看,一下子撞到正在店裡挑選衣服的顧客,立時彎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撞到您?」
被撞到的是位婦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模樣,不過保養的極好,皮膚還很白皙。
「伯母,您沒事吧?」沈沛妮忙的跑過來,急聲追問,同時惡狠狠的瞪著抱著畫冊的店員:「你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服務員自知理虧,不敢還嘴,一個勁的道歉。
「沛妮,我沒事。」婦人淡淡一笑,語氣溫婉。
沈沛妮細細查看一番,見她只是碰到手肘並無大礙,也就作罷,氣哼哼的將店員轟走。
抬手撫摸著掛在衣架前的西裝,婦人眼圈紅了紅,哀傷道:「燁燁以前最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
提起顧燁,沈沛妮神情也幽暗下來,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長長的歎了口氣,婦人擦掉眼淚抬起頭,不經意中看到對面的男人後,整個人霎時驚呆住。須臾,她白著臉跑過去,一把拉住那人的胳膊,喊道:「燁燁,燁燁!」
凌靳揚被面前衝過來的人撞開一步,他穩住腳步後,挑眉瞪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婦人,好看的劍眉倏然蹙起。
忽然跑過來這樣一個人,童念也嚇了一跳,等她見到緊隨而來的沈沛妮後,烏黑的翦瞳幽幽閃過什麼,似乎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