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母親的警告,韋祁皓掃了眼對面的父親和大哥,見父親一臉鐵青,又見大哥對著他暗暗口語,默念出兩個字,認錯。
可韋祁皓性格如此,他做事不多解釋。從小就這毛病,只要是認準的事情,無論對錯他都要做。哪怕是錯了,他也只認罰,不道歉!
韋銘遠眼角一挑,見他面無悔色,立刻站起身,邁步往樓上走:「跟我上樓。」
徐莉一急,往前擋在兒子面前,一心維護:「銘遠,事情不是還沒弄清楚嗎?那劉錚如果沒錯,咱們皓皓不會下重手的!」
「你還護著他?」韋銘遠轉身瞪著妻子,滿臉厲色:「他都差點把人打死。」
徐莉將兒子拉到身邊,語氣輕描淡寫:「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不就是腦震盪嗎?」
「住口!」
韋銘遠怒不可遏,臉色極為難看:「慈母多敗兒,他這副德行,都是你縱容的!」
一聽這話,徐莉沉下臉,蹙眉道:「家裡屬他最小,我不慣他,還能慣誰?」
眼見父母就要吵起來,韋祁皓急忙拉住母親,低聲道:「媽,你別管,這是我的事。」
韋祁華上前拉住母親,也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火上澆油。怔忪的功夫,韋祁皓已經轉身,隨著父親上到書房。
徐莉眼見他們上樓,整顆心都提起來,這對父子一直勢同水火,兩個人脾氣一樣強。
將母親拉到沙發坐下,韋祁華忙著安慰她:「媽,你當著爸的維護小皓,爸只會更生氣。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是咱們小皓不對,您是沒看到,昨晚上要是我去的晚,他都能把人打死!」
徐莉目光沉了沉,回頭問大兒子,「皓皓這樣衝動,是為了女人吧?」
聞言,韋祁華目光閃了閃,倒也不太肯定:「說不好,流言是有一些,可我沒看到人。」
徐莉撇了撇嘴,心想八成是為女人,這人真讓她心口犯堵!
書房中,韋銘遠望著對面的小兒子,臉色難看到極點,「這些年你做的那些混帳事還少嗎?現在竟然要鬧出人命來?」
韋祁皓沉著臉,不知悔改的模樣,「他該打!」
「跪下——」
韋銘遠見他不肯認錯,心口的怒意翻湧,「給我跪在這裡,不許吃飯!」
聽到父親的呵斥,韋祁皓二話不說,撲通一聲,結結實實跪在地板上,身板筆直。
瞥了眼他倔強的臉,韋父冷著臉出去,將房門帶上,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
接到董事長電話,童念心底幽幽閃過什麼,來到頂層辦公室。
凌仲身穿一身筆挺的西裝,神采奕奕,童念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模樣,不禁有些失神,「董事長。」
見到她,凌仲眼底溢出笑來,「怎麼樣,工作還習慣嗎?」
「還好。」
含笑走到她身邊,凌仲神情溫和,「你們部門主管說,你工作態度不錯,要繼續努力!」
「是!」童念忙不迭的點頭,語氣頗為謹慎。
凌仲抿唇笑了笑,語氣放鬆下來:「週末回家吃飯,爸爸親自下廚。」
童念沒想到他大轉彎,心頭一怔。不過她不能明著拒絕,只好點頭答應。
回到荃灣河畔,童念解決掉自己的晚飯,又伺候好瑞拉,舒服的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想起週末要回去吃飯,頓覺頭疼。
思來想去,她拿起手機,給韋祁皓打過去。
幽暗的書房中,沒有開燈,韋祁皓跪在地板上,雙膝酸麻,痛的呲牙咧嘴,可他不敢站起來,硬是跪的筆直。
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費盡掏出來,看到來電後,沉寂的臉龐笑起來:「有事?」
「韋祁皓,你週末有時間嗎?」
「什麼事?」
「呃……我想請你吃飯。」
「吃飯?」
「好吧,我說實話,你能不能陪我回凌家吃飯?」
韋祁皓劍眉輕佻,勾唇低低一笑,聲音不自覺的溫柔,「勉為其難吧,幾點?」他壓低聲音,一臉愁容全消。
掛斷電話後,韋祁皓抬起頭,眼睛盯著牆上的字畫,薄唇蕩起笑意。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臨近下班的時候,上司交給童念一項緊急任務,核對一份企劃書的預算。雖然以前學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可實際操作起來,總是發覺困難多多。
周圍同事們都下班離開,童念依舊留在座位,固執的不肯離去,她不容許自己知難而退。無數次的演算,卻終是有誤差,她一時間找不出問題所在,只能一遍遍悶頭重算,如此反覆,一直折騰到深夜。
頂樓的總裁辦公室,男人看完收到的ppt文件,精準指出其中疏漏與偏差,責令市場部重做。
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頭,凌靳揚長長舒了口氣,他抬手將電腦關掉,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出辦公室。
自從接管凌氏總裁的位置,他這幾年,經常加班到深夜。公司的每一項決策,直接影響著千萬人的生計,他要時刻保持高度的清醒和敏感的嗅覺,這是商業界至關重要的兩個要點。從沒有人能是常勝將軍,所謂的生殺予奪,背後掩藏著太多的辛勞悲苦。
走進電梯,凌靳揚按了地下一層,雙眸盯著電梯的紅色指示燈,一格格降低。忽然間,他抬手按住8樓,電梯「叮」的停在這一層。
走廊中亮著壁燈,顯然有人還在加班。
凌靳揚劍眉蹙了蹙,不自覺的抬腳走出來,直接朝著辦公區而去。遠遠看到那張亮著檯燈的桌子,他杵在原地些許,終是邁步走過去。
幽暗的辦公區,只最靠外面的桌上亮著燈,不大的桌面四散著一張張演算的草稿,在那片亂糟糟的a4紙中,童念趴在桌面,睡顏尤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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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區一片擁護小皓的聲音,還有木有人支持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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