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好神奇啊。」
是的！都說女人性情如水，極其善變。今兒，我季某人，算是真真領教了。幾分鐘前，一個個拉著臉，都他大爺地跟滅絕師太，跟老子欠她們多少錢似的。轉眼過後，我用一種可以稱之為驚奇的手法解了段薇身上被封的衝脈。
她們一個個就現原形了。
全都女孩子了，全都會賣萌，裝嫩了！
「我有準備衛生巾。」薇薇安急忙打開小包兒，拿出一包衛生巾遞給我段薇。
我知趣地淡淡笑過，轉到酒店陽台，眺望夜色中的香港城。
這時，小柔幽幽過來。
「季先生，之前，說話不對，請見諒。」小柔略顯歉意。
我擺了擺手：「沒什麼，大家見面，有了小誤會，談笑一抿，就算了。」
小柔略微點頭。
末了，她幽幽說：「真沒想到，這世上，除了師父，還會有人使出這記『醒天命』。」
我一怔：「醒天命？」
小柔說：「是的，傳聞道家很厲害的九個推宮拿血的手法兒之一。可以喚醒先天，重續天命。你有這樣的手法兒，相信，盧家絕對會重用你的。」
「九個手法兒之一，另個八個是什麼？」我好奇問。
小柔搖頭一笑：「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當初師父教我，只介紹了一下，然後，然後……」小柔顯的略失神，喃喃：「然後他就一個人回x京了。」
我沒太注意小柔流露的情感。
我思緒完全被傳說中的那九個手法兒所吸引。
一個醒天命，就這麼厲害，那剩下的八個是什麼？這簡直就是跟玄幻小說一樣，讓人著迷。
但另一方面，我知道，這東西不玄幻。
它可以說是人體生命學中的至高科學理論思想，只是，它失落了……
「季先生，你好給力！」
我一扭頭，忽然就看到薇薇安很野性地從臥室出來，上來朝我豎了大拇指說：「手法正宗！醫德很好，厲害，真的厲害。」
我笑了下：「我這手法，在內地，只能算是初入門庭。」
「哦……」薇薇安目露驚喜。
「那你有沒有高人的聯絡方式，我願意出錢……」
我擺手：「這跟錢，不搭邊兒，這個，我也說不清，如果用他們的話說，這裡面，有一個困果在。」
我問薇薇安：「段小姐的月事，來了嗎？」
薇薇安：「來了，量極大。」
我點頭，又對小柔說：「接下來，你要出馬了，下藥功，好好幫她調一調。另外……」
我拉了下小柔。
小柔跟我到角落。
我小聲說：「小柔啊，你的情況，我知道。你對范近南的情感我多少也能揣摸出來。情字一關，對世人來說，最難熬，最難纏。這個女人的心思是最難揣測的，現在段小姐衝脈通暢，心中情事泛起，難免傷感。這個時候，我希望你能介入進去。因為，我覺得你的經歷跟她有些相似。所以，你們最好，溝通交流一下。這樣，或許能緩解她的心結。」
小柔低頭，想了一會兒。
「嗯，我看下，不行，今晚就陪她在這兒住。」
我說：「這樣最好了。等盧家的事完全了結，我再找個時間，系統講一下，這個養慧劍，斬雜念的方法。」
小柔：「那，多辛苦了。」
我無所謂一笑。
小柔動容點了點頭，又壓低聲音說：「季先生，您要小心薇薇……」
她剛說出『薇薇』二字。
薇薇安突然在套房外喊：「季先生，過來一下。」
我聽了，扭頭回應：「這就來了。」
轉身前，我對小柔說：「放心，風浪，大小也經歷過，我知道怎樣隨機應變。」
小柔用力點了點頭。
回到臥室，我見段薇還趴在床上。
薇薇安坐床頭，笑著對我說：「真看不出，季先生手段蠻厲害，這樣啊，我先送季先生回去，她現在不想動，打算在這兒睡一晚了。」
我說：「正好，讓小柔在這兒陪她吧。」
段薇在床上，用鼻腔，輕輕擠出一絲：「嗯。」
薇薇安拿車鑰匙問我：「季先生住在哪裡。」
我說：「柏寧國際。」
「好，段姐，我先走了，小柔，麻煩你照顧嘍。「薇薇安伸手拿風衣。
我跟她身後，一起走出了酒店。
到停車場，提車，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薇薇安開車。
途中，她一直在仔細開車，一句話沒有。
我也不說，不問，不搭腔，手裡拿瓶礦泉水，慢慢品味我的真水之香。
一個小時後，車到柏寧國際的停車場前。
薇薇安停了車。
人正要下車跟她說回見。
薇薇安突然按了下車鎖控制。
啪……
一記輕響，車的四個門全鎖上了。
這什麼情況？車震？沒理由啊，不科學啊，這才見面多大會兒功夫。就算onenight，起碼也得有個過程，喝著小酒兒，培養點情感基礎是不？
薇薇安整理下頭髮。
轉身，直視我說：「季先生，你什麼樣的目地我非常清楚。我父親病了，開出兩千萬的價請人來醫。現在，恨不得全世界的中醫師都在往我家趕。你也不例外，是嗎？「
我想說，其實我根本不想摻合這個局。
兩千萬很多，但因為本人內心深處潛藏著根深蒂固的**絲品質。因此，有些時候，我的賺錢**，真的不是那麼強烈。
人活，開心最重要。
可我不能說，如今這事兒，已經跟錢沒關係了，這關係到我季家的榮譽。
我咧嘴，憨厚地點了點頭。
薇薇安正色：「媽媽性格很軟，在家中沒什麼地位，鬥不過那些老謀深算的女人。但我不一樣！我不知你對我瞭解多少。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能讓你進盧家。」
說到這兒，薇薇安嘴角抹上層狠色：「同樣，我不管你多麼優秀，我也可以讓你永世踏不進盧家的門！」
我還是咧嘴憨厚地笑。
薇薇安拿礦泉水，擰蓋子小抿一口說：「我明天就可以讓你順順利利地進盧家。但在你進盧家之前，我希望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淡淡問。
「幫我弄走歐正德，徵得我爸爸的信任，然後，讓他立遺囑，把他名下全部財產的百分之八十劃到我和我母親的名下。」薇薇安平靜說。
我沒答覆，我仍舊憨厚地笑著。
薇薇安似乎讓我弄的有些不會了。
她頓了一下，自顧冷笑：「我知道，你們大陸人不富裕。不就是錢嘛，這裡有十五萬港幣，這個是訂金。總之，不管你能否成事，只要你能答應，這十五萬，就是你的了。」
我笑了笑問：「歐正德是誰？」
薇薇安搖頭無奈地笑了下：「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一個x灣很有名的中醫師。」
我想起來了，之前段薇領我見的那個姓歐的中年人，段薇說過，他父親是盧老爺子身邊的紅人。
原來如此。
薇薇安忽然伸手，在風衣裡懷中，拿出一支錄音筆，遞到我面前說：「只要你，對著這只錄音筆說，你願意跟我合作，我馬上給你寫一張十五萬的現金支票。」
我想了想，我忽然就對錄音筆說：「我姓季，來自x京，是季氏會所的老闆，我現在雖然不是道醫，但我堅定地走在道醫路上。我保證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良心錢。並且，我秉持醫生的最高職責，救死扶傷，以一生的時間，來切實履行屬於醫生的職業操守，我的話完了。」
薇薇安呆了，傻了那麼三兩秒，她忽然冷冷一笑，把錄音筆往座位一扔，淡淡說：「你回內地吧！這裡不屬要你。」
我笑了，我突然就笑的很壞，很壞……是地，比西門官人還壞。
然後，我掏出那支小芸給我買的錄音筆，在薇薇安面前晃了晃說：「薇薇安，其實我覺得你說話的嗓音還滿不錯，你現在想不想聽聽方才自已說話的聲音呢？」
「你……」薇薇安大愣，呆愣，木愣！
我把玩錄音筆，繼續：「或許，你以為，即便我拿到了你內心真實讀白的錄音，也沒辦法讓盧家人聽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實話告訴你，我另有盧家人的渠道，假如我願意，我保證，只要半個小時，盧家上下都會聽到你那迷人的嗓音和漂亮的內心讀白……」
薇薇安的身體在微微抖動，我清楚看見她那對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發自內心的極度恐懼，她的手，緊張握著方向盤，抓的死死，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搖頭無奈笑了下：「哎，還是聽聽你的聲音吧……」
「關掉！關掉！我不想聽！」薇薇安突然失控，一頭趴在方向盤上，嗚嗚哭了起來。
我伸手，輕輕拍薇薇安的後背，柔聲：「幹嘛哭呢，其實，我也不是多壞的人。」
「你……季先生，你……你太黑暗了。」
我聳聳肩，吹了口氣：「還不是你教會我的，我也沒辦法。」
薇薇安趴方向盤上，小聲抽泣一會兒，她深吸口氣，忽然挺直腰身。
我瞟見手下有紙巾盒，就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薇薇安接過，擦了擦眼淚，又做了兩個深呼吸，扭頭，正色問：「季先生，你到底想要什麼？錢？多少，開個數目，我給，你把錄音筆給我。」
我說：「那可不行，那怎麼行呢？我吧，也沒什麼太大的**，不求錢財，再說了，你那十五萬。」
我笑了笑：「都不夠我會所一個月的房租。還有，我全部店面半年的房租，就可以買下你坐的這輛車。但是，我不太喜歡這個。我這人，就喜歡給人看病，所以……」
我伸手，意味深長，輕輕拍了拍薇薇安肩膀說：「小薇薇安吶，聽話一點，領我去盧家，見見老爺子。然後，我該怎麼做，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另外，這個錄音筆……」我在手裡擺弄一下：「合適的時候，我會給你的。」
薇薇安，咬牙，冰冷，恨恨，瞪我。
末了，她說：「明天十點，我來接你，你下車吧。」
我笑：「好，這多好。」
我跟薇薇安揮了下手，打開車門，下車。
當薇薇安的陸虎，重新發動，打舵，轉向，遠離時。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根本就沒打開過錄音筆……
是的，那裡面沒有薇薇安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