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看著石教授:「不大,就在xx大廈,租了兩層,一共三千來平吧,手下,有不到十個員工,會員現在幾十個吧,會費分十萬,五萬不等。|i^提供全方位的就醫保健服務咨詢。另外,我們的員工都是正規院校畢業,具備執業醫師證書,我們的會所也是衛生部門承認,具備中醫藥行醫資質的機構。請問,石叔叔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石教授呆了。
微張嘴……
好久,他說:「哎唷,小季……這……這剛剛才多久啊,你就把事業做這麼大?哦,對嘍,你的會所,有沒有別的股份?」
我笑:「我個人持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股權。」
石教授更是驚訝:「那……那你有沒有貸款?」
我:「一分錢貸款都沒有。」
石教授招手:「小魚,小魚你過來一下。」
我黑臉。
轉頭,發現宇鈴霖低頭憋不住吃吃地笑。
顯然,她知道小魚曾領我去過家中見過父母,還曾差點讓人忽悠成倒插門女婿。
小妖蛾子們打扮漂漂亮亮的齊齊邁步過來。
我擰頭,心滿意足地微笑注視。
注視……注視……咦不對啊,這裡邊多一個人?
沒錯!范小仙兒!
小仙兒跟小七屁股後邊兒,撅個小嘴兒,老大不情願地一步步跟著。
她為何這麼不情願呢?
好吧!我承認小仙兒今兒特倒霉,因為她跟我的小妖蛾子們又撞衫了。
雖然款式略有小差異,但裙子的基本樣子,布料,完全一模一樣!
老天吶!
快拯救一下小仙兒同學吧。
妖蛾子們倒是沒把小仙兒當外人,自然牽她小手兒,到近處,張羅著拿椅子,大家湊合一起,團團圍了一個大圈兒。
高世雄同學表現的非常積極,他紅光滿面,起身,不停地忙活著。
顯然,他嗨了,他在我的小妖蛾們面前,徹徹底底地嗨了。
這對我來說,倒沒什麼。我太瞭解妖蛾子了,我太熟悉她們了。
我同情的是高同學。
如果,他學不會淡定和冷靜。
他的下場,將非常,非常的慘!
石教授起身,把小魚拎過來,在我身邊安頓下:「哎,小魚啊,怎麼上次你跟小季到家來那麼一趟,就再不來了呢?年青人嘛,多交流喔,你們平時,打電話嗎?這個,要多溝通,多溝通。」、
小魚通紅個臉,耷拉腦袋,一句話不說。
眾妖蛾子,紛紛扭頭,憋不住樂。
石教授說了一會兒,女王大人起身,說大家去烤肉吧。
於是乎,小妖蛾子們紛紛起身,去給我們烤肉吃。
宇鈴霖沒動,還有就是小仙兒沒動。
高世雄,他是想動,可面對宇鈴霖,他不知道動還是不動,於是,坐在原地,十分不舒服,經常拿眼神兒去瞟妖蛾子們的俏影。
高世雄屬於什麼人呢?
男人裡邊兒,他屬於那種猴急的男人!
這種男人,見了漂亮美女,恨不能馬上撲倒床上,不管不顧地大干一通才能心滿意足。
他不懂女人的嬌美俏愛,當然也不知道欣賞,把玩,小戲,小鬧,才是男人在女人身上獲取的最大樂趣嘍。
這種樂趣,有如一杯陳年紅酒,一壺昂貴香茗,讓人久久回味。
它的價值,遠比那幾秒鐘的哆嗦要快樂許多!
這時,霖霖問媽媽:
「哎,媽,我怎麼沒聽說你生我時還難產過。k";」
霖霖母親是個和藹女人,她微仰了下頭,似在回憶。
「哎呀,那會兒啊,我跟你爸都沒什麼錢。當時,住在郊區。快到預產期了,說好了要去醫院。結果呢,你姥姥突然就想我了,托你舅捎話來,讓我過去。我去了,可一到家門口,肚子就疼,我知道你要生嘍。」
接著霖霖媽說,那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姥姥又是在郊縣的一個小鎮。當時,去了鎮上的醫院,人家醫生檢查說是胎位異常,讓家屬做決定,大人孩子,只能保一個。
後來,還是霖霖姥姥請了一個住在當地的老頭子,說是什麼先天的高人。對方去了後,拿出八個龜板,扔在地上,佔了一卦,接著又拿針在霖霖母親的肚皮,大腿,上紮了十六根針,行了針後,老頭兒說一句:「五分鐘後,孩子就能順利生下來。」
過了五分鐘,霖霖媽肚子就開疼,翻江倒海似的,最後,果然就把霖霖給生出來了。
打那兒以後,霖霖爸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拜訪一下那位老人,盡自身實力給對方送些東西。
我聽了倍感好奇,我就問霖霖爸:「叔叔,你知道那位老人姓什麼嗎?」
霖霖爸感慨:「哎,說來慚愧,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位前輩叫什麼名字。另外,他只偶爾在小鎮露面,且稱月治一病,一個月只治一個病人,多一個,也不會治。」
「哎……這真是個怪人哈。」
「哼!」小仙兒突然冰冷十足地哼了一聲,瞧架勢,好像她知道那怪老頭兒的底細。
我正要問小仙兒那人是何方神聖。
冷不防,高同學說話了:「我說嘛,就是個巫醫,標準的巫醫,看病還問卦,哼!真是迷信到家了。」
這個高同學明顯是沒長腦子啊。
他不想想,他苦苦追求的人是怎麼來的,倘若沒那個巫醫的手段,今兒宇鈴霖娘倆兒,可能就只有一個活在世上嘍。
因此,這句話,瞬間讓宇鈴霖一家仨口對高同學極度反感!
我肚量大,不跟這位高同學一般計較,正要說兩句和局的話兒。
突然小仙兒魔性十足地瞟了眼高同學說:「你是什麼醫?」
高同學微笑:「美國xxx州立醫院的華人醫生。這是我的名片。」他很有禮貌地向小仙兒呈上一片子。
小仙兒伸兩指捏過,順手擱桌子上,緩抬頭,微睜眼:「西醫,很厲害嗎?」
「一般?」高同學謙虛。
小仙兒:「骨科會嗎?」
高同學:「我主要攻讀的就是骨傷。」
小仙兒站起。
高同學笑著站起。
小仙兒移步到高同學身邊。
高同學雖然有小忐忑但表情仍有掩蓋不住之小驚喜。
小仙兒幽幽:「脫臼會復位嗎?」
高同學:「前期復位,繃帶固定,很快就能好,這個我熟練。」
小仙兒:「很好,手拿來。」
高同學莫名,徐徐伸他白晰大爪兒。
小仙兒伸小爪握之,高同學笑之,笑著,笑著……
突然,小仙兒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粘貼複製不如ctrl+c和ctrl+v之速,拿住高同學的手,就勢那麼一抖。
我眼睛一亮!
抖大龍!
嘁哩喀喳崩崩嗆!
高同學在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的大粗胳膊就跟麵條似的,瞬間抖起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
完事兒,小仙兒鬆手,淡淡:「自個兒復位吧。」
話音落時,小仙兒幽幽轉回,拿桌上藍莓汁,小品,目光斜瞟,嬌喝:「哎,seven,那羊腰子給我烤一串兒……」
嗖!
仙兒遁了。
高同學捂肩膀子,眼神兒先是惆悵,末了又迅速換成了痛苦。
「啊……哎喲……啊……***!」
我正色:「高先生,人家女孩兒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至於爆什麼粗口吧,能接上就自個兒動手接,接不上你求人女孩兒去,你***什麼***?」
高同學耷拉膀子,恨恨瞪我一眼,默默坐回,開始伸一隻手,拚命在另一條胳膊上鼓弄,他忙活半天,除了大汗淋漓,咬牙切齒,臉色慘白,他什麼都沒幹成。
宇英傑這時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我。
我瞭解。
走近,微笑說:「高先生,西醫很偉大,但西醫的偉大之處在於以高科技為主的現代化診療設備,還有比中醫更為透徹的醫學理論,還有精準快速的外科手術,藥理清晰的各式藥物。」
「這些,應該算是主流。所以,西醫沒錯。同樣,中醫也沒有錯,但因中醫對醫師個人素質要求過高,並需要不間段的刻苦練習才能在最終掌握治病救人的方法,所以優秀的中醫師很難遇見。」
我繼續:「這就造成了某些人對中醫的誤解和偏見。不過高先生,你今天是幸運的。因為,那個女孩兒,她就是一位優秀的中醫推拿骨傷醫師。」
高同學愣了。
我說:「在下季某人,略懂中醫古法的復位之術,不知高先生願意讓我幫你嗎?」
高同學悶頭。
「行啊!你來吧。」
我繞到高同學正面,示意他站起,拿過他脫了臼的手臂,我暗暗用聽勁,微微搖了兩下。
結果讓我吃驚。
仙兒的手法兒太地道了。
她沒有把高同學的關節完全抖脫,而是抖的處在一種似脫非脫的狀態。
高!這手法兒!高呀。
我有心想試一下魯派的絕技抖大龍。
因為,這段時間,我經常沒事兒自個琢磨這個勁兒。可惜,一直沒人給我練手兒。
不練手兒,不在活人身上試驗,終歸是紙上談兵。
所以,今天我就暗自在心裡對高同學說聲得罪了。
我拿著高同學的手臂,慢慢找著勁兒。
我突然發力,一抖!
嘁哩喀喳!
這勁兒一出去,我就知道壞菜了!
沒有崩崩嗆啊。
你妹啊,給人把半脫沒脫的關節全給抖脫了。
手腕,肘,肩!
高同學:「啊……」
這是真疼啊。
此刻,我心中掠過一念,忙說:「這個手法兒吧,需要先把它都抖開,然後呢……」
我找著勁,又一抖。
「啊……」高同學仰脖子一聲慘叫。
沒接上。
再抖!再抖!
好吧,我一共抖了四次,最後一次,我終於找到抖大龍的那道勁怎麼用了。
然後。
嘁哩喀喳崩崩嗆!
接上了,只是,這一次接上後,高同學的這條胳膊,可就真得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嘍。不然,他會落下習慣性脫臼的後遺症。
高同學臉色慘白,豆大汗珠,掛了一臉。
我拍他肩膀,意味深長說:「感謝你對中醫事業做的貢獻,我會牢記你的。」
高同學咬牙切齒:「季先生,我也會牢記你的。有機會,我希望你到美國去看一看。」
「很好。」我伸手去握高同學的手。
高同學死活不肯伸手。
這會兒,霖霖父親走過來,拍拍高同學肩膀說:「小高呀,你父親跟我關係不錯。做我長輩,我就跟你說幾句。這個我們呀,都是中國人,雖然我們在美國,但我們去那裡都有屬於自已的原因,這個叔叔不多講了。」
「但不管怎樣,小高你要記住,這片土地,這個擁有數千年文明的古國,這裡才是你的根,是你的血脈!無論你在哪兒,都要牢記,我們古國的文化。而我們這裡的知識,無論何時,我們都必需尊重,尊重,再尊重,你明白嗎?」
高同學耷拉腦袋,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了,宇叔叔。」
宇文傑這時說:「行了,好好參加霖霖的生日宴會吧。」
高同學哪有這心思啊,他搖了搖頭:「叔叔,我想走,現在就想去訂機票。」
宇文傑搖了搖頭:「行,你去吧。」
高同學起身,又恨恨瞪了我一眼。
我說:「那個,你有沒有開車呀,不行,我幫你開車?」
高同學:「我打車!」
我目送高同學離去,完事兒我回到位子上。
這時,宇文傑遞給我一瓶藍莓汁,指著高同學背影說:「洋化了,這個孩子徹底洋化了。他現在啊,除了會說中國話,對中國的道理,知識,根本一竅不通。這樣,真的讓人很擔心啊。」
我對此沒什麼好說的。
我倒是希望這位高同學留下來,我想跟他拋棄中西醫之間的成見,好好探討下醫術。
可我知道,這個希望太渺茫了。
爺爺曾不止一次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中醫,西醫,藏醫,蒙醫,苗醫。有的只是醫術!
一切以病人為主!以治癒疾病,給病人一個健康的身體為目標!
而能夠實現這一目標的技術,就是醫術!
可是,又有幾人能拋棄這一成見,放下一切,真正以病人為主呢?
我仰天長歎口氣,正獨自感慨,突然我鼻端嗅到了一絲的香氣。
我低頭一看。
好嘛,兩大串的羊腰子。
小七,小仙兒,兩人各拿一串兒,伸到我面前。
小七說:「吃吧,我給你烤的。」
小仙兒也把手裡的羊腰子遞上來:「老闆好人吶,剛才偷學抖大龍費不少力氣吧,快吃吧,大補。」
我瞪了眼小仙兒,一把將兩大串羊腰子拿過,開始狠狠地擼串!
一會兒功夫,兩大串腰子擼乾淨,我嚼著嚼著,我突然想起一事,就扭頭問小仙兒:「哎,仙兒。」
小仙兒白我一眼:「你才仙兒呢。」
我黑臉:「那什麼,小嫻。我剛才聽你話意思,你好像知道宇叔叔說的那位高人啊。」
小仙兒:「哼……」自顧擼串,不理我。
我咬了咬牙,我給七爺遞個眼色。
七爺一轉眼珠兒,乖巧搖著仙兒的肩膀說:「小嫻姐,小嫻姐,小嫻姐……我想聽故事,聽故事,聽高人故事,聽高人故事……」
強大的單曲循環式磨人神功是七爺最恐怖的殺手鑭,一經施展,不管男女,無人能擋。
仙兒仰頭,幽歎口仙兒氣,然後費力嚥下一大口串兒說:「我給你們講,你們可別跟別人說是我給你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