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電梯,我腦海瞬間理解了一件事。|i^
個人,行醫,走常規路線,最多讓你衣食無憂。因天底下,不是每個人都是徐公子,劉高霞,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花幾十萬的價錢來入你的會,吃的你藥。
但劍走偏鋒就不同。
像我這一次,把老孫的兒子給弄醒,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法子起的作用。
可我卻賺到了普通百姓一輩子都很難賺到的錢。
沒有這筆錢,我的會所可能都挺不過兩個月。到時,我就得想辦法跟老羅商量,把我借給他的錢要回來,然後再撲騰,最後,一直到把錢撲騰盡了……
現在呢……
我承認,裝神弄鬼不好!
但世人就是如此,他們一邊口中大念唯物,但另一邊,卻將鬼神奉為比爹媽還重要的神明。
好在,我對鬼神也是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別人現在稱我一聲仙兒……
我就得端正態度了,如果心生邪念,可就真的背離家中祖訓,走上另一條路了。如果堅守本心,則又是一番樣子。
就像道爺說的,本心清明,縱使身陷紅塵,那萬丈紅塵對修行者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更大的修行道場而已。
想到這兒,我對二位議論天橋季大仙兒的西裝男說:「您好,我是季大仙親戚,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聯繫我就行。」
「哦……大仙親戚嗎?仰慕,仰慕啊。」對方吃驚,伸手握我手。
另一男問:「那這位先生,您是做什麼的?」
我笑了:「這個樓裡邊,季氏養生會所。」
「哦,那家會所呀,經常路過。這樣啊,原來是季大仙親戚開的會所,改天,我們得跟老闆說,讓他過去光顧。」
我好奇:「你是怎麼知道季大仙的?」
另一男說:「微博傳瘋了,明星小睛在季大仙那兒不僅看好病,聽說還轉運了!」
我見電梯門開了就說:「瞭解,瞭解,以後多光顧。」
這二位跟我一個勁地點頭。
剛出電梯,來一電話,一看,是唐心打來的。
「所長啊,怎麼不要我了,你們走,招呼都不打一聲。」
我心一驚,這傢伙,走的太著急了,居然落下個人。
「這不心裡急嗎?會所生意不好。這樣,你買機票自個兒回吧,回來再給你報。」
「嗯,好,我馬上訂機票。」唐心撂了電話。
我轉身,推門,走進會所。
一進會所,我臉就黑了。
只見小菲,葉暄,正陪著………
陪著范小仙兒,仨女孩兒坐我和半仙兒坐的茶案前,喝著茶,感慨著人生。k";
「哎,寂寞呀!」
「哎……冷清呀。」小魔症,范小仙兒不停搖著頭。
「寂寞你大爺!」我黑臉說了一句。
小菲一擰頭。
「哇!師父……」嗖,這丫頭現在身法極快,瞬間就跳起,撲我懷裡,兩臂,兩腿將我捆上……
我伸手刮下她鼻子:「別套近乎哈,回頭再找你算帳。這都怎麼了?一個個死氣沉沉,都出來。」
嘩啦!
樓上,樓下,實習生,小淘兩口子,全都出來了。
我把行李什麼的放下。
伸手招呼眾人找地方就坐。
大家七嘴八舌一通問候。
我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我問起秀:「怎麼,我走這段時間,生意不好是嗎?」
起秀不好意思說:「這其實也怪我,我和小淘最近配了不少的食療方子,然後推給會員,他們吃了,表示非常好,於是,生病的就少了,於是……生意就淡了。」
我笑:「這好事兒啊!全天底下人都不生病,醫館什麼的關門才好呢。不過,你這樣說,倒是提醒我了,我們今後發展的路子,得稍微變上一變了。」
小仙兒一歪頭:「怎麼變呢?」(請注意仙兒的音調,『呢』字音是拉長,變低,帶拐彎兒。標準『小魔症』念法兒。)
我沒搭理她。
我說:「現在說變,一下子還拿不出具體計劃方案,不過,第一我們不差錢兒了,第二我們需要在中藥湯劑的口感上做點文章。」
「口感……?」小淘不解。
我說:「類似治病的藥就不說了,我說的是一些像養生調理身體的食療湯劑,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在保證不破壞藥效的前提下,好好發掘一下口感,讓它變的更好喝。」
葉暄舉手:「老師,這個交給我做吧。大學我選修了食品營養課,這個,我多少瞭解一些。」
「ok,就交給你做!」我指定了葉暄。
「保證完成任務。」葉暄興奮地從我這兒接過這一艱巨任務。
這時,起秀說:「老季啊,這個月效益不好,要不,我和小淘的工資就降一半兒吧。」
我笑說:「不降,堅絕不能降,不但不降,反而漲,你和小淘這麼辛苦,往後每人工資在現有基礎上漲五千。另外,你們這些實習的學員,現在全部轉正,回頭兒我再把勞動合同擬一下,你們看過再簽。」
「哇……所長大讚。」沈海語上來就給一拳。
切!有這麼讚的嗎?這一拳打的我,生疼啊。
大家漲工資的漲工資,轉正的轉正,一個個樂的全都合不擾嘴。
我望著這些開心的兄弟姐妹們,我深知,這些人未來的幸福,可全繫在你身上了。
達季柏,你得再加把勁兒啊!
我的計劃很簡單。
要把季先生和季大仙兒做成兩個不同的品牌操作。
季先生專門負責會所,主持正統中醫一脈。
季大仙兒就是野道士,大仙兒,假和尚……總而言之,顧客需要他是什麼樣兒,他就是什麼樣兒。
季先生精通中醫。
季大仙兒啥都懂,天文地理,堪輿八字,陰陽風水,捉鬼降妖,伏魔祛邪,反正只要你錢給到位,除了涉及底線和法律道德的事兒我不幹,哪怕你想見一見七仙女兒長啥樣兒,季大仙兒也一樣會滿足你的要求!
而之所以這麼幹,就是為了能夠賺到更多的錢,讓跟著我的兄弟姐妹,人人能買起房,買上車!最好,買上大別墅!
大夥兒這會兒正商量著,晚上去哪個館子撮上一頓兒。
我說我就不跟著摻合了,我這一堆事兒要干呢。
我謝了大家的誠懇邀請,獨自留守會所,抱著大黑喵兒,在樓上整理我的東西。
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屬於我季柏達的治療筆記。
我把給老孫治病的整個經過,完完整整地寫下來,然後又寫了喚醒植物人的整個過程,我寫的非常細,包括每一個細節,張元和我念叨了什麼內容,都一字不差地寫下來。
上述東西全部寫完,我連同以前的筆記一道,裝在一個大大的ems信封裡,寫上地址,準備明天寄給老家的爺爺。
我需要他們幫我分析,我做的對不對,有沒有錯誤,另外,我還想知道答案,即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做完上述工作,我忽然發現抽屜裡有個小木盒。
拿起一看,才想起這是鄭老太給我的一塊玉。
當時,我順手就扔這裡邊兒了,也沒顧得上打開看,如今拿出來,我小心打開盒蓋子。
小盒裡面,擱絨面襯了一層的裡子。
裡子中央,放著一張折好的信紙。
我拿過信紙,展開一看,原來是鄭老太給我留的幾句話。
她的意思是說,我的醫術高明,治好了她多年的頑疾,她為表示感謝,就給送我塊玉,可普通的玉沒意義,恰好她手裡有塊很奇特的玉料兒,就托老師傅加工,出來,送給我這麼個玩意兒。
我放下信紙,朝盒裡一瞧。
哎唷,這東西……
這居然是個從玉料上扣下來的字,一個巴掌大小,標準的『達『字。
這個玉字兒,巧就巧在是渾然天成的,玉工們,只是順著它周圍的天然紋理切割下來。
我把達字拿在手中,心說,這這個鄭老太太,可是真有心思啊。
念及到這兒,大黑瞄在我懷裡突然一拱身。
我以為它不舒服,就下意識地伸手抱它,可是這一動。
手裡的玉字兒,叭嗒掉地上。
碎了。
我擦,就這麼碎了?
我長歎口氣,正要伸手去撿地上碎掉的玉片,我心中忽然一動,我仔細數了數碎成的玉片數目。
哦賣糕地!
不含張倩,正好合了金薔薇姐妹團的人數。
女王,任玲,小七,小菲,宇鈴霖,小魚,
不多不少,正好六塊兒!
這……
這是否意味著什麼呢?
我搖頭笑了下,然後彎腰小心把碎了的玉字兒一個個撿起,又小心放到了盒子裡。
改天,找個機會,或許,我應該給她們每人一塊!
我坐在椅子上,伸了長長的懶腰,又把手裡東西收拾下,進臥室,上床,沖涼,死覺。
第二天早起,剛幹完打掃庭院那活兒。
一開門,你猜誰進來了?
朱小七同學!
我愣了,我會所,小七還沒有來過呢?今兒……這是……
小七一見到我,趁會所沒人,嗖一下就撲上來。
「哥哥,我想你了。」
說完,這小丫頭就跟小貓似的,把頭靠在胸口上,仔細聽我心跳,同時拿小手兒,摸我的臉……
我給弄愣了,這位,這位這是發情還是怎麼了?
「小美妞兒,小嫩模,你……你這是腫麼一回子事啊。」
小七喃喃:「我做夢,你讓雷劈了?渾身上下烏漆抹黑的,太慘,太可憐了。我……我後半夜醒了,就再沒睡,一直等天亮,飯都沒吃,就跑來找你了。」
我黑臉加無語。
哎……
女人吶!就是這樣,尤其像小七這樣的女孩兒,心理承受力不是很強,一旦做個夢啥的,就會大驚小怪。
我摟小七說:「好了,好了,乖哦,這都快上班兒了再說我不回來了嗎?」
「哼……你回來都不給我們打電話,要不是小菲妹妹,我都不知道你回來。」小七撅小嘴兒。
「行了,我不對。」我認錯。
小七嘻嘻::「哥哥,我給你買了個表。」
我一愣,我黑臉:「小七,你不是在罵我吧。」
「什麼罵你呀,就是表啦,不是很貴,但樣子漂亮。」說著,小七伸手,從包包裡拿出一個黑盒,打開,把一塊阿瑪尼的男式黑色腕表戴在我的手上。
「香港買的,你喜歡嗎?」
我拿起表,刮了下小七鼻樑:「喜歡,當然喜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