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之道無外乎,瞭解,信任,而瞭解信任是建立在雙方基礎上的,對此不能操之過急,須加以火候,慢慢來。i^而通過檢查幾位新任員工的作業,瞭解他們不同的用藥施治規則,再結合望觀一術,便可以洞悉他們內心中的一切……
第二天上班,各項工作正常開展。
六位新入學員跟上學一樣,在一間大大的診室內,由葉暄主持分發醫案,然後按病辨證行方下藥。
我剛解脫出來,尚未跟新入員工張元喝茶聊幾句四川話,手機就響了。
接通。
一幽怨聲音傳出。
「小季……你,你真的把姐姐忘了嗎?」
我壓低聲音回道:「剛回來就開始忙,才忙完,昨天晚上,夢裡,還夢到你的體香來著。」
「快來吧。」
「等不急了嗎?」
「是的。」
「好!」
我撂電話,心情平靜地安排工作,下樓,打車,直奔bq模特。
我輕手輕腳地來到前台。
小魚正低頭整理著什麼文件,壓根兒沒注意我的到來。
小魚同學今天穿的是件標準的ol半袖工裝,可能天氣熱,前台這地兒空調又吹的不到位,她特意解了胸口幾個扣子散熱。
女孩兒傷不起啊,大夏天的,還得擱裡邊弄個咪咪衣捂著……
我低頭,兩道高聳的白玉山丘中央,一條深深的粉嫩溝壑,赫映眼簾。
只是。
相對以前。
再度見到這個畫面,我心更坦然了。
我不能說自已變的多藝術,因為擱咱們老百姓眼裡,任何露肉的藝術都是在扛著藝術大旗耍流氓。
怎麼說呢?我個人覺得這很美,很贊!
就像盛開的鮮花……(花是植物的啥來著,懂的同學說一聲哈。)
我微閉眼,陶醉,深嗅芬芳。
突然!
我去,誰揪我頭髮了。
我腦袋猛地往前一墜,然後整張臉死死就貼在小魚雪嫩粉白的胸口上。
「大色狼,臭流氓,你……好!今天本美女就成全你,你來呀。」
小魚揪我頭髮,聲音霸氣側露。
「饒……饒吧!再不饒,你就變女流氓了?」我鎮定地提醒小魚。
小魚一把將我拉起。
我倆瞬間面對面,鼻尖緊貼鼻尖。
小魚突然就臉紅了,眸中各種小女孩兒羞澀,低頭,小慌亂:「你,你來幹嘛。」
「看你。」我深情。
「邊兒去!沒看人家正忙。」
「好。i^我走。」
「真走啊。」
「那我看你。」
「去死吧!」小魚拿一疊厚厚文件狠狠砸我頭上。
砰!
哎喲。
嗖……遁走。
遁到李雪辦公室門口,門還是老樣子,沒關。
這次,我長了個心眼,決定先偷窺一番。我就趴門縫,正瞇眼往裡瞅著。
哎喲,這誰擱後邊掐我屁股。
我扭頭。
呃……沫沫。
「好你個達季柏,昨兒還把你當英雄想了一個晚上,想的你沫沫姐我眼睛都紅了,你……你今兒就現原形了哈。」沫沫抱臂,橫眉冷對。
「呃不是,姐,你,你聽……」我正要解釋。
沫沫伸兩掌直推我胸口:「你給我進去吧。」
我倒退頂門進屋,斜眼,剛好看到李雪正坐辦公桌電腦後邊仰頭給自個兒滴眼藥水。
我立正站好:「報告hr總監,保健醫季柏達,現在報到。」
李雪撲的一下,眼藥水瓶差點沒擠爆。
「小季,你……你想暗算姐姐我啊,這眼藥水都快捏爆了。」李雪低頭,抽紙巾,擦眼睛。
沫沫白我一眼,拿文件到茶案那位置,坐下跟進自個兒家門似的,撕袋鐵觀音,拿開水,泡上,開喝。
我走近,繞過辦公桌,到李雪面前,拿紙巾幫她擦。
女神姐姐今兒是件碎花吊帶的中裙,料子很贊,領口開的不低不高,恰到好處,下邊兩腿沒著絲襪(大夏天的再絲襪,就捂出痱子了。)
鞋子很贊,是個小繫帶的黑色毛球兒涼鞋。
腳趾乾淨整齊……
嗯,打理的不錯,看來這段時間,日子過的蠻精緻。
我擦著擦著,李雪目光忽然一柔,伸手就逮著了我的手。
我倆四目相對。
辟里啪啦……
一串又一串的電火花。
「咳……我還是走吧,這……這屋兒沒法兒呆。」沫沫起身。
我跟李雪瞬間同時鬆手,收斂眼神裡的電火花,神情自然放鬆,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然後同時對沫沫說:「沒事兒,沫沫你別多想。」
我接著話頭:「我們就是很要好的同事關係,什麼別的東西都沒有。」
沫沫微張口。
「嗯,嗯,我信,你倆說啥我都信。」
沫沫這時說:「這是上個月,bq文化那邊的財務報表,老莫非讓我親自跑一趟給你捎過來,好了,沒事兒,我先閃啊。哦對了,小季你把這茶喝了吧,我剛喝一杯,不喝浪費了。」
我正要回個ok。
突然,手機響了。
我拿起一看。
呃……
黑暗妖孽冰冰的號兒。
接吧!
我伸手劃開。
「季先生,您知道這兒現在有個待嫁的女人和一個年邁的老人,以及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家畢加索正日夜思念著您嗎?」
林冰冰聲音柔的彷彿一張加了溫的大水床,足以蕩漾起無窮的邪惡。
我抬頭看眼李雪,捂手機話筒,小聲說:「林冰冰。」
李雪示意我快接。
我接:「哎,我如何不思念你們啊,我這不是探親去了嗎……」
我把回家探親的事兒簡單說了下。
林冰冰說再過四天就是她婚禮了,輪椅羅很急,因為她已經跟輪椅羅確定了一個方案,而這個方案,非我莫屬。
現在,她希望我能盡快地跟她和輪椅羅見上一面。
我沒有理由拒絕,誰讓我是及時雨達季柏呢。
我撂了電話,我把林冰冰的需求跟李雪說了。
李雪答:「正好,投資事宜已經差不多了,第一筆資金昨天剛到位,我得過去當面拜訪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沫沫愣了下:「怎麼著?這是……都要走嗎?」
我認真:「是的,都要走!」
「那等會兒行不?等我把那茶喝完?老莫那傢伙就愛咖啡,也不給我們辦茶具,就整了一堆的咖啡機,哎,我是真心喝不慣那玩意兒。」沫沫如是說。
無奈,我,李雪坐下陪沫沫喝茶。
請茶間隙。
兩位女人表示,她們都看了李伍德攝制的『達季柏受難記』。沒錯,她倆都淚了,眼圈紅紅,剛才李雪上眼藥水,為的就是這事兒。
看完的結果就是,我在這些女人心目中陡然成了英雄。
是經歷家族嚴酷考驗的超級英雄。
李雪表示,她在驚奇漫畫公司有朋友,她很想把我的經歷講給她的朋友聽,然後……
打住吧!
別禍害偉大的超級英雄了。
我還是我,保健醫!
喝完了茶,我們這才動身。
下樓,提了公司的q5,我和李雪跟沫沫道別,直去輪椅羅家。
車上,李雪含情脈脈。
這情,脈脈的,我都不敢看她眼神兒。
我怕啊,真一不留神,就給前邊車的菊花爆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輪椅羅家門口。
停了車,咦,我發現門口居然停了輛奧迪……
開這車的人可不多啊,因為這貨太低調了,不張揚,屬於內斂型,但價格不菲,大概好像兩百個兒左右吧。
我揣疑問跟李雪摁了門鈴。
林冰冰親自開的門。
黑暗妖蛾子,永遠喜歡黑色,拒絕任何鮮艷的色彩。
是的,她還是一身黑。
黑色小吊帶兒,黑色小熱褲,黑色的涼拖兒……
膚質卻又極白,雪嫩。
黑、白!強烈對比啊!
林冰冰看到李雪,面色稍顯驚訝,但只過0.2毫秒,她就恢復鎮定,臉上洋溢熱情笑容說:「李主管,來,稀客呀,快點進來。」
我注意到,林冰冰沒有跟我打招呼。
她只丟給了我一個幽怨哀歎的眼神兒。
小甄寰,你個壞東西,又在打本尊的什麼主意呢?我心中如是說
我們走進輪椅羅的院子。
輪椅羅老遠就打招呼:「哎唷,季先生啊,可把你給盼來了,快,快請坐。對了,別拘束,這是我的老姐姐,鄭思甜。」
輪椅羅說的是跟她坐對面,喝茶的一個……
老太太!
這是個標準的老太太,頭髮雪一樣銀白,身著一件純白的棉質唐裝,鼻樑架一副金絲邊的老花鏡。
老太太氣質很贊,清新(汗,不能用清新這詞兒),得擱,對,知性。非常的知性,和藹。
老太太雖然很客氣,可她身後那位就不一樣了。
那是個,標準的女練家子。長的略丑,但氣質很悍,眼神夠狠,夠狼,夠毒。
我目光掃過,對輪椅羅點了點頭,又走到老太太面前,伸手說:「鄭女士您好。」
鄭老太慢悠悠抬起頭,打量我一眼說:「嗯,沒想到啊,小羅說的那位高人季先生,居然這麼年輕,嗯,年輕有為啊,有為。」
這話聽上去沒啥毛病。
可若仔細琢磨,你就能品出,話裡還透著一層『你小子,忒嫩,行嗎?別不是耍嘴皮的騙子吧。』
人家是老人,我是年輕後生,人是長輩,擱禮數上講我還頂撞不得。所以我就堆笑說:「嗯,是的,大學畢業沒多久,年輕,年輕。」
輪椅羅瞇眼,跟老丈人瞅女婿似的看著我。
我略有些不好意思,忙把李雪推前面,介紹給鄭老太認識。
李雪久經上流場合,自然八面玲瓏,到了近前,幾句話,給老太太讚的挺開心。於是乎,大家就坐,喝茶。
茶喝了三四道,期間,林冰冰突然起身去了小樓住的東屋。完事兒又匆匆趕回說:「伯父,小樓說他想見季先生,我帶他過去行嗎?」
輪椅羅:「哦,你們去,你們去,我們正跟李主管聊生意的事兒,一會兒再找季先生說話。」
我起身,就跟林冰冰走了。
到東屋,進門,沒等我回過神兒,林冰冰突然砰的一下反手把門關上,接著一個轉身,伸臂,摟脖,將兩片柔嫩緋紅的唇直接就貼我嘴上了。
我掙扎。
同時,腦海有個念頭;林冰冰,你個壞女人,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