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然兒,等下然兒乖,在家休息喔。%&*";」
然兒輕輕:「嗯。」
我慢慢鬆開緊摟然兒的手臂,雖然對方不捨,但我還是鬆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上床休息。
然兒努力點了點頭,乖乖回到床上。
我此舉絕非想佔人家小姑娘的便宜。皆因情志致病,先期都以疏導為主,就是順著對方的意願來。
癔症同樣如此。
我用自已的形像,目前暫時代替了然兒腦補出的那個『他』。讓她把對那個男生的情感,轉嫁到我的身上。
這樣,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病症產生的危險。
諸如此類,有許多電影中,女主角失戀,都會遇到一個跟前男友差不多的男孩兒。然後產生一段感情,借此來排解內心苦悶。
可惜電影是藝術加工的產品,結局大多做了美化處理。
而現實,很多悲劇的**絲男,一次又一次被女神當成了替補……
我在然兒不捨的目光中離開房間。
房門外,一直在偷聽偷窺的劉女士小聲對我說:「季先生,這個方法,行嗎?」
我說:「然兒現在已經把情感轉移到我這麼個活的人身上,當然,這種情感是病態虛假的。但至少可以穩定住病情,接下來,就是用藥了。」
劉女士不斷點頭:「好,好……」
我想了下說:「這樣吧,你把然兒的出生年月日時告訴我,另外,你通知他父親,讓他下午三點,到會所取藥。」
劉女士愣了下:「還要生辰八字?」
我說:「生辰八字不是封建迷信,這個,與中醫之醫理有很大關係,時間原因,我就不詳加說明了。」
劉女士點頭,將然兒八字報給了我。
我記在手機上。
下樓。
小菲,葉暄跟我後邊兒。
葉暄問:「師父,這就診完了嗎?」
我說:「診完了!回去,跟我配藥。」
「好勒!」徒弟們顯的很興奮。
我們在劉女士的歡送中,離開了這幢大宅。
出門,胡先生的車沒在,估計是真走了。
我們只好打車,返回會所。
到了配藥室,我先問葉暄:「小暄,我問你,神志虛弱,不思飲食,虛妄譫語,行為怪誕,這樣的病症,該如何下藥?」
葉暄想了想:「脾主志,神志虛弱,該以歸脾湯加減用藥。歸脾湯我懂,可是這個加減……」
我笑說:「那個然兒今天的情況就是我方才講的病症,歸脾湯加減雖說對症,但獨缺安神鎮驚的兩味藥。i^」
葉暄微微一愣,美眸直視我說:「願聽師父詳解。」
我說:「剩下的兩味藥,一為辰砂,即辰州硃砂,二為琥珀。這兩味藥,搓碎為粉,以涼水沖服,就可解然兒身上的癔症疾患。」
葉暄大悟:「天然琥珀,功能鎮驚、利尿、可用癲癇等精神系的疾患,拿它來治然兒的癔症,再配以歸脾湯,嗯……師父,果然高明,暄暄在此拜服。」
我哈哈笑說:「來!咱們一起給然兒開這個方劑」。
小菲乖巧拿了桌上的筆墨,幫我研墨侍候。
葉暄,取紙,拿我在潘x園子淘來的五塊錢鎮紙壓上。
我松活手腕,運筆開方。
人參、黃耆(炙)、白朮(土炒)、茯神、當歸……
開出藥方,我又讓葉暄跟小菲去領藥,並吩咐其將硃砂、琥珀以手工碾磨成粉。
二女領令,轉身便去了。
我安排妥當。
回到診室,翻出然兒八字開始給她推算。
結果如下,然兒為身弱,官重,喜印旺身之局。且所喜之印,最好為金水之印。
另外,她命中火太旺,太烈!
而她的家人又讓她住朝陽,朝南的房子,怪不得會發癔症呢。南方本就屬離火方位,她住在那裡,摧動八字局中的食神思慮之火,由此就不難解釋,她為何會發癔症了。
命局如此,再觀流年氣運。
果真,她今年食神中財星過旺,不管男女,少走財運,多為早戀之人。
不過,轉眼過了今年,她要走上十年的印運。
命中喜印,又逢印之氣數,這個然兒,將來會考上非常不錯的大學,並取得令人矚目的成績。
命局如此,該如何醫治呢?
接下來,就得按風水方位,讓她把臥室從南,移到西北。
再在房間養一叢富貴竹,以此借風水之力來配合自身,從而達到祛病旺氣數的目地。
我推算到這裡,又結合了然兒的八字喜忌,草擬了一個食療的方案用做後期的鞏固治療。
少許,兩女將藥配齊,我又吩咐煎藥的注意事項,安排她們煎藥去了。
我閒下來後,又拿胡然兒八字仔細推了一會。
推到父親上時。
我忽然笑了……
這個胡躍華,跟我裝丫的正人君子啊!
你他大爺地就是一頭大尾巴狼!
下午,三時許。
胡先生一臉焦急地走進會所。
我在診室,正品茶,見他進來,示意不忙,先坐下喝杯茶再說。
胡先生用了兩杯茶,心情略緩。
「季先生啊,我女兒情況怎麼樣?我聽她媽說了,讓我下午來取藥,這個藥,真能治好她的病嗎?」
我微笑:「胡先生,不瞞你說,然兒得的這個病,跟你有很大關係,若不是你對她那麼凶,不許她給男孩子發短信,她又怎能相思成病呢?」
胡躍華恨恨:「她這個小丫頭崽子,這麼小就處對象,長大了怎麼得了?」
我冷冷:「胡先生,別一提處對象就上綱上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這人啊,色心極重!且邪欲滔天!你在外面,不只有一個女人!並且,那些女孩兒的年齡,都跟然兒相仿!我說的對嗎?」
胡躍華臉唰的一下子爆出層冷汗。
我冷笑:「人在做!天在看吶!胡先生!你醒醒吧!別再陶醉在你的邪欲世界裡了!」
我繼續說:「你剛來的時候,說然兒行為多麼的放蕩,像個妓女。你知道那是你的女兒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你知道嗎?她僅僅是在表達,對一個男孩子的美好情感!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成妓女了!你……你配做然兒父親嗎?」
我只覺得,我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我沒有顧及胡躍華的心情,我只想把我的話全說出來!哪怕,哪怕我會失去這個會員。
可沒我想到,胡躍華,他沒有反駁,沒有吭聲。
許久。
他長歎口氣,非常艱難地跟我說:「季先生,您是高人!我就坦白吧,我這人有很重的戀女情節。我喜歡我的女兒,可是,我又很糾結,我……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我忍受不了那種煎熬。」
我冷然:「胡先生,如果你真的愛然兒,你就放了她吧!給她一片天空,讓她自由飛翔,即便會遇到風雨,然兒她自已能夠承受。若再繼續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得釀成大禍!」
胡躍華努力思忖些許,復又非常,非常認真地,向我低下頭說:「季先生!您年齡小,可醫術,醫德,這些方面,我胡某人,服你!我胡某這輩子沒服過什麼人,但我今天服你了!這樣,我打算給然兒母女各辦一張鑽石卡,不為別地,就給季先生的醫術人品,我胡某也一定要捧這個場,辦這個卡!」
我微微點頭,心說你這頭大尾巴狼,當初真是看走眼了哦,還是八字厲害,愣是把這傢伙內心深處最**的東西給震出來了。
我坦然接受了胡躍華的請求,領他到半仙那兒做了轉帳,辦了兩張鑽石卡。
重新回到診室。
我對胡躍華說:「人心不正,就容易招惹邪崇侵犯。你這心吶,要放端正,另外,然兒的臥室得挪了一挪了……」
我詳細告之胡躍華怎樣調理然兒的身體,並把一些食療的方子給他開出。末了我告訴他:「別再擱外邊兒欺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兒了。趁早,回頭是岸,對你,對你的家庭,都很有好處。」
胡躍華提著我交給他的藥,神情愧疚已極。
我望著這頭老貨!感覺他還有一絲的善念,否則,胡然兒也不可能有三十年的極旺大運等著她。
「拿回去藥,按醫囑服用,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打電話給我,我二十四小時不關機。」
「謝謝!季先生!胡某別的不說,等改天然兒病好,你看我胡某怎樣用行動答謝。」胡躍華說完,接過藥,轉身離去。
我送走胡躍華,差不多也到下班點了。
今兒又賣出兩張鑽石!
高興!我這個小老闆請員工們搓大餐!
我站會所大廳,扯嗓子這麼一吼,唰!人全齊了。
走起!
我們去了大排檔……
一通的猛吃海喝之後,我分配讓小淘兩口子送葉暄,我送小菲,回頭半仙那邊兒,半仙他自個兒能回。
把小菲送到李雪住處。
小菲擱樓下問我:「」師父,上去坐會兒不?「
我感慨,我吸口氣說:「不了,你先回吧。「
小菲豎大拇指:「師父,你強,真能忍。「
我黑臉,瞪小菲說:「死丫頭片子,瞎說什麼,快!上樓回屋死覺去!「
哼!小菲一仰頭,扭身,邁兩條粉白**,悠然回樓。
我回到會所。
簡單收拾下,坐床上,翻看了一會季家的醫案。
讀到快十點的時候,我正打算要睡,突然,手機響了。
我以為是胡躍華打來問藥的,也沒仔細看來電的號,拿起接通,一聲喂……
「季先生,是你嗎?」
我聽著動靜不像胡躍華,我拿開手機瞅了眼,我去,徐公子打來的。
自打上次跟徐父一別,好久不曾聽說徐公子的消息了,也不知他最近過的怎樣。
我說:「徐公子嗎?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干甚。」
「季先生,我……我……」徐公子那邊兒剛吞吐說兩個字,突然一聲嬌呼擱話筒傳我耳朵裡。
「我的小徐徐,來,讓姐姐親親。」
呃……
我的雞皮疙瘩呀,唰就抖落一地。
這……這不是劉高霞同志的聲音嗎?
不過,人家早就對上了,住一起倒也沒什麼。我正想再問,突然感覺徐公子把電話放一邊去了,但是,他沒撂。